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地区跨境资本流动的影响因素研究

贺继江 王晓军

一、跨境资本流动的概念和分类

本文所述的跨境资本流动主要是指资本和金融项目的资金跨境流动，包括资本项目、金融项目等。在资本和金融项目项下，跨境资本流动又可以分为生产性资本跨境流动和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生产性资本跨境流动是指以投资实体经济为目的，获取长期股权投资、债券投资、贷款收益。在宁夏地区，此种类型的跨境投资主要体现形式包括外商对宁夏企业投资、宁夏企业“走出去”投资、宁夏企业对外借债等形式；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是指包括套利性资金流动、保值性资金流动、投机性资金流动在内的短期资本流动。

二、宁夏地区跨境资本流动的主要形式

（一）生产性资本跨境流动

主要包括外商投资宁夏企业、宁夏企业“走出去”对外投资、宁夏企业借用外债、向境外公司借出资金等形式。下面重点就外商投资、借用外债、走出去进行分析。

1．外商投资FDI。指境外企业以独资形式在宁夏设立新企业，或以合资、合作等形式投资宁夏企业。受商务政策、外汇管理政策等多种因素影响，外商投资业务是宁夏企业获得境外资金的主要形式，也是跨境资本流入的主要来源。就宁夏地区引入境外资金而言，外商投资业务最大的优点是在较长的经营期间内，外商投资资金是单方面的资金流入，不像贸易收入款项需要与货物流进行匹配，而且由于是股权投资，从而不需要考虑还本付息。然而，外商投资的缺点也比较明显，就是外商投资需要前序审批、商务部门审批等多道程序，审核条件相对比较严格，审批流程较长，一个外商投资过程往往需要持续一个季度甚至半年以上。对于一些特殊的行业（如：房地产业务、医院等），审批涉及的环节更多、审批难度更大。

2.“走出去”对外投资。相比外商投资宁夏企业，宁夏企业“走出去”的办理程序相对简单，已由备案制取代了审批制。根据商务部《境外投资管理办法》的规定，企业境外投资除涉及敏感国家和地区、敏感行业需实行核准外，其他情形的境外投资均实行备案管理。同时，备案信息均可通过网络上报，对外投资资金的备案登记也已有明确的规定，大大方便了企业操作。但相对于前期操作的简便，被投资的国家和地区政策环境、境外公司的账户及资金管理、境内外母子公司的合并计税和合并会计报表是需要更加关注的问题，如果不能提前做好规划，则可能使“走出去”企业陷入法律、税务、管理等方面的困境。

3．借用外债。指宁夏企业在符合一定的融资条件（包括：获得法规许可、达成融资条件等）向境外机构借用境外资金的融资形式。借用外债的资金会引起跨境资本流入。按照约定条件向借款人进行还本、付息过程中会引起跨境资本支出。与外商投资相比，宁夏企业借用外债不涉及股权转让，只需要到期还本付息即可，在实施全口径跨境融资宏观审慎管理的新政后，融资门槛及办理手续大大简化，因此将逐渐成为宁夏跨境资金流入的主渠道。

（二）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

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指金融资产的持有者基于境内外不同市场间的利率、汇率、税率不同，为了资金安全或为了获取更多利益，进行资金调拨所形成的短期资金流动。

1．商业银行提供的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产品及服务分析。由于业务目的的特殊性，商业银行并未提供单独的产品来实现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而更多地提供了以打通境内外金融市场的交易通道和以避险为目的的金融衍生产品和融资产品。近年来，宁夏银行业提供的此类渠道、产品主要有离岸金融服务、NRA账户及自贸区账户清算服务、金融衍生产品服务、跨境融资服务等。

2．商业银行提供的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产品和服务的意义。通过上述金融服务和产品使用，商业银行通过为宁夏企业提供跨境结算、融资、避险、保值等一系列服务，可以降低企业的借款成本和汇率风险，在采取结汇使用外币借款、购汇归还外币借款的方式时，还可以同时获得汇率升值的额外收益。同时，还可以规避国内银行信贷规模限制，提升企业在境外金融市场融资的可能性，有利于企业在境外业务的拓展，并通过境外贸易融资提升国际贸易竞争力，进一步降低其融资成本，实现企业资产的保值、增值。

三、影响宁夏地区跨境资本流动因素分析

（一）影响生产性资本跨境流动的因素

1．外商投资宁夏的影响性因素。由于宁夏具有地域、资源配置、生产规模的后发优势，以及相对规范、快捷的资金流入退出机制，2010年至2015年，宁夏利用外资逐年稳定增长，特别是2015年，随着亚马逊宁云技术服务（宁夏）有限公司、华润风电（海原）有限公司、斯伦贝谢长和油田工程有限公司等增资项目的落地，全区合同外资实现大幅增长，较2014年同比增长155%，宁夏对外商投资的吸引力明显增加。

