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准备战斗
斯卡文瘟疫只是一种笼统的统称，其包括了“红喉病”、“麻点脸”等从古到今的疫病，这些疾病症状各异，暴发的地点不同，甚至染病的对象都不同。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死亡率超高、传染性极强、给目标的种族带去无数惨痛与严重损失的疫病。
而这些疾病都是被斯卡文鼠人刻意制造出来，用以达到削弱甚至是消灭敌人。
“斯卡文瘟疫代表着死亡与毁灭，它们追求如何高效且快速地杀人，甚至连鼠人自己也不放过。”
马格努斯在这一场会议中为人们讲述什么是斯卡文瘟疫，因为南方国度距离斯卡文鼠人的老家——魔鼠废都非常近，所以与帝国相比，提利尔的人对于斯卡文鼠人可谓是非常熟悉。
但是他们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些直到现在都是无药可救的疾病是鼠人制造出来的。
“约翰内斯先生，你是捕鼠人，你怎么看？”
为了对付斯卡文鼠人，捕鼠人约翰内斯.贝萨里翁终于从女人的帐篷里出来了，接受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邀请，作为一个顾问参加这个军事会议。
“虽然斯卡文鼠人出现的地方经常会爆发疾病，但是这个世界哪里没有疾病呢，但是将这些疾病说成是鼠人刻意为之，这是疯狂且没有道理的。”
果然即便是以清理鼠人为生的捕鼠人，也否认这种说法。
“与其说是斯卡文鼠人，我更愿意相信是某位隐匿于黑暗中的邪神散播此等疾病，毕竟……”
马格努斯知道他说的是谁，不就是死肥宅“纳垢”嘛，那个成天宅在自家花园里做饭的死胖子。
“确实如此，凡世间的疾病都归于腐败与疫病之主。”
乔凡尼.达.阿科尔蒂作为阿尔佳利斯议会宫的代表，出席这次军事会议。
这家伙依然穿着妖艳，打扮骚气，每一寸皮肤都恨不得抹上精油，他似乎觉得艳丽的紫色服饰与闪闪发光皮肤是最能表达“美”的事物。
“我也这么认为，那一位存在才是所有疫病的主人。”
隐修士位列于席，他作为难民们的领袖出席这次会议。
现在的他们是一支不可轻视的力量，隐修士组织起一支自称为“战略与战争之团”，人数将近千人，更别说几乎所有的难民都追随着他们，那是一支相当庞大的队伍。
隐修士此时摘下帽兜，露出一张消瘦的面容，与之前马格努斯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张脸不是路德维奇。
“不是，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疾病，就像这两个神根本不一样。”
马格努斯自从意识到这帮子骑士“狗眼看人低”，就不怎么想搭理他们，但是考虑到目前有共同的敌人，并且还在一条船上，他不得不分享自己的知识。
纳垢与大角鼠不一样。
前者散播瘟疫就是腐败与疾病，只要染病的人越多，感染的生命越多，纳垢的力量就会越大，但是他不会让染病者大量死亡，因为死人无法提供邪恶的力量，相反会让染病者拥有顽强的生命力，从而永远维持这种腐败的、半死不活的状态，像一个永恒的死者。
可后者不一样，大角鼠是灾祸与毁灭之神，他散播瘟疫就是为了毁灭，为了杀死所有的染病者，这与他的名字与力量来源相符合，同时也因为大角鼠的信徒主要是斯卡文鼠人，因此即便其他种族的人口都死光，自己依旧不会受什么大影响。
纳垢的力量来自疾病，而大角鼠的力量来自于毁灭。
“纳垢与大角鼠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直呼这等……”
军需官米杨修士急忙出声打断佣兵头子的话，满脸的惊恐。
马格努斯刚想发作，这家伙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可他再看看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就连两位骑士也是同样的表情。
“你怎敢直呼邪神的名号，你自己不要命别牵扯上我们！”
首席修士克雷芒指责他，不停敲打放地图的桌子。
“不然怎么叫他们，我知道他们的名字为什么不能叫？”
马格努斯看着这些一脸惊恐的家伙，他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几个名字吗，你们不也是天天把“米尔米迪亚”这位战争之神的名字挂在嘴边吗，怎么没见什么时候来个天神下凡啊。
“恐虐，奸奇，纳垢，色孽，还有一个大角鼠，混沌四神四小贩嘛，跟谁不知道似的。”
