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季情书

有在春风十里恋爱的，有在夏蝉吟唱恋爱的，有在秋叶纷飞恋爱的，有在冬山如睡恋爱的；有恋爱一天或者好几天的.有恋爱一月或者好几月的.有恋爱一季或者好几季的.有恋爱一年或者好几年的；不管你何时暗恋或者恋爱，不管你暗恋或者恋爱多久，总有一封情书用来记录或者告白，总有只字片语汇成爱的千言万语。

春

如诗

如山间的一缕微风。

那年早春，我遇见了如诗般的你。朋友说要等一位姑娘，我问是哪一位，朋友说是你，我说我不认识。我站在教师办公室的门外往里瞥了一眼，你在和老师讲着什么，大概是讲学费的事情吧。

不一会儿，你结束了报名，然后朝着我们走来，你穿着厚厚的鲜红棉袄，脚上套着中帮红棉靴，齐刘海下是一副大大的眼镜，乍一看不是很漂亮，你一个大步走到我们前面，我才发现你扎着马尾辫。一路上，我和朋友有说有笑，而你只是跟在身后，低头不语，乖巧得如一只小白兔。不经意间，恬静的你绽放的笑容很甜，胜过你爱的糖果，胜过世上的巧克力，胜过春蜂酿的蜜。

到了饭点，我们三个人去吃了兰州拉面，老板娘端上来了第一碗拉面，我把面推到你的面前，你说你不要，我问怎么了，你说你不喜欢吃香菜，然后我把面推给了我的朋友，还特地和老板娘说要一份不加香菜的拉面，你不吃香菜，我记在了心上。吃过饭，朋友问我接下来去哪里，我说去打桌球吧，我看看了你，问你想不想去，你说你想去，我说那边的环境不好，还有人抽烟什么的，你说没关系。桌球室里，我只顾着打桌球，而你呢，就这样傻傻地看着我们玩，没有显露出一点儿的不耐烦。临近返校，我们一起走了回去，这一路，倒是有点儿熟悉了起来，你也加入我和朋友的聊天，哦，原来你也是性格开朗的，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腼腆罢了。

你跟着我的朋友回教室了，之后的几天，朋友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了我，我们开始有了联系。几乎每晚，我们都会聊些有的没的。那些夜晚，是你的只字片语赶走了我失眠里的绵羊群，可能是孤独太久了吧，我不确定自己是喜欢你，还是只想找个人排解寂寞。

某天，朋友突然之间和我说你还是单身，并劝我试着去追求你，然而被我拒绝了。朋友大概是了解我的，知道我不好意思，所以过了几天告诉我你对我有感觉，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直觉告诉我这是假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我，这使得我的心松了，我和朋友说可以试着交往看看。朋友从中开始牵线搭桥。

是晚，灰暗的走廊里，我轻轻地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放在你的掌心。月光透过玻璃窗，你仿佛捧着一道彩虹，笑得如孩子般天真。我喜欢走在你的左侧，这样可以靠近你的心房，聆听你的心跳；我喜欢跟在你的身后，踏着你的足迹，一步一个小脚印；我喜欢和你漫步在春的细雨中，一点一滴铺成满街的甜蜜。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牵起你的手吗？你大概不记得了吧，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请闭上你的眼睛，好吗？好的。某天晚上放学后，我去你的教室找你，我看见你低着头趴在桌上睡着了，朋友小声地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我示意让朋友先行离开。我慢慢地走到你的座位旁边，然后坐了下来，我深情地望着你的侧脸，呀，这姑娘可真是可爱啊！你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吧，所以你才慢慢地睁开你的双眼，然后问我怎么来了，我给你看了看手表，你看完后赶紧收拾起了书包，我说你别着急，我等你。那天晚上，我们大概是全校最后走的学生了吧，漆黑的走廊似乎比往常要长了些，还好有月光透过窗户照着我们前进的路。我小声地问着你的身体情况，然而我的右手却无处安放，我想牵着你的手，带你走，可我又不敢。我内心挣扎了片刻，算了，豁出去了，我一把拉着你的左手，你并没有抗拒。还算有些寒冷的夜里，请让我温暖你的手，温暖你的所有。

