第27章
“青青，累吗？”程宇看着挺着孕肚的青云温柔问道。
“不累，我又想去趟洗手间。”青云微声道。
“啊！又要去？”
“孕妇是老上厕所的，我陪你去吧。”婆婆笑着说道，青云点了点头，二人向商场厕所方向走去。
“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程宇对前面二人的背影叫喊，青云回过头笑了笑。
走到洗手间看到里面大排长龙，青云有些焦急道：“怎么办？这么多人？”
“没事，你在这边排队，我排另一边，这样哪边快些你就上哪边。”婆婆安慰青云道。
“好的，妈！”十分钟过去了，青云前面还没动静，婆婆排的那边比她这边还慢，一颗颗汗珠挂在青云的额头上。
“青青，别着急。”婆婆心痛道。
“出来了，出来了，快进去吧。”婆婆指着青云前面出来的女孩子道。
“好的，妈，你要不要先上。”青云刚要进去退出来。
“我不上，你快进去吧。”婆婆催促道。
怎么这么久？程宇不放心地向厕所方向走去，走到厕所门口，看到母亲与青云走过来，母亲笑道：“节假日，逛商场的人太多。”
“喔！我就说怎么这么久，我们上楼吧，婴儿用品在六楼。”
“嗯，走吧。”
青云挽着婆婆的手臂，程宇跟随着走在青云身边，农历三月份，商店都早早换上夏装，到处看到大减价。
女人的购物天赋，能让男人瞠目结舌、头痛不已，她们可以来回于试衣间几个小时，不停问你好不好看，最后，却可能说没一件合适的。
然后坦然离去，接着去另一家店，重复刚才的程序，而跟随而来的男人，几乎都如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
来到六楼，那里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婴儿用品，有衣服、鞋子、奶瓶、奶嘴、被子、推车、玩具、书籍等等，只要你能想到的，这里都有了。
青云走到一个孕妇模特跟前，她看着眼前的模特，用手轻轻触摸着模特身上那件孕妇装。
白色的裙子，胸前绣着美丽的小花，下面绣着一排排绿色的小草，手工精致、布料柔软、颜色清爽宜人。
青云有些爱不释手，程宇走过来把手搭在青去的肩膀上问道：“喜欢吗？”青云点了点头。
售货员走过来热情道：“这是我们这里最新款的孕妇装，要不要试试？”
“这件我要了。”程宇爽快道。
“等一下，我还是先试试吧，说不定我穿着不好看。”青云制止程宇道。
“好的，请梢等。”售货员小姐转身取出一件同款裙子对青云道：“你好，请来这边试衣间。”
青云拿着衣服走进去，几分钟后，程宇看着由里面走出来的青云感叹不已，世上没有比这更美的女人了。
青云有些怯怯地望着程宇问道：“怎么？不好看吗？”
“太漂亮了！”程宇轻叹。
“你穿着真美，这衣服就像是为你定做的一样。”售货员在一旁笑着称赞。
“真的吗？我也觉得这衣服很漂亮。”青云愉快地笑道。
“不是衣服漂亮，它只是一个点缀，而是人美，因为有了你，才让这件衣服更有价值。”程宇过来抱着青云。
“你们去哪了？我到处找你们。”母亲走过来问道，随后看着换上新衣服的青云：“你要买衣服吗？”
“妈，是不是很美？”程宇向母亲问道。
“是挺漂亮的，多少钱？”母亲向售货员问道。
“这件衣服打完折是四百九十八元。”
“这么贵？”母亲听完，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
“阿姨，现在是这两天商场做活动，我们打了六五折，这是我们的最新款，平日是不打这么低的折扣，刚刚推出，现在买很划算的。”
“一件孕妇裙子哪要这么贵。”
“阿姨，一分钱一分货，这件裙子无论是质量还是手工都很好的，而且你家媳妇穿着真的很漂亮。”
“妈，不要说了，就买了吧。”程宇对母亲道。
“用得着吗？青青现在都快八个月了，就是买来穿也只能穿两个多月，这是孕妇装，以后又穿不上了，这样太浪费，如果一两百就算了，四百多，就一件裙子。”母亲有些不悦道。
“阿姨，千金难买心头好。”
“妈说得对，两个月后就要生了，价钱这么贵，买回去是挺浪费的，还是不要了。”青云红着脸转身走进试衣间。
程宇望着青云的背影，对母亲不满道：“妈，就一件衣服，现在又有计划生育，怀孕的机会能有几次，你为什么要讲这些话？”
“我说得不对吗？我节俭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大手大脚地花钱，不知道赚钱的艰辛，你又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衣服少两件有什么关系呢？”
母亲有些愤慨，接着道：“你喜欢买就买吧，反正是你们自己的事。”
青云换好衣服出来，看着正在争执的二人，心中就如大石般堵得难受，她没想到她一时的冲动，会让婆婆与程宇起争执。
泪水在她的眼中晃动，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急忙把衣服递还售货员。
