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竟然是他
“咦?”店铺黑暗处传来一丝诧异声,那老妇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这才看清她的容貌,半黑半白的头发,一张脸上满是沟壑,左眼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恐怖渗人。
她走到唐晋面前,向黑色令牌看去,待看得仔细,脸上突然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老妇的语气带着一丝惊恐:“没想道竟是大人亲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海涵。您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楚煜寒看着唐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唐晋和珍儿也愣住了,不知道苏冥辰这枚黑色令牌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令这药铺老板前后态度差异如此之大。
唐晋问道:“最近一个月,可有人来买过落瑛草。”
老妇不敢迟疑,恭敬说道:“大人稍等片刻,小人看看账本。”
说罢,她转身回到药铺里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账本,略微翻了几页,说道:“回大人,最近一个月内,只有一人来买过落瑛草。”
“是谁?”
“此人名叫王晨,好像是个富家子弟。”
王晨?唐晋和楚煜寒心头一震,竟然是他?!
从黑市出来,楚煜寒和唐晋当机立断,带人去王晨的住处。
路上,楚煜寒忍不住问道:“公主,这令牌……”
“这令牌是我一个朋友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
见唐晋不愿多说,楚煜寒便不再问了。
转眼间便到了王晨的住处,守门的却把他们拦住了:“我家老爷说了,今日谁也不见。”
“让开,我们是大理寺的,你竟然也敢阻拦?”陈恒大声道。
“我管你是大理寺的还是少林寺的,今日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得给我在门外候着。”
“你!”这守门的明显是狗仗人势,偏偏今日他们来得匆忙,没有带大理寺文书。
唐晋道:“珍儿,陈恒,直接闯进去,若是打死人了,本宫负责。”
“是。”珍儿武艺高强,自然没再怕的。陈恒早就看这守门的不顺眼了,此刻有机会报仇,还不下狠手?
“你们这些无赖,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么?尚书左丞知道吧,那是我们老爷的亲叔叔,你们这些废物惹得起么?信不信他一声令下,把你们都抓起来!”那守门的声嘶力竭地喊道。
“尚书左丞么?本宫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把本宫抓起来的。”唐晋居高临下的说道。
一旁的楚煜寒脸上不禁露出笑意,咱们这位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最擅与人叫板,专治各种不服。虽然霸道,倒也十分可爱。
守门的不堪一击,很快就被珍儿和陈恒制服了,唐晋一马当先的跨进府内。
但是,府内的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院子里围着一群人,坐在主座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大概三十多岁,身材肥硕,穿着艳粉色长裙,一张大饼脸上浓妆艳抹,十分俗气。
她的面前跪着一名男子,大概三十左右,面若冠玉,风流倜傥,一张桃花眼下面长着一颗泪痣。
其他人皆是丫鬟小厮打扮,恭敬的站在一旁,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中年妇女看到唐晋一行人进来,厉声说道:“你们是干啥的?门口那群狗奴才,说了不让人进来,却连个门都看不住。这群挨千刀的傻玩意,哪天老娘非打断她们腿不可。”
这时候,刚才被陈恒打得奄奄一息的守门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夫人啊,可真的不怪我俩啊,是她们太厉害了!”
“可闭嘴吧你!”那妇女瞪圆了双眼,看着唐晋彪悍地说道,“你们到底什么事?老娘这还忙着呢。”
唐晋定了定神,说道:“这位想必就是王夫人吧,我们是大理寺的,这次来是想找王晨问一些事情。”
“找你的。”那妇人对着跪在地上的男子说道,“这挨千刀的,天天在外面给老娘惹祸,快去吧,完事再回来接着跪。”
那男子如同被大赦般赶紧起身,却不料双腿仿佛因为跪得太久而有些麻了,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你这不省心的。”那妇女脸上似乎有一丝缓和,吩咐旁边的一个老婆子道,“王妈,你去给他拿块冰敷一下。”
那男子面带感激,说道:“多谢娘子,还是娘子对我好。”
“知道就好。”那女子听了男子的话,顿时喜笑颜开,转身回屋去了。
待男子好些了,便走到唐晋一行人面前,说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楚煜寒:“你就是王晨?”
男子看着他,狐疑的点了点头。
楚煜寒:“我是大理寺司直楚煜寒,几天前,摘星楼的百花死于群仙宴上,这事……”
还没等楚煜寒说完,王晨赶紧堵住他的嘴,小声说到:“楚司直,这话万万不能被我夫人听到,我们到那边详谈。”
说着,便拉着楚煜寒向院子西角的凉亭走去。唐晋、珍儿和陈恒见王晨神神秘秘的,也跟上去了。
到了凉亭,王晨左看看右瞧瞧,见四下无人,才放心下来,看着楚煜寒,皱眉道:“百花死了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楚煜寒:“王晨,你和百花关系如何?”
王晨双眼浮现一丝哀痛:“我们关系很好,我是她最后一个客人。”
楚煜寒:“那你和冷若月呢?”
王晨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这和若月有什么关系?”
楚煜寒:“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王晨:“我和若月,感情也很好,就是若月把百花介绍给我的。”
楚煜寒:“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晨:“她说自己不想当头牌了,让我帮百花夺得头牌。至于具体原因,她没有说,我自然不会知晓。我和她十几年的交情了,有些事,她不愿意说,我便不会问。”
楚煜寒:“所以说,你接近百花,就是为了冷若月?”
王晨顿了顿,说道:“一开始我的确是抱着这个心思的,把百花推上头牌的位置后,我就离开。可是时间长了,和她接触得越久,就越发现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子,不仅善解人意,还十分识大体。到了最后,我竟然假戏真做,再也离不开她了。”说到这,他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