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爱走向神的途径
“知的瑜伽”据说是通往神性的捷径,也是最难进入的。因为总体上说,生命多是由情感激发而较少通过理性,其中最强的情感是爱。爱的瑜伽的目的是引导隐藏在每个人心底的爱朝向神。
东非的印度教徒在庆祝克利须那神的生日。
《薄伽梵歌》中的神说,“正如恒河的水不停地流入海洋,爱者的心灵也不断朝我而来。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着无上的真人,他们立刻会听到有着‘我’的特质”。
一位女性虔诚地在恒河边行洁净礼。
“爱的瑜伽”是四种瑜伽中最流行的,最著名的宣教者之一是16世纪一位名叫杜尔胥达斯的神秘诗人。
购买花环来庆祝是很多印度教圣节中的一环。
他在早年的婚姻生活中,非常挚爱他的妻子,以至于一天不见都不行,他妻子说:“你那么深情地依恋我啊!假如你把这种依恋转给神的话,你会立刻见到它。”杜尔胥达斯把妻子的建议深深记在心里,他真的成功了。
“爱的瑜伽”与“知的瑜伽”设想的神不同。在“知的瑜伽”中,主导的形象是我们有限自我波浪下隐藏的无限海洋。这样想象后,神是非人格性的,或者说是超人格性的,因为人格(就定义来说)似乎是有限的,而知的神却是无限的。对于爱者来说,感觉比思想更加重要,神在每一个方面都是不同的呈现。
首先,健康的爱是外向的,爱者会拒绝所有认为人爱的神只不过是自己,甚至是最深层的自我的这种说法,坚持神的他在性。正如印度教的祈祷经文所说,“我想要尝尝糖的味道,但是我不要成为糖”。
“水能把自己喝干吗?
树能尝到自己生长的果实吗?
崇拜神的人必须跟他区分清楚,
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神欢乐的爱。”
其次,即便相信神的他在性,爱者的目标也与知者不同。爱者不会尽力与神认同,但是会通过他或她存在的每一种元素来崇拜神。在这种瑜伽中,所有我们能做的就是深深地热爱神,不只是声称爱,而是真的爱;只爱神(或者与神有关的东西),爱神不需要理由(更不是为了以爱来回报自己),只是为爱而爱。如果我们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就了解了快乐,因为没有任何经验可以跟这种完全、真正的爱相比。
如何才能产生这种爱呢?这项任务并不容易,因为这个世界如此喧嚣,以至于无形的神不容易被察觉到。
进入印度教的神话,你就会看到她那美妙的象征,她那几百个神的形象,她的仪式日夜不停地轮转,像是永不停止的祈祷之轮。当然,如果这些以其自身的价值为目的,就有可能篡夺了神的位置,但是这却不是它们的本意。它们是媒介,其职责是带领人心去到那不是它们本身而是它们所代表的东西那里。把印度教的形象与偶像崇拜混为一谈,把它们的多样性当作多神论,这是再愚蠢不过的。它们是跑道,通过它们困于感官的人类精神从那里提升,为了“孤独者通过孤独的飞翔”。诸如多臂形象的象征可以代表神的力量,神话能探察接近智慧的深度,寓言和传说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理想,使听众热切地践行。这些东西的价值在于能够把我们迷失于世界的灵魂召回到对神的思想和爱之中。在对神的赞美声中,在全心全意热情地对神的祈祷中,在神的庄严和荣耀的沉思中,阅读神的经典的时候,把整个宇宙当作神的作为中,我们把我们的爱稳定地朝着神的方向。
亚帕姆(japam),反复诉说爱的变化,崇拜个人选择的理想。亚帕姆是重复神之名的实践。在俄国性灵经典《一个朝圣者之路》中,我们找到了与基督教相似的东西。“在你所有的活动中,一直不间断地呼唤神之名”,这是最受欢迎的一个爱者座右铭。洗漱或者纺织,种植或者购物的时候,神圣的祷告穿透潜意识心灵,使之充满神性。
不断述说关于爱的改变以应用到宗教上,是因为爱是按照牵涉的关系来假定细微差别。父母对孩子的爱带有保护的色彩,而孩子的爱含有依赖的意味。朋友之爱与男女之爱不同,忠实仆人对主人的爱又有不同。印度教认为所有这些模式在加强神之爱时都有意义,鼓励爱者在不同的场合对它们加以使用。
我们最后要谈到以个人选择的理想形式来崇拜神。印度教徒以数不清的形象来代表神。它们都同样指向神,但是每一个信徒最好还是对其中的一个形成永远的依恋关系。只有这样,它的存在才能深化,它的力量才能充分发挥作用。对大多数人来说,最理想的形象是其中一个神的道成肉身,因为人心很自然转向可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