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乍暖还寒春欲动

——寻访连花洞

如游者的心情，天气格外晴暖。春后登山，驴们大都积攒了饱满的热情，从行进的互动中这种情绪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起来，以致行程在热闹的歌唱和吵闹中仿佛缩短了似的，往日枯燥的行进于热情高涨里意游未尽。

这是春后第一次登山，三周休整过分消磨了积存的士气，心境涣散娇惯了能力颓废，肌理欲偷懒的睡了去，几分钟的行走便有些不堪重负。世事莫不如此，用进废退。急忙调动精神，全力向前挺进。在精神意为里，片刻不适便又重新踏入激情豪迈的轨迹。

晴暖的阳光融化着积雪，融化着大地，春意在残枝败雪里挺起。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包涵着许多亲切的记忆。乍暖还寒，暖阳的温馨交杂着雪冰的冷意。料峭虚挂，寒冰挡不住暖阳的洗礼，春风间，冰天雪地定是荡然无存，了无痕迹。

说实在，残冬里的山是没有多少景致的，这景象好比画家笔下的残痕，欣赏了有一种班驳淋漓的写实意境，不欣赏，便是一页冬末里狼狈不堪的记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的自然景致自有它一定美伦的道理，然这非常人思理，不过是哲人或者艺术家手法下另一张作品奇迹而已。

我要说的是别外添置的景物，一些散漫在暖阳残雪里行走着的活生生的人。他们用灵动的脚步在春寒里徜徉着快乐，挥洒着生机，写意一张一张的景致与美丽。在灵动世界里，山仿佛一下子活了，于班驳迷离中升腾着生气，升腾着暖意，升腾着春的欲望与企翼。

积雪含着湿意滋润大地，园石绕着彩云描摹诗意，冰挂在悬崖峭壁挥舞英气。一首首诗，一曲曲歌，枯枝发芽酝酿着春景万花。静静默默里，感言的泪，激荡的情，顺然间残叶败痕简化无踪。

我们是急进的行走在队伍前列的，连花洞的秘密诱惑着每个人的心境。春日挥洒着暖意，疾步行进，不胜热力，刹那间功夫，寒冷和阴风被抛在了川道里夹急。靠近山梁是一道道光芒万丈，冰雪融化，泥泞复生，虽脚下吃力，然在一阵一阵的加油和鼓励声中，没有人退缩，没有人悔意。满山遍野都是行进中赶路的驴迹。歌声悠然悠远在山涧萦绕，远古的呼唤绕缠山边。那是一曲永远的唱和，潺潺涓涓继续着溪流千年不变的韵旋。

因为新春易暖，今天又新添了许多新驴，这股力量使登山的队伍凭添了一些新锐，气氛更加旺盛在山中播种着活力，播种着生命的根蒂。在一片片激励动荡中，我们仿佛重生的茧蛾冲出茧壳向广阔天地里飞翔。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春季运动，在积雪和泥泞里，一个一个的脚印记录下生命的痕迹与意志魅力。

山顶的阳光更加的光灿灿。还是那抹吹烟，还是那口小锅，还是那些富含着情义的你和我。太阳依然高昂的悬着，每座庙宇，每个平台，甚至每个山顶，每条小路，全是人烟，全是欢笑，全是景致与生活。

接下来是洞中探秘的行动。那是朵几千年的连花在黑暗的溶洞里开放灵魂的根基，在水石不断滋养的山洞里连花是生了灵性的。据说这连花相当灵气，在连花前许愿有求必应。心诚则灵，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欣赏着连花的千古奇迹，感叹连花的身世迷离。两米见长，两米见高的连花不知要经过多少时日的修炼和打磨才浇灌的如此形状，又如此美丽。

我不是太懂溶洞活化石，只知道溶洞的石有死有活，是靠水分滋养余生的。依着看山老妇人手中的手电，我仔细的欣赏着溶洞连花的形象和魅力，看样子，这连花真是活着的连花，那旁边湿润，仿佛正有水滴向下滴水。详细观察完毕，我也学着虔诚的样子认真的许了愿。我不求世事万物能靠着神的无形力量来暗中帮助，我只对着连花发誓，但我所想必将穷尽全力所为，功到之日必是事成之时。

另一处溶洞是有些神秘的。据溶洞近处居住的居士告诉我们。这洞深要八米，里边布满了暗道和危机，旋梯在危机间展开，黑暗之极，伸手不见五指。洞不是很大，只可容纳三五八人。无奈洞深路险，又没有带足必要的手电和绳具，我们只好于洞中中途返回，只探得半个洞穴，瞥见半篇洞穴余景。

安全第一，冒险非我辈所崇，游玩登山乃在其心，心到则意境到，何必勉强力为，酿造不幸。好比与一个朋友闲言对语，大山如同陶吧，此陶吧非彼“陶吧”，意语陶冶性情的天然氧吧。陶身体，陶心灵，修心养性，颐悦人生。

春心已动，万物不敌，有些性急的人物早早就下了山。打听才知，原是上次登山休闲里兴起而立的李白“研究”会。你当是什么，原是一群醉酒的诗友。除了每人背诵李白诗一首外，剩下的便是与古人同醉，与今人同乐了。这无非是一些酒鬼的套词，套就套吧，无酒不席，无酒不乐，无酒不醉，人生如此，生活如此，登山如此。

也算合意，不醉那有李白的那些酒下诗和醉里仙。五斤白酒在李白烟酒会上飘然一洒，醉了一方，乐了一群。同道而乐，同饮而醉，同欢而歌。

在暮色春寒里，继续着暖意，继续着快乐。在吵吵嚷嚷里，酒把人生浇灌到极致，酒把生命诠释到美丽。

在春的世界里，即便冬还不离去，就是有雪，生灵也会破土而出，新的世界必定在班驳迷离下升起。冬即去，春不远，等待着，刹那间功夫，春将满在人间。

2008-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