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们国师府的负心人，又多了一个。”
第二十二章“你们国师府的负心，人又多了一个。”
……
秣陵的烟雨有些时候，嗯，跟你受了气的女朋友一般，生的气不是很大，也不需要你哄。
但就是想让你感觉到，她还在在生气……
就跟今天这雨一样，不大，但它一直下。
玄武湖边上的某个小木楼的二层上，卞小玉缓缓张开了有点红肿的眼睛。
抬眼四顾，发现有点……口渴。徐徐下了秀床之后，玉手抓起木桌边的酒壶，美目一闭，对着壶口，仰头就饮。
酒壶里……没有酒水。
卞佳人的神情变得有点茫然，低头看向手中的酒壶。
却蓦然惊觉，木桌上，那张画有心上之人的宣纸，已经不见了踪迹。
卞小玉急忙寻找，四处找，寻不得。
打开窗户透一下新鲜空气。
才发现，玄武湖静静的水面，一张已经没有墨迹的宣纸，在湖面中越飘越远。
卞佳人的娇容上，不知何时，又添了一道新的泪痕。
……
情知何起，一望而深。
记忆中雨中那个雨天只穿单薄衣衫的少年，他真的已经化成了星辰了吗？
卞佳人抬头望，只见漫天的烟雨。
并未见明亮的星辰。
“也谢谢你的真诚。”
卞小玉朱唇微启，如是说道。
……
江南烟雨中，哪里的房子里的光线都不好。
元魂观大院的会客厅，光线自然也一般。
霍小扇坐在离陈莫莫老远的桌子上，手中早早的就把水壶拎着了。
这个是霍小扇从某个跳脱的战友学到的骚操作。
你想听到某个八卦的时候，就挑一些旁人没有发现的点，静静伪装，不要出声，然后竖起耳朵……
陈莫莫，李元镜，梅有道三个人默契地端起青瓷大碗，都喝了一口。
霍小扇眼珠子了转了转，站起身把三个人的茶水又续满了。
给陈莫莫续水的时候，被陈莫莫……瞪了一眼。
“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李元镜微笑开口道。
“还好。”，陈莫莫冷声答道。
李元镜听完陈莫莫打的冷言夜语，也不在意。
“你是为了你浔仙阁的那个姑娘来的？”
这……为了卞姑娘来的？霍小扇脸色起了一点变化，两只耳朵动了动。
李元镜继续说道：“这个事的处理方式，这次，我站霍小扇这边。”
陈莫莫喝了口青瓷大碗的茶，一双眼睛盯着已经神色正常的霍小扇，没有说话。
霍小扇心里一苦，有点发毛。
只能放下水壶，对着陈莫莫行了一礼，涩声道：“前辈……卞姑娘心中的霍小扇，跟霍某确非同一人。”
陈莫莫听完，冷笑了一声。
“推托之辞，何患无由。”，之后重重地把青瓷大碗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国师府的负心人，又多了一个。”
说完身形一个闪烁，会客厅里已经没有了陈莫莫的身影。
“这口大黑锅我背不动啊。”霍小扇脸色有点不太自然，对着李元镜无奈道：“师尊，我不是负心汉……她口中的另外一个……呸……她口中的负心汉是谁？”
李元镜摇了摇头，没有多言，转身去了修行室。
霍小扇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梅有道。
梅有道左右看看，确认没人了之后，对霍小扇小声说道：“秦师兄。”
霍小扇瞪大了眼睛，指了指国师府门口的方向。
梅有道点了点头。
“那这个前辈……”
“别叫前辈，你也该她叫莫莫姐。”，梅有道打断霍小扇的话，说完之后，也不愿意多说什么，跟李元镜一眼摇了摇头，也去了修行室。
“这……我真的不是渣男。”，霍小扇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看着卞小玉方才坐过的椅子发起了呆。
“我霍某人问心无愧……”
“这个锅能就算在怎么说，也飞不到我霍某人头上吧？”
“我也是好意啊……”
……
“姐姐！”
两声惊喜的童声，打断了霍小扇的心思。
霍小扇抬头看去，只见大院中的烟雨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身穿黑衣，带着带有黑色帷幕斗笠的消瘦身影。
看秦莹莹跟秦佘桔的态度，霍小扇已然知道了院中的黑衣姑娘是谁。