2．宁夏企业“走出去”投资的影响因素。伴随宁夏企业“走出去”对外投资产生的生产性资本跨境流动，主要有如下影响因素。

（1）扩大规模、拓宽生产范围的优势。宁夏某国有企业B公司主营农牧业生产，为扩大产业规模、拓宽生产范围决定赴澳大利亚进行畜牧业投资，在澳大利亚租借牧场进行活畜的蓄养、屠宰、加工，该项目运行成功后，将大大提升B公司的综合实力，为宁夏企业“走出去”提供一个成功范例。

（2）降低成本、提升资本回报的优势。近年来，不少宁夏工贸企业、外贸企业在“走出去”过程中，调整了企业的交易架构，将其外销方式由宁夏企业→外商直接交易模式变更为宁夏企业→香港子公司→外商的间接交易模式。通过这种交易模式，既便于宁夏企业依托境外子公司获取境外低成本融资，又利用不同地区间的税率差异等获得了额外收益。

（3）企业升级、转型的优势。宁夏某民营企业C公司原来主营硅铁等高耗能产品的生产和销售，随着国家宏观经济和产业政策的调整，公司主业升级转型，在非洲投资设立了铜冶炼加工工厂，发挥当地在原材料、劳动力成本方面的突出优势，实现了早建设、快投产的效果，成功实现了企业的升级、转型。

3．宁夏企业借用外债的影响因素。2016年5月3日，人民银行跨境融资新政在全国落地实施。由于新政消除了中外资企业的政策差异、放松了长期外债管理、外债资金可结汇供境内使用、实现了与国际接轨等重点变化，因此受到了宁夏各金融部门和企业的高度关注，部分银行和企业已成功办理了该项业务。据统计，截至2016年9月，宁夏共为11家次外商投资企业办理了以投注差为债务额度的外债业务，已有5家中资企业办理了跨境融资新政项下的外债业务，为企业共计节省融资成本617万元。

4．制约宁夏企业生产性资本跨境流动的因素。虽然宁夏企业近年来在生产性资本跨境流动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但仍存在以下制约因素。

（1）在外商投资方面，与国内其他地区相比，宁夏经济欠发达，产业资源不多，区域比较优势不明显，制约了外商投资的规模，且合同利用外资和实际到位资金之间差额较大。

（2）在“走出去”对外投资方面，被投资国家、地区与我国在政策、法律、税制等方面存在非常明显的差异，部分被投资地区属于高风险国家，使得宁夏企业走出去的经营难度、经营风险加大。

（3）在借用外债方面，境外融资的准入门槛往往较高，许多需要由银行提供融资担保，而宁夏企业往往规模较小、实力不足，限制了借用外债的企业群体和融资规模。同时，随着人民币汇率贬值的影响，借用外币外债的汇率风险不容忽视。

（4）由于跨境资本涉及多个环节和境内外两个市场体系，具有一定的专业性和特殊性，宁夏企业对跨境资本流动的相关政策、法规及金融产品不熟悉，未能充分利用跨境资本流动带来的好处。

（二）影响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的因素

1．影响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的因素。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资本、货币、票据、税收等市场要素的价格差异等。利率差异主要指各个经济体之间的本、外币存、贷款利率差异。当一个市场的贷款利率低于另一贷款利率、甚至低于存款利率，同时跨境流动途径顺畅、汇率升贴水可控时，即会发生资金向低利率市场流动的情况。汇率差异指境内外市场中，同一货币对的汇率不一致。税率差异指由于部分国家和地区（如：中国香港、百慕大、新加坡等）以贸易、金融作为带动就业和经济增长的主要增长渠道，所以采取了与大陆国家（如：美国、中国）完全不同的税收体系，往往不征收所得税，只征收少量的借用本地资源的增值税，使得在这些国家和地区注册企业，可以获得额外的资本回报。

2．一个简单的获利模型经验测算公式。为了更加直观地体现各因素，特别是利率差异和汇率差异在跨境资本流动中的影响，笔者结合自身工作实践，以企业通过境外借用外币贷款来测算。

假定某宁夏企业拟通过“内保直贷”方式在借入境外外币外债，则其损益测算过程大体为：

利差收入：境内人民币贷款本金×（1+境内人民币贷款利率）-（外币贷款本金×（1+外币贷款利率）×即期人民币汇率+境内保证金利息收入

贷款支出：（外币贷款本金+外币贷款利息）×远期人民币汇率

其他支出：境内人民币贷款本金×融资性担保费率+其他费用支出+保证金成本支出+跨境资金划拨带来的时间成本

损益=利差收入-贷款支出-其他支出。

当损益为正时，企业可以获得无风险套利。当损益虽然为负，但其支出小于企业在境内获得的等值人民币贷款的预期利息及费用支出时，则企业的财务成本会降低，仍可以考虑采取这种方式进行跨境融资。

