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当我作为一个画家和插图者工作时,我略微体会到20世纪艺术家职业的幸福与不幸。尽管享受着绘画本身作为灵感之源的快乐,我清醒意识到自己对买主和官方保护者的财政津贴的依赖。后来,在阿姆斯特丹大学学习社会学期间,我对绘画作为一门职业的历史以及赞助机制发生了兴趣。特别激起我的兴趣的,是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在超过三百年跨度的历史时期,当客户们主要把艺术看成炫耀自我及其权力的手段时,为他们作画的那些意大利画家们竟能创作出新颖、高品质的作品。
当我着手为荷兰福利、健康与文化事务部从事研究的时候,我加倍强烈地感受到那个时代和我自己时代的对比。在荷兰,存在着一种文艺复兴时期闻所未闻的涵盖面广、目的性强的艺术政策,致力于品质的提升和创新,提高艺术对全体公众的可及性。在历史上,一种共生关系把绘画、权力与赞助机制连接在一起,对这种关系进行探索的愿望为我今天的研究提供了原动力。这本书最初作为阿姆斯特丹大学的博士论文以荷兰语出版;我修改和校正过德语和英语译本。
《绘画、权力与赞助机制》是一种社会历史研究。所采用的理论上和方法上的工具并非源自某个原则或思想学派。我试探性地推进,力图建立一种综合,以应对社会学和文化史在几乎难以企及的广度上所提出的挑战。我还要补充一句:我的研究过程不仅源自学术上的要求,还源自对意大利的风景、城市和艺术的挚爱。
我极大地受惠于我同事和朋友们的观念,他们是:布劳乌(S.De Blaauw)、贝尔庭(H.Belting)、伯苏克(E.Borsook)、卡西(E.H.Cas‐see)、弗洛梅尔(C.L.Frommel)、伽德纳(J.Gardner)、戈德斯威特(R.H.Goldthwaite)、赫里克惠曾(B.Van Heerikhuizen)、赫克洛兹(I.Herk‐lotz)、荣恩(J.de Jong)、克吕格(K.Krüger)、梅耶(B.W.Meijer)、密德玛(H.Miedema)、涅塞拉斯(A.Nesselrath)、里德波斯(B.Ridderbos)、舍勒(R.W.Scheller)、施米德特(C.Schmidt)、赛勒(P.Seiler)、舍尔曼(J.Shearman)、韦恩(H.Van Veen)、弗洛姆(W.H.Vroom)、威尔特丁克(N.Wilterdink)以及温讷(M.Winner),特别是古德斯布罗姆(J.Gouds‐blom)和奥斯(H.W.VanOs)。我也非常感谢荷兰佛罗伦萨研究所,锡耶纳国家档案馆,罗马赫齐亚纳图书馆和梵蒂冈图书馆,荷兰研究组织,教育部以及福利、健康与文化事务部,还有阿姆斯特丹大学,格罗宁根大学。我还想添加一句感谢的话给英译者贝弗利•杰克逊,感谢她热忱、富有想象力的工作。
带着感激,我铭记:我父母最初以爱的专注点燃了我对艺术的兴趣。这本书献给汉尼(Hannie)和马尔库斯(Marcus)。
布拉姆•克姆佩斯
1991年1月于阿姆斯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