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问剑
“有事吗？”瘸腿半仙一扫之前那副苍老的模样，声音竟然也变了。
“看来我猜的不错。”顾谦满意地点了点头。
周围围观的人则是一片哗然，瘸腿半仙和姬若雪？这两人是一起的？竟然还牵扯出了二十年前的旧事？这怎么听都觉得很是离谱。
“两位要分享一下你们的故事吗？”顾谦笑道。
“小子，我劝你别作死了。”柳依白的声音适时在顾谦耳边响起提醒道。
顾谦面色僵硬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说道：“算了，还是回到关卡上来吧，敢问姬前辈，我可是过关了？”
“没有！”瘸腿半仙抢先开口道。
顾谦脸色一垮，无奈道：“我又没问你，这一关也不是你镇守，你说了算吗？”
“那如果我也说没有呢？”姬若雪问道。
“那也不算，因为这一关的胜负不是你一人可以决定的，我若是觉得我比你写得好，你能让我过关？”顾谦说道。
“不能...”姬若雪摇头道。
“那就是了。”顾谦轻轻点头。
姬若雪沉吟了许久，又看了看顾谦写的字，故人长绝，这话正是对顾谦的真实写照，她的诗句虽然也是和顾谦的一样，是她人生的映照，但意境上终究是落了一成，她还困在过去，但顾谦却已经向前看了，这从顾谦潇洒的笔迹中便能看出一些。
“如何？”淳于琼对书法同样不懂，说起来他懂的东西真不多，除了刀便是刀的对手剑，其它的几乎都是一概不知的样子。
“灵隐城已经败了。”柳依白叹道。
柳依白说的不是姬若雪，而是灵隐城，这话就不得不引起人的深思。
“那怎么还僵在这儿？”淳于琼问道。
“为了一个面子。”柳依白轻声道。
“哦...”淳于琼恍然地点头。
柳依白又叹息了一声：“不过要是每一层都这么下去，灵隐城的面子也怕是要丢尽了。”
“这就不劳酒仙费心了。”邓崇之再次出现在他们身后。
柳依白头也不回，仍旧看着通天亭，他早就知道邓崇之又来了，刚才那句话也是他有意为之的，就是为了让邓崇之听见，这也代表着他的一种态度。
“酒仙实力超绝，已经可以跻身世间高手之列，我会回去转告我大哥的。”邓崇之说道。
“有事？”柳依白问了一句。
邓崇之也不管柳依白能不能看见，拱手行了一礼，说道：“我来是通知二位一声，酒宴的时间已定，就在灵虚十二阵关闭之后的第二天，酒宴将会持续整整十二个时辰，到时还请两位前来捧场。”
“一定。”柳依白勾了勾嘴角道。
邓崇之随后转身离开。
第五层里，顾谦凝视着姬若雪，说道：“既然没什么解决的办法，那我可继续上去了。”
顾谦对书法涉猎虽然不深，单就书法功力的高深来说，他是一定不如姬若雪的，但姬若雪比的偏偏又不只是书法，而是剑气加上意境，还是悲凉之意，这顾谦如何能输？
“既然书法不分高低，我们便换一种方法吧。”姬若雪问道。
“哦？”顾谦轻挑眉头道。
“久闻万法一脉剑术超绝，我想找你问一剑。”
说着，姬若雪忽然从桌案底下抽出了一柄长剑，剑身似雪，洁白无暇。
“此剑名若雪，与我名字相同。”姬若雪说道。
顾谦莞尔一笑，“请。”
姬若雪眉头紧锁，“既然是找你问剑，你也答应了，为何不出剑？”
顾谦无奈地摊手，“因为我没有剑可以用...”
“你背后那柄...”姬若雪对着春风扬了扬下巴。
顾谦略微转头，看了春风一眼，笑道：“这柄剑不能出，若是出了，你可能会死。”
“笑话！”姬若雪不屑地说道。
“姬若雪，练刀倒是好手，但你练剑就有些勉强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如今也不过是脱胎之境吧，二十年没有寸进，你都算不上我的对手了。”顾谦直白地说道。
“竖子狂妄！”姬若雪怒道。
“狂不狂妄你说了也不算。”顾谦向前踏出一步，他的气势也陡然一变。
“可有人可借剑一用？”顾谦扫了一圈周围围观的人道。
“我有！”人群中闪出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随手就将自己腰间的剑扔给了顾谦。
顾谦接过，手指轻抚剑身，这柄剑的剑身上还闪烁着淡淡的紫色光晕，这柄剑的名字同样很不错，紫风。
“好剑...”顾谦赞了一句，这柄剑的制作工艺已经是极为上乘了。
“来吧，我有剑了，请出剑！”顾谦笑道。
姬若雪受不了顾谦此种侮辱，当即抬起了若雪剑，向前递了一剑。
这一剑递出，似有无尽的悲凉向顾谦袭来，那种感觉让人难受，也许只有放肆地大哭一场才能有所缓解。
但顾谦却不为所动，他虽然年轻，但经历的事情比起那些年过花甲的人来说也是不相上下，这种悲凉他感受过无数次，以至于他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曾经有剑仙修悲凉剑意，一剑出，天地同悲，这一剑逊色太多了。”柳依白眼界很高，这一剑完全不能入他的眼。
那一剑即将落在顾谦身上，顾谦也递出了一剑，这一剑很慢，慢到所有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一点细节都不会遗漏。
可就是这样一剑递出之后，那悲凉的气氛骤然消失，这一剑刺穿了姬若雪的悲凉。
“一剑破万法，这是万法一脉的剑术吗？”那个借剑给顾谦的公子哥呢喃道，此刻他觉得自己的剑能被这样的人使用也是一件幸事。
有同样疑问的还有淳于琼和老赵。
“这不是完全的万法一脉的剑术，勉强算是雏形吧。”柳依白平静地说道。
“这样的剑法都只是雏形？”老赵有些惊骇。
顾谦的剑不知不觉已经抵在了姬若雪的喉咙。
“你败了。”顾谦的声音很冷漠。
姬若雪呆了很久，良久后她才放下了剑，让开了去往六层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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