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传十年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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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热月政变

我们说到,拿破仑被捕了,因为热月政变的发生。那么我们就必须来了解一下热月政变。

经过土伦战役及其一系列的革命保卫战后,法国保卫革命成果的形势出现了好转。但是,当时执政的雅各宾派内部政见不一。丹东派在1793年秋冬主张放松恐怖统治,而埃贝尔派则主张更严厉地推行恐怖政策。

雅各宾派的领袖罗伯斯庇尔在1794年3~4月先后镇压了两派领导人,但意见并未统一。1794年6月法军在弗勒吕斯取得重大胜利后,罗伯斯比尔派进一步加强恐怖措施,使雅各宾派内部矛盾更加尖锐。

罗伯斯比尔以“制止谋杀和新的诽谤”为借口,强迫国民公会于1794 年6月10日通过了库通提出的“惩治人民之敌“的新法令。这使恐怖政策发生了质变,成为暴虐的、血腥的恐怖主义的法律。法令规定:判刑一律为死刑,取消预审和辩护人。法官判决无需证据,只凭“意念”。马克思评论道:这种“没有规定客观标准的法律,乃是恐怖主义的法律;在罗伯斯比尔时期所制定的法律就是这样的法律”。

因此,从1794 年6月10日至7月27日的48天内,仅在巴黎一地,就处死了1376人,许多无辜的人成了断头机的牺牲品。直到7月26日,雅各宾派专政垮台前夕,罗伯斯比尔还杀气腾腾地吼道:“人们说我们太严厉了,祖国却责备我们过于宽大。我们必须用国民政权的实力镇压一切党派,以便在各党的废墟上树立正义和自由的威力”。

这时,敌人已被赶出国境,胜利指日可待,民族危亡已经挽救过来,恐怖政策本应终止了。但是,罗伯斯比尔却顽固坚持极端恐怖主义。它成为雅各宾派专政当权者独揽大权的手段,成了肆意屠杀异己的工具,使罗伯斯比尔和雅各宾派最终自食其果。

1794年7月26日,罗伯斯庇尔在国民公会发表演说,表示“国民公会中还有尚未肃清的议员”,但是议员要求罗伯斯庇尔将议员的名字说出,罗伯斯庇尔并没有说出,引发议员们的恐慌,人人自危。由于过去已经有丹顿等人被整肃的前例,于是引发议员们有意发动政变。当天晚上罗伯斯庇尔在雅各宾俱乐部发言指出,“各位今天听到我的演说,恐怕是我的遗言了”,没想到一语成谶。

1794年7月27日(即法历热月9日),罗伯斯庇尔前往国民公会上发表讲话,结果被议长打断发言,场内开始出现“打倒暴君”的呼声,以及逮捕罗伯斯庇尔等人的要求,并且国民公会宣布罗伯斯庇尔“不受法律保护”,予以逮捕。虽然前一天,罗伯斯庇尔紧急将兄弟小罗伯斯庇尔召回到巴黎,寻求一切可能的支持。但已经为时过晚了,从普罗旺斯赶回巴黎的小罗伯斯庇尔也被捕。7月28日,罗伯斯庇尔、小罗伯斯庇尔等22人被送上断头台,在革命广场被斩首示众。在罗伯斯庇尔被咔嚓的那一刻,观看的群众表示喜悦竟然出现长达15分钟的鼓掌。之后雅各宾派被处死刑者也超过百人,热月政变也被视为是“反动派的反扑”。

之后,雅各宾派被处死刑者又超过百人。国民公会的650名代表被分配到13个委员会,包括弗雷隆、塔里昂和巴拉斯在内的、经过改组的国民公会解散了全法国的雅各宾俱乐部。热月党人开始执掌军政大权。

据说,在罗伯斯庇尔死后,幽默的法国人在他的墓碑上刻了这样一段话“过往的行人啊!我罗伯斯庇尔长眠于此,请不要为我悲伤,如果我活着的话,那你就活不成。”

热月政变推翻了雅各宾派的统治,宣告了法国大革命中市民革命的结束。在政变中建立了以热月党人为代表的政权。法国历史进入维护大革命成果时期。

拿破仑被捕,实际上是被自己的同乡老友、报复心切的萨利切蒂出卖的,萨利切蒂与拿破仑非常密切地工作过好几个月,对拿破仑的所作所为是十分清楚。然而,他对拿破仑的告发是那样的险恶,他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询问当局:“这位军官在国外干什么?”然后下结论说:“他有通敌叛国和欺骗国家的巨大嫌疑。”萨利切蒂除了报复还有嫉妒,因为拿破仑对意大利的作战计划比他高出一筹。

小罗伯斯庇尔曾是拿破仑坚强的后盾,但是现在所有与罗伯斯庇尔兄弟有接触的人都成了政治上的嫌疑分子。所以当时有人为了避免自己成为断头台下的人,立刻开始找替罪羊。嗯,拿破仑就是一个,他不是和小罗伯斯庇尔走得很近吗?他不是在热亚那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吗?嗯,就这样,把这个叛国贼抓起来!

热月党人以此给拿破仑定下罪名。拿破仑的指挥官迪莫宾将军本来对这位下属到热那亚的使命是一清二楚的,但在大革命时代,对任何嫌疑分子不需要任何法律程序就可以执行死刑。许多人即使罪过不那么严重,也会丢掉脑袋,一向谨小慎微的迪莫宾为了避免引火烧身,立即将拿破仑从军队中除名了。

拿破仑的下属、他最忠实的朋友朱诺积极地鼓动他逃跑,但拿破仑却不走。朱诺甚至对拿破仑说,他和马尔蒙策划好了劫狱。但是拿破仑说:“我的良心是平静的。”拿破仑还告诉朱诺:“不要为我采取任何鲁莽的行动,除非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他相信无罪的事实定能证明一切,他知道他真正的敌人是弗雷隆,而萨利切蒂只是存有一点儿私心而已。

8月9日,拿破仑被监禁于面向宁静的昂蒂布港的卡雷堡要塞。他的文件也受到搜查,但未发现任何罪证。萨利切蒂感到内心有愧,奉命重新调查此事,决定暂时先恢复他的自由。迪莫宾将军经过反复思考,同意释放了拿破仑,但迪莫宾拒绝马上恢复拿破仑在意大利军团中的职务,直到他“通过拿破仑对公众利益的热情和他的个人行动表示出他值得我们信任为止”。因此,8月20日,释放后的拿破仑虽恢复了将军军衔,但没有被授职。

随后,由于约瑟夫·波拿巴从中调解与斡旋,萨利切蒂不但撤回了所有针对拿破仑的不实指控,他还向救国委员会汇报说拿破仑是军中不可缺少的人物。

这是萨利切蒂给拿破仑开的一次性命攸关的玩笑,也是命运给他开的一场莫大的玩笑。经过这场虚惊,拿破仑对热月党人非常愤慨,同时也开始对法国大革命进行一些思考。因此,拿破仑后来说,罗伯斯庇尔是“革命的替罪羊”。

不过他也对他的哥哥约瑟夫写信说:“小罗伯斯庇尔是一个好人,他正直、忠诚。但是如果他真的要实行暴政的话,就算他是我的兄弟,我也会亲自砍下他的头。”(约瑟夫:我这个弟弟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