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冲突

面对韩雪莹的突然“欢迎”，暗夜星空小队的队员恨不得找个地缝五个人一起钻进去。周围的人纷纷看向韩雪莹，而韩雪莹反而一脸迷惑，不过没人看得到。

“怎么，不够热烈不够精神么？那就再来一次。各位，欢……唔……”

没等韩雪莹说完，瑟蕾莎和洛晨就一起行动。一个捂住韩雪莹的嘴，一个拖着韩雪莹，带着其他人去宿舍。

“雪姐，你冷静一点，你好歹也是前神之瞳的一员。你现在这样太丢人了。”瑟蕾莎一边跑一边吐槽道。

路西菲尔微笑着，带着暮缡和莱塔去往了男生宿舍，而女生宿舍则由瑟蕾莎带路。尽管已是深夜，但路上仍有不少人和灵族来来往往。暮缡对远处的巨大白色圆顶型建筑产生了兴趣。

“怎么，想去看看么？”路西菲尔微笑着，静静地侍立一旁。

“算了，明天再说吧，已经很晚了。”暮缡提起行李箱，继续向前走去。

“没关系，反正你们现在到了宿舍也不会这么早休息吧。既然如此在睡前逛逛学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么？”

“走吧，暮缡，熟悉一下也没什么不好。”莱塔推着暮缡走向远处的圆顶型建筑。暮缡无奈地舒了口气，正了正风衣的领子，再次提起行李箱跟着路西菲尔前往那座园丁建筑。

一路上，不少人拿着书籍，也有人就那么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籍。几分钟后，三人来到了圆顶建筑的下面。走过高高的台阶，三人终于来到这栋建筑前。暮缡不由得睁大眼睛，无声赞叹。面前的建筑，全部由白色的巨石构成，每块石头之间都完美贴合，仿佛整栋建筑是由一块石头雕刻而成一般。而墙上的每个石柱都雕刻着一个人的形象。或耄耋的老者，或朝气的青年，亦或是知性的女士，而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拿着一本书，或站或坐，散发出睿智博学的气息。

“这里是圣灵学院的大书库，收藏着整个凯恩斯所有的资料和书籍。”路西菲尔一边介绍，一边带着暮缡和莱塔进入了大书库。

在大书库中心，一块巨大菱形的水晶缓慢旋转着，散发出蓝色的光芒。暮缡抬头看向上面，发现圆弧型的穹顶中，是如漆的夜空和闪烁的繁星。而在水晶下面，一个穿着法师长袍的兔耳女郎正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她身边一个银色的机器人正在那里整理着桌子上的书籍。

路西菲尔曲起手指，轻敲桌沿。兔耳女郎瞬间站了起来。碰倒了桌子上如山的书籍，书籍倾倒一下子把机器人压倒在书海里面。

这也太高了！至少1.5萨了。（注1）兔耳女郎的身高让暗夜星空里最高的莱塔也觉得相形见绌。即使是神族主神，他也仅仅只有1.3萨而已。缺少了身高的加持，莱塔的气势一下少了一半。

“这位是大书库的图书管理员，雾央。职级8的进阶学员，以后需要什么资料找她就可以了。”路西菲尔微笑介绍道。

“原来是路西菲尔先生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Mr.信来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雾央，是这里的图书管理员，这是我的助手，服务机器人ICD？！”雾央看了眼身边，发现机器人完完全全的被书埋在了下面。她赶忙念动咒语，地上的书纷纷飞了起来，回到原来的地方。

“最近要准备评级测试，所以看的书有点多了，有点迷迷糊糊的。”她挠了挠头，吐了下舌头。

“毕竟是很重要的评级测试，临阵磨枪也是很重要的。既然来了，那我也借本书好了。请给我一本《孤独的观测员九号》。”（注2）

“《孤独的观测员九号》，分类为科幻小说类别，在第七架第11行。”ICD用机械的声音向雾央报告。雾央摸了摸ICD的头，然后抬起右手，念动咒语右手一转，一本《孤独的观测员九号》就落入她的手中。

“给，您要的书，路西菲尔先生。”

“谢谢，我们也走吧，还有其他地方要逛。”路西菲尔收好雾央递来的书，领着暮缡和莱塔前往下一个地方。

“路西菲尔先生，刚刚那个穹顶和暗夜星空里的很像。那个是……”

“那个是星之帐，是一种观测星空用的特殊结界。星灵途径是少数的学院所掌握的拥有完整九个位列的附加途径。因此，学院里有许多人需要观测星空，获得力量。所以在学院里有许多地方都有星之帐。”路西菲尔微笑着向暮缡解释道。

