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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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过敏是指身体对某些物质、境遇或物理状况所产生的超常的或病理的反应。

曾看过一篇文章评选出全球十种最坑爹的过敏症,排名第一的叫“人体精液离子超敏症”,是说医学发现部分女性会对男友的精液产生过敏,甚至在某些特殊的过敏情况下,会直接导致女性死亡。

我记得我小时候出现过一次过敏,吃完饭后去散步的时候,突然全身起疹子脸肿差点休克,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吃的晚餐还是树上的落叶?万幸的是没有再过敏过。

我听过各种各样的过敏,对虾过敏的,对菠萝过敏的,对牛奶过敏的……新闻里还有更奇特的过敏,例如……咳咳……上例。

每次我都听到别人的过敏,总是颇有兴致地问他过敏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我觉得国人是最能忍受的民族,我见过很多老外唧唧歪歪的起码对十种以上的东西过敏。

而燕妮说,对越多东西过敏的人是越是作得慌。

我有一位朋友因为讨厌吃胡萝卜坚称他对胡萝卜有严重的过敏,因为这样就没有人逼他吃胡萝卜。

在这个年代,越来越多千奇百怪的过敏。很多人是因为不喜欢,无法承受,或者想要逃避而选择“过敏”。

我想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一定是对“谈恋爱”这档子事过敏。

陆松行在某个周五的晚上约我和燕妮去他家共进晚餐。林燕妮此人对所有的白吃白喝都不会SAY NO,并觉得一切不要钱的都是美味。

我以为会是法式烛光晚餐或是粤菜,哪知道一进门看到的是一桌子川菜,水煮鱼,辣子鸡,红炖羊肉,香辣蟹……

直把无辣不欢的燕妮吃得大呼过瘾,林燕妮眼泪汪汪,一把鼻涕地对陆松行大加赞美:“陆先生,你做的菜实在太过瘾了,你太好了,将来你老婆有福啦!”边说还边往我瞟。

我简直想对她杀人灭口,身为一个作家滥用她的语言天赋,还出卖好友,简直是牲口。

但陆松行做的川菜我承认是真的好吃,我是个嗜甜的人都觉得陆松行的菜很好,比起上次的法餐还要好的好。

饭后,燕妮说是要去约会离开,临走还给我留下“看我,不做电灯泡”的眼神,我对她的聪明简直是气得牙痒。

我有些尴尬,要帮陆松行洗碗他说不用,帮忙收拾也不要,安心坐那看电视也不能够。

陆松行收拾完毕,泡了红茶,两个人,一人一杯红茶坐在沙发的两角,着实有点诡异的寂静。

我只有找话题问他:“你在这住了很久了?”

他说:“嗯。找到工作时就开始租这了。”

两人就又沉默了。

陆松行的家和他的人一样,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简简单单,却该有的都有。

我猜想和这样的人生活会怎样?他不一定懂你,你也不会懂他,一定不浪漫,也一定吵不起来架,就这样,细水流年。

讲白了点就是搭伙过日子。

我一直觉得是能接受这样的生活的,可是当真正坐在这里的时候,又不确定了。

我继续想话题:“你的中餐也做得很好。”

他说:“真的吗?其实我一直喜欢做中餐多于法国菜。”这时候才有点激动,抓抓头,“我觉得法国菜太花哨了,我还是喜欢川菜。”

我严重同意。说实话,西餐这东西,就像外国男人一样,觉得很帅,但再帅也很难动心。而中餐这东西就像咱们中国男人,就是有那么一口直戳你心,久不吃还会想念,就好这一口。

我灵光一闪说:“你应该自己开个川菜馆!”

他眼睛一亮:“真的,你这么想?”又抓头,“我一直有这个想法。”

我点头:“嗯,生意一定很好!”

他腼腆地笑了。我突然觉得陆松行像一种动物,什么呢?

