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见啦！卑微的爱情
见付丽娟执意要啤酒，高兴无奈只好选择妥协。没过多久，服务员就把啤酒抱了过来。
“你们要怎么玩啊？”
“我无所谓，停丽娟讲游戏规则吧！”
“丽丽，游戏规则是什么啊？”
“游戏规则很简单，跟坦白局一样。我问一个问题，被问的人要诚实回答！回答后，问问题的人就喝一瓶酒。如果被问的人不做答，那就罚喝两瓶加一次大冒险。”
“丽丽，不是一杯的吗？”
“那也行，那就叫服务员换啤酒杯来喝。”
“不用叫服务员了，我们就喝瓶。”
“好，那我先问。不高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有吧？”
“我们要肯定的答案。”
“有，你不用全部喝完的。差不多半瓶的样子，就可以了。”
“说好的一瓶，就要喝完一瓶的。怎么能破坏游戏规则呢？”
说完马小呵拿起桌上开瓶器，开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分五次喝完了。
“那轮到我问了，我要问的人是马大哈。上回你喝醉后，是不是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我记得，我说我喜欢你嘛！喜欢三年嘛！我觉得我们还是最适合做死党和兄弟，我怕做了你女朋友后，你会不适应的。我可能会因为一点琐事而和你吵架闹脾气，反而做死党更舒服先。终于说出来了，这下舒坦多了。”
“呵呵，我一直以为你……”
“不用安慰我，我可是打不倒的马大哈啊！喂，喂。不高兴，你可别耍赖皮啊！”
“对，刚才呵呵可是喝了一整瓶的。”
付丽娟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开瓶器帮高兴开瓶盖，开好啤酒后移到了他的桌前。咕咚咕咚两口喝完了。
“现在到我了，不高兴你跟B308病房的唐诗琪是什么关系？”
高兴犹豫了许久才开口。
“唐诗琪是我的高中同学，是我的初恋女友。”
高兴说完后，付丽娟豪气地把桌前的啤酒打开。咕咚咕咚跟高兴一样，两口气就喝完了。在付丽娟喝啤酒时，马小呵问高兴有没有跟付丽娟见过面。高兴没有丝毫掩饰，还说他们说过话了。听到这，付丽娟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了，本来她想分成三次喝完的。
“见过面，还说过话。那就好办了，不高兴现在是不是到我问问题了？”
“嗯，是到你问了。你已经问完了，我也答完了。喝酒吧！”
“刚才那个不做数，丽丽你来评评理。”
“不高兴，别逗呵呵姐了。”
“好吧！马大哈你重新从问一个吧！”
“你见完她后，跟她说话时，你有没有心动？”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第一次心动的人，虽然分开很久。但是，再见一面时还是会心动的。就你你们女生逛街一样，第一眼喜欢的东西，逛街逛的在久。看过了很多更好的，再回去看还是喜欢的一样。尽管朋友圈也没有互动，对话框里没有聊天记录，看到她脚受伤坐轮椅，本能的还是会担心她。”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不喜欢了，最初的欢喜是一种执念。非常喜欢末那大叔的一句话‘喜欢就是喜欢啊！我喜欢她，是因为我觉得她好，她什么都好。很多相爱的人，都没能走到最后。同样分开后，他们仍记得当初那份心动。我也不想我们再合好了，我只想你平安就好了。我们都会怀念曾经拥有的感觉，但也只是怀念。’”
听到一半时，马小呵开了一瓶酒，喝了起来。
“人的一生有多短，心动的频率就有多低。再遇到喜欢的人有多难，年少时爱的人，会变成你的永远，可是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我们总是肆意妄为地挥霍着对方的感情，在感情挫折里总希望对方能先妥协。经营多年的感情也会越吵越淡，感情也没有了最初的浓烈似火，也没有了曾经的柔情甜蜜，最后连简单的冷静交谈都变成了渴望。也不是没想过挽留，可最后彼此还是放开了对方的手。也许是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爱的不是时候，就只能匆忙地结束一切，各自重回各自的生活轨道。”
“至少你还可以，做一个不被自己讨厌的人啊！”
“嗝……呃～”
喝完啤酒的马小呵打了一个气嗝。
“马大哈，你喝大了。今天就喝这么多吧！剩下没开的退了吧！”
高兴刚要叫服务员过来退酒时，付丽娟就把桌下啤酒箱里没开的啤酒都开了，还从桌下拿了上来。
“喝醉了，我会帮你们找地方睡的。慌什么？”
“丽娟，你好像还没有被问过呀！”
“你们自己不问的，又不能怪我。”
“丽娟，付严杰付大师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爸爸。”
“没想到付大师居然是丽丽的父亲，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他啊？”
“你为什么要把课本上，有关他的文字图像用笔涂掉？你是不是很恨他？”