另一边，洛晨和伊悦在瑟蕾莎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不准顶撞管理人员，不准违反学院管理规则，不准和人打架，清楚了嘛。”

“放心，雪姐有我在这不会出问题的。”瑟蕾莎拍了拍胸向韩雪莹保证。

韩雪莹接着简单叮嘱几句过后就离开了宿舍，去为队员们注册信息。宿舍的管理人员为三人准备空的宿舍，而三人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在外面等着。洛晨坐在行李箱上，丢起一块曲奇，就在曲奇落下的一瞬，一个人从洛晨身边擦肩而过，她根本没有在意洛晨，直直地撞了过去。洛晨重心不稳险些翻倒在地上，她用手一撑，整个人支在地上才没有摔倒。而曲奇在空中翻滚几下落在洛晨面前的地上，被一双黑色长筒靴踩得粉碎。

撞倒洛晨的女生留着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黑色的西装搭配着皮制短裙，更多了几分威严。肩上金色的鸟型纹彰更彰显了她不俗的身份。

“喂，这可是最后一块曲奇了，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洛晨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那女生的肩膀。

“不死鸟，原来是学生会侦查组的组长潇凝啊。怎么，撞倒别人连一声道歉都没有么。”瑟蕾莎挡在在了那女生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会在乎一生中踩死过多少蚂蚁么？”潇凝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双目冷冷地盯着瑟蕾莎。

“什么意思？”洛晨把潇凝转过来，潇凝一把打开洛晨的手，撩了下头发。

“强大的存在自然不会在意弱小的存在。也就是说，无论你们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与我无关。连区区几只丧尸都对付不了的家伙，和蝼蚁也没有区别。现在可以让开了么。我很忙，明天还要训练。”

“我的确不是很强，不过话说回来，我好歹也干掉不少丧尸，比起连现场都没去的家伙还是要要强一些的吧。”洛晨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扭头看向旁边。脸上写满了嘲讽。

“怎么？你想打架？”潇凝摘掉手套，回头看向洛晨。

“如果你不道歉的话，老娘乐意奉陪。”洛晨撸起袖子，缓步走到潇凝面前，用手捏着潇凝的下巴。

路西菲尔带着莱塔和暮缡来到一个斗兽场样式的建筑里。三个人站在观众席上，下面的状况一览无余。里面不少人仍在努力训练，拿着刀剑法杖，互相攻击。

“这里是学院的竞技场，也是评级测试时会用到的场地。这个竞技场有多种环境，沙尘，水流，丛林，山地等等。想要在这里取胜除了自身因素，还要会利用周围的环境。”

而两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暮缡的注意，一个是拿着光子盾牌和光子长剑的司空翊，而另一边是拿着黑布包裹旗帜的东方琰。司空翊举盾前冲，东方琰下意识地横举旗杆阻拦。而司空翊却将剑插到地里，身体顺势下滑旋转，一个扫腿把东方琰放倒。随后左手快速地从腰上拿起一个剑柄状物体，一道蓝色光子从其中喷出，化作一把细长的剑刃，司空翊右手背于身后，剑尖刚刚超过她的肩膀，左手的剑尖直指东方琰的眉心。然后她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双手一转，流畅地收刀。仿若老练的双剑士。然后拉起来坐在地上的东方琰。东方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整架势，继续跟司空翊练习。

“看样子大家都对这次评级测试信心满满啊。走吧，还有个很重要的地方没带你们去。”路西菲尔依旧保持着微笑，转身离开了观众席。暮缡和莱塔紧随其后。

咚！

洛晨一记直拳结实的打在潇凝肚子上，潇凝连退几步，颜面不改地站定，侧步，抡起一拳直击洛晨太阳穴。洛晨翻倒在地连滚了几个圈。温热的液体从她头上渐渐流下。

“放弃吧，如果不想死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对于智者来说，认输并不可耻。”

“可惜，我是愚者，只会前进，不会退却。”洛晨直奔潇凝而去，而潇凝一下子就看出洛晨攻击的缺陷。

下盘不稳，果然是个只会横冲直撞地蠢货。潇凝也冲向洛晨，快速俯下身。只要抱住她的腰，就结束了。

然而潇凝扑了个空，洛晨张开羽翼，腾空而起，旋转身体以倒立的姿势抱住潇凝的腰。羽翼发力，再次旋转身体，把潇凝狠狠地摔在地上。理石路面被砸的粉碎，碎石飞溅。潇凝从半人大的坑里站了起来，原本整洁的黑色西装和短裙也沾满灰尘，破破烂烂。她摘下肩上的金色不死鸟纹彰，攥在掌心。吐光了嘴里的瘀血，原本冰冷的目光现在更如同野兽一般，而洛晨就是她必须擒获的猎物。

