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野叉鬼

古时候也有野叉鬼？

博士丘濡说在汝州旁县五十年前，有村民丢失了它的女儿。

过了多年忽然自己回来了，说当初被怪物在梦中掳走。

马上到了一处，到了明天，在古塔里。

看见一个美男子，对她说：“我是天人，应该得到你做妻子，缘分有年限，不要怀疑恐惧。”

并且不让她向外看，每日两次回来，下去拿食物，有时候食物还热。

过了一年，女子等他出去，窥伺他，见他腾飞。

火红的头发蓝色的皮肤，发出碟碟的如同驴叫一样的声音。

到了地面上又变成人，吓得浑身是汗。

怪物返回，发觉说道：“你偷偷看了我，我实际是野叉鬼，和你有缘分，不会害你。”

女子很贤惠，道歉说：“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难道你会害我吗？你已经显示了灵异，为什么不居住在人间，让我能看见父母呢？”

怪物说：“我辈和凡人居住会带来瘟疫祸患，现在暴露了行迹，被你看到，不久你就会回家。”

这座塔离开人间很近，女子经常向下看，怪物不能在空中变成人，到了地方和人混杂。

遇到人群里面穿白衣的人，怪物就肃立躲避。

有的人就枕在头上唾在脸上，行人都看不见。

等到回来，女子问他：“看见你在大街上有的尊敬有的戏耍他，这是问什么？”

怪物笑着说：“世上有吃牛肉的我就能欺负他。

如果是忠诚正直孝顺赡养父母的人，准守戒律的僧道，我要是误欺了他，就会被上天杀掉。”

又过了一年，哭着对女子说：“缘分尽了，待到时机送你回去。”

于是给了一块青石头，像鸡蛋一样大，说回家研磨后服下能排除毒气。

一天刮风打雷，怪物就告诉女子可以走了。

像佛教里面一样屈伸手臂间已经到了家，坠落在庭院。

她母亲于是磨碎石头服下，排除青泥状物质一斗多……

博士丘濡说，汝州旁县，五十年前，村人失其女。

数岁忽自归，言初被物中牵去，倏止一处，及明，乃在古塔中。

见美丈夫，谓曰：“我天人，分合得汝为妻，自有年限，勿生疑惧。”

且戒其不窥外也，日两返，下取食，有时炙饵犹热。

经年，女伺其去，窃窥之，见其腾空如飞，火发蓝肤，碟璨耳如驴焉。

至地乃复人矣，惊怖汗洽。

其物返，觉曰：“尔固窥我，我实野叉，与尔有缘，终不害尔。”

女素惠，谢曰：“我既为君妻，岂有恶乎？君既灵异，何不居人间，使我时见父母乎？”

其物言：“我辈罪业，或与人杂处，则疫彷作，今形迹已露，任公踪观，不久当尔归也。”

其塔去人居止甚近，女常下视，其物在空中不能化形，至地方与人杂。

或有白衣尘中者，其物敛手侧避。

或见枕其头唾其面者，行人悉若不见。

及归，女问之：“向见君街中有敬之者，有戏狎之者，何也？”

物笑曰：“世有吃牛肉者，得而欺之，或遇忠直孝养，释道守戒律、法錄者，吾误犯之，当为天戮。”

又经年，忽悲泣语女：“缘已尽，候风雨送尔归。”

因授一青石，大如鸡卵，言至家可磨此服之，能下毒气。

一夕风雷，其物遽持女曰：“可去矣。”

如释氏言屈伸臂顷，已至其家，坠之庭中。

其母因磨石饮之，下物如青泥斗余。

——《酉阳杂俎·诺皋记》

下一个故事“菩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