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隐身

2014年之前，滨海市已经注册成立了许多投资公司，投资公司的老板以高回报的名义，非法募集资金后，有的投资不当，有的随意挥霍，有的甚至携款外逃，许多投资者血本无归，给政府及各级监管部门带来许多负面影响。2014年1月份之后的三年多时间里，一直没有批准成立投资公司。

赵憨心想，成立投资公司难度这么大，要不成立商务咨询公司吧。于是，便把成立商务咨询公司的想法报告给孙海。

孙海回复：“如果成立商务咨询公司，会限制公司的很多业务。”哦，赵憨恍然大悟，可能会限制私募基金。

怎么办？赵憨只得动用其朋友关系，拿着省九部门的联合文件，以市委、市政府大招商为由，托领导说清，说深圳人来投资兴业……终于说服了工商部门。六月六日，注册成立了浙江瑞丰投资有限公司，股东认缴资本一千万元，孙海占公司总股份的百分之七十，赵憨占公司总股份的百分之三十。这是2014年1月份以来，滨海市批准注册的第一个投资公司。

六月六日，六六大顺，自助者天助。赵憨感到，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陈元看到取回营业执照后，有点兴奋，便说：“咱邀请几个客户，庆祝一番吧。”

赵憨想，庆祝一下，花费暂且不说，暂时又不开展投资业务。便说：“待咱们给企业募集到第一笔资金再说吧。”

第三次从深圳归来后，赵憨即着手公司经营的事。他和陈元一起，进a企业，进b公司，进c总办公室。披星戴月，车轮滚滚，尘土飞扬，马不停蹄，车里播放着刘欢的歌，“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致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半月下来，跑了七千多公里。

但是，如李强所言，许多公司在香港设立了办事处，就是专门做融资业务。赵憨品尝到了发债的难！

上市业务呢？

经摸底，滨海计划上市的企业共五家。目前，仅在滨海设立办事处的券商超过了二十多家。争夺这块市场的难度，可想而知。

天无绝人之路。到外市开拓。中间人褚国明介绍，安泰实业是一家新能源企业，急需资金。赵憨便将情况报告给孙海、赵钱纯。

孙海、赵钱纯说，先与其签订财务顾问协议。

褚国明不同意，觉得事情还不知能否办成，就签协议要钱，不妥。

不日，赵钱纯说，经查，这家公司股价仅零点五港元，很难找到发债机构。

赵憨进一步了解，得知安泰实业起初是以传统企业上市，以后新增了太阳能发电等新项目。赵憨将该情况报告孙海、赵钱纯后，他们拟订了装新项目、提升估值、再发债的方案。并指示赵憨以此方案为基础，由赵憨先和安泰实业洽谈，但暂不提咨询服务费的事，待对方接受后再说。

赵钱纯给赵憨发微信，确定了处理安泰实业项目具体步骤：第一步，保密协议，获取材料；第二步，制定方案，确定方案；第三步，签约。我们办好事再拿钱。

谁知，褚国明要求赵钱纯直接和安泰实业洽谈，不和赵憨谈。

赵憨将褚国明的意见告诉孙海、赵钱纯后，他们商定让赵钱纯直接到浙江和安泰实业洽谈。初步定在5月初来浙江，后推迟到5月中旬，又改到6月上旬。

赵憨一次又一次地和褚国明解释，褚国明说：“待赵钱纯买了机票再告诉他。先把赵钱纯的企业简介等资料给他看看。”

赵憨打电话给赵钱纯：“中介人和安泰实业要看咱们公司的简介。”

赵憨想，即使有一个企业简介，拿出来人们未必相信，但有总比没有好。

赵钱纯：“我前几天晚上在想，准备做几个奖杯，再做套彩页的文件，把我们做的案例展示一下，放在滨海办公室里。”

赵钱纯让赵憨把前几次发给他的资料整理一下，做成企业宣传册。

做企业宣传册，对赵憨来说，虽然不是内行，但也不是外行。但赵憨看了赵钱纯之前发的资料和孙海在港注册的企业情况后，觉得业绩平平，说服力差，无法做成像样的公司简介。便把赵钱纯做的两个发债案例发给了褚国明。

6月8日，赵钱纯从深圳飞抵滨海。在路上，钱纯对赵憨说：“伯伯，你比上次瘦了。孙海说了，让伯伯再招聘一个小女孩，否则，伯伯太累。”

赵憨听后很高兴，觉得他们知道他累的要命。便说：“招聘一个男孩合适，如果出发，可以节省一个房间。”

中午，赵憨叫了几个重点客户，和赵钱纯一起吃饭。

不知为什么，饭后，褚国明提出再到赵憨的办公室谈谈，然后再去安泰实业。

赵憨纳闷的很，为什么还去赵憨的办公室谈呢？时间安排的已经很紧。褚国明六十多岁，曾任某大国企书记，阅人无数，参与了许多重大谈判。难道没有看到公司简介，又通过观察赵钱纯饭中的言谈举止，对她有看法。

吴刚说：时间很紧，没有必要再到赵憨的办公室再谈。

褚国明说：“我必须搞明白才行。”

下午，褚国明一致没有回话。晚饭即将开始，下一步行程如何安排？为安泰实业的事，赵钱纯、孙海也已经付出了巨大努力，方案也策划的很好，如赵钱纯直接和安泰实业老板谈，有可能成功。

赵憨打电话问褚国明：和安泰实业联系的怎么样了？

褚国明说：他们的董事长不在，分管财务的裴总在。如果去，只能和分管财务的裴总谈谈。

赵憨纳闷的很，之前，褚国明说发债是当前安泰实业最大的事，董事长一直等赵钱纯去。赵憨也一再叮嘱褚国明，赵钱纯很忙，时间很难调剂，让企业一定安排好时间。上午在赵憨的办公室，褚国明还没有说董事长不在，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呢？

赵憨将情况和赵钱纯商量后，决定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到了安泰实业后，青田人用其特有的淳朴招待他们。少见的土特产、粗粮等。分管财务的裴总边吃边说，我们觉得，赵总吃惯了大饭店，吃点特色也不错。所以呢，在自己的食堂招待赵总……

洽谈后，裴总说董事长现在香港开会，他打电话汇报了。董事长的意思是，您们到香港面谈吧，并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

赵钱纯信心十足的和赵憨说，像这样的垃圾企业，除了咱，没有能做的。咱不找他，他肯定来找咱。不要急，我们踏踏实实做自己能做好的事，方向就会慢慢变过来，都会来求咱。

但赵钱纯到香港后，裴总打电话给赵钱纯，说董事长已经返回了青田！

董事长为什么不出面呢？难道褚国明和裴总等人怀疑赵钱纯的业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