随着路西菲尔的脚步，三人来到学院北边山顶的一小片平地，从这里可以看得到更北的大海，也可以俯视整座学院。最中间，一个巨大的纪念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许久之前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而在四周都是方形的墓碑。白色的花朵在四周绽放，淡雅的花香令人平静。

“这里是学院的墓园，所有保护了这个世界的英雄都沉眠于此。”

莱塔和暮缡跟在路西菲尔身后，向中央的纪念碑鞠躬行礼。路西菲尔微笑着，独自走向一边的两个墓碑，单膝跪地。

“凝霜，林伊，好久不见了。”

路西菲尔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带花。莱塔摊开双手，两束洁白的鲜花就出现在他手中。他把鲜花递给路西菲尔，路西菲尔诧异了一瞬，随后礼貌地道谢。他把花放在墓碑前，起身拍了拍白西装上的土，向两座墓碑抬手敬礼。暮缡和莱塔也学着样子跟着敬礼。

“这两位女士跟我和你们队长还有Mr.信曾经都是神之瞳的成员。她们在暗战中牺牲了。”

暮缡和莱塔听到这不由得肃然起敬。向这两个墓碑再鞠一躬。路西菲尔仍旧微笑着，平和地继续道：

“我带你们来这里，是希望你们能够明白，生命其实很脆弱。我作为能治愈伤痛的天使，更是懂得此理。所以希望你们能够珍视自己的生命，珍视自己的同伴。”

“我明白，路西菲尔先生，同伴的珍贵和生命的脆弱我都体验过，所以不必担心。”暮缡冲路西菲尔回以阳光的微笑。

“很好。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应该有不少事情在等着你们呢。不休息好可是不行的。”路西菲尔就要带领两人回到男生宿舍的时候，一阵红色的火光爆裂开来，学院各处的人都看见了这冲天的烈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方向是……女生宿舍，看样子你们的队友可不怎么安稳啊。”路西菲尔说着张开了六只羽翼，飞了过去。暮缡也展开一副黑色的羽翼跟了上去。

“喂喂喂，你们等我一下啊！”莱塔无奈地站在地上看着两人越飞越远。而影陌静静地走到莱塔身边。

“主神大人，请上来。”影陌俯下身，趴在莱塔面前。来不及多说，莱塔直接跳到影陌背上。就这样，暮缡跟路西菲尔在前快速翱翔，莱塔骑着银狐影陌跟在后面。一路上的学员纷纷惊异地看着莱塔。

学院政务楼，韩雪莹刚刚为自己的队员注册完信息。一脸困倦的她推着轮椅，准备回到宿舍好好休息一下。迎面过来的一位女士欢快地跟她打起了招呼。

“韩雪莹队长，你也带领小队来参加评级测试了么。”

“是啊，这次的学员很不错，我觉得他们能有足够的实力，所以没有等一年就直接带他们来了。”

在圣灵学院，刚刚成为外部人员的人一般会在一年或者更久以后参加评级测试。具体时长有小队队长决定。这既是对队员的考察也是对队员的保护。在评级测试中重伤甚至死亡的案例也有许多，所以队长会在一年以后确定队员的身心都足以承受评级测试之后再为队员注册信息。

“途径呢，这次队员都是什么途径的？”

凯恩斯历史悠久，灵修者众多。不过，由于灵修者对附加者不齿，所以学院的学员多数都是附加者，少有灵修者加入其中。虽然凯恩斯的灵修者的主导者十大家族与学院合作，不过他们也极少将门下弟子送入学院，相反他们还会将擅自加入学院的弟子逐出师门。

“一个魔导师，四个天眷者。”韩雪莹轻声回答。

“四个！居然有四个天眷者！听说天眷者都很有个性，带领他们一定很辛苦吧。”

“没有没有，他们还是很乖的。基本不会给我惹麻烦的。”韩雪莹话音刚落，女生宿舍那边就爆裂开一道赤红的火光，火焰冲天，巨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政务楼。韩雪莹一巴掌拍在眼睛上，没眼去看。然后连忙用念力托起疲惫的身体赶往女生宿舍。

洛晨一边躲开潇凝丢过来的火球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她俯身一闪，左手撑地，腿已经踢到潇凝身边。潇凝曲起左臂挡下洛晨的一脚。右手把住洛晨的脚踝，一下子把洛晨甩到宿舍楼上。洛晨张开羽翼，缓降在墙面上。又一发火球直奔洛晨而去，洛晨挥动羽翼，原地飞起，而后飞来的火球把宿舍楼的白色墙体炸得粉碎。

