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帐内军情

卓玛收拾好用来侍候王上的物具，交予留守的三位同工，稍后可以搬往快将建成的吊脚木楼，作为王上的临时行宫。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帐房，用布包裹好两大包自己的私人衣服物品，挂在肩上，顺道捧着由厨工准备好王上的午饍盆子，回到医帐。

医帐外的侍卫，老远地见到卓玛咱家兄弟大包小包的，马上走去帮她拿包袱，帮她牵帐门，送她入帐。

在帐内，王上正在与新升任的屯南将军蔡仁武和记事官扎西尔在议事。

卓玛先向各人行过小礼，把午饍盆子放在桌上，然后走到王上前面，再行一个小礼，说﹕「请王上用午膳。」然后走向屏风后收拾物具，活活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妾。

三人停止讨论，一起报以惊奇的目光看着这个全新行径的卓玛。

蔡仁武将军非常高大，他皮肤黝黑，士兵们称他为『飞天大黑子』的汉人战将，他就是当年王后的伴嫁侍卫中最年轻的一员。他站在医床前端继续禀告﹕「末将明天带领十位百夫长校尉，策马勘察南疆各地，选择合适的地点以建立十寨屯兵。」

记事官扎西尔补充说﹕「小臣已经与各位土司乡长商量所需用的建寨木材，各位土司当会组织乡民协助建寨，相信可于两三天内建成简单的吊脚木楼，供王上和留守的将军校尉临时居用。」他呈上文册，继续说﹕「王上，请批阅一千屯留驻守将士们的婚配和户籍报表。」

王上接过户籍报表，打开大声朗读﹕「士兵表。刀班高徒标，十八岁，无妻，配婚，些呢如娃，十七岁，好。」

王上在报表搜索了一会，道﹕「哈，这个，看这个。十夫长黄小牛，无妻，二十二岁，配婚，者山车如娇，三十岁，携子七岁五岁，女三岁。这个好呀，好军士，好榜样。打贘，记事官，你马上写下，本王加贘他十银子。」

王上发回士兵表予扎西尔，翻阅下一册，朗读﹕「军官表.....百夫长校尉，图图呼顿珠，二十七岁，有一妻，配婚，乐格搭土司乡长之女，虾次雪沙，十六岁。哼，这个胖子顿珠，想吃鲜肉，我怕他越吃越肥了。由他吧，战士们屯兵边疆，总得有个女人在晚上侍候的，白天做事情才会踏实有劲。你们说，对不对？」

二人交换个眼神，扎西尔回答﹕「王上体恤军士，战士们既要操练又要下田劳动，有个女人侍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蔡将军大力点头附和说﹕「对，对。」

王上接着朗读﹕「咦？这个是，千夫长将军，蔡仁武，三十三岁，有三妻，配婚，医官毕弗诺歌美，三十一岁。」

他瞪着一双喷火的大眼睛，斥责道﹕「蔡仁武，你在打本王的主意吗？」说罢，把报表往地上一掷。

卓玛听到这个诧异的消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王上的身边，也用她一双鸽子蛋大眼睛，抬头看着这位嘴唇正在震抖的飞天大黑子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