我沉思,两人又是无语凝噎。

我在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燕妮说即使不喜欢的对象,也可以试着相处相处,或者保持关系吊一吊。

但是我确定陆松行这样的对象并不是吐着吐着就习惯,处着处着就自然的那种。在某种意义上,我是个挺放纵自己的人。不然怎么会变成个大龄女青年呢。

一切剩女都有原因的啊!

我也不想去吊一吊,在这个如此匆忙的年代,我是不愿意被吊着的,那就不能去勉强别人。

最终我承认:“我觉得我们俩做朋友好像更好一点。”然后发现居然讲了出来,却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陆松行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吐了口气,抓头笑:“好像是。”

气氛突然轻松不少,经过这样我们居然能够聊天了。

临走,他要送,我没有让,只说:“以后开店一定要喊我去吃啊!”

他笑说:“好。一定,给你优惠。”

我知道从此以后又多了个朋友。

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陆松行像大象。敦厚老实,慢慢吞吞的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也是有自己的世界的人。很可惜我们俩的世界不在同一个频道,最终无法通话。我对他无法产生对婚姻的憧憬,他没法刺激我对爱情的渴望。

我和燕妮谈论,她笑我:“你觉得有多少人是指望通过相亲找爱情的?你这样典型的就是跑肯德基点麦乐鸡,既然是奔着相亲来了,就甭谈爱不爱的?”

我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林燕妮同学深深地打击到了我。我打电话给明安的闺密何佳求救,我只是想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以前觉得可笑的时间地点现在都成了问题。

何佳在加班:“我周末一定电话!”

我笑她:“好好好,周末不打就罚你到南京找我!”

末了又问:“你最近好吗?”

她说:“还行。你呢?”

我说:“还好。周末说啦!”

她说:“好。”

彼此挂了电话,我们曾经从来不问彼此“最近好吗?”因为好不好都很清楚。

我们约好周末通话,可是我想到了周末,想说的话我还能记得吗?

我们终于来到以前憧憬的年纪,却发现已经有人订婚、有人结婚、有人出国、有人生活顺利、有人坚持梦想、有人碌碌无为……就像是一个分水岭,毕业时的那个蓝天早已消失不见,那个约好以后就是结婚也要在家里留一间房间的知心密友,现在连说话都要提前预约,那些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也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看着窗外的天,突然就黑了,感觉像我们的青春,突然就没了。

我们终于来到以前憧憬的年纪,在彼此匆忙的时间里仓促见上一面,以月以年计算,说着:“上次我是XX年和你见面的。”

我们终于变得成熟,却突然发现友情、爱情其实和想象的不大一样,似乎,我又什么都不了解。

人成熟的另一个好处是,为了讨生活什么都可以暂且放下。这一周EL Boutique很忙,时装周结束后就要递交订单,每个品牌都有最后期限,所有的大牌都是身娇肉贵,你订多少才生产多少,有的为了保持洛阳纸贵的水准甚至还少做,规定一家公司只能订那么多。

我每天跟着采购总监老马忙得团团转,都快忘了陆松行是WHO。

Elena更忙,她是订单的唯一决定人,我大大增加看见她的频率,她每天一早就过来,一张张草图地看。

我以前不了解这行,觉得奢侈品行业是很光鲜的行业,去时装展买东西应该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却发现其实不然,你的订货决定你下个季度的成败,还得跟着预算走,再对着一张张天书一样的草图,你就得把成衣颜色布料给决定了。Elena真是超人,每天光鲜靓丽地来,一坐就是好久,还要看各家店的事宜,我很多次看她中午就喝杯咖啡吃个苹果,然后做起事来精神抖擞。工作起来像女汉子,恋爱起来像女神,真正让人叹服。

而我,只能做到工作起来像女汉子。

老马要查看前两年的订单和销量,介于大老板变态的整洁,办公室是不可以放任何零散文件的。我想起谢南枝那不苟言笑的脸,摸摸鼻子,暗自诅咒他出门跌个狗吃屎,然后默默去仓库搬箱子。

老马说干脆都拿来,我看看四个箱子决定两个两个搬。

这年头工作叫不分男女,我觉得意思就是女人和男人一起当牲口用。

我抱着两个箱子,吭吭地从仓库出来,路过打印室,暗自庆幸一切顺利。但是,介于最近总被各种玩坏的气场,我立即被撞得歪了一下。

我想流泪,果然女人还是要与世无争,诅咒别人是不好的,立即报应到自己身上!

