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九旅·圣山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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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
人们总是问你从哪里来
你说
我从雨中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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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
人们总是问你到哪里去
你说
我终将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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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
人们总是问你为何美丽
你说
美丽的事物总会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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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当你无人问津
你自言自语
凋零的事物总要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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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湿好湿。
什么？你问我在干什么？我只是在即兴创作而已，因为看到了彩虹～
“这里的彩虹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哦！”白琉璃一边走在盘山而上的山林小路上，一边指着天空的璀璨彩虹说。
“说起来，这一路上似乎都没有看见其他的人，这里只有你和你的爷爷吗？”芙黎走在狸猫后面，随意地问道。
“嗯，现在只剩下我和爷爷两个人了。”
“现在？”
“以前的时候，圣山还是有很多居民的，但是有一天，大家突然就像机器一样停止了运作，然后再也没有醒来。”白琉璃说到此，神情中透露出一抹伤感和不解。
我们面面相觑。
“你们在这里生活多长时间了？”我继续问。
“嗯……大概有一千年了吧？爷爷的话比这更长。”
我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惊诧不已，瞠目结舌。毕竟要知道，有“长寿”之称的精灵族平均寿命也不过一千年，至于能活一千年以上的，除了那些如龙族、血族一类的恐怖高等存在外寥寥无几。
而白琉璃，怎么看也只是个正值芳华的妙龄少女而已。
“诶，等等，你和你爷爷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停运吗？”
白琉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爷爷并非圣山的原住民，也许是爷爷救了我也说不定。”
我们再一次面面相觑。
“你这一千年不无聊吗？”
“不无聊哟，因为有二次元陪伴！”白琉璃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台小型魔法影像仪，嫣然一笑。
二次元，是你守护了大家的笑容吗？你好温柔！
“啊，到了！”
白琉璃突然指着山腰上的一所木屋对我们说：“那就是我和爷爷的屋子。”
待到我们走近，便见到了她口中的爷爷。
像是早就预见了我们的到来一般，他拄着拐杖静候在木屋前。
很难说这是一名仙风道骨的老叟，因为他糟糕的白胡子都快把他整张脸给遮住了，只露出一双似睁似闭的眼睛，但要说他邋遢，却也不至于，因为除了脸上把苍老容貌掩盖的蓬松胡子外，老者并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一尘不染的白色布袍，一丝不苟的衣着，连满头白发也都理得很有风范。
我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白胡子老爷爷吧？接下来的剧情是不是传道授业解惑秘境奇遇升级扮猪吃老虎屌丝逆袭成勇者？
有意思的是，老者的肌肤并不像白琉璃那样覆满了奇异纹络，而是和普通人毫无二致，毋庸置疑他正是人族。
“欢迎你们的到来，我叫白流苏，是当任的<圣山守护者>，负责为圣山的访问者指引命运。”老者和蔼地说道。
好家伙，你是职业NPC吗？
这个我也会——欢迎你们的到来，我叫蓝枫，是当任的<海潮村村长>（这就当上村长了？），负责为海潮村的冒险者发布任务指点迷津。
谢谢，已经有成为村长的觉悟了。
“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存放在圣山的圣器<永恒春铃>。”芙黎并不客套，单刀直入地切进主题。
“我是来泡温泉的。”我趁机附加了一句。
白流苏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这些我已经知道了。想必你们一路走来也累了，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不妨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商量此事？”
其实我们在黑暗精灵王国已经休息个够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狸猫笑了笑，抢先说道，芙黎也便只好默认。
于是我们便在这儿住下了。
木屋比实际从外面看起来要大，似乎是应用了高深的空间魔法，整个屋子里足足有数十个房间，客厅也大得出奇，还有种着各种奇花异草的大庭院，着实令人惊叹。
“这些房间都是空的，可以随便挑选哦！”白琉璃领着我们进了走廊，房间像陈列品一般沿着走廊依次排开，一直延伸向数十米外的尽头。
“我可以和你住一间吗？”我问她。
“诶？不可以的啦！男女授受不亲！”白琉璃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连连摆手。
狸猫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我。
我真的没什么下流的想法，只是想在半夜和可爱的女孩子一起谈谈人生而已。（下贱！）
总之，最后我们还是选好了各自的房间，然后安然进入了睡乡。
第二天，没有可爱女孩子的叫醒服务。
又是一个想念亚琳的日子。什么？塞琳？塞琳是谁？
打开房门，就瞧见沐春雨守在芙黎的房间前，闭着眼睛，像是在浅睡——又或者称之为冥想吗？
“哟，早上好。这么尽职尽责的么？”我向他打了个招呼。
沐春雨微微睁开眼睛，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发生意外都不稀奇，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我总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
建议改名<大内带刀侍卫·疑神疑鬼沐春雨>。
接着我走到狸猫的房门前，看起来她还没有起来。
不要误会，我是正（变）人（态）君（色）子（狼），而且不喜欢吃豆腐。
我伸出手，正准备打开房门，却见它自己开了。
狸猫站在门内，怪笑地看着我：“啊啦，是想要偷窥姐姐更衣吗？”
“才、才没有哦~”我做贼心虚地移开视线。
“想要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狸猫嫣然含笑，目若秋水，湿润地看着我，刻意地将手放在胸前，像是要解开扣子一般。
“才、才不想看呢~”我瞟着目光，闪烁其词。
“啊啦，虽然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狸猫咯咯笑了起来，像是调戏我很开心的样子。
“啊，大家都起来啦！可以吃早饭啦！”白琉璃从客厅走过来，开朗地向我们招着手，此时我才注意到芙黎也已经走出了房间。
于是我们一同向厨房走去......
