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王妃每天都在帮白莲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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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用妾身的性命去换

“你这孩子。。。。。。”

顾垣无奈,连同被子一起把李辰沿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不像从前似的粗暴地把他拎起来,而用被子给李辰沿裹成了一个团儿,轻轻放在自己怀里,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把他碰碎了似的。

李辰沿心满意足,他没什么力气,脑袋也歪歪地垂着,折腾了许久才从被子里把小小的手拿出来,去摸顾垣的脸。

从前他是不敢这么做的,大约借着生病,格外大胆一些。

“阿父,谢谢你。”李辰沿的声音很小,很弱。

“你今日倒是不怨我给你的功课多了?”顾垣板着脸道。

“啊宸一直都不怨的。”李辰沿的手摸了顾垣的脸,又去攀他的脖子,“啊宸只是想阿父能多笑笑。”

“那你往后多听先生的话,阿父便爱笑了。”

“好。”李辰沿点头。

他大约是困了,窝在顾垣的怀中都快要睡着了,半晌却又听到他越发细弱的声音:“啊宸很喜欢阿父。”

“啊宸虽然没有父皇和母后,但是阿父像他们一样对阿辰好。”

顾垣抱着李辰沿的手抖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场景。

三年前先帝躺在病榻上对他道:“离星,我只怕是活不成了,唯一挂念的便是啊辰那个孩子,他才三岁,这深宫之中阴谋算计,我唯一信得过的只有你一人。

我把他托付给你,叫他认你作义父,我走之后,希望你能代我好好栽培他。

若有一日,他辜负了你的栽培,未能成为明君,你可废了他,自立为帝。”

那段话顾垣记忆犹新,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不会的,为弟一定会遍寻天下名医,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可是他终究没有留住他。

那种眼睁睁亲近的人不久于人世却无能为力的无力感,也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记忆中。

难道,这一次也是如此吗?

这样的痛苦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他终究只能一次又一次看着身边的人离开他么?

不,不能,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等李辰沿睡着了,顾垣才轻轻地把他放回床上。

商末末用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剪子剪了李辰沿的一撮头发。

“你干什么?”顾垣看着她问。

“有了这撮头发,也许妾身就能顺藤摸瓜,摸出背后下手之人。”商末末答道。

等两个人出了承击殿已经是四更天了,顾垣好像有心事,一路上一言不发。

寂静的宫墙下,只有两个人踩着夜色发出的脚步声。

“王爷。”商末末唤了他一声。

“嗯。”顾垣闷声地答。

“你是在想用妾身去换小陛下的性命吗?”

顾垣不解:“什么意思?”

“很明显,太后这次是冲着妾身来的,那要是陛下把妾身交给了太后处置,那么太后以及她身后做法的江湖术士就会放过小陛下也不一定啊。”

顾垣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一句:“胡说八道。”

“其实就算王爷真这么想妾身也不会生气的,一个是才娶一年的小老婆,一个是手足兄弟临终托付的唯一遗孤,若是妾身的话,妾身也会知道怎么选的。”

顾垣听着她的话,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本王没这么想。”

商末末:“为什么呢?这很划算的,你把妾身交给给太后吧,而且妾身说不定能逃出来呢,这样不就万事大吉了?”

“不行,太危险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啊。”

顾垣:“什么?”

商末末:“哎呀,王爷,你不爱打麻将吧,我们打麻将的人都知道,要胡大牌就要承担其中的风险嘛,但是一旦胡牌,那种喜悦是无法比拟的。”

商末末还在跟顾垣胡诌诌,顾垣却是瞳孔一缩,大喊了一声:“小心。”

一把钢刀已经直刺商末末的背心而来。

顾垣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商末末一扯,护在怀中,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敌人。

那下手之人的动作既快,尖利的刀刃转瞬即至,顾垣来不及出手,只在慌乱之中用手挡了一下。

那刀恰好碰上右手手腕,手腕的红绳子亮了一下,然后猛地将那把刀弹出去很远,“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那杀手显然是没想到,脸上有明显的惊讶。

连顾垣也吃了一惊,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将商末末护在身后看着那杀手喝道:“什么人?”

杀手知道失了手,没有恋战,转身而逃,片刻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哇塞,好强的身手。”商末末看着黑衣人的背影,发出了一声惊叹。

的确很厉害,尤其是这一手轻功,来无影去无踪,就算近商末末的身了,也叫她没有发觉。

“上京城中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吗?”顾垣疑惑地问道。

他的手下有许多高手,比如春、夏、秋、冬四个护卫,都是大昱排得上号的高手,但是和这个杀手比起来,好像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啊。

若是此人也在高手排行榜上,至少是前三的存在。

“这个。。。难道也是太后的人?”商末末疑惑地问。

“不知道,这么厉害的人在江湖上应该也是赫赫有名的豪杰,怎么会心甘情愿给萧如琳当杀手?”顾垣也十分疑惑。

“王爷是说除了太后还有人在对您下手?”

顾垣冷笑:“想对本王下手的人何其多,岂止一个太后?”

他说着这些却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两个人缓缓出了宫门。

商末末回弦月阁的时候,天光都已经开始泛白了。

她远远就看见一个人跪在那里,往前走了几步,佳莹顶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商末末:“娘。。。娘娘。。。。。。”

商末末瞥了她一眼,脚步未停,语气冷漠地问了一句:“哭什么?”

只只跟在商末末身后进了屋子,接口道:“谁知道呢?昨天晚上在这里跪了一夜呢,说是一定要等小姐回来她才起来。”

商末末坐在屋中间的太师椅中,她一夜没吃东西了,随手拿了一块栗子糕往嘴里塞,一面吩咐只只:“你把她叫进来吧。”

只只:“是。”

佳莹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垂头丧气的,跪在商末末的脚边,抖着肩膀“簌簌”地哭。

商末末没心情安慰她,开门见山问道:“那个东西是你放在弦月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