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侃序《联绵字典》考述^[1]

杨亮^[2]

【内容提要】 黄侃于学至为审慎，不肯轻易著述为文，却为被章太炎、杨树达视为“下劣”之作的符定一《联绵字典》作序，当时学人至为不解。随着《黄侃日记》的刊行，通过黄侃日记的相关条目，明确此序实为其师章太炎所命而作，杨树达未悉其中缘故而对黄侃多所误解。学有所尚，序有增饰，未必尽合事实，不可一概而论，径言是非。

【关键词】 黄侃 符定一 《黄侃日记》 《联绵字典》

著述立说，邀耆老硕儒为序以推介己作，体例既明，鸿旨已显，惠及学林。然知名学者符定一编撰《联绵字典》，篇首附有黄侃序文，文辞雅丽，不负其师章太炎“幼眇安雅之辞，并世固难其比”之誉。然细读文辞，言泛而无实，似为应付之作。而为应付之文，实又与其“惟生人谀颂，劣书题跋断不肯为”之理念相悖。此序文究竟缘何而来，我们又当如何来看待这篇序文，不仅关乎着对黄侃学识、学行的评价，也影响着我们对《联绵字典》的认知，不可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