走到程宇身边道：“其实这件衣服我也不太喜欢，真的。”
三个人都没有心情再逛下去了，随便买了一些家用物品就直接坐车回家，坐在车上气氛有些压抑。
青云看看程宇，接着又望望婆婆，她无奈地安静坐在一旁，程宇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青云抬头看着程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握着青云的手好紧好紧。
第二天吃完早餐，程宇上班，邻居张姨过来找婆婆一起出去买东西，青云一个人坐在家中看电视。
九点多时，家里门铃响起，青云急忙出去开门，看见母亲微笑着站在门外。
看到母亲，青云马上激动得热泪盈眶，母亲心疼地拉着她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事，我没事，我只是太想妈妈了，看到您忍不住要哭。”青云擦拭着眼泪说。
“傻孩子，你自己马上要做母亲了，不能这样爱哭，对不起！妈妈这阵子公司的事很忙没有过来看你，亲家不在？”
“妈她和邻居阿姨出去买东西了，没关系的，妈的事业要紧，我在这里很好。”
“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刚才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你怎么了？没事就好，青青，如果有什么都要记得告诉妈。”
“我知道的，妈妈！”青云眼中晃动着泪水点着头。
“不要哭了，妈以后常来看你。过来，你看妈妈帮你买了什么？”母亲边说边打开袋子取出一件衣服。
青云看到眼前的衣服，惊得目瞪口呆，这不是昨天她试过的那件裙子吗？她的脸色在那一刻，刷一下变得苍白。
“青青，怎么了？你不喜欢吗？”母亲看着青云的脸色慌忙道：“我看到很漂亮就买了下来，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不，我很喜欢，谢谢妈妈！”青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点头笑道，但笑着笑着，泪水如缺堤的潮水般滑落。
“青青，你怎么又哭？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与程宇吵架了？”母亲担忧地望着青云。
“妈！”青云有些无助地看着母亲：“我们没有吵架，我们很好，只是我看到您来我太开心了，妈，谢谢您这么爱我，谢谢您！”青云紧紧用手握着手上的衣服哽咽道。
“真的吗？”
青云用力地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青青，你要学会长大，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了，现在你也是一位母亲，母亲对孩子来说是他们头顶的天也是脚踩的地。
你身上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感，面对这种使命你只能去面对，不可以逃避，因为这是你自己选择的生活。”母亲沉重地看着青云。
“知道，妈妈！”青云笑着抬起头看着母亲。
“看，眼睛都哭红了。青青，如果想妈妈就回去住住吧，你嫁过来后只回去过一次，那一次也只住一天就走了，你的房间我都帮你保持原来模样，从不让别人进去，你爸和我都很想念你。
唉！不说这些了，记住那也是你的家，来，去试试衣服，让妈妈看看。”
“好的。”青云笑逐颜开拿起衣服向房间走去。
青云穿着裙子走出来，母亲上下打量后直点头：“和我想的一样，太漂亮了，看来我眼光一直不错。”
“当然了，妈妈买的，永远是最好的。”青云撒娇道，母亲的电话铃声响起，母亲没有接电话，而是一直用慈爱地眼神看着青云。
“妈，您的电话响了。”青云提醒道，母亲有些厌烦地走过去拿起电话对那边道：“我二十分钟后到。”说完，啪！一声挂上电话。
“妈，您有事忙，您先去忙吧。”
“没事，我还可以陪你一会。”
“没关系的，真的，您也看到我了，我很好。”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身体，有什么跟妈妈打电话，妈妈先去开会了，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说完站起来，拿起手提包向门外走去：“你不要出来，进去吧，过两天再来看你。”
“好的。”青云点点头。
“电梯来了，我走了。”
望着母亲走进电梯，当梯门慢慢关上，青云的泪水再一次涌出，她关上大门走回房间，眼泪一颗颗顺着下巴滴在裙子上，慢慢地散开。
