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德高望重的出版家
第二篇 众说岑桑
于幼军
十分高兴能参加岑老座谈会,我是前两天才听到这个消息,我说我一定要参加,昨天晚上才把时间调过来。因为岑老是我们省著名的作家,也是德高望重的出版家,桂科刚才很谦虚,老说出版人、出版人的,我说有作家,有画家,有艺术家,当然应该有出版家,但这个出版家跟出版商是不一样的,岑老是当之无愧的出版家,是德高望重的出版家。我一见到岑老,就想起了过去我跟岑老交往的一些往事,非常地亲切也非常地感动。
刚才桂科说到戴厚英的《人啊,人!》争议很大,这是在岑老的力主下出版的,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其中提到了他扶持新人,我在这方面感触很深。我和别人合写的第一部处女作《社会主义四百年》,现在看来,当时也应该说是一种业余的写作,是一个业余的年轻作者用业余的时间写出的一部业余水平的书。但这个书稿能够出来,确实是因为岑老大力地扶持新人,有这个胆识和魄力。
我记得是1982年,当时有一位社科院的研究员、老专家,要出《当你步入人生》这本书,当时也是在岑老出主意和关心指导下,我作为作者也参与这项工作。有一天,我跟出版社的陈保同志在二沙岛散步的时候,陈保同志问我有什么写作计划,我一个刚刚出来的年轻人,才刚刚工作,也没有写过书,我说我跟一位朋友,我们两个人正在商议是不是可以写一本《社会主义四百年》,把社会主义思想史、运动史融于一体,用章回演义的形式去写,这样年轻人会不会喜欢看?当时是“文革”以后,年轻人普遍出现信仰危机的问题,所以我说作为我们自己也要学习、也要系统地清理一下这个信仰的问题,是有这么一个想法。陈保同志一听,说很好,那你就写出一个计划来,把你们的主要构思、要点列清楚。回去我大概不到十天就拟了一个纲,把大体的想法写出来交给陈保同志,陈保同志说我回去跟岑桑同志汇报,他说拍板的就是岑桑同志。结果也很快,也就十天左右时间,就找我谈了,岑老要跟我见面。见面时岑桑同志、陈保同志说他们已经看了,这是个非常好的构想,你们就动笔写吧,已经列进计划了。(这么快就回复)让我吃惊,当时出书不像现在这么容易,现在出书好像容易了一些,那时候很难出一本书。两个年轻作者,从来没有写过书,这么一个大的写作计划,不到十天就答复并已经列入计划里了!动笔写,当时(我们)真的是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是这么大的题目,这么难写的东西,需要翻阅大量的资料。而这个事已经纳入出版计划了,不写也不行。被岑老、陈保赶鸭子上架,赶出来了初稿,到了1985年这本书就出来了。想起这些出版往事,岑老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出版家,扶持新人,很有智慧眼光,很有胆识魄力,不但是出版《人啊,人!》一事而已,我想起的这部《社会主义四百年》,也经历了这些事情。
后来因为到了省委宣传部工作,跟岑老的交往就多了,为《岭南文库》的事,我们每年都有三五次见面喝茶,商量一下,确实感觉到岑老为《岭南文库》倾诉了大量的心血,到处想办法,筹集资金,组织创作队伍,自己亲自审稿,一部一部地去审。这套书出来,虽然还没有完成,但却是广东文化传承的一个很重要的成果,如果他们能全部搞出来的话,我也相信它能成功。从已经出版的126部书,以及它的框架和社会、学术界的反应来看,我想这部书是能够成功的,是能够最后获得很大的成功的。
所以今天我非常感动,我想我主要还是以一个作者的身份,以一个曾经的青年作者这样的身份,要赶来专程向岑老祝贺,向岑老致敬!
(摘自2015年于幼军《在庆祝岑桑同志从事编辑出版工作六十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作者为国务院南水北调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原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