“组长，我们来了！”洛晨抬头望去，一群黑衣的学生会背后带着赤红的火焰之翼向她袭来。他们的肩上都带着银色的不死鸟纹彰。她极速下落，落地一瞬间双掌撑地，旋转身体踢开几个学生会的成员，随后立即向后一滚，躲开了来自上方的攻击。

呼！呼！呼！

一群火球飞向洛晨，洛晨还没反应过来，一列水弹从她身后飞过，熄灭了火球。她转头一看，瑟蕾莎正拿着法杖捶着一名学生会成员的头。而伊悦也捡起一块石头丢向正在念诵咒语的学生会。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学生会拿起法杖直冲向伊悦，伴随着一声怒吼，骑着银狐影陌的莱塔从树丛中跃出，影陌一下子把那个学生会踩在爪子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矮小的学生会隐入阴影，然后悄悄潜行到洛晨背后，他刚要控制洛晨就被从天而降的暮缡踩住脖子按在地上。一把和他一样高的螺旋火焰大剑直直地插在他面前的石制地砖中。

潇凝见状再次凝聚出一团巨大的火球，然而一声威严冰冷的声音打断她的施法。

“住手！”

宇文信带着一众职级7的讲师，包围了现场。而路西菲尔微笑着为受了伤的人员治疗，韩雪莹也挤过人群，赶到了现场。而女生宿舍外，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学生会侦查组组长，不死鸟潇凝，巨大的银色白狐，三位神之瞳成员，如此大的阵仗哪怕是评级测试也很少能见到。许多学员都凑到女生宿舍下看热闹，而现场更是气氛紧张。

“学生会侦查组，暗夜星空小队跟我去校长办公室。其他人离开这里。”宇文信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现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停留的，纷纷离开了。不过流言却在圣灵学院里传播开来。

平时深居简出的学生会侦查组组长潇凝因为男朋友劈腿跟劈腿对象在女生宿舍楼下大打出手。

还有说学院里新来的学员是潇凝的杀父仇人，潇凝带领侦查组为父报仇。

总之各种各样的传言，在学院里快速传播。然而身为当事人的潇凝和洛晨却不知情。校长办公室里，韩雪莹坐在轮椅上，扶额叹息。而另一边的侦查组则全体立正，等待校长发落。坐在办公桌后的老者穿着睡衣，一脸疲倦。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打架呢，小姑娘们？”校长沏了一杯茶，品了一口，精神似乎缓和了一些。

“校长先生，只是一次小擦碰而已，是这位小姐不依不饶所以才造成现在的后果的。”潇凝平静地解释道。

“不知道是谁先撞到了人，不仅不道歉还嘲讽别人的。”洛晨脸上贴着创可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不屑地看着潇凝。

“好了，基本的状况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首先，潇凝你作为学生会成员，我很早就和你们说过了。不要因为是学生会就目中无人，学生会的存在是为了保护能力不足的人，解决困难事端而存在的。”

“是，校长先生。潇凝知错。”

“接下来是这位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洛晨。”

“洛晨，你应该更包容一些。如果别人犯错，你用错误的方法对待，只会错上加错，让事情朝着更难以处理的方向发展。”

“正反馈调节，我懂的校长先生。”

“很好，这样事情就解决了。你们二位互相，真诚的向对方道歉。记住，要真诚。”

潇凝愣了一下，双手握拳，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转向洛晨。向她郑重其事地鞠躬道歉。而洛晨也没有不依不饶，放下双臂，向潇凝鞠躬道歉。

“OK，接下来，关于女生寝室附近损坏区域的维修费用，潇凝负责65%，洛晨负责35%，如果不够的话就从队长的薪资里扣除。好了就这样，散会散会。”校长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慢走出了校长办公室。而其他人也纷纷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只有韩雪莹还在头疼接下来几个月没有薪资的日子该怎么过。

政务楼外，潇凝叫住了离开的洛晨。

“怎么，还想打架么？”洛晨转过身看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潇凝。而潇凝丢出一样东西，洛晨伸手一接，发现是一块巧克力糖。

“既然已经道过歉了，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这个就当补偿那块曲奇好了，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还挺厉害的，有缘评级测试再见吧。”

“你这人还是挺可爱的，如果不开口说话的话。评级测试再见，到时候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洛晨拆开糖果的包装，把糖果丢到嘴里。

潇凝冷笑一下，带着组员离开了政务楼。而洛晨耸了耸肩，跟着瑟蕾莎和伊悦回到了女生宿舍。

注1：萨为神族长度单位，1萨约等于1.4米。

注2：名称改自于《观测员9号之心》，为宇宙战舰大和号架空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