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速热饭菜
第二层观众席上，人山人海的杵在那里，看着终于站出去的葛汰。
太叔劂正在观察周围有没有空位置，好让公良云坐下来，冷静一下情绪。视线向左之后，太叔劂马上见到一个女人的旁边，并没有人占位。
这个时候，女人和太叔劂四目相对，领会到了求座的眼神。这是积德行善的好机会，虽然一件小事，但是会触动感谢之心。自从催眠大师控制体育馆，很多人感觉没有了希望，只想在临终前做一点好事。等到女人做出邀请的手势，太叔劂觉得可以理解，就拉住公良云的胳膊，跟女人一起坐在台阶。
因为葛汰愿意以命换命，所以大家兴高采烈的。
然而，让太叔劂的心里悬了起来，不知道催眠大师要做什么，只是看着朱红海和葛汰。
“安静一下！”
屏幕里面，传来催眠大师的声音，将九万零二名观众吓得僵住身体，就像机器人一样转过身，眼睛瞪得非常大。
“您想要的三个人已经站出来，接下来做什么？”
催眠大师听到提问，瞥了一眼舞台的太叔孟，发出阴阳怪气的口语：“好戏才刚刚开始。对于鸟巢和九万零二名观众来说，可以松了一口气，我绝对不会滥杀无辜或者搞破坏！而且，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那么，你能先解开观众们被下的催眠之术吗？”太叔劂加入对话。
“局长啊局长，我很理解您此时此刻的心情，为了这些不相关的人，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一旦解开催眠之术，就会陷入混乱的状态，谁不想逃出去。当然，我说的是一部分人。”
“可是九万零二名观众已经撑不下去了，不能再等待。你是知道的吧？如果身体上出现问题，一定会尸横遍野。要是你能把正门和后门打开，让大家离开，我保证不会有人闹事。”
听到太叔劂说的话，催眠大师看了一眼九万零二名观众，站在鸟巢的每个角落都是点头。
从左到右看去，太叔孟没有眨眼，一直在扫描观众们，竟然团结起来了。
“催眠大师！”太叔劂喊了一声。
催眠大师沉默不语，两个拇指转得更快。
欧阳黻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在护栏面前，大声问道：“你可以解开催眠之术了吗？”
“我要的三个人，只是确保九万零二名观众的生命安全，并不是放行。”
“催眠大师，你到底想怎么样？”欧阳黻气呼呼的问道。
因为观众们也跟着嚷嚷，所以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
“科长，你这是在煽动民怨，想让这些人去死吗？”
听着催眠大师说的话，欧阳黻低下头，站在原地就像木头人。
“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距离演唱会结束还有五小时，有的是机会商讨。”
“好的。那我们要做什么？”太叔劂看着大屏幕，对催眠大师问话，“生还是死？”
“哈哈哈哈……”催眠大师仰头笑着，并没有回答。
太叔劂和朱红海站在两边，把葛汰夹在中间，都在监督彼此，只要有人逃跑就会被抓住。
“催眠大师是不是耍我们？”眼神正在四处飘散的时候，欧阳黻疑问起来。
“是呀！”
听到葛汰的回应，欧阳黻更加大胆的猜测：“催眠大师到现在为止杀了很多人，控制住了鸟巢和九万零二名观众，还有我们和玖局的警员。接下来他能干嘛呢？”
“是呀！”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被催眠大师杀害的人一共是七名，都是互相不认识，一些普通人而已。也就是说，催眠大师错杀了好人，我说的对不对？”
“完全正确。但是，催眠大师为什么有那份名单？我一直想不通！”
“对啊！你是美国的参议员，难道是竞争对手派来的人吗？”
葛汰陷入思考。
欧阳黻叹了一口气：“肯定是。”
这样一段分析以后，周围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有的点点头，有的摇摇头，还有的露出嘲笑表情。
“如果我说对了。”欧阳黻摸了摸下巴，“催眠大师想要你放弃竞选，或者杀人灭口！”
“不对。”太叔劂终于反驳。
“那您说说看！”
“好吧。被杀的七个人当中有两个人的身份特殊，一个吴掸，他就是惯犯，也就是小偷！今天差点被那小子抓住。另一个崔情，她是郑威廉的前任，在五年前分手了。如今一直在纠缠着郑威廉，经常打电话和发短信要钱！所以我得到一个假设，催眠大师就在惩罚小偷和纠缠者。”
“其他五个人呢？”
“杀掉韩国庆是计划的一部分，想要验证警方的办案能力，看一看能不能查出死因！”
欧阳黻点了点头。
太叔劂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投向鸟巢的地面：“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和朱红海的老婆只是工具，故意在九万零三百名观众杀死，就是彻底粉碎心理。如今只剩下九万零二……”
“有道理！”欧阳黻双手拍了一下护栏。
“其中还有最关键的两个人，那就是胡晓穑和宋美人。胡晓穑是一名律师，也是朱红海的朋友，催眠大师把他杀死，摆明挑战法律部门！宋美人是公良云的同班同学，也是关系亲密的姐妹。催眠大师把她杀死，就是想让公良云愤怒起来，把枪对准不愿意站出来的葛汰。这一连套的计划很高明啊！”
这段假设比刚才那段分析的还要到位，明确指出催眠大师的意图，所有人望着大屏幕，期待催眠大师的回答。
说完之后的太叔劂，看着两米高左右的舞台，只见儿子站在边缘。