每天，我都把你写进我的日记，我也会想象明天全新的故事。其实我们都要明白，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有时候，结局也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曾经路过彼此，在彼此的心上都留下了痕迹，或深或浅，不管你承不承认，它都永远在那里，岁月也无法磨灭。

时间从不肯为谁停留，就算我很想紧紧抓住你片刻的温柔。你刚离去的那段时间，我是不习惯，催人入睡的深夜里，我总是捧着手机在傻傻地期盼你的消息，伤歌听了一首又一首，直到黎明降临也没等来你的回应。失眠的羊群总把我推向悬崖，我亮起灯，翻开日记，眼泪滴入回不去的曾经。

慢慢地，我学会淡忘，可我还是会去我们去过的地方，还是会触景生情。翻开时间的记忆，记忆中的那个你从未变过样；摊开时间的掌心，掌心中的那个我从未忘记你。

这几年来，你一直静静地躺在我的列表中，而我不知怎么地不敢和你聊天。我看着你的名字，抽出那段回忆，很甜。两年前的咖啡馆，我第一次为你写了一首歌词，那是我多年来的一种情感。我不知道你读完后的表情，也不知道你的感想，我只知道我的思绪随你去。

去年也有过一个月的联系吧，也是分享彼此的生活，也是可以从早聊到晚，但是一牵扯到感情，你还是选择沉默。正如你前几年说的那样，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我们当然回不到过去，时隔多年，我们变了模样，可能性格、三观等都有了变化。学生时代的我们，可以尽情享受爱情中的简单快乐，那种纯真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吧，如今的我们大多要考虑现实。突然想起大冰老师在《阿弥陀佛么么哒》中写的一句话：你喜欢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有能力去喜欢，是否有尽力去触碰，是否有定力去坚守，是否有魄力去取舍，是否有权利去选择。如果真的很喜欢，就一定要努力去尝试，别因为害怕遗憾而抗拒。虽然我们回不到过去，但我们可以创造另一种幸福，只是这句话烂在了我的心里，没能说出口。

我剖开自己的心，让你知道我的故事。在所有失意的日子里，是你的一字一句照亮我整个夜空。你是夜空中的精灵，点亮我灰暗的生命。

编织最甜的回忆，定格最美的瞬间。不管是你的只字片语，还是你的千言万语，我都想抓住你片刻的温柔。

回头望去，最初的也许是最好的。谢谢春风把你吹到我的跟前，谢谢春雨把你滴入我的心田，谢谢如诗般的你曾陪伴在我的身边。

以上，写于2017年10月1日，于2020年3月12日增补。

夏

如星

如林间的一阵蝉鸣。

耳畔的蝉鸣忽远忽近，眼前的繁星忽灭忽明。我抽了一支又一支烟，还是决定给你打个电话。等待的铃声掩过蝉吟，盖过机鸣，回响在我麻木的耳际，你拨通了电话，嗯，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的内心很忐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问我是谁，我说是我。你问是谁，我说宁。你问怎么了，我说明天见一面吧。你问怎么了，我说就是想见你一面。你问我几点，我说随你。你说中午12点，我说好的。我挂断了电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已经记不清在多少个夏夜里，温热的夜风载着我的思念飘去你的跟前。多年后再次聆听你的声音，我感慨万千，似初夏般燥热。我翻开日记中的那个你，从未变过样；我回望时间中的那个我，依然会心动。

不知觉，萤火虫在星空下嬉戏，拼凑出一个爱笑的你，依然美丽，依然放光。我不喜欢夏天，因为日子的漫长让我逐渐失去我；我又喜欢夏天，因为这颗濒死的心再次为你狂热。相识多年，我们从未私下约过见面，有好几年，我也从未见过你。是去年的十月吧，我在路上偶然遇见你，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大致上没有改变，而我则是低头经过，所以你大概没有认出我，不过庆幸的是你没认出我，这也避免了一定的尴尬。

