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长安之九里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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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阿月被带走

终于看出端倪的阿月,快步跑了过去,九里明踏上马车的一刻,阿月拽住了他,“九里,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邬真北怔了一下,转头看向阿月,阿月看见他的眼神更加确定他不是九里明,他的眼睛里满是对她的嫌恶,真正的九里是不会这样对她的,阿月狠狠将他拽了过去,挡在了马车前面,这时叔父亲自下了马车,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叔父还未见过九里明,但他早有耳闻,尤其是从阿蛰的口中,对他这个师父赞不绝口,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阿月彻底倾心于他,阿月看叔父下来了,慌张的说着,“叔父,您怎么下了马车,还是去车里歇着吧。”

邬真北看出阿月已经对他有疑,容阔也看出阿月的不对,他远远绕着九里明,站在了阿月身旁,悄声的问:“你是不是也觉得九里明哪里不对啊?”

阿月面露杀气的瞪着眼前的九里明,“他不是九里明。”

容阔和一旁的叔父都眼前一惊,这分明是九里明,又怎么会不是他。

“我是九里明啊,你连我都不认得了?”邬真北慢慢靠近着他们。

阿月怒吼着:“你别过来!”反手握着短刀,容阔也抽出了刀,阿月说不是九里明,那便不是他。

“世上有一种叫易容术的技艺,这个人若不是他,想必此人是易容了九里明的脸。”叔父听闻过关于易容术的技能。

“叔父,太危险了,您先回去车上,让我们来对付他。”阿月护在叔父的身前,盏威看着阿月熟练握刀的姿势,她这几年来,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转身伸手从马车里拿出一把剑来,霸气的拨去了剑鞘,站在阿月身旁:“叔父来保护你,谁也别想欺负我盏家的女儿!”阿月怔了一下,看着叔父的样子,有家人挺身而出的感觉让她感动不已。

邬真北此时表情狰狞而抽搐着,就你们几个都不够我杀的,邬真北的武功十分高强,他是拥有赫赫战功的匈奴勇士,容阔先出了手,邬真北一个侧身锋利的弯刀在他转身的一刻就划过了容阔的后背,容阔“呃啊”一声的惨嘶跪倒在地,若不是阿月刺了过来,下一刻容阔的头就被弯头砍了下来,容阔忍痛站了起来,在阿月和邬真北交战的时候,抬刀砍了过去,议郎大人虽拿着剑,却是个读书人,没练过刀剑,着急的举着剑,等待着机会,好一剑戳死这个歹人,邬真北身上有箭伤,一时一对二分不出胜负,阿月的刀法也是一流,她的短刀正好克制邬真北的弯刀,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了马嘶声,是江钊霖带人敢来了,邬真北急了,一个突然的飞身,容阔眼看着邬真北的弯刀要伤到阿月,挺身为阿月挡了一刀,那一刀划过了他胸前,不过还好阿月眼快,一把拉住容阔向后退着,这一刀虽划在身上,也好在伤的浅,不然当场毙命,邬真北趁着阿月扶着容阔的时候,挟住了议郎大人。

“叔父!”阿月将容阔放在地上,嘶喊了一声。

邬真北听出众多兵马向这边敢来的声音,他必须挟着他离开这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阿月也看出邬真北要逃的意思,扔了手上的刀,走近邬真北。

“你放开他,我跟你走。”

邬真北觉的此意甚佳,弯刀一转伤了议郎大人手臂推搡了出去,一把将阿月拉了过来,带着她逃离了。

“阿月啊,来人快救人!”议郎大人着急的跺脚呼救着。

容阔只能眼看着阿月被带走,虚弱的唤了一声:“阿月......”

他看着那刀法才知道这个人是邬真北。

江钊霖带兵赶来时迅速清理了现场周围零零散散的人,还好他赶来的及时,已经派人去追了。

九里明踏上马车时,吓坏了议郎大人,“哎呀,就是他,就是他,快把他抓起来!”

江钊霖安抚着盏威,“议郎大人莫急,这位是正主,是真的,邬真北就是易容了他。”

议郎大人上下打量着九里明,九里明拱手向议郎大人作揖,盏威舒了一口气,果然正主就是不一样,难怪阿月几眼就认出那个假货来,一身义气凌然的气质,冷峻稳重。

“这位九里公子啊,你可要救回阿月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了?”