她急忙跑去窗台，望着外面，透过树隙，看到母亲向路边的车子走去，然后车子徐徐地开走了。
她趴在窗台无声地哭泣，脆弱的心灵，随着远去的车子飘去很远很远。
青云把身上的裙子换下来洗好，挂在阳台上，下午，程宇打电话回来，说不能回来吃晚饭了，有手术他要加班。
这阵子，他总是常常加班，偶尔不加班也是在学习，像一台不需要休息的机器，不是在医院，就是去他老师林教授那里。
与婆婆在家里早早吃完晚饭后，青云进房看书，婆婆把今天晒干的衣服折好送来，青云看到婆婆进来，急忙站起来，叫道：“妈！”
婆婆阴着脸，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出去，走到门口时停下，然后回头冷漠地扫了青云一眼。
手足无措的青云，望了一眼床上的衣服，马上明白，惊慌地张了张嘴，但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像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半个字。
目睹着婆婆向门外走去，泪水在青云眼中来回地转动，她感觉自己好像又错了，不知道为何，她总是在错，一直都在错。
一个多月后，预产期越来越近，那天之后，婆婆对青云的态度比以前冷淡了。
程宇这阵又一直都在忙于学习与工作，婆婆也在准备孩子出生后的一切事务，青云孤寂地看着家里的一切。
她突然好想出去走走，换好衣服后，走到门口，退回来写了一张字条“妈！我回家看看妈爸，中午不回来吃饭，下午回来，青青。“
放在台上，这样写婆婆应该就不会担心了，然后放心地走出去。
一个人第一次这样走出来，去哪里呢？青云坐在的士车里有些无助地望着外面。
车子走过沿江大道时，青云趴在窗外望着江边一排排的柳树，以前的一切都仿如昨日。
“师傅，就在这里停吧。”青云付完钱从出租车里走出来。
今天气温舒适，但天空灰蒙，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层雾，放眼望去，隐隐约约可看到长江大桥。
青云在江边缓缓步行，白天江边有着零星的人群，坐着看风景的、散步的、玩滑轮的、做运动的、还有放风筝的，风从后面吹来。
青云理了理被风吹起趴在脸上的秀发，让她回忆起从前，她与程宇在江边的情景，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变了，变得更美观，多了许多树，以前的树也长大了。
“青青！”
青云循声望去。
“真的是你。青青，我远远看到就感觉像你，但不敢叫，怕叫错。”
文豪穿着一套休闲服，阳光俊朗地站在青云面前，青云红着脸道：“文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要问你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我......我想出来走走。”青云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怎么不找个人陪你？一个女人大着肚子出来多不安全。”文豪看着青云关心道，接着慢悠悠问：“应该快要生了吧？”
“嗯！”
“我一直都挺想去看看你的，但......你还好吗？”
“我很好。”
文豪听后，咳嗽了一声笑笑道：“今天想去哪里走走？”
“只是随便走走，我一会就回家了。”
“今天我休息，我陪你走，中午请你吃饭。”
“不用了。”青云急忙道。
“走吧，我们去前面走走，前面都建好了，现在很漂亮。”文豪看着青云温柔道。
青云望着文豪接着喜笑颜开点了点头。
两个人静静地走在路上，有一位阿姨拿着一次性胶台布，向他们问道：“要不要买来在江边坐坐？五毛钱一张。”
文豪摇摇头道：“不用了。”
青云轻轻道：“如果他们不卖这些一次性塑料，卖的是草席，会环保很多。”
“是啊，很多人买来坐后，就随手扔掉，到处都是，非常污染环境。
不过草席成本高，价钱也会高，就坐一会儿，大部分人会不舍得买的。”
“但草席坐下来舒服，还可以躺，下次又可以循环利用，应该是几块钱一张吧。”
“但这个只要五角。”
“可这样长此下去，每天要消耗多少个一次性塑料，污染多少江水，或者也可以用出租的方式，这样不就便宜了。”
“哈哈，有道理，但这就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这要政府领导与环保部门来动脑筋，要多多宣传来提高市民的环保意识，人人自律自觉，再说江边不也有很多椅子嘛。”
“是的。”
“对了，青青，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会弹古琴？”
“是的。”
“那可以和我说说古琴方面的知识吗？”
“你要学这个？”
