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诸神之说
监狱内，场面一时有些僵硬。
不是因为什么尴尬的气氛，事实上，目前的情况很好，约翰驱魔成功，杀来的那哈什也被赶回地狱，这该是个双喜临门才对。
众人震惊的是陆元展现出来的实力，惊讶于他居然在驱魔的同时消灭了强敌那哈什，而且看上去那么轻松写意。
醒过来的约翰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陆元看着毫无变化的【支线任务6：获取约翰·康斯坦丁的信任，任务进度2%】，不禁再次感叹渣康果然是真的渣。
救他一命都不能获取信任吗？
众人各怀心事，最先打破僵局的是丽芙，她对着陆元说道：“你看起来有什么心事。”
陆元回身诧异地看了眼丽芙，看着女孩略显担忧又极力隐藏的眼神，终究没做什么答复。
谎言，还是要少说一点。
“我先回家，有事再叫我。”眼见再没什么变故，陆元对着众人作了告别，然后传送回了亚特兰大。
“等……等！”约翰的话还没说完，陆元便不见了踪影，“把我们一起带回去啊！”
传送术只能传送陆元自己，约翰显然不知道这一点。
众人面面相觑，只能自己想办法离开。
“查斯，我们的计划该提上日程了。”约翰意味深长地对查斯说道。
正在准备担架的查斯抬眼看了下约翰，而后轻轻点头。
……
这个世界远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平静。
是的，哪怕恶魔横行，哪怕民不聊生，这在某些存在眼里只是另一种平静。
生命是个循环，你永远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比今天更好；
整个世界也是一个循环，有心者推波助澜，棋子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自认棋手的人不在少数，比如踪迹不显的诸神，比如害约翰进入疯人院的恶魔奈格尔，再比如，一个希望人间重临圣子的团体——圣临十字军。
这个团体鲜有人知，但在某些存在眼中却算得上声名显赫，因为他们是一群死心塌地忠于上帝的疯子。
上帝的信众要属于光明阵营，但如果这个信众是个疯子，他们的阵营所属真的还重要吗？
圣临十字军的领袖曾做了一个预言，圣子将重降人间，神圣的光辉必会洒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且不管预言真假，也不理会预言背后是何人在操纵，既然有圣子临世，那自然该有一个圣母，巧的是，泽德便是这个圣母，因为她就是圣临十字军领袖的女儿。
可命运无常，受够了被摆弄的泽德选择离家出走，就这么以与生俱来的占卜天赋加入了约翰团队。
但她仍未能脱离父亲的‘魔爪’，就在约翰被关进墨西哥监狱的同时，圣临十字军的战士找到了磨坊，要把留守在磨坊的泽德带回总部。
“玛丽，父亲想你回去。”一个魁梧的壮汉在磨坊中追击着逃跑的泽德，同时大声吼道。
“不许叫那个名字。”泽德随手把经过处价值连城的各种圣物向壮汉抛去，一边回怼道：“他现在也是你的父亲吗？我小时候后可没见过你这个兄弟。”
“你该知道自己对我们有多重要！”
“那你也该知道一个终日被锁在房间里的女孩不会在意那些。”泽德边说着边朝磨坊深处跑去，这些天生活在此，她发现磨坊尽头长长的走廊里遍布着数不清的房间，它们通向一个个不同的世界。
有的世界里鸟语花香、生机盎然，但更多的世界是空荡荡的无尽虚空。
“圣子降临的路上就该有牺牲，你的责任光荣伟大。”
“所以我生来就注定被牺牲吗？你满嘴狗屁。”
“你以前不会这样满嘴污言秽语，是谁玷污了圣女的纯洁？”
“一个骗子，或许还有一个疯子，但很明显你见不到他们了。”泽德终于打开了走廊中的一扇门，而后趁势将身后的壮汉过肩摔向门后的虚空。
眼见壮汉在门后纯粹的黑暗里消失了踪影，泽德长出了一口气。
但下一刻，异变突起。
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泽德后腰，同时一管针剂被扎到她的脖颈中。
泽德在睡去的最后一刻缓缓转身，看到的是另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此刻正喃喃自语道：“父亲预见了这一幕，所以派我带你回去。”
……
约翰三人回到了磨坊，但却不见了泽德的踪影，一片狼藉的地面昭示着此处发生了一场打斗，显然泽德是失败的那一方。
“丽芙……”约翰回头看向已经称得上是伙伴的女孩，后者心领神会地拿出了占卜法器。
魔法之光出现在丽芙眉心，半个月下来，天赋异禀的她已经成功继承了其父亲的衣钵。
但占卜结果却不算好。
“小泽的信息被另一股力量屏蔽了，那股力量远远超过现在的我，我没法找到她的位置。”丽芙沮丧地一遍又一遍占卜着，却仍一无所获。