正心里狂奔一万头草泥马的时刻,我被一只手扶了一下,另一双手横过来拿走了我的箱子。

我感激涕零,站正身子,抬起头决定饱含深情地谢谢我的救命恩人。

才发现扶着我的正是害我变成个牲口并且跌倒的第一人谢南枝先生,当然他一看我站起来就立即收手,害我差点又跌下去,还好,我丹田有力地稳住了。

另一个声音说:“我们公司怎么能让女士搬东西呢?”

我想知音啊,正准备上去同握,却发现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抱着我两个箱子的是“老拐子”的小明先生!

我努力虔诚地望了望小明先生,再望了望谢南枝先生。

我想说:靠!

小明先生和南枝先生一个站我面前举两箱子,一个站我旁边手插西装裤口袋,他俩让我想起美国的一个年轻休闲品牌“Abercrombie & Fitch”简称AF,当然我不是骂他俩像那牌子标志的鹿一般的牲口,虽然不能保证这两人是不是人面兽心。

AF那牌子以让人流口水的广告男模而闻名,每年圣诞节都会请这样的男模穿着它家的牛仔裤在门口做真人兽,总有一票的女生女人女子Whatever地排队等合影,那队伍能够从白天排到晚上。

现在我就有被两个这样的男模围堵的窒息感。

小明先生和谢南枝先生简直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次见面两个人都是牛仔裤休闲装的AF模特,这一次穿西装就像换了一身皮。当然我证明这绝对是贵重的皮,因为这两人的衣服都出自EL Boutique,每个月都直接送去府上的,非意大利名牌不穿,可谓真正是两个金光闪闪的权贵,他俩穿衣风格迥异,小明先生穿格子西装,西装裤翻上去整个人都很时尚明快,南枝先生穿深色西装袖扣领带皮鞋一丝不苟,带了种禁欲的完美主义色彩。

我在这一刻不由得佩服我自己得用多大的定力才忍住没有昏倒!

我努力抬起被吓软的脚,想接过箱子:“谢谢,我能拿……”我想我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与其让我受如此的惊吓,不如刚才就让我直接趴下。

我这样想着,却发现脚一抬起就撕裂的疼,一个踉跄,本能就抓住身边唯一可以攀的物体,然后我发现死死攒住的是谢南枝的西装袖子。我闭眼叹气,着实应该剁手!

谢南枝似乎又皱了皱眉,然后才抬手从他的西装上拨开我的爪子,我正想愤怒大骂,却发现他似认命似的把我的爪子握上。顿时无语,他的手不冷不热,却很有力,有麻麻的感觉。

我想起和谢南枝的种种,为了不坐实我“暗恋他的女疯子”的罪名,我决定把冷艳高贵装到底。

我力图镇定地让他握住我的手。可事实是我一边握着小谢子的手,一边哀悼我的初爪。瞟到他的眉峰不展,我想我到底何德何能惹如此美人频频颦眉?

小明先生看看我又看看谢南枝,开口:“这位妹妹,似乎在哪见过!”

我低头看地憋笑,我想燕妮遇到对手了,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她还不正常的人!

谢南枝回小明一个“杀死你”的眼神。

小明挥了挥没有捧箱子的手说:“Come on,Ryan,你表老是那么正儿八经的,有点幽默感,可以不?”

(正儿八经:南京话,正经)

我又想捂脸了,说着南京话的CIS混血吸血鬼又来了。

谢南枝似乎见怪不怪,问:“能走吗?”他问了好半天,我抬头看到他深邃的眼睛,突然才意识到,靠,原来他是在和我说话!

