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一旅·平静的离别
“爷爷说，狸猫小姐他们今天就能完成试炼了。”清晨，给我做饭的时候，白琉璃这么说。
“嗯，围裙play真好啊。”
“？？？不准想龌龊的事情！打没得死！”白琉璃鼓着粉白色的腮帮子，红着脸，按着围裙嗔怪我道。
没错，白琉璃此时正穿着一件洁白的花边围裙（当然里面并不是什么都没穿哟），娇好的少女身材在其衬托下微微凸显而出，与那娇妻般的举止相得益彰，令人心跳加速（什么心跳加速，你就是馋人家身子，你下贱！）。
“你自裁罢，会脏了我的手。”不知为何，赛琳蔑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恶，赛琳，我好想你！说点什么来惩罚我吧！求你了！
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还要来吗？
对，就那个，快点！
可恶，赛琳，我好想你！说点什么来惩罚我吧！求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已经疯了）
做好了饭，白琉璃正准备端到饭桌上，却突然脚下一软，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向前倾去。
我轻车熟路地一手抓住餐盘一手接住她——为什么说是轻车熟路呢？因为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不下十次了。
“诶嘿，谢谢。”白琉璃腼腆地笑了笑，被我搀扶着坐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真是奇怪，最近总是突然使不上劲，是不是害什么病了呢......”
“别担心，肯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嗯！”白琉璃天真地相信了我，再次露出灿烂单纯的笑容。
然而，我心知肚明，这是虚假的谎言。
再过不了几天，白琉璃就会停运，这是失去了命运女神力量支持的白族人的最终宿命。
而唯有杀死世界之恶魔祈彼魔耶才能解救她。
真是不甘心啊，我不是勇者，没有做到这件事的能力。在二百多年后，会有人杀死恶魔，苏醒的白琉璃一定会向他报恩的吧，然而那个人不会是我，真是可恶！
那种事不要啊！琉璃找了别的男人什么的...！我希望她一辈子都会想着我，我死了之后也暂时...至少持续十年吧！
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还要来吗？
对，就那个，快点！
那种事不要啊！琉璃找了别的男人什么的...！我希望她一辈子都会想着我，我死了之后也暂时...至少持续十年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疯了一个）
——————
早饭后，我一如既往开始晨练。
清晨，紫气东来，朝露待晞，正是练剑的绝好时间。
自从上次在潜魔巢穴之战体验过<剑师>职阶的力量后，我便摸到了剑师的门槛，再加上之后的圣血洗礼和魔法修习以及每天清晨的锻炼，我已隐隐有突破之势，想必不需多时便能升入剑师职阶了。
白琉璃就静坐在一旁看着我，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这一段日子里，为了不让白琉璃察觉到事情的真相，我都尽量举止如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她大概也已经猜到一星半点了。
“啊啦，大清早的就开始耍剑了吗？”不知何时，狸猫出现在山路上面，向我们这边走来，芙黎和沐春雨也在一起，当然，不能忘了亚伯拉罕。
“喔，你们回来啦。”我无视了她过时的谐音梗，打招呼到。
尽管有将近一个月不见，而且还到了夏天，但狸猫和芙黎的穿着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看起来很严实的斗篷黑袍和看起来很厚重的黄金铠甲——没错，美少女是不需要换衣服的！
“既然是在练剑，要和我切磋一下吗？”似乎是因为完成了试炼，芙黎的心情很不错，对我说道。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狸猫连忙附在我耳边低声细语道。
“我明白，能和美少女切磋，确实千载难逢。”我故作正经地回复她。
狸猫给了我一白眼。
“来吧。”我握住手中的剑，面向芙黎摆出架势。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我“失手”把芙黎的铠甲打坏了，然后吃了她的豆腐，她说活不下去了，要我负责。（笑）
