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避难
王戬鈭东跟着来到一截昏暗的通道，墙壁上灯管散发出清冷的光线。中年汉子走到厚实大铁门前，有节奏按动门旁电钮，不一会铁门上红色信号灯有节奏闪烁几下；伴随着沉重声响，几尺厚大铁门从里向外被数名大汉吃力的缓缓推开。
里面一下又窜出七八个手拿砍刀、钢棒的汉子，虎视眈眈立在大门两侧。
王戬他们立刻警惕，手都握住防身家伙，鈭东微微抬起枪口，对准那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赶紧回头冲王戬、鈭东等人一笑道：“这都是我们厂工人，现在这情况你也知道，大家只能简单武装自己。”
“老杨你总算回来了，搞到吃的吗？”一位手持猎枪大胡子中年人从门里急急走出问道。
“哎！还吃的呢，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中年汉子一挥手，身后的十几名汉子都走进门去。
“这些人是？”中年大胡子突然盯着鈭东手中枪，眼神有些不善。
老杨道：“半路上遇到的朋友过来避难，他们身手好得很！”
“要避难！过来瞧瞧！通过检查就进吧。”老曹从头到脚上下打量着王戬鈭东等人。
“检什么查？”鈭东脸现冰冷问道。
老杨道：“大家定的规矩，身上有抓伤、咬伤、不能留。”
“你看我们有吗？”王戬冷笑道
老杨一听，还真仔细从头到脚瞧了遍，他见王戬鈭东等人除了身上灰尘仆仆背个大包，胳膊腿上扎着皮带，衣服厚实只有几点破痕。
“进吧，我信得过你们。”老杨对着王戬鈭东他们招招手，转身往门里走去。
王戬疑惑的看着厚实铁门，又扫了眼门前七八个手持利器壮汉，心中万分警觉；一只手自然垂到皮衣腰间处；暗中摸着别在内侧口袋数把剔骨尖刀，挪步往门口走去。鈭东拇指轻轻按下枪机，枪口微微挑起紧跟其后。”
“你这枪要交我保管。”老曹横过猎枪突然挡在门口。
“我这枪不离身，有本事自己来拿！”鈭东眉尖一挑冷笑道。
“那不能进，这是规矩！”老曹脸拉下来，旁边七八个壮汉持械围上来。
“不进也罢，咱们走。”王戬挡在鈭东前面，扫了眼围来的汉子，带大家转身要走。
“小子，人走枪留下！。”老曹举枪瞄向鈭东。
鈭东盯着冰冷的枪口，冷笑道：“小心伤了自己。”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听听！”老曹满脸怒气道。
话音刚落，老曹感到手腕生疼，黑洞洞的枪口顶到自己脑门。眨眼间，老曹的猎枪被鈭东夺在手里。
“你们还站着干嘛？快进啊！这是？又怎么了。”老杨从门里反回。
“那得问他。”鈭东夺过猎枪顶着目瞪口呆的老曹。
“老曹，不是说好让这几位朋友进来嘛。你们别气有话好说。”老杨急忙摆手打圆场。
“进可以，得交武器这是规矩。”老曹恨恨道。
老杨对鈭东笑道：“给个面子吧。”
“好！我给面子。”鈭东把手枪插进大衣内兜。
老曹翻白眼道：“这算什么！。”。
“我们最多只能这样，真按你们规矩来，就不打扰了。”鈭东把猎枪扔给老杨，示意大伙离开。
老杨道：“老曹，让他们带枪进我担保，你就破列给我个面子。”
“规矩是你定的！你看着办。”老曹气冲冲往门里走去。
老杨道：“随我来吧。”
王戬给其余几人使个眼色，示意大伙提高警惕，警觉的带大家跟在老杨后面进了铁门。
老杨对门口七八个汉子道：“锁好大门，提高警戒，别老凑一堆打扑克。” “杨哥，你放心忙去吧！这儿看紧着哪。”门口领头的汉子随声附和道。
“就你会说。”老杨瞪了眼油嘴滑舌家伙，带王戬他们走过截昏暗的通道；又穿过两处有人看守铁栏，下了灯光暗淡楼梯，来到一座数名壮汉持枪把守的大铁门。
王戬几人随老杨进了铁门，看到足有数万平米的场地，布满避难人群。东一伙、西一堆、搭帐篷住着，铺毯子躺着，用木板搭窝棚睡着，拿硬纸壳一围躺了。不少人来回盲目走动，个个破衣烂衫面黄肌瘦。
老杨道：“这儿原是大厦地下停车场，灾难发生后，我们逃到这里。我带工人们封堵其它通道；让大家安全住下。现在地下避难所里，除了我们厂工人、家属、还有城里其他行业市民，做买卖老板、个体户、老师、司机、快递员、报社记者、厨子、什么人都有！
鈭东盯着头顶一排排节能灯道：“你们从那搞得电力？”
老杨道：“大厦顶层有数千块太阳能光伏板。灾难发生时多半坏了，我们发现还有五六百块能用，就组织人手冒险找到发电系统进行修复；刚够现在避难所照明用电。
王戬道：“避难所总共有多少人？”
老杨摸着下巴道：“我没细数过，俩仨千人吧。”
李佳木瞧着避难人群道：“看样子，你们处境不太妙。”
老杨叹口气道：“不瞒几位，避难所现在情况糟糕透顶；几个月消耗，大家带来的食物越来越少；估计半个月后就得断顿。
马强问道。“你们不多组织人手去找食物，或想办法动员大家出去寻找！”
老杨摇头道：“现在吃这点东西，都是年轻力壮用命换来的。我们每次出去都有人回不来，到后来就干脆没人敢出去找食物。大家碰头商量一下，发出奖励机制，愿意出去找补给的，每天可吃两顿饭。找到补给品的，自己可以留一半。还真跳出不少年轻不怕死的，可好景不长；出去得伤亡人数不断增加。最可怕的是，被那些丧尸咬到或抓伤一点，就会变异成丧尸！”避难所的多数人每天吃一顿稀的，也不愿出去冒险。肚里没食体能下降，营养不良昏昏死睡，就等死了！”老杨瞧着精神萎靡的人群道：“话说回来，谁不怕死！大家心理可以理解。”
听完老杨的苦衷，王戬左右看看：“我们能找个地方歇脚吗？”
老杨道：“这儿随便住，南面停车场跟北面停车场人多。西面停车场有几个通风口夜里冷没人待”。给几位讲讲这儿的规矩，避难所里不能随便与人打斗争吵，解决不了的问题，找维护秩序的巡逻人员或是我。无理取闹搞破坏，伤及无辜要被驱逐出去的。不能强取他人物品。也不能强卖强买。只能是对方愿意给你或是你俩愿意以物换物公平交易才行。厕所在南大厅，每天只能用两趟。每天早上九点至十点自带器皿到大门口取水，冷热水各倆升。也不知水箱里的水还能供多久。”老杨说着无精打采的叹口气，跟王戬搭几句话便有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