我曾经认为我们之间也就这样了，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想开了许多，不过欠你的一句抱歉，却时常挂在我的心上。或许是有某种缘分吧，上天也算可怜我，又把你推到我的眼前，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次没有多余的心思，只是想把未尽的心愿了却，把某些遗憾尽力去弥补，算是少一点儿后悔吧。其实我是想过能和你见一面，然后狠心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管是曾经的同学，还是故友，或是思慕的对象，这些都断了，然后拥抱一个全新的开始。不过也只是想想，还是要看具体的情况的。

我们见面的场景会是怎么样呢？是两个人，两杯咖啡，对坐而谈，还是两个人喝着各自的咖啡，玩着各自的手机，沉默不语？我想了一夜，没有答案。我该以怎样的形象出现在你的面前呢？是成熟稳重，是一如从前，还是一个真实的我？我想了一夜，没有答案。我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才能让你眼前一亮？我想了一夜，没有答案。

清晨，我还是决定穿得简单点儿，不想搞得很正式很隆重，因为我性格如此，不太愿意通过穿着打扮来博人眼球，再说了，虽然多年未见，但我还是以一种故友的身份去见你，所以简单点儿就够了，毕竟这又不是一场告别。

熟悉的路口，陌生的咖啡厅。这是你多年以前经常来的咖啡厅，我也曾坐在某个角落偷偷地望着你，可自从你离去后，我再也没有来过这家咖啡厅，我害怕推开门会有一屋子的回忆朝我涌来，将我淹没在从前。我站在拥挤的人群中踌躇不前，你在咖啡厅门前向我招手，谢谢你还能认出我的样子。我为你推开店门，你的发香飘过我的鼻尖，只是有些陌生了。一眼望去，这里的装潢还是老样子，角落的餐桌依然是空座。因为不喜欢被打扰，所以选择了角落。服务生优雅走来，我点了你最爱的卡布奇诺，而你却选择了焦糖玛奇朵。

我倾听你这几年来的故事，有苦有甜，我们有说有笑，这是多年来梦里才会有的场景，如今就这样赤裸裸地在我的眼前上演。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谈甚欢吧，撇下了多年以前的怨恨。你说想听听我的故事，我说除了想你，还是想你。你说不必这样，时间会治愈一切，总有人在拼命向我狂奔，我说随缘便好，不必强求。

你还记得吗？七年前的那个夏天，你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带走了我所有的心动，在懵懂的年纪，填满我内心的空白，温暖我整个青春。在迈向大人的旅途中，我们以为那是爱情，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而是一种未知的心痛。

终于，我们要面对自己的人生了，所以，再见了；所以，流泪了；所以，写下了。

驶向远方的列车

带走我最深爱的

未说完的舍不得

只能就此咽下了

在你离开的片刻

时间能不能定格

就让我紧抱着你

耗尽我生命长河

时间流逝，而我的思念堆积如山，一座愚公也移不了的山。冥冥之中有一种缘分，那些年，我们身处同一座城市，却从未有过相遇，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有你的联系方式，加了又删，删了又加，经过几回折腾，我想你大概不会删了吧。每年夏天，我都会仰望星空，因为那耀眼的星星像极了你的眼睛。

我真的好想你，你呢？会不会在某个瞬间想起我？那个夏天，我躺在星空下，在我最想你的时候，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我的眼泪中藏着这些年的委屈、不安与思念。

再见不是告别，而是新的起点。整整十年，你回来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我望过你的每个眼神，如夏的繁星般耀眼；我尝过你的每个笑容，如夏的彩虹般美丽；我踏过你的每个脚印，如夏的微风般亲切。