芙黎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拔出腰间的石钢之剑。剑身顿时闪耀出璀璨的金光，如同晨曦，与剑鞘相摩擦出清脆蜂响的剑鸣。随即金光收敛回了剑身，看上去就像一柄稍有华丽的普通长剑而已。
“只比剑术，不比力量。”芙黎说罢，摆开架势。
我点了点头，绅士地请她先出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芙黎微微绷紧小腿，然后发力，如弓箭般朝我射了过来，与此同时，石钢之剑从斜下方斩来。
我连忙格挡开她的进攻，然后兵行险着，朝前逼近一步，同时反手将剑扫去。
芙黎仅仅是瞥了一下我的剑锋走向，便仿佛看穿了我的路数，轻松地挡开进攻并迅速展开反击。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石钢之勇者，无论是剑术还是身法都无可挑剔，转眼间就将我逼入下风，用密不透风的攻势令我疲于防守无法进攻。
剑光摩擦，脆响连鸣。
总、总之，不能输得太丢脸，对吧？
看来要出奇制胜才行！比如突然在战斗中向对方表白，让她懈怠滞缓，然后一举得胜！
不，好像不太行，看到芙黎那锐利的眼神，我就明白这么做只会让我被更快地砍死而已。
那么，就用克林泊教我的那招吧。
我后退一步，然后故意制造出了虚假的防守破绽。
芙黎果不其然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剑刺出，来势汹汹。
我早有预料，趁势侧身，令她失去进攻的平衡，然后一剑扫向她的下盘，却被出乎意料地挡住了。
芙黎闪出了狡黠的笑容。
原来如此，她刚才那一剑也是虚招，被算计了。
突然间有点怀念，记得和克林泊练剑的时候也被他这么算计过。
芙黎将剑上劈而来，而在这种距离下是不可能来得及格挡的。
那么便不挡了，化开攻势即可。
我没有撤回剑身，而是一边后退，一边将剑身切在石钢之剑的剑身上，仿佛阴魂不散地贴着芙黎的剑，试图将她的剑锋引向另一侧。
芙黎稍有惊讶，但随即不动声色地抖了下剑身，一股强劲的力道顿时将我的剑震开，待我回过神来，芙黎的剑锋已经停在了我面前。
“哎呀，输了呢。”我释然地嘿嘿一笑。毕竟对方是勇者，就算只用剑术也并非我能战胜的。
芙黎微微一笑，收剑归鞘，点评道：“你的剑术基础不错，还掌握了虚招这种高级技巧，但是糅杂了太多的路数，而且没有形成自己的体系，所以如果不是出奇制胜，很难光凭剑术战胜对手。”
简单来说，就是杂而不精吧？
“如果想进一步提升剑术的话，你应该学习一些现存的并且体系较完善的剑术，我个人比较倾向于推荐<宫廷派剑术>和<学院派剑术>。等你贯通了现有的剑术体系，再结合所学创造属于自己的剑术体系也不迟。”
“多谢赐教。”我归剑入鞘，行了一抱拳礼。
感受到了么，我的绅士风雅？
“你就是朝着攻略美少女的方向行动的吧？”赛琳鄙夷的声音再次回响于耳边。
“没错，对付芙黎这种高冷学姐系，应该展现出彬彬有礼的绅士风貌，才能博得其芳心。”我侃侃而谈，仿佛感受到了赛琳那看待渣滓般的眼神。
呼呼呼。
咦，为什么你们都震惊地鄙视着我，还露出一副怪异的表情？
啊嘞，我刚刚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吗？
只见狸猫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掩着嘴：“啊啦，真没想到我的助手原来这么大胆呢。”
而芙黎和沐春雨都一脸复杂地盯着我。
快！快让我钻进地里吧！我一刻都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尴尬的社会性死亡现场了！
“啊，啊哈哈哈，我，我好像还有点事，那个，那个，你说对吧，琉璃小姐？”我打哈哈地笑着，试图蒙混过关，向白琉璃投出求助的眼神。
却见白琉璃呆滞地坐在原地，对外界仿佛充耳不闻一般，像死寂的机械一样。
鸦雀无声。
“琉、琉璃？”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着急地问：“琉璃？你没事吧？”
白琉璃茫然若失地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我，勉强地露出笑容，发出零碎的语句：“嘿嘿......没事啦......就是......有点......困......”
“喂！喂！琉璃！琉璃！”
——————
一点一滴地，所有的色彩都从视野中褪去，就像从手中止不住流下的沙子，不知何时，世界只剩下了灰白二色，和孤独一样像慢性毒药一般，令人窒息。
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不见那样多彩的世界了呢？
好久好久，时间好长好长，几十年，几百年，都过去了。
难道，直到死亡降临也没法再回到五彩缤纷的世界了吗?
......