“不高兴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上次丽娟她在我们教室外，被路过的教授当成是我们班的学生，被教室外的教授赶进我们班上课。我翻看丽娟课本时，无意间看到有几页被涂鸦掉。”
“被涂鸦掉的那几页，你就能确定是付严杰大师吗？”
“事后我回去找了一模一样的书，被涂掉的那几页刚好就是有关付严杰大师的。最巧的是她俩都是姓付，所以……”
“所以你就认定，付严杰大师是丽丽的父亲？”
“我也不知道付大师是丽娟的爸爸。丽娟不说，我也不会知道。”
“丽丽你为什么要涂掉付大师的那几页啊？”
“付大师？你们是不是很羡慕我能有这样一个爸爸啊！我其实早就受过他了，他抽烟，酗酒，家暴，喜欢砸东西和打老婆。现在你们还羡慕我吗？”
“丽丽，别难过。没想到付大师会是这样子的人。”
高兴特别后悔问这个问题，见马小呵在安慰她，自己就先接受惩罚了。拿起前面的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喝完后高兴去厕所洗了个脸，回来后就一直在吃菜，不说话。此时的付丽娟，已经忘记了刚才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不高兴，现在轮到我问了。你现在喜欢的人是谁？”
“我发现你俩老是问我问题，不公平。”
“谁让我和呵呵姐是闺蜜呢！我们两个没有秘密。”
“那我们三个还是死党呢！你俩怎么就没秘密了！马大哈不也才知道你父亲是付严……”
刚要说付丽娟父亲付严杰时，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生怕付丽娟会再难过。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好想喜欢上了经常给广播站投稿的粉色叶子。不知道她真名叫什么，那这个怎么算啊！”
“这个嘛！好算。你喝两瓶啤酒外加一个大冒险就行了。”
“好吧！我遵守游戏规则。说吧！大冒险要干嘛？”
“不急，你先把喝酒的惩罚做完了，我再跟你说做什么。”
两瓶啤酒高兴三下五除二，四五口就喝完了。不过高兴他喝得太快了，酒气一下子上来了。他急忙把旁边的垃圾桶拿到自己脚下，呕吐了起来。马小呵轻轻拍了他后背两下，又上下来回抚摸了几下。
“喝完了，大冒险要干嘛？”
“现在拿起你的手机，打开微信滑到微信聊天页面。你没喝醉吧？能看见屏幕上的字吗？”
“看到清清楚楚，没有醉，然后呢？”
“给微信置顶的那个人，打一个视频电话。不管男女都作数。”
高兴的微信置顶是唐诗琪。可能是酒后怂人胆的原因吧！听到微信电话的声音，高兴立马清醒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倒到手上，简单得洗了一下脸。然后又轻拍了两下脸，整理了一下衣领。摇摇晃晃地走到马路绿化带的大树旁坐了下来，此时的唐诗琪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她父母怕手机会吵到她休息，就把床边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唐诗琪没有听到电话的声音，所以没有接高兴的电话。高兴打开了手机相机，把相机视角切换成自己。把这些年藏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同时又不想让付丽娟她们，知道唐诗琪没接自己电话的事，所以他说话的声音特别大。
“琪琪，淘琪包，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我现在在马路旁呢！汽车的声音太吵了，你听得到我讲话吗？什么医院的网络不好吗？记得，我当然记得你的生日啊农历一月二十二号嘛！我忘记过一次了，不可能再忘记第二次了。你喜欢用小米手机，喜欢小米里的红米系列，身高一米六四，体重四十七千克……”
说着说着，高兴就瘫倒躺在绿化草坪上。付丽娟和马小呵结完账后，一人一边架着他回付丽娟家。回付丽娟家的路上，高兴说了很多话。
“我还记得你的微笑，那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微笑。”
“丽丽，不高兴这又在胡说什么呢？”
“微笑，让他心动的微笑。”
到家后，她们把高兴扔到了沙发上。付丽娟在照顾高兴，马小呵就去取被子。付丽娟用手，顶了一下高兴的鼻子。
“真拿你没办法，醉得跟头死猪一样。”
“猪？不，你不喜欢吃猪肉。你爱吃鸡翅……爱喝可乐。”
“还有呢？高兴。”
“还有爱吃蛋挞，但不爱吃蛋挞边。还有就是……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啊！小傻瓜。”
“我会改掉对你的喜欢，这样你就能好受些了。再见，卑微，的爱情……呼呼～”
“小傻瓜，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付丽娟左手握着高兴的手，右手抚摸着高兴的脸颊。食指成钩子，轻轻滑了一下高兴的鼻梁。食指和大摩指轻捏了一下高兴的嘴角，她将脸凑了上去。正要准备亲吻高兴嘴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