马格努斯就是故意的，既然这帮家伙听见其中两个名字都吓成这样，那么自己把所有的名字都叫出来，他们不得吓破胆啊。
随着一个个污秽、邪恶、不可口语、不得耳听的神灵真名在帐篷里响起，除了马格努斯以外所有人反应不一。
四个米尔米迪亚教派的神职人员跪倒在地，高声念叨着神圣的经文与祷告词，一时间宏伟又严肃的声音回响在帐篷里。
另一位雇佣兵队长佛朗德则是不停地喊着“西格玛在上”、“西格玛保佑”，手里握着一个战锤护符，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捕鼠人在马格努斯喊出第一个名字时就逃出帐篷，嘴里喊着：“疯子，疯子！”
当“奸奇”之名响起时，隐修士捂住脸，痛苦的跪倒在地，然后跟着其他人一样，开始用颤抖的声音向神灵祷告。
马格努斯注意到了这家伙的怪异，那一瞬间他又一次见到了路德维奇的身影。
当“色孽”之名响起时，乔凡尼用近乎是兴奋到高潮的尖锐声音回应，他皮肤上的精油似乎不再是涂抹上去的，变成了另一层与生俱来的皮肤。
同时这个打扮得比女人还要妖艳的男人盯着马格努斯，纤细的紫色舌头轻轻舔着同样颜色的嘴唇，那目光就如同这个男人要把另一个男人给吃了一样。
马格努斯的目光被那个隐修士所吸引，没有注意到乔凡尼的那副鬼样子。
就在佣兵头子犹豫着要不要再来挨个报名，看看这个隐修士会有什么反应。
莱纳尔多与门格斯这两位骑士站起身，他们拔出长剑，大有你再敢乱来我们就一剑砍死你的架势，而后其他人也都逐渐恢复正常，不过就是看人尤其是看马格努斯的眼光非常不对劲。
“好像事情有点大条了！”
“马格努斯，以米尔米迪亚的名义，我们要逮捕你！”
两位修士对视一眼，相互确认点了点头，向佣兵头子走去，面色严肃，语气庄重，看来是准备直接动手。
“罪名是呼唤恶名，散播堕落与腐蚀！”
还好到最后战争修士们并没有如愿以偿，无论是两位骑士、还是另一位雇佣兵队长都不同意，他们的理由是战斗在即，马格努斯手上的部队尤为重要，所有事情可以等到战后在说。
甚至隐修士与乔凡尼也一起担保马格努斯没有问题，理由是没有人能直呼如此多的邪神真名而不受影响。
“相信我，修士们，没人能够直呼这么多力量强大的名字而不受影响，凡世间的种族不行，污秽堕落之徒也不行，就连那些黑暗中的恶魔也只能呼唤自己主人而不敢招惹其他。”
乔凡尼的眼神炽热而贪婪，死死盯着马格努斯。
虽然马格努斯很讨厌他的眼神，但是考虑人家正在给自己说好话，就先暂时忍忍吧。
至于隐修士的话则是更加直接与尖锐。
“你到底是什么？马格努斯队长，无论是邪恶还是正义，无论是凡人还是恶魔，都不应该是个样子，毫无变化、不受影响！”
他的眼里闪烁着求知与渴望，可怕的求知欲望吞噬了这个人，他想要得到答案，渴望探求真相。
……
“waaagh！”
兽人们骑着巨大的战猪，挥舞着大号的兵器，吼叫着前行，这支绿皮的骑兵队伍当然不止战猪小子，还有大量的地精骑手。
一支绿皮大军正在行进。
绿皮的队伍无边无际，将整片大地都给染成了绿色，而在他们身后，是一片农庄，房屋被破落不堪，小麦被踏进泥土，大便淹没了这处人类的居住地。
还有那些或是心存侥幸或是无力逃跑的人类，现在他们的一部分被绿皮战帮做成战旗。
它们被高高举起，因为视野良好，接下来将会见证未来，究竟是怪物毁灭人类，还是人类打败绿皮。
乌鲁克.碎牙骑着自己的双足飞龙，在天空中巡视自己的军队，维持秩序。
掉队的、打架的、逃跑的绿皮全都进了双足飞龙的肚子，乌鲁克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它就不能驼着不能驮着自己上天了。
因为吃了太多的绿皮，以至于每当这只怪兽的吼叫声响起，居然能让绿皮的队伍表现出那么一点点难得的秩序。
“waaagh！”
在兽人战将的怒吼声中，双足飞龙、地精、兽人都纷纷加快了速度，同时也用怒吼回应。
“这一定会是最waaagh的waaagh！”
在遥远的北方，一个高大的人似乎有所感应，他的目光望向南方，试图看到人类世界的南端。
“真是有趣，又是一个蠢蛋在同时呼唤四神真名。”
他说话时声音在盔甲里面回荡，如同那副盔甲就是他的身躯，而这之下空空如也没有肉体一般。
可是他感受到对方居然没有变成混沌卵，愤怒的发出咆哮，自己受到了欺骗。
他抬起头，将手里的剑与目光一同指向北方的天空。
而即便他抬起头，我们依然不能见到其真面目，因为那顶头盔的缝隙下，是深邃的黑暗。头盔上布满了不断燃烧的符文，尤其是位于额头处的那一只独眼形状的符文，光芒特别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