<检测到机体寿命将尽，开始加载最后程序>
<开始播放录像>
“你好，我是命运女神德芙，你的创造者。当你看到这段录像的时候，想必我的力量已经无法干涉下界了，而你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但是，无需害怕，死亡只是暂时的，就像是睡觉一样，一晃几百年过去，你就会重新苏醒。尽管如此，死后的世界一定是很无聊的。我认为，生命中如果有什么是一定要带到死后的话，那一定是最美好的回忆。因此，在最后的这段时间，去创造属于你的，最好的回忆吧，这样，即使是在永恒的死亡中，也不会孤独。”
<播放完毕，执行附件程序>
<节能状态结束>
<重启色彩机能>
<重启机体>
<重启完毕>
我缓缓睁开眼，率先进入模糊视野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这一个月来，我似乎已经对他十分熟悉了，然而如今涂上色彩，却发现......
“哇！是蓝色的！”
“啊？”蓝枫歪着头，一脸困惑地看我。
“头发！蓝色的诶！”
“你现在才发现吗？！”他这样吐槽我。
他当然不知道我之前看不见颜色的事情，我也不告诉他。
“是啊，没办法呢，毕竟我这么帅，想必光华都被这英俊的脸庞夺走了吧。”蓝枫自恋地说着。
“那个，所以，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怀里呢...？”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怎么会，我可是正人君子。”
我翻了个白眼。
“没什么大事啦，”但是阴霾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你肯定是太累了，坐着都能睡着呢。”
“好像是这样呢，诶嘿嘿。”我装傻地吐了吐舌头。
但是我知道的，他也知道的，我的生命已经要走到尽头了，就像风中摇曳的残烛、明灭不定的灯火、被放得高高的风筝，岌岌可危。
“天色已经不早了，虽然刚睡过，不过你还是好好睡到天亮吧。”蓝枫笨手笨脚地替我盖上被子，然后笑着和我说了晚安，将屋内的灯关上了。
夏夜宁静。
我窝在暖洋洋的被子里，只把小脸露在外面，想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心里很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乱撞。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是叫什么？
......
第二天，睡迟了，起来的时候已经比平时晚了将近一个小时，大家可都等着我做早饭呢！
心里想着糟糕啦糟糕啦什么的，一下子睡意全无，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还不小心摔了好几下，结果慌慌忙忙地跑到厨房，却看见蓝枫正站在厨房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喔，你起来啦。”他发觉了我的存在，便转过头来打招呼道。
“蓝枫，你在干什么啊？”我歪了歪头。
“嘛，这一个月都一直麻烦你做饭，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从今天起，就换我来做饭吧！”
“诶——”
“可不要小瞧我，我在家里的时候可是被称为<焦炭厨王>的大师级厨师！”蓝枫亮出洁白的牙齿，胸有成竹。
“总觉得很糟糕啊！”
“总之，你就坐下来看着我大显身手吧！”
我被蠢蠢欲动的蓝枫按到餐桌旁，只好乖乖地坐下来，见证“焦炭奇迹”的诞生。
“话说，狸猫小姐他们呢？”我趴在餐桌上，百无聊赖地问。
“他们昨天完成了试炼，今天准备去收容圣器，估计要下午才能回来。”蓝枫一边说着，突然偏过头来，“话说，等下要不要一起看动画？”
“诶？为什么？”
“我刚好想起来，我一路上买了不少最新的动画来着，都没来得及看。四月的新番，你都还没有看过吧？”
“那当然！何止是四月，去年和今年的都没看过！”
爷爷每次离开圣山出去采购的时候，都会顺手给我捎带不少的动画，但是最近两年爷爷都没有出去过了呢，所以多少有些可惜。
“哟西，那就好好期待吧！”
没过一会，蓝枫便将饭菜端了上来。
“出现了！黑乎乎的！焦炭奇迹！”
“你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土豆也会很伤心的！”蓝枫痛心疾首地捂着胸口，夸张地叫着。
我尝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正常，既不是山珍海味那种精雕细琢的奢侈，也不是淡然无味，更偏向于家常菜的感觉。
“区区蓝枫，能做成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不准小瞧我啊！”
......
饭后，我先回房间打开了魔法影像仪，没过多久，洗完盘子的蓝枫就拎着一包魔法影像盘进来了。
“纳、纳尼？！这个，原来是魔法影像仪吗！”他指着我面前那个半米高的大屏幕，倒吸了一口冷气，瞠目结舌。
“诶？不然呢？”
“真是大意了，还以为是电视——啊，说起来，这里可是异界，当然不可能有电视的吧......”
“电视？”我茫然地看着他自言自语。
“呃，没什么......我一直都用的小型魔法影像仪，这么大型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蓝枫打着哈哈，“对不起，我不配做二次元，请让我这个虚假的二刺猿切腹谢罪吧！降下永恒的业火！”
“......”
“呃，说点什么啊......”