这个时候，公良云站起来，去摇了一下太叔劂：“叔叔，刚才我是鲁莽了，真的对不起！”
“你冷静下来了就行。对了，不要把所有人说的话都听进去，要自己判断错误，知道吗？”太叔劂说道。
“知道。”
看着公良云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虽然勉强，但是正在调换心情。太叔劂欣慰的不再批评。
“局长！”
太叔劂缓过神，对欧阳黻问道：“怎么了？”。
“催眠大师好像有动静。”
一边倾听，一边看向大屏幕，太叔劂正好见到椅子晃来晃去，催眠大师就在上面坐好。
“呼”响起吹麦克风的声音，这是催眠大师的一种命令，所有人立正站直，就像搞军训的学生。
公良云看到这一幕，一脸满足的笑容，因为害怕催眠大师没事找事，故意让一个人跳下来。
“不用担心！”太叔劂侧脸一看，对着公良云说道。
“嗯。”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会保护大家！”
“那是自然。不过，催眠大师不好估量，毕竟已经杀了七个人。”
“的确如此！刚才我们说的话，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公良云点点头：“一些纠正而已。如果催眠大师只要您们三个人，之前完全没有必要控制住鸟巢和九万零三百名观众。”
“也是！”
“我说的真的对吗？”
“嗯，不愧是公良忠实的女儿。”太叔劂微微一笑。
这个时候，欧阳黻碰了一下太叔劂的胳膊。
太叔劂回头一看，正好注意到了舞台底部，从里面跑出黑色西装的男人和白色西装的男人。
这个时候，黑色西装的男人和白色西装的男人靠近木梯，就在五号出入口台阶的下面。
看到这一幕，太叔孟很是着急，想要冲下去撂倒黑色西装的男人和白色西装的男人。
“来了！”朱红海一脸担心，“他们是不是想把我们带走？”
太叔劂和葛汰没有回答，视线徘徊在护栏的下面。
“不要紧张，我只是派这两个人守住木梯。”
听到催眠大师的声音，黑色西装的男人和白色西装的男人已经站在第一台阶的旁边，面无表情，瞳孔放大，依然是呆滞的样子。
“是这样啊！我以为我们要死了呢，对吧，局长？”
葛汰嬉笑的话语传来，让太叔劂无奈之下，站到朱红海的左边。
“大家被我吓了几个小时半，血糖肯定变低。要不要我们吃点东西？”
“这个……”太叔劂看了一眼欧阳黻，再回答催眠大师，“可以，就让我们名单上的三个人去搬运食物，周围的小卖铺很近。”
催眠大师一边倾听，一边摇摇头：“局长，我相信您的为人，但是这两个人肯定会跑！”
朱红海大声说道：“请不要污蔑我。既然愿意站出来，就是以命换命的目的，我和葛汰不会抛弃九万零二名观众！”
“我是不会相信已经害死一个人的参议员。”
太叔劂和朱红海对视一眼，目光落在葛汰的身上，无奈之下摇摇头。
朱红海突然问道：“谁去搬运我们吃的东西呢？”
太叔劂点点头，看着大屏幕说道：“催眠大师，他问得好，现在还有人愿意跑腿吗？”
“这个不用操心。只要所有人站在原地等待，或者坐着，就会有人把食物送到面前。”
太叔劂沉思了一下，再观察周围，早就身心疲倦的观众们，坐在席位上不想动。
“很好，食物马上来了。”
听着催眠大师的声音，太叔劂看了看欧阳黻和公良云，小声说道：“小心中毒！”
“好的，我会好好检查食物。”公良云说道。
欧阳黻并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望着六个出入口，想看清楚到底是谁送来吃的东西。
就在等待的过程中，大部分观众摸了摸肚子，的确饿了。
太叔劂正在观察催眠大师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看见玖局的两队警员走进来。越来越靠近观众席，可以清楚地见到推车，一共是三层，都装有一袋袋的食物。不过，推车的这些警员都是瞳孔放大，取出食物的动作很僵硬，怼到观众们的眼前。
“什么？就连训练有数的警员也被催眠，难怪他叫我们不用操心，真是用心良苦啊！”
欧阳黻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们都听到了。
此时此刻，朱红海和葛汰转过身，望着最近的六号出入口，三个人为一小队的警员推着餐车出来。
太叔劂摇了摇头：“我是没有想到啊！”
话音刚落，朱红海接过一名警员递过来精致的袋子，原来是速热饭菜，拿在手里快要烫秃噜皮。
发放饭菜需要十分钟，时间随着一点一滴过去，一小部分的人愿意吃。
这个时候，催眠大师说道：“经过我的统计，只要一万份饭菜，那真是太悲哀了！”
“我能要一杯红酒吗？”朱红海没有征兆的提问。
“当然。”
“那好，谢谢啦！”朱红海对着催眠大师点头，然后好奇起来，“我需要什么就给什么吗？”
太叔劂站在旁边，听着朱红海说的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袋子。打开封条的塑料链子，里面是八宝菜。有着米饭、鸡腿、牛肉、猪肉、香菇、白菜、胡萝卜、玉术。
正当一个万袋子打开完了，鸟巢如同饭店一般，飘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
“局长，您真的不吃吗？”朱红海问道。
“是的。对了，刚才你还提了什么要求？”
“你肯定大吃一惊吧！催眠大师竟然让我去贵宾席，不过我选择留下来。”
“贵宾席？”
“对呀！要不是他亲手亲口说出来，我也不会相信。”
太叔劂一边看着速热饭菜，一边小声：“催眠大师这样热情款待，到底为了什么？是给自己加一个好的形象吗？那也改不了坏人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