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呻吟声声
再一次的摧残,让蓝小玉,对曹仁富彻底地绝望了!她开始怀念,和思念起赵大柱来了。这一天夜里,蓝小玉因感冒而发了烧。混混沌沌之中,她呼喊起了赵大柱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把曹仁富给喊醒了。曹仁富醒来,一股无名之火,从他胸腔里面喷涌而出。只见他,翻身跳下床,揪起微弱的蓝小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面对着曹仁富,她蓝小玉,只能哀嚎!
哀嚎之声,吵醒了孙金香。孙金香站在门外,对着房间里面,大骂曹仁富:“你这个混球!你疯啦?小玉她感冒,下午才挂的水!你这样对她,你还是不是人啦?”
听到门外的骂声,曹仁富丢下蓝小玉,仅自上了床,钻进了被窝。
蓝小玉流着眼泪,开开房门,一头扑进了孙金香的怀里,放声大哭。:“妈,这种日子我怎么过啊?呜呜呜呜。”
看着因发烧而红着脸的蓝小玉,满脸是泪。孙金香的心里,突然产生出了怜悯,她抬起了两条胳膊,揽住了蓝小玉,心疼地,流出了说不清楚的眼泪,说:“玉儿,别哭、别哭,走,到妈的房间里去睡。”
来到了房间里,孙金香对着被窝里的曹金贵说:“老头子,你起来,去和你那混球的儿子睡去。”
曹金贵坐起身来,抬眼看了蓝小玉一眼,发现蓝小玉不对!蓝小玉的脸上,像纸一样的红。他赶忙下的床来,用手背一探蓝小鱼的脑门,妈呀,烫手!曹金贵火了,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儿子的房间。一伸手,掀起了曹仁富身上的被子,大声的说道:“你妈的,你个混球!你还不给我快起来!”
“爸,你这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啊?”曹仁富说着,并没有起身。
曹金贵的火气更大了,他抄起了身旁的一个小凳子,举到了空中,就准备向床上的曹仁富砸去。曹仁富吓的,向床里面的地下,真的像球一样地,滚了下去。嘴里还连连地说:“别、别,别!我起还不行吗?这大半夜的,让我起来干嘛?”他一边从床里面的地上往起爬,一边依然有点不服地说,
“把小玉送医院去!你这个混球!”曹金贵说。
“干嘛?这大半夜的!不送会死啊?”曹仁富说。
“你他妈的,你个混账的东西!她如果是死了,你他妈的,你这一辈子,也就完了!……她死了,你的名气也出去了,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她的脸,红的像红纸。我用手背,探了下她的脑门子,烫手!你这混账的东西,我真有点不敢相信,你是我生出来的。”曹金贵语无论次地说。
这曹金贵,平时老实巴樵,很少说话。可是,他的心里面,明亮得很!关键的时候,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此时的曹仁富,还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穿衣服穿的慢慢腾腾。曹金贵看着,心中又火了,说:“你他妈的你在干嘛呢?你是不是真的希望,小玉死在家里面啊?……是不是还要我拎起小凳子啊?”
“我这不是穿着呢吗?……催、催,催!你看现在不送,天亮她就真的死了!”曹仁富满不在乎地说。
曹金贵再也按耐不住了,重新抄起小凳子,就向曹仁富砸了过去。嘴里还骂着说:“我砸死你妈了个混账的东西!”
曹仁富不愧是个小地皮,身子很灵活。只见他,向旁一闪,让过了小凳子。嘴里面带着惊慌地说:“妈哎!真砸呀?”他说着,从曹金贵的身旁,一闪而过地,跑了出去。
到了医院,医生一看,立即将蓝小玉推进了急救室。这个时候,蓝小玉已经,明显地看到,呼吸急促而困难。
进了急救室,医生就给蓝小玉用上了呼吸机。在给蓝小玉做检查的时候,主治医生皱起了眉头。蓝小玉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在,只是皮肉之伤。
“家暴!……这也太不是人做的事了!病成了这个样子,还要遭家暴!”医生自言自语地说。
经过初步检查诊断,蓝小玉是属于,感冒引起的急性肺炎。
幸亏曹金贵的英明!果断地催着曹仁富,将蓝小玉送进了医院。不然,拖到天亮,蓝小玉就真的危险了!送的及时,蓝小玉捡回了一条命。
配好了药,一切安排好后,医生郑妙春,回到了值班室。回想了一下蓝小玉的情况,不免义愤填膺了起来。他又重新走出值班室,找到了曹仁富他们,带着感慨地说:“你们主要家属都在这里吧?”
