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傲少年
少年道:“不必了,人一旦喝酒脑子就会迷糊,反应一慢,下一刻就会成为你的剑下魂,不用多说了开始吧。”
丁晓生笑笑道:“请。”“请。”
松若枯竹,枯竹剑。这时丁晓生才见到少年手中握着的剑,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一把剑,一把竹剑,少年道:“只要能杀人,就是好剑,出剑吧。”说话之间,手中的剑也已朝着丁晓生的咽喉刺去,一剑封喉,没有多余的杂招,也没有虚招,只是渐渐淡淡的一招,可就这么一招,似有着无穷力量,快、准、狠。
丁晓生望着迎来的这一剑,嘴角微微上翘,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剑了快到无法躲挡,快到自己手中的剑还未出鞘,少年手中的剑就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丁晓生微微侧身旋转躲开这一剑,枯竹剑本是横向刺去这时也随着丁晓生的旋转横向劈去,丁晓生身体微微向后倾斜,脚下抬起一脚踢在了剑刃上“当”的一声,枯竹剑方向已转换从丁晓生的额头上滑去,丁晓生向后一撤滑出一丈之外。
接着一道白光闪过,丁晓生手中的剑已经挥出,雪白的一把剑,残雪剑。少年眼睛被白光闪过一下,不自觉地眯住,只有那么一刹那,但这一刹那的时间对于丁晓生来说已经够了。少年的剑快,丁晓生手中的剑也不慢,手中旋转一圈猛的刺去,很轻,很快,若雪花一般打向少年,轻轻地飘向少年。没有一丝声音。当少年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丁晓生的剑已经打向自己,急忙挥起枯竹剑格挡,“当。”的一声,两剑相击,枯竹剑应声而飞“噌”的一声插在地上,少年愣了一下,趁着时机,丁晓生顺势一步滑去,起身,残雪剑已经位于少年的脖根处。
“你输了。”丁晓生悠悠的说道。手中的残雪剑也已归鞘。
少年走了过去抽出地上的枯竹剑冷冷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丁晓生道:“以为我不想杀人,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高的武学,不容易。”话还没说完,少年就已经走了,像风一般来,又像风一般的走了。
丁晓生本还想邀请做客,可少年却一丝留念的样子都没有,丁晓生望着少年远去的身影,在天地之间是那么坚强,喃喃道:“真是个有怪有孤傲的少年。”
这时那个马夫走了过来道:“只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而已。”
丁晓生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少年很有性格,也很实诚,你见到他的那把剑了吗。”
鬣虬大汉点了点头道:“中原武林,刀枪剑棍十八般武器,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竹剑做武器的,若是遇到利器,起步一削就断。”
丁晓生摇了摇头道:“不一定,这少年来历必定不小,若是在有几年,这天下第一剑的名号说不定就是他的了,云甲,你若是和他过招,有没有赢的希望。”
鬣虬大汉苦笑道:“少爷,不瞒你说,我若是和他过招,恐怕敌不过三十招,对了少爷,要不要派人查查他的来历。”
丁晓生笑道:“不用了,越是孤傲的人就越是有趣,备车,咱们跟上去。”鬣虬大汉走了下去将马车赶在了外面,丁晓生又披上了那件狐皮貂领的大袄,坐在马车上握着热水袋,滚动的车轮吱呀吱呀的碾碎了地上的冰雪,也碾碎了这深山者间的孤寂。
少年走的很快,马夫备车不慢,行的也不慢,可就是没有见到那孤傲的少年的身影,他去了哪里呢。
早春的季节,并没有一丝温暖,地上还有一层厚厚的冰雪,上面布满着脚印,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应该就是那少年的足迹了,顺着这足迹就可以找到那个少年,鬣虬大汉就顺着足迹寻去。
鬣虬大汉,名为川云甲,武汉人,不知何原因来此陕西一带,又意外的与丁晓生相识,为了清静,川云甲便做起了丁晓生的马夫,他从未向丁晓生提起过自己的以前,丁晓生也从未向其询问过,不管他的过去如何,是朋友终究是朋友,如果朋友想要告诉自己,也就不需要自己来问。
他还未找到那名孤傲的少年了,却碰到了另外一伙人,死人。
