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次替他谢过你，勇敢的姑娘。”
第二十一章“再次替他谢过你，勇敢的姑娘。”
“卞姑娘，请喝茶。”
霍小扇收拾完卞小玉吃完饭的碗筷之后，坐在了客厅里的椅子上，沉默了一会。
把元魂观的招牌青瓷碗推向了卞小玉，对着卞小玉起了话端。
“我霍某人也算个光明磊落之人，自问自心，姑娘确实天生丽质……刚才是霍某失态了。”
霍小扇此时的眼神不仅一片清明，还多了被社会多番毒打之后的稳重，起身对着卞小玉认认真真地行了一礼。
卞小玉此刻感觉自己刻在心底的身影，三年之后，变得有点陌生了……
心底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卞佳人的心直往下沉。
“霍公子无需多言，早上我确实也……”，卞佳人盈盈起身，低着头对着霍小扇还了一礼。
“卞姑娘也……不必多言。”，霍小扇伸手阻止了卞佳人嘴中道歉的言语。
这个奇女子在大庭公众之下，已经向自己义无反顾的奔赴了一次。
自己还没半穿的时候，大胆追求自己心上人的女子都不多见，更何况这里，越是了解，越是知道这种奇女子的真情流露，是多么可贵……
霍小扇也了解思念的苦涩，让卞小玉多说一些言语……又何必呢？
卞佳人又开始落泪的时候，霍小扇自觉自己的修行还是不到位的，怕今日想说的话，看见泪眼那婆娑的美目，自己的嘴就被会扎住，说不出来了。
之后，若是羁绊深了，估计就再也没有机会启齿。
还不如第一次见面就撂个彻底。
“霍某没有原魂霍小扇的赤子之心。”
霍小扇从原魂霍小扇的种种回忆，大概摸出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首先，他是一个骄傲的人。
人家年纪轻轻的先天后期，让很多修行多年的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年纪，配上这个修行进度，原魂霍小扇的骄傲，不是霍小扇这种普通人能够了解的。
这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骄傲，霍小扇自己普通的经历，并不足以支持霍小扇体会这种感觉……
但并不跋扈。
原魂霍小扇的内心很单纯，他看待修行不如自己的，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而是那种学霸一不小心露出的胸有成竹的感觉，并没有对学渣嘲讽的意思……这个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梅有道心里就觉得原魂霍小扇是一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
二皇子朱见信也觉得，原魂霍小扇那句“唉，修行没有天赋，就别努力了，专心好好带兵吧。”里，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嘴欠，忍不住出手打了嘴一顿……
原魂霍小扇的情商的话，真的有待商榷。
在断断续续的记忆里，霍小扇发下，他跟人交往真的是有一点问题的。
只顾自己的感受，并不在乎身边的人感受。
并不是原魂霍小扇有意为之，而是他真的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
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被称之为赤子之心的原因吧。
但霍小扇知道这种赤子之心，在真正的生活中，有些时候是不可取的。
有的人觉得大家都是第一次生而为人，为何要迁就别人？
确实大家都是第一次生而为人，那人家……为什么要迁就你？你有钞能力的话，那确实是顶的，若你没有，互相迁就，就是生活和谐的真谛。
同学，同事，朋友，亲人，爱人都是一样的……
“我的思想里，有的只是多年与人交往的心得，我这么说……姑娘你听得懂吗？”，霍小扇把真挚的眼神看向卞佳人。
发现卞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取下了面纱，白皙的袖手轻轻捂住了朱唇，明眸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
霍小扇闭上双眼，缓了一会继续开口道：“他的一些性格，我是没有的。”
“他的人魂残缺，你们之间的有些事，我并不是很了解。”
“霍某刚才的失态，仅仅是因为姑娘的美貌……这里，霍某再真心的向姑娘道个歉。”
“姑娘现在眼中的霍小扇，只是姑娘眼中的星辰大海的一个皮囊。”
“内在……是姑娘完全陌生的一个灵魂。”