以上，写于2018年1月27日，于2020年7月16日增补。

秋

如月

如空中飞舞的一枚落叶。

我站在秋风拂过的湖边，按下你的手机号码，在等你接听的那段时间，我的心里很忐忑。我害怕你因为陌生号码而拒接，也害怕你接听后听到我的声音而挂断，更害怕我会一时语塞，不过还好，你接听了。当听到你声音的片刻，我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谢谢你，在彼此沉默的时候没有选择挂断，我听着你的呼吸，温柔而动人。

在春风还略带凉意的时候，我遇见了你。初次见面的时候，你的样子很像她，我差点就喊出那个名字，最后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许多年未见，我以为我终于感动了上天，祂才会把你又推到我的眼前。后来，问过其他学员，我才知道你就是你，不是她。

刚认识的时候，你不太爱说话，我也不敢多打扰，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得你生气而讨厌我。终于，我还是没能忍住，于是开了口。

我：你好，我是宁，是淮信机械工程系的，你呢？

你：嗯，我叫月，淮信商学院的。

我：我去，好有缘啊，我俩竟然是同一个学校的，可我好像从未见过你呢。

你：废话，学校那么多人，你能记住每一个人吗？或许我们见过吧。

我：等会儿结束后，我们一起回去吧。

你：不用了，我同学带我回去的。

我：额。。。行吧。

后来，我厚着脸皮加了你的微信和QQ。我是有了你的联系方式，可我一直不知道该和你聊些什么。一个礼拜过去了，我也算是豁出去了，终于给你发了讯息。

我：明天一起去练车？

你：怎么去？

我：我骑车带你过去。

你：那还是算了吧。

我：怎么了？

你：不合适，除非我能借到车。

我：不要借了，我车技很好的，你放心好了。

你：我先借借看吧，借到了就和你一起过去。

我：嗯，祝你好运。

过了一刻钟，你发来了讯息。

你：我终于借到车了。

我：你太棒了，明天几点出发？

你：七点半吧。

我：嗯嗯，那我在哪儿等你？

你：明天再说吧。

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住哪栋楼啊？

你：9栋。

我：我知道了。

你：你该不会准备在楼下等我吧？

我：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你：嗯，我睡觉了。

我：晚安。

你：晚安。

次日早晨，我比以往起得更早一些，步行来到你的楼下。我给你打了一通电话，想要约你一起吃早饭，你说好的。我在食堂等你半个小时左右，我们一起喝了粥。我们骑着电车飞驰在这座小小的城，风儿吹起你的长发，真美，我望着你的背影，真美。

在学驾照的那段时间，我喜欢你不是一个秘密，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些小伙伴们都在帮我，可我太笨了，没能领悟到精髓。后来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慢慢地，你就不再搭理我了。

有件事，我一直没能告诉你。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对婷是喜欢的，但认识你之后，我确实陷入过两难。我承认，婷牵过我的手，抱歉，当时说了谎。但是，我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

分别的时间越来越近，而你离我越来越远。终于，我们不再联系了，在那个濒死的夏天，我沉淀自己，再掏空自己，写了很多东西，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只是心头都是你。

初秋，我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你，直到不经意间看到了你的手机号码。我犹豫了两个多礼拜，还是决定鼓起勇气打给你。我从未想过我们会聊半个多小时，也从未想过我们会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更是从未想过我们会约好出去逛街。

深秋，有你陪在我身边，微凉的夜风也略带些许温热。我走在你的左边，望着你的侧脸，不知该说些什么，空气中掺杂着尴尬。拐过那个街角，我还是摊开了我的心事：“我觉得好幸运，我原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可是现在你就在我的眼前，真的很开心。谢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知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来逛街，所以我很珍惜。哪怕彼此沉默不语，只要在你身边，我就觉得很知足。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对了，我很喜欢你名字中的一个字——月，因为在思念的夜晚，我一抬头望见月亮，就会想起你。”

