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真相
小信使：“恭喜你，又为自己积攒了5个积分呦。”
小信使的到来，让小宛很快想到地室里躺着的黄将军：“是不是黄将军脱离危险呢？”
小信使：“嗯嗯，小姐姐真聪明，这5个积分就是奖励你的。”
小宛沉思片刻，再抬头，目光中露出迷茫：“小信使，我且问你，程晋琰他……他很可能在做一件……”说到这里，她一时卡了壳，“谋逆”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毕竟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但具体该怎么形容，她并未想好，只得含糊道，“呃……一件不好的事情，你说，我该不该阻止他？”
小信使：“小姐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不在我的解答范围。不过，小信使可以提醒姐姐，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格，阻止与不阻止也在命格之内。”
小宛很不厚道的翻了个大大白眼儿，这话说的云里雾里，跟没说一样儿。
不免失望的斜眼怼了回去：“照你这么说，我来到这古代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遭？”
小信使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下：“那啥，小姐姐的遭遇当属意外……哈……意外！”
小宛已经懒得搭理他了：“行了，没其他的事儿了，麻溜的滚吧！我要睡觉了。”
“好嘞，小姐姐，我这就滚了哈！”
小宛闭眼，不再应声。
屋内又陷入寂静，冷冽的风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她重新躺回床榻上。
所以，她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说，为了拯救任务，劝说程晋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将未来可能发生的杀戮扼杀在摇篮里？他会听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始终没有头绪，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
夜半，程晋琰推开二层小楼的门，脚步轻盈的踏入内室，撩起长袍坐在了床榻侧边，低头凝视着床榻上已经陷入沉睡的女人，乌发如云铺散，凝白肤质、羽睫轻颤、绫罗凌乱。
将踢到侧边的锦被重新盖在她身上。
眼底温柔一片。
他该拿她怎么办？她看着如此澄净弱小，想到白日里的一切，他不该强行把她拉入他的肮脏世界。
但事发突然，又歪打正着，实属意外之举。
冥冥之中，她却已经帮了他这么多了。
解开外袍，换上寝衣，动作轻柔的躺在床榻外侧，坚硬的胸膛与女人莹白柔美的身子相贴，女人像找到热源般下意识的向后挪动，微弱的烛光下，两具身子交颈相畏。
“王爷，你回来了？”小宛到底还是被身后动静弄醒了，白嫩的双手揉着迷蒙的似睁非睁的双眸，困意满满的问道，问完才惊觉多此一举，小信使都已经报过喜了，他理应也该回来了。
“嗯，宛宛，多谢！”程晋琰薄唇覆上蝴蝶微憩般的睫毛，落下一吻，柔声道。
小宛清醒了许多，一下就明白他指的什么，用手抚摸着他疲惫的眼角，问道：“黄将军当是王爷最为重要的人吧？”
“嗯，生死之交。”他目光望着床头上雕刻的纹路，神情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黄将军曾是本王的部下，那时他还是一名副将，随本王一路征战，南平南理国的进犯，北破吉塞国的突袭，立下赫赫战功，一次本王带领兵马遭遇吉塞国围困，是黄将军带领人马前来营救，还有一次敌我兵力悬殊过大，我军损失惨重，带去的人马死的死，伤的伤，本王跟黄将军两人人手持长剑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擒拿住对方领将，反败为胜，那时我们何等风光，鲜衣怒马、战无不胜。”
讲到这里，小宛清楚的看到程晋琰的目光黯淡下来，接着又听他道：“后来……朝廷调令下发，黄将军被调往南部疆域，受朝廷打压，郁郁不得志，且与本王相隔甚远，哎，本王知道，黄将军是被本王连累了，这次也是……”
“所以，之前王爷离府也是因着要去救黄将军吗？”
程晋琰一愣，没想到宛宛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不过，他也没打算瞒着：“是，现在朝廷各方势力角逐，拉帮结派，想尽各种可能提拔自己人，黄将军在南疆的位置成了他们争抢的对象，黄将军也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大牢。黄将军对本王忠心耿耿，本王怎么可能对他身陷囵圄袖手旁观。说来这事儿，本王还真多亏了宛宛相助。”
“我吗？”
“嗯，本来此次营救黄将军，料想是不会顺利的，但那日临走前，本王想着去看看宛宛，正好碰见在梅香阁到访的吴素媛。”
那日情形，小宛还记得：“所以，本王让宛宛去打听吴大小姐的婚事跟此事有关联？”
“嗯，吴素媛之前毁容是本王所为，原因嘛，一来她招惹了宛宛，本王最是看不得，我的人受欺辱。二来，本王试图借此事，让京城唐家与吴县令两家心生嫌隙。”
小宛：“京城唐家？”
“京城唐家嫡子唐刚从小就与吴素媛定下了娃娃亲。吴县令属曹丞相一党，唐家属于中立派，如果唐刚与吴素媛婚事结成，定对本王不利，也是本王不愿看到的。”
小宛红唇动了动，想说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婚，这样做是不对的，但当她看到程晋琰眸中闪过的戾气时，最终冷静下来，片字未出，是呀，她并不了解他的处境，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事情的对与错，她只能像一只乖巧柔顺的小猫咪静静的窝在他的怀中，继续听着他的诉说。
“其实，唐刚与吴素媛的婚事作罢，本王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关键还是吴县令聪明反被聪明误，瞒着唐家，试图以次女充嫡女糊弄过去，被唐家发现后才导致决裂。本王让你去打探吴素媛婚事，并不是真的去打探她的婚事，而是借机提醒吴素媛，之前因着脸伤而闭口不谈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果然，小宛询问了吴素媛婚事后，她当即就在吴县令面前哭恼着今生非唐刚不嫁。之后的事儿，当然是吴县令架不住吴素媛的软磨硬泡，主动联系唐家，希望与唐家重归旧好，但唐家怎可能让吴县令如此耍弄，自然是拒绝了。”
“本王要的就是唐家拒绝，这样一来，吴县令定会求助曹丞相，皇上很快也会知道，因为自不久前唐家嫡女被皇上召进宫后，唐家已成皇上亲信，唐刚的亲事，皇上另有打算，事情到了这里，唐吴两家的亲事，已经不单是儿女情长的私事，俨然成为皇上与曹丞相之间的较量。”
“但皇上与曹丞相却不会真的撕破脸，两人各退一步，为了显示诚意，黄将军的位置，暂时他们不会再任命自己人，但军中不可一日无主，黄将军只能又以莫须有的借口被放了出来。所以，因着小宛暗中相助，本王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黄将军解救了出来，你说你是不是本王的福星，嗯……”程晋琰故意拖长着尾音，看向小宛。
小宛小脸一红，其实她也没做什么的，越过程晋琰暗昧的眼神，不解的问道：“王爷怎么会算准吴素媛真的会找吴县令哭诉非唐刚不嫁？”
“因本王听说吴素媛自小对唐刚情根深种，既然她的脸已经被宛宛治好，自然会对这门婚事抱有期待。”
小宛点头，也是，任何女人都会这样，哪怕抱有一线希望，也想紧紧抓住，嫁给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