3．一个金融性资本跨境流动产品的组合应用案例。2016年7月，交通银行陕西省分行结合多种金融服务产品和渠道，为当地某企业借用外债资金提供了融资避险、锁定成本的一揽子操作，对宁夏企业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鉴意义，值得认真分析。

（1）外债资金境内意愿结汇融资服务。2016年5月，陕西省D公司向交通银行陕西省分行提出了向交通银行境外分行或离岸金融中心举借一年期外债的申请。交通银行海外机构与D公司签订借款合同，约定借款金额、利率、付息期限等；D公司按要求在外管局进行外债登记并开立外债专户；海外机构放款至D公司账户，集团根据意愿结汇要求结汇至其资本项目-结汇待支付账户，并根据境内使用要求提供真实支付凭证的基础上进行支付；交通银行根据还款时间节点要求为集团办理远期购汇，锁定汇率敞口。一年期美元借款总成本测算如下（以2016年7月初价格为参考）：

参考上表，以2016年7月初价格为准，集团外债业务的成本主要由两部分组成：境外借款利率与境内锁汇成本。根据测算，D公司3个月或者半年付息的外债价格低于境内人民币贷款基准利率下浮15%水平，对公司具有很强吸引力，最低可达基准下浮19%，进一步降低集团的融资成本。

（2）外债存续期境外借款汇率风险规避服务。2014年6月，D公司为其子公司跨境融资租赁公司E公司提供担保，E租赁公司借用境外低成本资金，从而降低境内集团财务成本。交通银行通过内保直贷业务，由D公司通过交通银行向境外开立融资性保函，在此基础上香港分行和首尔分行分别为E租赁公司借入7.88亿港币以及6450万美元。2015年“8.11”汇改后，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出现巨大波动。考虑到汇率波动的巨大风险，D公司向交通银行提出要提前购汇偿还外债。交通银行一方面紧盯外汇市场走势，寻找新的业务窗口期；另一方面积极与海外分行进行沟通，拟通过利率掉期将境外浮动利率转换为固定利率。2016年3月“两会”期间，在连续几天的观察中，人民币兑美元1年远期出现大幅升水，一年期美元购汇成本出现下调。交通银行通过境内远期购汇+境外利率掉期的方案模式，将D公司续期业务的汇率风险成功锁定，同时将综合成本锁定在3.5%，相比较同期人民币一年期贷款基准下浮15%，还为D公司节省财务成本312万元。

（三）监管因素对跨境资本流动的影响

1．监管因素对跨境资本流动的影响。我国跨境资金监管框架包括经常项目跨境资金流动管理、资本项目跨境资金流动管理、金融机构跨境业务管理、国际收支统计与监测等内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因为跨境资本流动必须借助符合监管要求的渠道、方式，监管因素对跨境资本流动发挥了直接的影响作用。以笔者办理过的一笔跨境租赁业务为例，即可看出其影响。

2014年，宁夏某民营企业E公司为降低财务成本，试图通过境外融资获得低成本贷款。按照当时的监管规定，中资企业如需获得短期（一年以内）贷款，需先在外汇局申请短期外债指标，该指标由国家外汇管理局向各省分局核发，非常稀缺，且即使获得指标并融资成功，其资金也不能结汇使用，不能满足企业要求。为了突破这一困局，企业通过某外商投资融资租赁公司跨境融资后进行租赁放款解决了问题。外商投资融资租赁公司可以通过借入外债后，采用融资性售后回租的方式，将资金合理地转移给承租方使用。正是通过这一通道安排，使E公司成功借用了低成本境外资金，并有效盘活了其固定资产。

2．国际收支新形势对跨境资本流动带来的影响。2015年以来，对我国国际收支形势影响最大的两件事是“8.11”汇改和人民币加入SDR。面对严峻的形势，宁夏保持了较好的局面。2016年前三季度，受区内多家外商投资项目资金到位等因素的影响，跨境收支实现顺差3.37亿美元，占比10.75%；结售汇实现顺差3.75亿美元，占比15.54%。在当前全国国际收支比较困难的形势下，做出了难得的亮点，生产性跨境资本的流入功不可没。但也应清醒地看到，宁夏作为经济小省，跨境收支总量较小，国际收支顺逆差受偶发业务影响较大，顺差局面还比较脆弱，仍存在导致资本跨境流出加大的影响因素，还需要在“开源节流”方面多做工作。

（四）小结

1．在生产性资本跨境流动方面，宁夏的地域、资源配置、生产规模等方面的优势日益体现。随着人民银行跨境融资新政在全国落地实施，为企业拓宽融资渠道、节省融资成本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但由于企业竞争力较弱，企业相关专业知识储备不足，在生产性资本跨境流动方面仍存在着产品应用不广的问题，同时防控跨境资本流动风险的压力也很大。

