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能有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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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彻夜疗伤(2)

我道:“赶紧吃菜,吃完睡觉,少扯几句。”

文祥哥不服气地说:“我是听刘小力说的,他跟老邵一起喝酒的时候,听他们在酒桌上说的。”

我说:“你说的是真的?”

文祥哥说:“那可不,涂主任喝多了,他还说崔大炮的工作是他爹托人找关系给他找的,这好歹是一所私人高中,凭崔大炮那点儿本事能来这儿任教?听说他初中都没毕业。”

我们认为,文祥哥的话可信度很高,一个在二高混了四年的老前辈的消息比我们灵通的多,我对崔大炮生出了一丝同情,他的身世够悲惨,他今天的人品跟他的出生背景有关,这人可恨,但心眼儿不算坏。

文祥哥说:“据说,苏洁他爸来过学校找老邵,当时崔大炮在场,他跟崔大炮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好奇地说道:“莫非?他们说苏洁的背景十分神秘,没几个人知道,莫非她爹是?”

文祥哥说:“刘小力说苏洁她爹是本地的官员,具体什么级别的不知道,他很少来学校。”

阿曹被白酒呛的咳嗽不止,道:“你是说苏洁和崔大炮同父异母?”

我把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道:“注意点儿分寸啊,扯苏洁干什么!”

阿曹不笑了,看了大家一眼,说:“对对对,枫子说的是,大家不说这个了,说说肖莹吧。”

全场气氛瞬间尴尬,他们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我。

我说:“我和肖莹的情况大致就这样了,我明天抽空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文祥哥叹了口气,说:“枫子,你打算怎么问?”

我说:“到时候再说吧,今天不还没过完嘛,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呗。”

阿曹说:“快了,都这个点儿了!”

我大口地吃起来,他们不吃了,一个个看着我。

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吃菜。”

文祥哥买的菜份量太少了,大家一会儿吃完了。

我们举起手中的最后一杯酒,我说:“谢谢兄弟们彻夜陪我疗伤,谢谢大家!”

文祥哥说:“都是自家兄弟,客套的话别扯了。”

阿曹和师兄跟着附和着,我们举起杯,异口同声道:“干!”

文祥哥收拾桌子上的剩菜和酒瓶,把它们放进一个兜里,丢在一边。

阿曹说:“枫子,你心里好受点儿了吧?”

文祥哥说:“阿曹,你不会说点儿阳光的,他难受什么,多大点儿事儿,有咱们在呢,都不是事。”

师兄说:“阿曹,赶紧收拾下睡吧。”

阿曹怒道:“怎么了?老子关心下枫子还错了?”

我说:“好了,都别吵了,安静会儿,你们刚吃饱喝足有劲了是吧。”

阿曹抽了一口烟,把烟递给我,说:“抽一口晕乎乎的好睡觉。”

我接过烟,抽了一口,从嘴爽到心里,大家为了我又再次争吵,他们比肖莹懂得关心我。

文祥哥脱了衣服,坐在我旁边,道:”走吧,到楼下冲个凉去,睡个舒服觉。“

我们洗完澡,回到宿舍,几分钟后,室内鼾声四起,他们很快困及入睡,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困得眼泪直冒,睡不着。

透过窗户,我看到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再过三四个小时天就要完全亮了,他们陪我疗伤疗了一个晚上,他们累了。我突然想到,如果把我和肖莹的事告诉苏洁,她愿意彻夜陪我疗伤吗?

会的,她一定会的,我相信她会和我一起对抗漫漫长夜,在这座举目无亲的学校,除了她还有谁懂我?

我很久没回家了,至少两个礼拜了,这段时间很少跟家人打电话,我想跟我妈打个电话,她不识字,没有电话,至于我爹,他对我的学业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用他的话说,我要是能考上大学猪都能上树。

是的,他说的对,自从我踏入二高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头疼,中药西药吃遍,病怏怏的我怎能考上大学呢?

我有自知之明,很多时候对高考不抱太大的希望了,我不走寻常路,别人来这儿为了金榜题名,而我来这儿是为了写作,当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

高一即将结束,一年了,熬过一年了,再熬过两年就结束了,我想让时光跑快些,我对两年后的结局十分期待,哪怕大家各奔东西,哪怕我与肖莹分道扬镳、不再相见。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好傻,太天真,对爱情抱的希望太大,我严重怀疑我到底懂爱吗?我太幼稚了。

时间终究会带走一切,青春的疼痛将被时间治愈,我们的青春终将被淹没在时间里,一切来无影去无踪,能留下的只有回忆。

我把这些话写进小说里,合上本子,准备睡觉,睡在我上铺的文祥哥突然说道:“枫子,睡不着了?”

我说:“该睡了。”

文祥哥说:“枫子,哥们儿担心你想不开,记住,听哥的,做好最坏的打算,别冲动,我们年轻,该经历的事情还多着呢,青春的一切都是考验。”

我说:“知道了。”

文祥哥说:“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呗。”

我说:“说。”

文祥哥说:“枫子,我不想再留级了,留级一年要给学校交5000元留级费,我想跟你们一起踏入高二。”

我困得撑不住了,打个哈欠,道:“我认识你这么久以来,这是你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也是你说过的唯一一句人话。”

文祥哥笑了,道:“我跟我爹说好了,到时候把5000元钱给我,他说只要我同意升级都好商量。”

我说:“你这笔生意做的挺划算,实力派坑爹啊!”

文祥哥说:“去你的!他们怎么对我的,我是他们在同行面前炫耀的资本,从小到大我都没自由,我跟他们对抗了三年了,我玩够了,最主要是我……”

我说:“赶紧说,我困得挣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