“不是。”文豪尴尬笑道：“我有一个，表妹想学，问我意见，我又不懂，你结婚时我看到你房间有一床古琴，想你应该了解。”
青云轻轻笑了笑。
文豪看着青云问道：“那你可以跟我讲讲这方面的知识吗？”
“当然可以，古琴方面的知识很多了，我不知道你想了解哪方面。”
“随便，把你知道的都可以讲给我听。”
“好的。”青云娓娓道来：“那我就从介绍琴的故事开始吧。琴是我国历史上最古老的弹拨乐器之一，现称古琴或七弦琴。
古琴的制作历史悠久，许多名琴都有文字可以考证，而且具有美妙的琴名与神奇的传说。
其中最著名的是齐恒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和蔡邕的“蕉尾”。
这四张琴被人们誉为“四大名琴”，现在这名扬四海的“四大名琴”已成为历史的陈迹，但它们对后世的影响并没有消失。
中国最早的音乐理论专著是《乐记》，全书共23篇，现存11篇，即《乐本篇》、《乐论篇》、《乐礼篇》、《乐施篇》、《乐言篇》、《乐象篇》、《乐情篇》、《乐化篇》、《魏文候篇》、《宾牟贾篇》和《师乙篇》其它12篇已失传。
“号钟”是周代的名琴，琴音之宏亮，犹如钟声激荡，号角长鸣，令人震耳欲聋。
传说古代杰出的琴家伯牙曾弹奏过“号钟”琴，后来“号钟”传到齐恒公的手中，齐恒公是齐国的贤明君主，通晓音律，当时，他收藏了许多名琴，但尤其珍爱这个“号钟”琴。
他曾下令敲起牛角，唱歌助乐，自己则奏“号钟”与之呼应，牛角声声，歌声凄切，“号钟”则奏出悲凉的旋律，使两旁的传侍者个个感动得泪流满面。
古琴比钟、馨、笙等产生得晚，与瑟同时期，在两千多年前，人们对古琴表现力的激赏已经超出于其他所有乐器，以至于尊崇到神化的程度。
例如春秋时期琴家师旷弹琴引来玄鹤合鸣舞蹈的事迹，春秋时期的孔子他就经常弹琴，有时弹琴而歌。
伯牙和钟子期更是被世人所知，武汉的古琴台说的就是这个故事，古琴整个琴身就是一个共鸣箱，面板就是指板，出音孔开在琴的背面。
所以古琴的音色就是非常独特，它含蓄、深沉而音韵悠长，古琴有七条弦，是等弦长、一弦多音的无品拨弦乐器，每弦有13个泛音，都很清晰纯美。”
文豪深情地望着眼前的青云，这一刻，青云不是平日里那个忧郁害羞的女孩，她仿佛忘记一切，成为一名台上的演说家。
文豪如置梦中，如痴如醉地看着青云在他眼前高谈阔论，他痴迷地望着眼前这个女子。
“弹琴有三说：得心、应手、成乐。有两需：一、放境，二、传神。三则：一、发声如金石，二、移韵若吟诵，三、运指似无心。
四要：一要辩题，二要正义，三要知味，四要识体。八法：一轻重，二疾徐，三方圆，四刚柔，五浓淡，六明暗，七虚实，八断续。
二和：一、人与琴和，二、手与琴和。十三象：一、雄，二、骤，三、急，四、亮，五、灿，六、奇，七、广，八、切，九、清，十、淡，十一、和，十二、恬，十三、慢。
你知道“鸥鹭忘机”这首曲子吗？”
文豪摇了摇头
“晋朝人张湛所撰的《列子》一书中记写有一则寓言，古时有一位老者常在海边漫步，往往有鸥鹭与他相亲近，他的妻子得知后，要他捉两只回来玩赏。
待他再到海边时，鸥鹭都远远飞去。这首曲表现海鸥、鹭鸶在忘却人们为害它们动机的时候，自在的飞翔。
音乐在优美之中含有一种淡淡的哀感，暗示着令人伤心的结果。”青云看着文豪问道：“你闷吗？我说了这么久。”
“不闷，听你讲不知道有多高兴了，青青你真的好厉害。”文豪敬佩地说道。
“谢谢！谢谢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么多有关这些方面的知识。”
“那我不是很荣幸，如果有一天更能听你弹奏一曲就更好了。”
“有机会弹你听。”
“真的，太好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许反悔。”
“怎么会反悔？”青云呵呵笑起来：“只要你不要嫌我弹得不好听就好。”
“不会，不会，我开心都来不及了，我愿意做钟子期，只可惜我没有钟子期那么好的悟性，能理解琴声里的意境。”
“谢谢你文哥！”青云看着文豪，转身忧郁地望着江面轻轻道：“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听我弹曲。”
“啊！青青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青云伤感地笑道。
文豪抬起手看了看表道：“不知不觉我们走了这么久，要吃中午饭了，呀！我真笨，青青，你累不累？也没问你渴不渴，我们快坐车去吃饭吧。”
“我不累也不渴，今天我挺开心的，谢谢你陪我走。”
“是我不好，我想你一定累了，走吧！我们坐车去吃饭好吗？”文豪看着青云温柔问道。
“好的。”
“想吃什么？”文豪边走边问。
“我不知道，你说吧。”
“那这样我带路。”文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