......
早饭后，白流苏终于同我们坦诚相见。
“实不相瞒，永恒春铃一共有三部分，即铃身、铃舌和铃环，而封存在圣山的只是铃身部分而已。”白流苏娓娓道来，“铃舌目前下落不明，铃环则被封印在你们生命教廷的<圣石>之中。”
芙黎和沐春雨顿时愕然地相视一眼。
“圣石？那是啥？”我问。
“关于石钢之勇者的故事想必你也有所听闻，当初第一任石钢之勇者正是从一块如钢铁般的巨岩中拔出了石钢之剑，被选为<夕祝之王>。石钢之勇者历代都是生命教廷的代表，因此当初诞生石钢之剑的岩石便被视为圣石，供奉在生命教廷总部。”
“没想到我们日思夜想的圣器居然就藏在眼皮子底下。”
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
“只有铃身也没关系，剩下的部分我们可以继续找。”芙黎做出这样的结论。
白流苏缓缓点了点头，说：“按照规定，你们需要先通过<圣器试炼>。”
狸猫等人了然于心地点了点头，像是早有预料。
大概就是必不可少的考验一类的东西吧？
“至于这位少年，”白流苏随即看向我，“你的目的是接受圣血的洗礼恢复灵魂损伤，这件事就交给琉璃来办吧。”
“好的！放心交给我吧！”白琉璃举起手，活力四射地答应了下来。
在这之后，白流苏便带着狸猫三人一起去执行试炼了，而我则随白琉璃留了下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想真是令人激动呢。
“先去洗澡吧！”白琉璃对我说。
“哇，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
“你想到哪儿去了！”白琉璃鼓着腮帮子，红着脸颊瞪我，“接受圣血洗礼前，必须要先沐浴更衣才行！”
原来如此，白高兴一场了。
“可以一起洗吗？”
“打没得死！”
“红豆泥？”
“红豆哒！”
《大型二次元外国语交流现场》
于是我只好乖乖沐浴更衣，洗净垢尘，换上素袍，同白琉璃一起上了圣山的山顶。
山顶坐落着一尊被苍天古木拱绕的翠绿色大殿，殿身覆盖神秘花纹，蜿蜒回旋，神圣而庄严，氤氲着浓郁的生命气息。
“这是供奉着永恒春铃的生命圣殿，圣血洗礼就在这里进行。”白琉璃解释道。
移步换景，走入殿中。殿宇内部并不辽阔，大约是一个小广场的面积，在其中心则有一泊翠绿色的池水。
池水像是镶嵌在地面中的翡翠宝石，闪耀着粼粼光芒，令人精神抖擞的香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在池水的中央有一个供奉台，供奉着圣器永恒春铃的铃身。铃身小巧玲珑，娴静端庄，像是未出闺阁的千金小姐般，环绕着墨绿与翠绿的花纹，条条相间，脉脉相融，巧夺天工。
“这个就是<圣泉>，”白琉璃指着池水对我说，“圣泉的泉水常年受永恒春铃的浸染，拥有了超乎寻常的功效，能够治愈顽疾，修复灵魂，甚至延年益寿。”
“我能装几瓶带走吗？”
“不能！那么做我会很困扰的！”
真是可惜，说不定我还能靠卖圣山牌矿泉水发家致富呢，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渔夫山泉”。
“那个，你不回避一下吗？”我走到圣池前，正准备脱下素袍进入池水，突然回头对白琉璃说。
“我会死死地监督你的！”
被暗地里看叫偷窥，被光明正大地看叫什么？
我只好风也似的钻进了圣池之中。
圣池内的圣血温暖而柔和，没有血的黏稠感，更像是普通的水。然而，我能切实体会到正有某种奇特玄妙的力量在涌入我的身体——这大概便是所谓的生命力。
浩浩不断的生命力包裹着我，像微风一样从每一寸肌肤流入，转瞬之间便充满四肢百骸，如血液般流淌循环在我体内，与我融为一体。
非常舒适，几乎让人忘却了一切的烦恼，如置幻境，生命的回忆像放电影般一幕幕浮现。小草拔出田间地头，竹笋破开土面，树木茁壮生长，蝌蚪跳出溪流，鱼跃波光，鸟筑新巢，潮水涨落，破茧成蝶……
最后，是自己的人生。
呱呱落地，蹒跚学步，风华正茂，然后戛然而止。
我缓缓睁开眼睛，恍如隔世，像是已经沉眠了很久。
“哇，你醒啦！”白琉璃蹲在圣池边对我摆手。
“呃，我睡了多久？”
“你泡了有一天呢！”