“......”
“不要不说话啊！我很尴尬的好吗！”
“嗯，只要把影像盘放到那上面，就可以加载动画了。”
“是......”
蓝枫像泄了气的气球，瘪着脸将包里的魔法影像盘都倒了出来：“要先看哪一部呢？”
“都可以啦。”
“《转生异世界~不小心成为了魔王并被变态勇者倒追！》？”
“你打算和女孩子一起看异界后宫耍流氓吗？”
“说得也是呢......”
“嗯？这个是......？”我注意到了一张影像盘上印着奇怪的黄色字样，下意识地将其拿起。
“啊！那个，那个不能看！”
“《Double A～被贫乳魅魔监禁饲养日记》......”我歪了歪头，“为什么是被动形式？”
“呃，人类的嗜好总是丰富多彩的嘛，哈哈，哈......”蓝枫手忙脚乱地把影像盘抢回去，塞进了衣服里，心虚地假笑着。
“哼——”
“看、看这个好了，这可是有口皆碑的四月霸权！”蓝枫说着急忙将一张影像盘放到了<影像加载仪>上。
于是动画开始播放......
......
午饭，晚饭，也是蓝枫做的，狸猫小姐为此还对他刮目相看了。
晚上，我们也待在一起看动画，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第三天，也都是这样。
时间，很短，也很长，每个时刻似乎都很开心。
狸猫小姐他们好像不着急回去，也经常和我一起聊天，对我很好，像哥哥姐姐一样。
这样平淡却充满欢笑的日常，在我看来，闪着光，就像奇迹。仔细一想，其实生活中最多的是那些毫不起眼的日常，但这些日常却构成了我们的人生，支撑着我们继续走下去。
今天，也是一样......
夏夜柔和。
外面没有一点响动，风很静，夜很长。
屋子里，灯已经黑下来了，无言的黑暗笼罩着房间，唯有动画在继续播放，一幕幕闪动，未曾停息。
我和蓝枫就这样坐在动画前，被微薄的光照射着。
不知何时，他看着看着便迷糊地睡着了。
我没有看动画，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的侧脸。
那是一张尚还稚嫩却已有几分阳刚的少年的脸庞，虽然说不上帅，但似乎已经深深烙印进了我的心里。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主角的话，我希望不会是他，这样，他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主角的话，我希望会是他，这样，他就会成为我的英雄，即使最后并不会选择我。
即使是被创造出来的机械生命，也会有这样复杂的情感吗？
有点，想要睡觉了呢......
我伸出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然后靠在了他的肩上。
好温暖。
好开心。
如果，有什么东西要带到永恒的死亡中的话，一定是那些平淡却美好的日常。
有了这些温暖回忆的陪伴，即使是死亡，似乎也显得不是很漫长了。
可是，真是不甘心啊，明明还想要继续和你在一起，把使命什么的都抛之脑后，一起去环游世界，看流动的大地，波澜的海洋，似锦的繁花，灯火的街市，还有很多很多......
动画一幕幕闪过，终于走到了尾声。
一阵清凉的海风从远方吹来，回响着大海的涛声和穿越时间的呼唤，我看见了，你站在海边，沐浴在温暖的金色阳光下，向我招手。
于是我也跑过去，一把将你扑进了海里，然后又笑着跑开，在浅浅的海水里，追逐，嬉戏，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临行前，亚伯拉罕对我这么说，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相片和一封信交到我手上。
“这张相片是......”我之前在亚伯拉罕的房间里见过它，这上面似乎是亚伯拉罕和另一个墨绿色短发的英俊青年。
“啊，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和一个朋友在托勒密帝国拍的相片，这些年来一直珍藏着。”亚伯拉罕唏嘘道，“我们本来是挚友，但是因为一件事闹得不欢而散。现在想来，那只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我为此后悔了许多年，一直到现在还惦记着他。”
这都有一千多年了吧？！
“本想着有机会的话再去见他一面，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亚伯拉罕将相片同信封交到了我手中，“他叫斐尼斯，如果你以后遇到他的话，希望你能帮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他。”
“交给狸猫他们不是更好吗？我可是打算直接回老家了，不太可能遇见您的这个朋友。”我挠了挠头。
亚伯拉罕却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好吧，那我们就走了。”我也不矫情，同狸猫他们走进永恒白塔的中央传送魔法阵，对亚伯拉罕挥手告别。
他和蔼地笑着，启动了传送，并虔诚地为我们祈祷：
“愿命运指引你之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