片刻的美好终将烟消云散。我送你到楼下，望着你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认识你半年多以来，发生了很多事，喜怒哀乐愁，酸甜苦辣咸，我都尝过一遍，但再不堪，再不安，你的只字片语总能赶走我所有的委屈，谢谢你。

2018年夏，毕业那天，我约了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说你谈了男朋友，过得很幸福，很快乐。我说挺好的，我们应该好好告个别。你说不用这样，空了就来淮安，我带你去玩。我说谢谢你，但我大概不会回来了。你说为什么。我说没什么。

后来，我来到了南京，而你留在了那座让我百感交集的小城。我可能不会再回去了，因为那里遍地都是遗憾和后悔。但，我依然会想念那座城，那个人。

以上，写于2018年9月16日，于2020年10月18日增补。

冬

如梦

如掌心融化的一片雪花。

寒风拂过我的脸庞，裹挟着往事的悲伤。漫天落雪中，我望向远方，眼前是一片荒凉，那些美好的过往，在这一瞬间成了永远的伤。我点燃最后一支烟，按下你的手机号码，倾诉着陈年旧事，你在电话的另一端安慰着我，鼓励着我。

庆幸许多年以后，我还能遇见另一个狮子座，善良、倔强、光芒四射。经历过背叛与悲伤，此刻的心多了一份踏实，谢谢你的慷慨，我才能安心做一个美梦。只身来到这个心心念念的城市，我原以为自己依然会是孤独且不被理解，直到遇见你。你愿意倾听我的故事，愿意解开我生命中的困惑，愿意理解我。

在茫茫人海中，和你相识在冬，像是一个梦，当一缕阳光暖暖地洒下来，心里也会多了一份温暖。我很羡慕你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能够拥有一种成熟，这种成熟能让你去拥抱你在乎的人，而我那时却错过了，错过一个人，错过一个青春，错过一生。倘若时光能够倒退五年，我绝不会浪费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绝不会因为害怕失去而选择后退。在你这个年纪真的可以去疯狂一次，跟着自己的心走，但你要记得世界之大，相遇不易，且行且珍惜，不要像我这样，总是回头看看过往，无论过往是美丽，还是悲伤，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我们去过的地方，我们看过的风景，都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细细回味，都是欢声笑语。那些多余的烦恼或许是被一场冰雨冲刷掉，亦或许是被一阵寒风席卷掉，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呼出了埋藏在心中的遗憾与后悔，如释重负。在你身边，我像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装，一举一动，你便能猜透我。

私下里，我把想说的话都和你说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谢谢你愿意听完，也谢谢你愿意在我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在我迷茫的时候，是你一束光，指引着我奔向充满希望的远方。你总能给出好的建议或意见，让我成为更好的我，让我勇敢打破生命中的裂缝，这样，阳光才能照得进来，蒸发掉心中的委屈与不安。

也许，我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你成了我心中的住客。大千世界，形形色色，相遇相识，三生有幸。未来，我愿你能更幸福，更快乐。愿轻风拂过你的脸庞，卷起你的长发，能带走你的烦恼；愿阳光照过你的窗台，透过你的胸膛，能温暖你的心房。往后余生，愿你能洗尽铅华，始终真诚。

我越来越相信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个现在的我无法想象的形式，我们一定会相逢。愿那时，我们能投以幸福的微笑，眼眶中闪烁着如今的点点滴滴。

转眼又一冬，终于走完了四季，这一路上，谢谢你的陪伴！

2019年冬，我们的故事还未了。

2020年6月30日，当我离开南京的时候，我们的故事大概结束了。庆幸现在的工作，还能去你工作的地方出差，偶尔还能遇见你，偶尔还能电话你。但很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你如今过得怎么样，你要和你的那个他好好的哦，要幸福快乐哦，相遇真的很不容易呢，我永远祝福你哦，彤彤。

以上，写于2019年2月17日，于2021年8月2日增补。

至此，《四季情书》全剧终，灵感来源于韦瓦弟先生的小提琴协奏曲《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