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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瘦子

王戬带大伙往西面停车场走去;见到避难人群懒懒散散躺着,有气无力蜷缩在破烂窝棚里;无论男女个个精神萎靡漫无目的走动,人们两眼无光神情呆滞;一切都回到了沉闷无序的原始状态。

符平道:“这叫避难所?我看连难民营都不如。”

李佳木道:“幸好我们只是十五天,不知几个月后我们也会成这样么。

王戬忽然从人群中看到一个人,他身穿一领黑斗篷,漫不经心的靠在墙角,毡帽隐约露出锐利双眼。

黑斗篷男侧目望来;目光接触瞬间,一股冰冷寒意从王戬后背升起,一种被恶魔盯上的感觉犹然而生。

“你们看到吗?”王戬问道。

“谁?鈭东顺着王戬的眼神观望。

“就是酒店会议厅里穿黑斗篷的家伙。”鈭东伸手指向墙角。

“哪有?”大伙顺着王戬手指的方向瞧去。

“咦?不见了?刚才还靠在那儿。”王戬见墙角没了人影,四下来回观望,在人群中寻找。

马强道:“管他嘞,大伙先找个地方歇着。”

西厅温度低没人住,用灯的地方不多显得昏暗。王戬带大家找处有灯的干净墙角休息。大伙各自从背包取出毛毯衬着油布打地铺。王戬也很累,坚持让大家先睡自己放哨,大家轮班值守。

灯光昏暗西厅渐渐冰冷,鈭东瞧了眼手表时间已是傍晚;就叫醒大伙吃点东西。大家从包里拿出果酱、面包、红酒、香肠饱餐一顿。各自靠着毛毯,给自己点支香烟打发时间。

鈭东发现墙角有人影晃动,吐个烟圈道:“过来抽根烟,不要躲了。”

墙角转出个单薄的身影慢慢晃到大家跟前,来人个头不高,瘦尖脸戴副树脂眼睛,腋下夹个包裹,身穿破旧夹克衫牛仔裤,脚上穿着运动鞋。

戴眼镜瘦子冲鈭东咧嘴一笑盘腿坐下盯着烟盒,喉头响动咽了下口水。

鈭东夹起烟盒手指轻弹,一根香烟窜出,落到瘦子手中。

“谢了大哥。”瘦子呲牙一笑,自己拿火机点燃香烟。

鈭东没搭话只是吐着烟圈眯眼瞧着瘦子。

瘦子猛吸两口香烟道:我是报社记者,数月前城市发生灾难才逃到这儿”。

王戬问道:“灾难?怎么回事?”原以为这瘦子只是要根烟就走,没想到有料。王戬心中一动跟其搭话闲聊。

瘦子瞪着王戬身旁烟酒罐头咽了下口水说道:“这事没人比我更清楚!事件一开始,我就跟着暗中采访。数月前,全球科学年会在本市举行。各国的顶尖科学家,对全球气候变暖,飞跃外太空计划,生物工程技术等多项世界顶尖科学技术成果,进行学术交流研究会。

“开个科学报告会,很正常嘛。”王戬拿出空纸杯,倒满红酒放到瘦子面前。

瘦子端起纸杯一饮而尽道:“确是没啥,可我注意到军方介入了。”

“军方?”李佳木脸现疑惑。

“大哥,你看这个。”瘦子从自己的包裹内翻出一张剪裁好的报纸递过来。

王戬接过报纸看到上面内容清楚记载:4月14日至16日,国家军委特别代表团将赴‘直罗市’出席全球科学联合学术年会,这个会议是当前全球科学研究领域重要机制和平台。军委代表团特别成员吴先敏教授发表重要演讲,《深化全球科技伙伴关系,共建世界美好家园》。

全球科学联合体系是由全球共建共享的,不可能由那个国家独自掌握的。我们国家没有这种想法,也不会这样做。我们国家是现行国际科学联合体系的参与者、建设者、贡献者。一直维护以全球科学联合会为核心,以全球科学联合会宗旨和原则为基础的国际科学秩序和国际科学体系。

“看来动静挺大。”鈭东喝口红酒,随手递给瘦子一块夹着香肠的面包。

“可是报告会一结束,整个事件就不简单了。”瘦子大口吃着香肠面包,显得神秘兮兮。

王戬拿起酒瓶往纸杯倒满红酒。“你意思呢?这帮老学究啰嗦完学术报告会,都留着住下再过个年!”

瘦子道:“大哥猜的真准,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科学精英的确住下了。他们可不是留下过年,而是都进了本市的‘科学研究中心’;据我了解,‘科学研究中心’是国家斥巨资建设的军事项目,日夜都有军警守卫。我有个军队上的朋友,前几年进去过一次。他从没具体见过里面都有啥,甚至有些地方,一般军官或不是特殊人员根本进不去。我当时也侥幸拿着记者证去采访,直接让荷枪实弹的警卫给赶出大门。”

“看来你很关注这件事,这研究中心不正常。”鈭东又扔给瘦子一颗香烟。

瘦子吸着烟丝的醇香继续说道:“我是个记者,报道要是写好,年底就能加薪升编辑。所以不甘心,就在附近租了个便宜房子天天观察‘科学研究中心’希望能找些线索爆料。可谁知过了两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耐心等着,总感觉要有事发生。果不其然,记得那是六月十四号的深夜两点左右。巨大的爆炸声把我惊醒,我赶紧打开窗户,望见路对面的‘科学研究中心’火光冲天,听见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几分钟后,消防车、警车、军车塞满了整条街道。警察沿街巡逻宵禁,我也被责令关窗睡觉。听外面那么热闹,我彻夜难眠。第二天大早就奔过去想看个明白。但为时已晚,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封锁了整个街区。可我隔着封锁警戒线,仍然瞧见‘科学研究中心’往外一具具抬尸体。后来军警把整个‘科学研究中心’方圆五公里全部隔离。我也被警察强行搬出小屋。那附近少说也住着十几万户居民,军方硬是调动暂时全搬迁了。就这样过了大半月,事情似乎平静了。可七月二十号却发生了件怪事,城南区的一家附属医院传出新闻,太平间的死尸冲到大街上袭击行人。我本不相信,以为是闲人无聊以讹传讹的笑料。但是,没过一天,大批军警就把那家附属医院严密封锁了。由于政府保密措施到位,各大报社都被政府新闻主管部门通知,不得发表有关此事件的任何报道,我们报社也不例外;我也就被社长勒令停止了跟踪采访。

但事情往往没那么简单。八月初,城市发生了扩散性传染病,大量的患者挤满市里的所有医院。好奇心促使我来到医院采访,当时我记得医院房间、走廊到处都躺满了人,好多患者吊着药瓶。这些患者,多数恶心难受,全身浮肿,稍微重一些的甚至全身开始溃烂。这么厉害的传染病我真是头一回见到。一股疾病的恐慌开始在全市蔓延。大量的患者开始病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