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
“好大的口气。”黑暗中传来可怕的声音。
“谁。”杨天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一声。
一道光射进屋内，只见那人身穿黄金战甲，手持长枪。正是，铁面无私的司法天神。
“天，掌管一切。这孩子口气不小，想要与天战斗。我要让他知道，天的可怕。”司法天神走到杨天佑面前，停了下来，“这些年，你们让我找得好苦。”
“是你。”十七年前的回忆，浮现在杨天佑的脑海之中。那时的场景，他怎么也忘不了。正是这位天神，带走了他的夫人。
“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杨天佑用身体护住杨戬，“一切都是我的罪过，他是无辜的。”
“云华仙子下凡是错！”
“私通凡人是错。”
“这个孩子出生，更是错。”
“这个孩子，不敬天。还痴心妄想与天战斗，触犯神灵，安能让他活着。”司法天神长枪触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压迫杨天佑和杨戬趴在地上。
“我要让你们知道，惹怒天，会有什么罪过。”
“堂堂的司法天神，竟然对凡人和小孩出手，太丢脸了。”黑暗之中，又传来一道声音。话音刚落，一人出现在司法天神面前，给了他一掌，击出了数米远。
司法天神站了起来，抹去唇角流出的血迹，问：“你是谁？敢管我的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人又说，“你欺负老人，孩童。此事，传到三界。司法天神，你还能在三界混。”
“你，可知得罪我，会有什么后果。”司法天神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无法战胜对方，但，他还是想凭借自己的身份压迫对方。
“后果！”那人一闪，走近司法天神面前，抬腿一脚，“走你。”
司法天神化成了一颗星，消失在夜空。
“哇！飞得真高。”那人望着天空，“夜色真美啊！”
“多谢仙尊，出手相救。”杨天佑上前，鞠躬行礼，“我命不久矣，请仙尊收我儿为徒，让他能够安身立命。”
“看飞碟！”那人化成一道光，消失不见。只听见，夜色中传来一道声音，“他乃打破天命之人，不用我教，自然会有人收他。”
“多谢仙尊指引。”杨天佑听到这句话了却了心事。这样，他也能安心的走了。
“你长大了，也懂事了。”杨天佑指了指身边，让杨戬坐下来，自己也跪伏而坐，“我本来想瞒你，直到死去，也要把这个秘密带走。事到如今，我告诉你一切。”
“你的娘亲是天上的仙子，我的前世是金童。我因怨恨不散，无法修心。你娘亲见了，下凡来渡我。”杨天佑开始讲解着过往，“我出生在确州城，爱弄墨也爱习武。也许是天运不济，我怨气很深。没遇见你娘亲，我的人生是一片黑暗，没有半点光明。”
“直到遇见了你娘亲，我的人生才变得明亮起来。”
“第一次见到你娘亲，我就被她的气质吸引。我的心也被她俘获。见你娘亲的第一眼，她就是我认定的人。”
“我还记得那天的场景，你娘亲身上散发出青春的气息，伴随着迷人的淡淡花香。她的笑容，改变了我，也令我终身难忘。”
“正是因为那抹笑，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一闭上眼，她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能见你娘亲，我就十分开心。你娘亲是我的太阳，温暖着我。”
“后来，我用功读书，努力习武。然后，与你娘亲走到了一起。”
“可…”话到此处，杨天佑的神色充满痛苦。
“你出生后不久，天，就把你娘亲带走了。”杨天佑说到此处，身体剧烈的抖动，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双眼。
谁也无法想象，杨天佑经历了怎样撕心裂肺的痛苦，又经历了怎样的无助。离别，是最令人痛苦的一件事。尤其是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离去，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做？除了无助，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
“你娘亲为了救下我和你，所以跟天走，接受天道的制裁。”
“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守护你娘亲。我没有能力救她出来，也不敢逆天。我能做的就是顺天，带着你活下去，弥补她犯下的错误，减少你娘亲的罪孽。”
“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认识你娘亲，更不会增加她的痛苦和罪孽。”
“可笑吧！”
“我连你娘亲都保护不了，又算什么男人。我本该结束自己的一生，但你娘亲叮嘱我，为了你，要好好活着。”
“那时，我被你娘亲施加法术，禁止言行，被隐去行踪，才躲过天神的追捕。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娘亲跟着天神走，我肝胆尽裂，却无能为力，改变不了任何事。那一刻，我恨不得立刻死去，以换你娘亲自由。”
“你娘亲临走时，把最好的微笑留给了我。那抹微笑，我终生不忘，却是我永远忘不了的痛。”
杨天佑将所有的一切都对杨戬说了，显得无比的轻松。他心中的痛楚，也渐渐的远去。这几年，他思念夫人，伤心过度，身体病入膏肓。他一闭上眼睛，就得到解脱，而她却永远被压在桃山受苦。
杨天佑本以为顺天，就能减轻夫人的罪孽，也能让儿子活下去。现在，他发现自己是错的。
天，是不会饶恕他们父子。在他们眼中，一切都是错。
不能顺天，那就逆天。做真实的自己，比委屈自己，强上一百倍。他虽没能力改变什么，也不能逆天。他至少能够做出选择，哪怕是死。
“是我不好，没有能力，保护你娘亲。你要救她，就需要更强大的本领。你变强了，就不会被人欺负。或许，真的就能救你娘亲。”
“父亲放心，我会救出娘亲。”杨戬听到天对娘亲的惩罚，知晓父亲的遭遇，心中涌出一股恨意。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杨天佑又说，“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他继承了你的美。你听见了吗？我们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去做。你儿子比我勇敢多了。”
杨戬立誓：“我会救出母亲，一家人团聚。”
杨天佑满意地看着儿子，脑海又想起了什么：“桃山被设了结界，你，能够进去。明日，是你母亲离开我们的日子，你进入结界，替我问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