“在、在、在。我是我家小玉的婆婆;这是我老头子;他是我儿子,也就是我家小玉的丈夫。”孙金香说。
“你们都在就好!蓝小玉的身上,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一个外人,真的是看不过去唉!……你们哪能那样的做呢?不是我说话难听,不像是人做的事哦!”郑妙春说。
“……哦,我儿子喝多了!”孙金香说。
“哦,喝多了?喝多了就变成了畜牲啦?”郑妙春说。
“以后我们再不会让他喝酒了!嗯。”孙金香说。
“病人应该几天前就感冒了,为什么不能早早地送来就医?非要到危险时刻才送来!你们这一家子,也太不拿病人当一回事了!”郑妙春说。
“也看医生了,几个小时以前,还挂水了呢。”孙金香解释说。
“小诊所,是吧?”郑妙春问。
“唉……我们农村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小病在家里面拖,拖到没办法了,才会到你们县城里来的。从我们家里面,到这里,三十多里地呢!”孙金香说。
“唉……!……我真是拿你们无语哦!”郑妙春说着,摇了摇头地走了。
时间估计已是下半夜了,孙金香对儿子和丈夫说:“你爷两个,开车回去吧!天亮还要出车。……这里面,你们都呆在这里也没用!”
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坐在副驾驶坐上的曹金贵,突然想起什么地说:“曹仁富,我今天打你招呼,以后,你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地,对待着蓝小玉。你老子我,决不会轻饶了你!”
曹金贵的话,让曹仁富听后头皮发麻!他这个老子,平时话不多,正义感确实很强!在他估计,他如果不是他的儿子,他可能早就对他下手了!另外,一直没见下手,很大可能地,也是因为他妈孙金香,护着他的原因。从那一个小时前的,那一举动看,他老子曹金贵,肯定就能,说到做到!就那个小凳子,亳不犹豫地,就砸向了他!如果不是他躲得快,一旦砸中了,轻者皮肉污紫,重者骨头断裂,也有可能!
作为一家之主的曹金贵,再也容忍不了儿子的行为了!一个家庭的安危,一个门亭的名誉,他曹金贵的正义感。再也不能那样地下去了!
有了曹金贵的镇摄,曹仁富确实是有了顾忌了,再也不敢过份了。蓝小玉不愿意的,他曹仁富再也不敢强行相加了。
我行我素惯了的曹仁富,在家里得不到渲泄,他很是不甘!他将渲泄点,由家里转向了外面。蓝小玉的身体不适,不让他碰,他不敢造次!他怕一旦操动起来,他爸曹金贵,会抄起家里任何一样东西,向他砸打过来。好吧,家里面得不到渲泄,我到外面渲泄去!
曹仁富开始出车不归了。有时一两天,有时四五天。
这天晚饭桌上,曹金贵的两只眼眼,盯视在了曹仁富的脸上问:“你这几天都上哪去啦?以前你是从来也不在外面过夜的!最近老是在外面过夜,都去干了些什么了呀?”
“拉远货,找女人。”曹仁富毫不避违地说。
“你……!”曹金贵立即就要发作。
孙金香赶紧极时地伸出手,抓住了丈夫的胳膊,使劲地按着。
“别这样地凶我!如果这个家里面容不下我,我立马出去!……你们护着她,她不让我碰,还不让我在外面找个女人渲泄一下吗?”曹仁富很轻松地说。
“滚!你要滚你就滚!”曹金贵还是发作了,他用手指着大门地说。
曹仁富一副不懈的样子,一边吃着饭,一边说:“我会滚的,我得填饱肚子再滚。”
“你……,你翅膀硬了?是吗?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曹金贵说着,腾地站了起来,抄起了,刚刚坐在屁股底下的大凳子,准备砸出去。
孙金香急忙站了起来,伸出双手,一把连人加凳子地抱着,流下了眼泪地说:“非要这样嘛?非要将这个家拆散了吗?”
“我……,是我造孽啊!呵呵呵……”曹金贵说着,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曹金贵,一个七尺男儿,此时此刻,一脸的无奈。儿子不争气,老婆护短。打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
幼小的曹仁富,继三个女儿之后。
为了能够有生下曹仁富的机会,孙金香强势着曹金贵,将二女儿送人。生下三胎时,依然是个女儿。最终决定,还是送人。直到第四胎,才是男孩曹仁富,起小名小富。
由于过份的庞逆,才养成了,曹仁富的,我行我素的性格。
这个时候,曹金贵只能用泪水,渲泄着自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