待江钊霖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九里明,九里才知道阿月终是像他害怕的那样被邬真北带走了。

“封城,只有封了城,他才不会带阿月逃走。”九里明望向江钊霖,江钊霖只是轻摇着头,长安有一十二个城门,有的能封,有的不能封,而且现在正是来往长安人最多的时候,这个时候封了城,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江钊霖已经在闹市张贴了出去通缉令,已经是特令了,只要宫苑的演出顺利结束,街市上的这点小事不会被追究的。

江钊霖依旧允许九里明可以指挥部分将士,随他一起在城里捉拿邬真北。

九里明着急的从马车上下来带人去追击邬真北。

马车上,盏威看得出此人对阿月十分上心,江钊霖也看出盏威对九里明的佳看,“这孩子是个良婿,就不知和你盏家缘深缘浅了。”

“江统领此话怎讲。”

“议郎大人可知几年前令兄长奉我令捉拿大司农的事情。”

“大司农......九里......这,这,唉......我家月儿这是怎么了,老天要如此捉弄啊。”

“议郎大人不必过于担心,阿月不知,但这小子什么都知道了,依旧拼命护着你家小妮子,我看这缘分是曲折了些,但,不会差了。”

“江统领一向看事准,但愿如此吧。”

“唉,我也看那小妮子好,可我那蠢崽子,攀不上啊。”

江钊霖和盏威在马车里互叹着,心里祈福着这些年轻人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邬真北在长安所有的势力,哪怕有丁点关系的都被江钊霖一夜之间剿灭的干干净净,邬真北来到长安的时间并不久,久的是胭脂归里那十个胡姬,邬真北是提前派来计划破坏汇演的,现在他计划失败孑然一人,带着阿月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利用易容的技艺躲藏在长安城内挟持阿月意图不轨,第二个就是带着阿月离开长安城回到匈奴的地界。

九里明简单包扎了伤口,连夜带人追击邬真北,找遍了所有邬真北可能隐藏的地方,江侧柏与他分头寻找,可整整找了一夜,没有任何的消息,直到九里明从马上晕过去摔了下来,他昏迷的时候还在唤着阿月......

邬真北顶着九里明的脸从相隔东西两市的横门逃离,在城外的山林里藏匿。

“你哭够了没有,再哭我就杀了你,哭的老子心烦意乱!”邬真北嘲讽九里明像个傻子一样保护着仇人的女儿,阿月才知关于大司农的事情,所以在暗街里九里见她的时候神情落寞,所以......伯母才会如此的辱骂......

“你管我爱哭不哭,看不惯你杀了我啊,废什么话!”

“你!”

“你什么!不敢动手是吧,你的任务失败了,我现在是你手上唯一的筹码,要么再利用我扳回一局,要么带我回去见你的上峰,你只有这两个选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了我,然后回到漠北,被你的同族人唾弃,你的人全部死了,而你却死皮赖脸的活着回去了!”

“我杀了你!”邬真北愤怒的咬着牙怒吼着,掐着阿月的脖子,阿月觉的自己快要咽气了,邬真北松了手把她甩在了地上,阿月咳了几声,看着邬真北气急败坏的样子讥讽的笑着,但她的眼角却掉着泪,那是心中绝望的眼泪。

邬真北不但是这次行动的指使几年前他还参与了盗取粮库的事,捡了一条命活到现在,就因为他对长安城熟悉,此次才派了他来作梗,他告诉阿月大司农根本没有叛国,但是汉朝追来的将士却误解了他,并且杀了他,而那个领军人就是阿月的父亲。

阿月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只有静静的坐着落泪,所以是爹爹杀了九里明的父亲,经历了这么多,以为回了长安就安稳了,那日在寺庙里伯母嘶声力竭的说他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的时候便在她心上埋下了阴影,她要怎么办,九里要怎么办......

九里明醒来的时候,在江家的府上,江侧柏安慰他,叫他不要太过担心,冷静一些,派出去的人已经扩展到城外寻找了,阿月那么聪明伶俐她能保护好自己。

“邬真北是亡命徒,你叫我怎么冷静,她若是有个万一,你叫我怎么办,我要亲自去找他。”

“好,我带人陪你一起去。”

城外,邬真北紧紧的用绳子绑着阿月的手腕,“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我死也一定会拉着你垫背。”

阿月知道邬真北回不去城中了,他已经暴露了,他不敢联系任何一个在城中有过的关系,江钊霖一定派人监视着,他一但露头,必死无疑,但是她猜不出邬真北下一步的行动,难道他真要带着自己去往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