“姑娘的星辰大海，也许真的化成了星辰，在姑娘某个不可知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姑娘。”
“确非……现在的霍某。”
霍小扇一口气说完这些之后，转过身对着泪珠已经挂满娇容的卞佳人重重一礼。
“霍某感谢姑娘对他的一往深情，相信他也能看到到。”
“再次替他谢过你，勇敢的姑娘。”
“愿你安好。”
……
霍小扇这一抱拳礼行了很久，佳人走的时候也并未起身。
当李元境和梅有道沉默地从门后走出的时候，霍小扇才沉默地站直了身体。
“你这是不是有点……”，李元镜看着霍小扇欲言又止。
“早上见着这姑娘的时候，我心中就不是滋味。”，霍小扇轻轻说道。
“有些话语，还是早些说了比较好。”
……
大门口，秦玠益看着这个水做的姑娘泪眼婆娑地跑出了国师府。
难得停下洗地大业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
“世人皆被情困过。”
……
南方的烟雨的痕迹，在玄武湖的湖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任何痕迹的。
卞小玉回到浔仙阁里的小楼的时候，低迷的状态把卞小京吓了一跳。
伸出玉手一模卞小玉额头，低呼一声。
“好烫！”
卞佳人从早上的大悲转为大喜，之后又转为大悲的情况下，在南方温柔的烟雨中，发高烧了。
卞小京手忙脚乱的一顿翻箱倒柜之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药物。只能把头掏出窗外，大声摇人：“哎呀，莫姐姐！不好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没个正型，”，一个身穿大明紫色对襟的女人，话还没说完，身形几个闪烁间，就到了卞小京所在的房间。
“怎么了？”，陈莫莫脸色有点不虞，嘴里继续说着话，“将来你怎么嫁的出去……”
听到即将要到来的长篇大论，卞小京的脸色有点苍白，急忙打断道：“莫姐姐，你快看看，我姐姐好像生病了，额头烫的不行！”
陈莫莫这才看到了床上已经晕过去的卞小玉，娇面上的泪痕还是清晰可见。
“她早上干吗去了？”，陈莫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找前两天刚醒的霍小扇去了！”，卞小京赶紧答道。
“真好啊，国师府。”，陈莫莫的话音未落，身形已经不见。
……
秦师兄今天的心情不知为何，有些不太美丽。
可能因为一直下的雨，也有可能是看到那个泪眼婆娑的姑娘，内心的某个地方别触动了一下。
一个身影出现，手中的水桶没抓稳，“哐当”一声，掉在国师府门前的地板上。
“莫……”
“闭嘴，那是你叫的吗？”，陈莫莫的眼光里满是怒色。
秦玠益嘴巴张了张，之后叹了一口气，对着陈莫莫拱手认真道：“陈道友，好久不见。”
“哟，难得你秦道长还记得我。”，陈莫莫的嘴是不饶人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让开，我要去找霍小扇。”
秦玠益现在的位置，好巧不巧地就站在了国师府大门口。
正正的大门口。
秦玠益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身位。
“哼，继续洗你的地吧，打个都水磨磨唧唧的，不知道能干点啥……”
秦玠益脸上露出了讪讪之色。
今日诸事……不太顺，不太适合洗地。
“向……师尊请个假吧，休息一天。”
……
半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的敬业洗地秦师兄，今日竟然缺勤了！
……
“也不知道卞小玉回去想开了没有……”，霍小扇正在对着青瓷发呆。
“霍小扇！”
“到！”，霍小扇听到这点名气质十足的女声，鬼使神差答了个到。
只见李元境举着筷子的手一动，陈莫莫的身形在餐厅里，动弹不得。
“冷静点，莫莫。”
“火急火燎地干什么，吓着孩子咋办。”
陈莫莫看到了餐桌上还有三个小朋友，正瞪大双眼，好奇地看着她的出场方式。
“见过李道人。”，陈莫莫强忍怒意，对李元镜行了一礼。
“嗯。吃了吗？”
陈莫莫沉默了。
“梅有道，给你莫莫姐盛点饭。”，李元镜对着梅有道说完，继续看着陈莫莫说道：“这么多年，离这么近，你都不回来看看。”
……
看着默默端起饭碗吃饭的陈莫莫，霍小扇有点迷茫。
这个凶巴巴的女人的质问被师尊的三言两语……化解了！？
“这谁啊？”，霍小扇对梅有道用眼神传了个信息。
“等下细说。”，梅有道用手指，在陈莫莫看不到的地方画道。
“了解。”，霍小扇眼神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