2．基于真实交易背景，宁夏企业可以借助不同金融市场利率、汇率、税率的差异，在金融监管逐渐宽松的环境下，通过适当的产品、业务安排，借鉴先进地区的经验，进一步提升跨境资本流动带来的收益。但在国际收支新形势下，依然要进一步加强跨境资本流动的监控和管理。

四、研究成果在宁夏地区跨境资本流动中的应用

（一）促进宁夏生产性跨境资本流动，不断提升企业实力

1．构建开发平台，促进境外资本。认真推动“一带一路”建设在宁夏地区的落地实施，畅通对外开放通道，打造空中丝绸之路、陆上丝绸之路、网上丝绸之路。创新利用外资管理体制，实行准入前国民待遇+负面清单为重点的投资管理制度，加强外商投资项目跟踪服务，扩大外商投资规模，提高外资引进质量，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

2．依托“一带一路”建设，推动宁夏企业“走出去”。推进境外产业园区建设，带动产品、技术和服务“走出去”，建设境外资源能源合作基地，拓宽宁夏重要资源能源供应渠道。推进对外工程承包和劳务合作业务发展，形成一批具有实力的工程承包企业联合体。鼓励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设立宁夏产品销售中心及境外经贸联络处，为宁夏境外投资企业提供服务。鼓励有实力的企业设立境外资本运作平台，支持符合条件的企业到境外上市。

3．进一步调动企业境外融资积极性，降低企业的融资成本。加强相关政策的宣讲和推介，引导宁夏企业综合比较境内外融资成本，调动企业境外融资积极性。通过设立专项担保基金、组建专门国有担保企业等措施，为宁夏企业境外融资提供政府背景担保，通过增信提高宁夏企业境外融资准入和融资成功的可行性。根据公司的实际需要，不贪大求全，实事求是地选择合适的境外融资产品，使境外融资能够在适当的业务环节、适度的融资规模上为公司经营发挥最佳效果。

（二）进一步改进银行在跨境资本流动中的服务水平

1．转变思路，不断开展跨境业务产品创新。宁夏各商业银行必须顺应企业对外开放、不断融入国际市场的趋势，主动对接“一带一路”建设落地实施，发挥跨境业务主渠道、跨境产品主供应商的作用，积极用好国家政策，以开放的思维推动业务创新和转型发展，不断提升支持宁夏企业跨境发展的水平。

2．构建全方位跨境业务服务体系。宁夏各商业银行应结合自身优势，抓住人民币国际化等机遇，全力推动境内外、本外币一体化运作的交易型银行建设，以境内外债务资本市场交易一体化运作为抓手，构建“境内+离岸+海外”的全链条服务体系，促进宁夏跨境资本流动。

3．加强跨境业务产品的宣传和推广。针对跨境业务产品的专业性和特殊性，各商业银行应进一步加大对企业的宣传、推介活动，使相关政策、规定充分传导到企业管理层中。树立长期持续经营的理念，综合平衡短期收益和长远利益，努力实现银企双赢，使企业能够充分享受到办理跨境资本业务带来的好处。

（三）着力防控资本跨境流动中的风险

1．优化对跨境数据的监控，动态进行调控。人民银行、外汇局作为跨境资本流动的主要监管部门，应以国际收支申报数据、银行结售汇数据、个人外汇系统数据、跨境人民币业务系统数据为基础，加强对跨境数据监控，对影响宁夏跨境资本流动的业务动向进行监测和预警，有效识别异常交易，做好风险防范和事前预警。对发现的问题，采取现场与非现场的动态核查，并采取窗口制度、现场检查等形式，以商业银行为主体，做好跨境资金的管控。

2．利用好市场化的资本调节工具，防控短期跨境资本的异常流动。宁夏跨境资本监管部门可结合宁夏地区实际情况，采取一些市场化的资本管制工具，对外汇衍生品杠杆率上限、对外国投资者汇入或汇出投资本金和收益的规模、QFII、RQFII、QDII等的额度、MPA测算比例等进行动态调节，防控短期跨境资本的异常流动。

3．切实加强商业银行跨境业务“展业三原则”的实施。宁夏商业银行在为客户办理跨境业务时，应切实遵守展业公约，遵循“了解客户”“了解业务”和“尽职审查”原则，包括采取有效措施调查客户背景、尽职审查交易的真实性和合规性，审慎办理跨境业务，不得因业务经营指标压力降低尽职审查标准，也不得因自身在外汇业务中风险敞口较低而未尽真实性审核责任，不断提升跨境业务的合规经营水平。

（作者单位：交通银行宁夏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