星云十三煞,祁连山一带有名的土匪,来自不同地方,不同职业的十三人组建的星云十三煞,已有四五年的历史了,凡是恶事没有一件是不做的,却没有任何一家门派敢惹星云十三煞的人。这十三位就是星云十三煞的十三位扛把子,下面的人员更是不少,成日游走在秦岭祁连三一带,见人就挡,见人就劫,很不幸,他们今天碰到的这位少年就是那位孤傲的少年。
潘大少,星云十三煞的第十二位当家的,原是一家大少爷,喜赌,有赌必有输,一夜之间,潘大少输了个倾家荡产,父亲被气得一命呜呼,母亲也悲伤过激而死,潘家的家产就被他变卖出去,只过了一年,手中的财产就有全部赌光,遭到赌场人的追击,被逼走上了星云十三煞的道路今天轮到他游山,带领着三十多个小土匪就在这祁连山里晃悠着。
松剑山庄就位于祁连山之上,少年离开松剑山庄自然就是从祁连山上走下来,他走得很急,并不是有什么急事,而是他一向这样走,很快很急,人的一生很短暂,他从不喜欢将时光浪费在走路上。
他若是在快一些,或者再慢一些就可以避开这件事情,可就是他那稀松平常的步伐,恰巧遇到了潘大少一伙人马,潘大少瞟了这少年一眼,看样子浑身也不像一个有钱的主,也就没有搭理,他未搭理,但下面的小土匪却开口了:“前面那位少年,停下脚步。”少年没有搭理他们,也不知道是否在叫自己,依旧是大步向前走去,步子依旧很快。
潘大少见了以为时间到自己内心发虚所以步子才会加快,内心虚必定会有见不得人的事,他从祁连山上走下,祁连山山只有一户人家就是松剑山庄,松剑山庄很有钱,莫非这厮是从松剑山庄里偷了些宝贝出来,见到自己就想赶快溜之大吉。想到这些,潘大少不禁冷哼一声道:“那位少年,走这么快做什么,我的伙计好心跟你打招呼,你却爱答不理的,该不会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少年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盯着潘大少眼睛如一把锐剑刺向潘大少,潘大少不禁被这眼光吓得愣了一跳。
少年道:“我又不认识你们为何要理你们。”
潘大少笑了笑道:“朋友,在祁连山经常活动的还会有谁,你不知我们是谁。”
少年冷冷道:“我只知道祁连山上有个松剑山庄,就再也未听说过还有其他的人。”这话就如同一巴掌扇在了潘大少的脸上一样,行走祁连山,竟不知道星云十三煞,这就相当于辱没星云十三煞的名声,潘大少冷笑道:“哪里来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连祁连山的星云十三煞都不知道。”
少年冷冷道:“不知道。”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潘大少大笑道:“不知道也罢,今天就算让你记住了,把你浑身直前的东西都掏出来,今天的事,大爷就当做没发生过,否则,就休怪我这几位兄弟不留情面了。”少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步子依旧是那么快,那么稳。“你。”潘大少指着少年脸都气红了,怒道:“给我打,往死里打,杀了他。”三十多位男子就朝着少年冲去,一人的手一掌拍在少年的肩膀处,少年回头一望反手一抓,一记擒拿手,然后就听到先是“咔吧。”一声骨头的碎裂声,再是一名大汉的喊叫声,剩下的人一望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就立马挥起手中的武器就朝着少年的各个部位打去,如骤风暴雨一般不可阻挡,岂知只听到“嗖”的一声,再是稀里咣当武器断落掉在地上的声音,少年手中的枯竹剑已经挥出,剑是竹子做的,本该很是脆弱,结果一把竹剑却连连砍断十多把铁剑,而少年手中的枯竹剑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是那么光滑,那么脆弱。
那些人一愣丢掉了手中的武器挥起拳头向少年打去,拳声虎虎,来自不同方向的拳头将少年包围在了拳风之下。又是一声竹剑的破空声,不过这次掉落的不是铁剑,而是拳头,十几个拳头就落在自己的脚下,众人望着自己的掉落拳头,额头上冷汗直冒,竟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因为剑太快了,众人连疼痛都为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就掉落在了地上,这是拳头的断裂处才有血流了出来,流了一地,血淋淋的拳头煞是吓人。十多人也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支持住的就往远方跑去,漫无目的的跑去,支持不住的就疼晕了过去。而少年手中的枯竹剑上,却没有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