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玩笑话
“到地方了”山玉老道幽幽道。
流年猛然回神，定睛一看，就见面前一个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单开型，紧闭着的朱红色大门，三米高的朱红色院墙似乎闪烁着奇特的符文。
老道掏出一块墨色令牌，指尖在上面点了两下，一道暗淡的流光荡漾间，门开了。
“进去吧~”老道略显放松的招呼着，迈步进了这庭院。
流年略带新奇的迈步跟上。
庭院内部估计有七丈长七丈宽规模，品字型七间房，正北方三间房并列，左右各两间房并列。
中心则是一棵大茶树，茶树下有一个圆形石桌，四个石凳……不远处一口脸盆大小的水井。
一眼看得到头，一看就知道老道是个不爱享受的苦修士……太单调了。
“挑一个房间住吧，选好了给你收拾”
耳边突然响起老道的声音，转头望过去，却见老道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流年想了想，随手指向入门右手边第一个房子，无它，离门口近些。
“这间啊，那老道我收拾下。”
山玉老道说完，一个跨步便进了房间，一指，点亮墙壁上的四长明灯。
随后大袖一招，屋内的兽皮，草屑，不知名瓶瓶罐罐纷纷飞起，如龙吸水般入了储物袋。
随后掐了几个手诀，先是清风拂过，带走草屑蝇虫，水洗，火烧，风刮，水洗……
反复操作数遍……看得流年如痴如醉，心中就一个想法：“这修仙也太有趣了，简直变化多端啊。”
待到屋内再无异味，充满清香，山玉老道这才满意般点了点头。
似是想到了什么，老道突然嘿嘿一笑，随手一指点向流年。
流年只觉浑身一股温热的水流涌动，涌动间，酥酥麻麻，就像在搓澡按摩一样。
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来的快去的也快。
老道手一招，略显混浊的水球便飞出了屋，砸在外面地上……
老道看了眼干净的流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头看向屋内，似乎在思考布局。
转念间，左手拂过腰间储物袋，一个宽一米八，长二米五，高一米的白玉床便出现在墙角。
紧接着，床垫，被子，枕头，桌椅瓢盆柜……逐一出现在房间内，直看得流年一愣一愣的。
只感觉心中一道暖流不断滑过，涌上心头。
“好了，差不多了，缺什么和老道说，到时候老道给你弄来。”
流年感激道：“谢前辈~”
“嗯?还叫前辈?”山玉老道直接吹胡子瞪眼。
“谢……爷爷”流年扭捏的喊了声，总感觉有种莫名的羞耻感，但具体又说不上为什么，别扭燥得慌。
山玉老道闻言乐开了花，不过很快又叹了一口气：“罢了，让你喊一百遍，也不如你诚心喊一声，也不为难你了，终究是老道我缘法未到，还是继续喊老道我前辈吧，都自在些。”
流年闻言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老道倒也不在意，反而照顾道：
“天色不早了，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带你修行，这几张馍我已经热好了，这是水囊，都放桌上了，记得吃。”
说话间，屈指一弹，桌上便出现了三个热乎乎、香喷喷的肉夹馍，还有两个水袋。
紧接着老道便出了房间，似是想起了什么，在门外嘱咐道：
“在院子里随意活动，不要出院子，院子外可不安全。”
虽不知怎么个不安全法，但想想来的路上老道带着自己绕来绕去，想必自有其道理，流年便点了点头，应了声：“知道了，前辈，我不出去。”
门外再无动静，流年便自顾自放松下来，跑到桌边啃起了肉夹馍来。
想了想，在屋内转了圈，好像都是崭新的家具与被褥……这下子流年有点犯迷糊了……
理理时间顺序……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总感觉，一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似的……
就算山玉老道能掐会算……但未免有点太离谱了……
总而言之，流年感觉一切都有点诡谲起来了，山玉老道的模样，在流年心中也变得乎明乎暗起来了，到底哪一个才是其真实的模样?
又对自己有什么图谋呢?
天人交战间，瞌睡渐起，借着夜色，把墙角的四盏长明灯挑灭了三盏。
留一盏，上了个黑纱灯罩，让光线不再那么刺眼……陪伴自己度过漫漫长夜……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度醒来，已日上三竿……
是被肚中的饥渴感唤醒的。
推开门，却见山玉老道在茶树下打坐调息。
正踌躇不前呢，却见老道吞云吐雾间，开始收功了……看来，神识一直观测着这边。
流年这下子有点紧张了……
却见老道皱了皱眉头，似是想到了什么趣事，略带揶揄道：“是不是觉得老道在监视你啊?”