那可真是持久。
但是我却完全没有疲惫感和饥渴感，反而精神抖擞，生龙活虎的。
此时我注意到白琉璃正低着头，纯洁的目光透过圣池，好奇地盯着什么奇怪的地方。
“喂！你在看什么啊！”我连忙捂住我纯情的小象。
“唔，和动画里的不太一样呢？”
“怎么可能一样啊！”
“为什么呢？”
“这个嘛，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从外面来的男生，所以很好奇，你就让我看一看嘛？”
“不要！绝对不要！”
会带坏小孩子的！
白琉璃像是有些不满地撇过头，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令我冷汗直流。
“总、总之，我要换衣服了，你去外面等我吧。”我赶忙将她打发了出去，毕竟再这么下去会很危险的！（指的不是我，是她）
……
完成圣血洗礼后，我就同白琉璃一起回去了。
“咦？狸猫小姐他们的试炼还没结束吗？”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问白琉璃。
“对呀，爷爷说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喂喂喂，这是什么试炼啊？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一个月啊……感觉会很无聊的样子……”
“对了！我们来检测一下洗礼的成果吧！”白琉璃突然灵光一闪，这么对我说。
“检测？”
“你等一下哦～”白琉璃转身跑进了走廊，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像是电子秤一样的东西——当然，这肯定不是电子秤，毕竟我是在异世界。
“铛铛铛铛！这个东西叫<体检机>，是爷爷从一个叫托勒密帝国的地方带回来的，特别神奇，可以检测人的身体状况哦！”
靠，这是什么高科技？！托勒密不是魔法帝国吗？技能树点偏了吧！
“这样——然后这样——诶，是这样吗？——应该是这样吧——好啦！”白琉璃像是在摆弄体检机的设置，手忙脚乱地捣鼓了一会儿后便将它举在我面前，“把手放上去吧！”
我半信半疑地照她说的做了。
“检测开始——”
体检机顿时发出一阵幽幽的蓝光，奇怪的魔力流沿着我的手淌入，转眼间便在我体内逛了一圈。
“检测完毕——”
只见其上显现出了数行通用文字：
“年龄：18；
种族：人族；
身高：1.78米；
体重：60千克；
预计寿命：150年；
健康状况：优秀；
身体状况：优秀；
营养状况：良好，应适当补充蔬菜；
职阶：剑士，魔法师；
魔力量：21.12（托勒密标准）；
能力偏重：剑士。”
嘶——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喂喂喂，这个魔力量是怎么回事啊？！这不已经是苦修多年的魔法师水准了吗！
“我的魔力量怎么会暴涨这么多？！”我抓住白琉璃的双肩兴奋不已地晃了起来。
“咕噜咕噜——好晕——不要晃了啦——”白琉璃眼冒金星地说着，“从本质上来说，无论魔法还是剑术都是对灵魂的修炼，在圣血的洗礼下，你的灵魂不仅修复了，而且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化，所以魔力量会上升也在情理之中。”
“我可以再去洗礼一次吗！”好家伙，这个圣血简直就是高级作弊器啊！
“做不到的，只有在灵魂损伤的情况下洗礼才会起效。”
“呃，那还是算了……”我顿时打退堂鼓，但转念一想，又问她，“话说，你会魔法吗？”
“会啊。”
“太好了！那你教我吧！”
“诶？我、我吗？”白琉璃像是有些吃惊，连忙摆手说：“我不行的啦，我的魔法都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还是让爷爷来教你更好吧？”
“我宁愿让可爱的女孩子教导我。”我一本正经，挚切而真诚地说。
“你根本就不是想学魔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