“或许可以再找一下陆元，我记得他的导师同样对占卜有所研究。”约翰全然忘记了陆元刚帮助过自己，这就是他的本性，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从不手软。
被丽芙一个电话叫到磨坊，陆元是有些懵的，才刚睡下不久，没想到变故又发生了，这就是主角的惹事能力吗。
“泽德有和你们说她的身份吗？”陆元了解现状后问道。
“没有，她似乎不想提及过往。”约翰叼着烟答道。
“这本不该由我说，但现在是非常时刻，所以你们听好，泽德是圣临十字军的重要人物，我想她是被带回去了。”
“圣临十字军吗？那么，我知道泽德去哪儿了。”约翰面色有些沉重地看着众人。
“问题很严重吗？”查斯对约翰很了解，知道他露出这种表情时便代表形势很严峻。
“不不。”约翰语气轻松，但凝重的表情丝毫未变地说道：“只是有些麻烦，相信我，小麻烦而已。”
查斯挑眉白了一眼约翰，撇撇嘴没去揭穿老友。
“我们该去哪儿找小泽。”丽芙等不及地问道。
“另一个维度！”约翰的语气意味深长，但斩钉截铁地说道：“在我们生活的世界，无数宇宙平行存在，而在这些宇宙的两端则另有独立两个空间——天堂和地狱！
天堂和地狱唯一，主宰着无尽宇宙中生灵的生死，可漫长岁月以来总有些超脱了天堂和地狱统治的存在，说超脱可能不算恰当，在我看来是那个自称上帝的人默许了他开辟的世界更加多元化，这便有了诸神。
无论是埃及诸神、北欧诸神还是希腊诸神等等，或者说这世间一切信仰都有源头，这些源头在上帝创世后未曾利用的虚无中开辟了新的空间，并在其中长久驻扎。
这些小空间像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上帝创造的世界运转，并向其中传递着信仰，以此为食保持生机。”
“圣临十字军便处在其中一个他们自己开辟的空间吗？”查斯听明白了约翰的意思。
“是的，虽然他们是上帝的信徒，但却坚信人间充斥罪恶，所以单独开辟了另一个小空间生活。”
“是类似磨坊走廊尽头的那些空间吗？”丽芙想起了自己曾和泽德去走廊中探险，那些门后的世界和约翰的描述有些相像。
“的确如此。”约翰向丽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继续答道：“磨坊是诸多空间的交汇，你父亲发现了这里，施加了封印和改造后作为大本营。”
“可走廊里的房间很多，还有很多一片漆黑。”
“那是因为失去信仰的神灵彻底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他们开辟的空间自然湮灭。”
“所以，你知道哪个是通向圣临十字军总部的房间吗？”陆元听者约翰的普及大开眼界，直接问出了眼下的关键问题。
“泽德会告诉我们。”约翰促狭着拿出一枚钉子。
“这是什么？”丽芙疑惑。
“圣帕杜亚棺材上的钉子，失落魂灵的守护者，这些钉子互相追随，看起来泽德身上有与你这一枚配对的另一只钉子？”陆元想起了这件出现在原剧情中的法器。
“识货之人，的确如此，这些钉子只能指引方向，所以在不知道大概范围的时候我们没法沿着一个方向一直搜寻下去。”约翰向众人继续解释道：“我们只要拿着它去从走廊的每一扇门前走过就好！”
“可在那之前，要做好充足准备，我们不可能不做任何了解就冲进别人的营地。”陆元提醒了一句跃跃欲试的众人。
约翰是剧情主角，其他人也都算核心人物，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死，但自己可不是。
虽然实力几番增强，但陆元不想就这么和传承了无数年的团体硬碰硬。
“说的不错，所以还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约翰转身看向旁边的查斯，“老伙计，计划有变，你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查斯抖了抖身体，放松了一下全身肌肉后答复道。
然后约翰就在陆元奇怪的眼神中开始了吟唱：“掌控平衡的神圣力量，请让您的使者来到人间，借助您的智慧和正义，实现您的旨意！”
陆元终于知道约翰要做什么了，他在召唤天使曼尼。
可为什么是此刻，陆元虽然一直为此做着准备，可眼下还是太突然了，但这也是约翰一贯的行事风格，莽撞无惧。
比起作死，他一骑绝尘，陆元还是差的有点远。
伴随着干桃金娘的粉末洒向四周，磨坊里无处不在的魔法阵开始了运转。
下一秒，陆元感到自己的思维开始迟滞起来。
‘随着我的变强，可以感受到曼尼降临了吗？’陆元察觉自己的思想正在停止运转，所以默默释放了一个技能。
【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