多年以后,我归结这是历史性的一刻,谢先生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此是后话。

我努力挪动我的脚,发现虽然我很想表现下什么叫身残志坚,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和这两个人有任何交集,但是,我似乎是真的残了走不了了。

谢南枝又一皱眉,他一皱眉我的心就瓦凉瓦凉的。

我一向觉得我这个人外强中干,是个假彪悍的,一遇到真彪悍的就得歇菜,老是被压得死死的,例如我妈,例如林燕妮,例如ELENA,例如眼前的这个谢某人。

我眼睛一花,发现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横抱了起来,我人生第一个公主抱,就发生在如此惨绝人寰的地点,我抖活努力挣扎。

他边健步如飞边冷冷瞪我:“如果你再像只螃蟹一样挥舞钳子,我就让你摔地上。”

我惊讶了,原来这个人是能讲那么多话的,原来这个人的毒舌能力和燕妮是不相上下的!

我最终屈服于淫威之下,乖乖收起头当鸵鸟,我已经不去想我所有同事的眼神了,以后打雷天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小心被劈死啊!

我被放在ELENA办公室的沙发上,我庆幸ELENA不在,谢南枝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熟门熟路的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想难怪他会把我带来这里,太腹黑了,一定怕我报工伤告他!

小明先生紧跟其后回来,然后看着我恍然大悟:“啊,你是那个粉红炸弹……”

我想起我那包苏菲,着实不堪回首!

他又说:“留给你的包裹收到了?”

是他留的前台,我愤怒,果然谢南枝那冷冰冰不可亵玩的样子怎么可能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决定报仇:“你的南京话不行,小脆、太喽,不是这样的,是幽麦不是幽默!”

(小脆、太喽都是南京话的差的意思)

我鄙视他并且重复他的句子:“你表老那么正儿八经的,有逗儿幽麦感,啊行?”托燕妮对我长期实行南京话洗脑的福加上和明安话相近的基础,我绝对能说一口原汁原味的南京话舌头还不带打弯的。

我以为这个不中不洋的家伙一定会自惭形秽,备受打击,而事实证明这厮不是人类,他居然拍手一脸兴味地坐在我旁边重复我说的话。

我听他说完纠正他:“不是有点,有逗儿,DER!”

然后就听这个混血CSI吸血鬼一本正经地跷着腿捧着腮眨巴着他的大眼睛说:“有逗儿幽默感……”

“不对,幽麦!”

“幽麦!”

“可以,你重复一遍!”

他说:“你表老那么正儿八经的,有逗儿幽麦感,啊行?”然后喜滋滋问我,“啊行啊?”

我对他的举一反三学以致用深感欣慰,竖起到拇指:“Good!”

他又兴致勃勃地问:“你刚刚说不行是怎么说的,什么翠啊?”

然后就听到谢南枝说:“Enough,Leo.”

接着我听到Elena的声音:“Hi,Bro,你又惹Ryan了?”

Bro,Brother!弟弟!

我转头问小明:“你姓彦?”他诚恳点头,然后一笑露出吸血鬼一样一口亮得刺眼的白牙。

我又转头,看到旁边谢南枝拿着止疼喷雾,侧着脸,微扬的嘴角,原来这个人是会笑的。我觉得自己是没得救了,在这么五雷轰顶的时刻,我居然还有时间欣赏男色。

真的是五雷轰顶,彦小明,Elena彦艺宁的弟弟,谢南枝的合伙人!

我居然把我的二当家给调戏了,直接问斩了吧!

Elena似乎发现满脸通红的我问:“向暖怎么了?”

彦小明说:“Hey,我们英雄救美,你没看到……”

谢南枝迅速切断说:“她脚扭伤了。”

Elena笑得打颤,拍拍谢南枝的肩:“Hi,Ryan,我这个弟弟要是没有你该怎么办啊?”