这就是半年前在秣陵西门口晕倒的姑娘——秦赋雪！
秦莹莹和秦佘桔两个小孩高兴奔向了半年未见的姐姐。
“秦姑娘，你好。”，霍小扇走出会客厅，对着秦赋雪打招呼。
“谢谢……霍大人。”
秦赋雪掀起来斗笠上的黑色帷幕，玉容对着霍小扇，盈盈一礼，轻声说道。
“举手之劳，秦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霍小扇摆了摆手，之后把目光看向秦赋雪身后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二皇子身边的护卫，小队长齐八幡！
“将军怎么称呼？”，霍小扇看着已经换了一声大明军装的齐八幡，拱了拱手问道。
“齐八幡，见过霍大人。”，齐八幡一穿上军装，跟申百户一起办事的劲头就回来了。
眼瞪锦衣卫，怒拍办事桌。
“见过齐将军。”，霍小扇也回了一礼。
霍小扇也是官身，虽然是个四品虚职，齐八幡自然得叫一声“霍大人”。
院子里，长安府一别之后，流浪半年的秦赋雪姐妹弟三人深深地拥抱在了一起。
亲人的久别重逢的画面，超级治愈。
霍小扇因为某佳人的原因，烦闷的心思也这温情一幕冲淡了不少。
齐八幡也目光温柔的看着这一幕。
眼角扫过霍小扇的右小臂后，眼睛眯了一下，眼光里多了一些异样的东西。
“霍大人早上在玄武湖畔的时候，带给齐某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哦？霍某跟齐将军之前见过吗？”，霍小扇眼光一闪。
“从未谋面。”，齐八幡定定地看着霍小扇，继续说道：“但就是有一种熟悉感。”
“哪里熟悉也说不上来。”
“霍大人身负利器，三年前又是大明修行天才……”
“我想跟霍大人讨教几招拳法……霍大人意下如何？”
霍小扇看着齐八幡眼睛里的深意，心中的一种情感也被悄然点燃。
认真地看着大明军人齐八幡，重重地点了点头。
“荣幸之至。”
“我也想向齐将军讨教。”
……
从军尚武，降龙伏虎。
这是总政合唱团演唱的一首军歌里的一句歌词。
当部队每次项目比武的时候，都会把营区大门口的这几个大字搬过来，放在阅兵台上最显眼的位置。
“军人握拳，看好了啊，握的是打虎拳！”
“看看队伍里的有些人，握的那是什么拳？”
“娘们唧唧的……”
阅兵台下的军体拳比武排练现场，刚下老连队的新兵脸色涨红。
连队的老兵自然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踩雷的全是新兵蛋子。
队列外，教授拳术的警卫侦查连的三级士官目光如电，冷色说道：“我只示范一遍，瞪大眼睛看好了！”
“四指先蜷握在掌心！”
“用你另一个手掌比对一下，握完之后的四指中指节，是不是在一个平面上！”
“只有在一个平面上，才能保证打击敌人时，受力均匀！”
“既打击了敌人，又保护了自己的指节！”
“之后，把大拇指收回，放在食指和中指上！”
“用你吃奶的力气握紧！”
……
三级士官在一百多人的军列认真检查着每一个人的拳头。
“哎，阿达西，说了大拇指不要放在无名指上，你是……娘们吗？”，被三级班长浓重的XJ孜然味口音点菜的战友臊的满脸通红，赶紧改正。
……
“列兵霍小扇做的就不错嘛，你们看看他的拳头。”
三级班长转到列兵霍小扇身边的时候，举起了霍小扇的右手。
……
“请！”，霍小扇目光里也多了一些东西，对着齐八幡重声道。
“有点意思了！”，齐八幡看着气质蓦然变了的霍小扇，扭了扭脖子，关节的脆响声像鞭炮一样接连响起。
之后缓缓解下了身上穿的甲胄，走到绿草茵茵的草地上，把随身配带的雁翎刀解下来，插进了被烟雨打湿的草地上。
“霍大人，请！”，齐八幡目光冷冽。
霍小扇也缓步走到了草地上，把自己身上的大明直裰脱下，露出了藏在袖子里的袖剑。
清亮的机扩声响起，霍小扇把自己的利器也轻轻地放在了草地上。
……
两个世界的军人，第一次跨越界面的切磋，在这烟雨中的元魂观，绿茵茵的草地上，马上就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