流年浑身一颤，还是咬牙间点了点头。
“蠢货~”
老道笑骂了一声，随手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阵盘，指尖轻点间，空间泛起丝丝涟漪。
不过眨眼功夫，庭院内便浮现了六个叠加在一起的阵法，流年心头的那股被监视感越发明显，人却仿佛松了一口气。
“明白了吗？”老道笑骂。
流年尴尬的笑笑，点了点头道，“前辈，我明白了，是阵法的缘故。”
“明白了就好，看来你的神魂异于常人啊，普通人可感受不到这细微的波动。”
“行了，别扭捏作态了，老道还能吃人不成”
“你只要知道，老道只不过寿元无多，想找个衣钵传人罢了，看你小子顺眼就选了你，不要想太多，容易把自己吓死的，想太多也没用，对吧。”
言语间，山玉老道眸中泛着诡谲的光芒，看得流年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对……对~前辈……说得对”
“你小子可真不经吓”山玉老道摇了摇头，又接着道：“罢了，不和你小子开玩笑了。”
说话间，屈指一弹，石桌上便出现一堆热乎乎的食物，似乎刚买没多久。
流年终于是忍不住了，张口问道：“前辈，为什么你总能未卜先知啊~”
山玉老道闻言愣了一下，接着仰天大笑几声，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关键，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小子，你小子，真能藏事啊”
“你小子不会以为老道我，对你图谋不轨吧，难道还能夺舍你不成?”
语出惊人，流年更是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心中紧张的要命，“前辈怎么就这么摊牌了，药丸。”
“罢了，不逗你小子了，再逗弄下去，你小子怕不是要夺门而逃了吧。”
“真难为你小子了，心中藏这么多事”
“别瞎猜了，都是老道我算的，我有一门秘技，叫做梅花算术，可算天时、地利、人和、吉凶、气数等等。”
“此算术，入门难，精通更难，原本准备在你进入炼气期后再传授你的，就在这提前先告诉你吧，省的你小子整天胡思乱想。”
“真是个小白眼狼，对你掏心掏肺，你还防着老道我呢，嗐~嗐~嗐~”
直把流年羞的满脸通红，想想也是，自己的确太过分了，但实在是太巧合了，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多想。
不由诚恳的鞠了个躬，道了个歉：
“对不起了前辈，小子下次一定注意。”
山玉老道倒是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咱爷孙俩不用这么客气，吃点东西吧，等会教你修行。”
“诶，好嘞，爷爷。”
“啧啧啧，这下子爷爷叫的亲切，你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有老道我当年的风范。”
就这样，流年一边吃着肉包子，肉夹馍，羊肉串，馄饨……一边听着老道讲着曾经过往。
老道也是五灵根，也曾拜师掩月宗，也同样被拒仙门外，也曾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故事。
下过矿，九死一生回来。
种过田，遇上过蝗灾。
炼过器，炼过丹，可惜天赋都不咋地，平白浪费了大量心血与时间。
也曾有过交心的兄弟，结果因为利益冲突，反目成仇，惨遭背刺。
也有过心动的人，可惜香消玉殒了。
在散修路上，磕磕碰碰一辈子，最终也就符道与阵道，略有所成，这是一辈子安家立命的本事。
“小子，一定要学门手艺啊，知道吗？老道我是醒悟太晚了……可惜……唉~”
“知道了，爷爷。”流年认真回应，这山玉前辈当得起这声爷爷，至少这瞬间是为了流年考虑过的，这就够了。
“嘿嘿嘿，老道这辈子也算无憾了”
山玉老道感叹，接着话锋一转：“修行始于胃，接下来我要传你淬体境的修行法门，你可要记清了”
“记不清也没关系，记得多来问问老道就可以了，切忌，莫要不懂装懂，会死人的。”
“好的，爷爷，我知道了。”
“那老道我开始吧，记清了。”
“修行始于胃，胃的消化能力，关系着身体营养的补充，消耗越快，补充的越快。”
“第一式，口水诀，也就是吞口水……”
“好了，你可以去适应适应了，老道帮你盯着。”
“是，爷爷”流年甜甜的应了声，便坐一边开始吞口水了，同时照着山玉老道所说的方式，感悟气感，调动气感。
山玉老道坐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随时做好应急准备……
这一练，便是三天……初见成效，吃饱饭，吞口水间……饿了……于是流年变成饭桶了，身型肉眼可见的胖了起来。
流年惆怅，山玉老道却暗中偷笑。
“好了，第一式你已经掌握了，记得勤练，接下来老道我教你第二式，荡气诀”
“第一步，平卧，放松，闭气，吸气，闭气……然后照着这节奏练”
随着山玉老道的指引，流年很上道。
或许是流年对荡气诀的契合度很高，很快就初见成效了。
“赫赫赫~呼~赫赫赫~呼~赫赫赫~呼~”
“这个……那个……前辈，这不就是打呼噜嘛?”流年终究是忍不住，跑过去问山玉老道。
只见山玉老道哈哈一笑，也不多说，就说：“继续练，功夫还不到家，功到自然成，到时候就知道了。”
没办法，将信将疑的流年只能苦着脸继续练荡气诀了，声音越来越大，呼噜越来越响。
终于，个把星期，流年终于悟了。
荡气诀奥义——荡气回肠
借助呼噜的震颤感，调动频率，不断共振，锤炼全身。关键在于内炼一口气，荡而不散，叠而不乱，亏而不损。
排毒效果也拉满了，就是容易放屁，声音还贼洪亮，流年不止一次吐槽，还不如叫“放屁功”呢。
“哈哈，你小子悟性不错，有老道我当年的三分风范，切记，戒骄戒躁，当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接下来，老道就教你第三式了，卧龙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