我奇怪地发现谢南枝这个大冰人居然眉头没皱,这三个人看来是极其熟稔。

我本来就坐立难安,这样的不自在在谢南枝在我脚边蹲下,似乎准备检查我的脚踝的时候爆发,我烧红了脸跳起来:“我没事真的没事,已经好多了!”

开玩笑,他要是真帮我检查,我估计会立即休克过去!

他抬起头看我,无喜无怒,标准的45度角,长长的睫毛像绒绒的扇子,我哀号他本来就帅得无法无天,这样看我更是让我没法活了。

Elena从他手上拿过喷雾说:“Ryan对女孩子要Gentleman!我来吧。”

我只有乖乖听话,天生的奴才命阿!

我想如果老板要我跳河,我只会问她一个问题——“哪条河?”

彦小明搭着谢南枝的肩膀:“Ryan这点要向我学习!”

谢南枝回他一个不冷不热的嘲笑。

彦小明就开始说英文:“What the f……”语速极快,我都跟不上了,我想果然混血吸血鬼还是说英文比较赏心悦目。

南京话真的不适合你,彦先生。

他呱呱呱说了一堆,谢南枝只是闲闲地说了两个字:“Shut up.”我真想立即给跪了。

这两人如此相爱相杀,是怎么能做搭档的。

Elena是个聪明人,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边帮我喷雾边对我说:“你别看他俩这样,一做事情可是两个样,我这个弟弟,当年剑桥法学院毕业,第一次面试你猜怎么着?”

我摇头。

她笑:“他直接和人谈合伙。我说你怎么不直接去把人家公司买了算了!还好后来遇到Ryan,两个人一拍即合越做越大,我从欧洲回来什么也不用担心就开了EL Boutique。”

我一边努力压抑八卦的心,一边想着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会被灭口?

一等弄完,我就站起来准备走。Elena再三问我确定不用去医院或者回家。

我连连摇头,再不走的话我怕听得越多死得越快啊!

这三个人都是洋派,说话也不拘,接收到这么多信息的我可是快疯了。

我挪到门口,发现彦小明已经提前帮我把门拉开了,他欠了欠身:“It’s my mistake,请你给我个面目全非的机会。”

我抽动着嘴角点了点头。

我想说,彦先生,你确定成语是这么用的?

我走到半路,突然意识到,他该不会想说痛改前非吧?

他的中文着实令人捉急啊!

我回去后,都快说得口吐白沫了,才把自己洗白了。

Rosy和我八卦:“Leo原名叫彦天扬,因为小时候生病压不住,才改名字了。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名字更可爱。咯咯!”

我想说,你确定吗?

老马说:“我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是非常厉害的,公司都在美国上市的!”

我以前在银行的时候,也看到不少合伙人,也都是强强连手,一个是技术型,一个是公关型,彦小明这货是不是公关不知道,绝对是来逗逼的!

我为了表示我的参与性和Rosy八卦:“彦先生像是从美剧里走出来的!”

Rosy说:“他们家有1/4的希腊血统啊!Elena和Leo绝对是数一数二的,Ryan就别提了,城中单身贵族排名前三!”

我问:“Leo也是吗?”

Rosy说:“当然是啊,不过没有Ryan高。”

我正想问为什么,只听得极少参与的May说:“因为他不是像美剧,他就是会走动的美剧。”

我琢磨了半天,后来明白原来是说他交女友的速度和混乱程度。

忙完了订单季,Elena就又不怎么在了,据说是和新男友去地中海度假了,我想这样的女人似乎才不枉活。

三个大人物都不出现,公司天天过节一样,事实上我听ROSY说本来他们就不常来的,EL Boutique只是众多投资中非常小的一块。

初夏刚至,我们还没有放松够,上面的消息下来,为了响应某慈善事业,公司要参加长跑接力,五台山跑道,一个人最少跑1000米。

我这种从小到大800米都要命的人突然觉得日子再也不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