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芍雏生病

一夜奇遇，芍雏第二天就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嘴唇干裂发白，不吃不喝，还无来由地吐了两回血。现下，怔怔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庄少卿心疼，“昨夜还好好的，怎么今早就成这样了？”

请了城中的几位名医，都断不出所以然。

最后快马加急，将这附近最有名的沈大夫请了过来。他可是曾经的太医，辞官后回乡开了个小医馆。

庄少卿来回踱着步子，在芍雏的床边走着。

她躺在床上胡言乱语。偶尔也能清醒的认得身边人，认出庄少卿。更多时候却是意志模糊。

庄少卿心里甚是烦躁，让跑堂的在门口贴了暂停营业的告示。芍雏一病，他哪儿还有心情打理生意。

沈大夫捻着发白的胡须，对着床榻上的芍雏诊断。纵使医术高明，有着神医之名的沈大夫，也只能连连摇头，道：“甚是奇怪，芍雏姑娘脉象平稳，跳动均匀有力，实在不像身体有病。可她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又是真正的病症。我行医几十年，也是第一次看到。”

沈大夫起身行了个礼，“还望庄公子另请高明。”

“沈大夫，您可是城中首屈一指的名医，连您都治不好，难不成要我进京寻太医？”庄少卿对芍雏是真的捧在手心，爱的真切。

他望了望床榻上的芍雏，眼框湿润了。

“并非我不愿给芍雏姑娘开方子，只是我实在爱莫能助。连得的病都不能确诊，如何谈得上诊治呢？”

毕竟是在紫禁城待过的名医，见多识广。

马上有了新想法。

他叹息道：“医者父母心，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不过……”

“沈大夫您就别犹豫了，只要能救芍雏，什么我都甘心一试。”

他摆摆手：“庄公子言重了，沈某并非需要庄公子上刀山、下火海。”他的目光再次停在芍雏的身上：“只是公子是否想过，也许芍雏姑娘得的不是病，而是染了魔怔？”

“魔怔？”

他想起昨晚，由春分变幻的小白狐，心里有了几分主意。

“多谢沈大夫直言相告，我这就去请人替她除魔怔。”

芍雏隐隐一笑，嘴中还在念叨着奇奇怪怪的话。庄少卿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道：“就是你心太善，若是昨日你不拦我，或是我执意杀了那只妖狐，也断不会让你受这一场折磨。”

她突然似乎恢复了正常，对着他说道：“少卿，我听说狐妖魅术了得，我是不是就是中了她的妖术？”

她喉间一股咸腥，又吐出血水来。

“芍雏，别担心，我会救你的。”

“我记得以前曾经看过一本书，说若是中了狐妖的法术，必须由她亲自剜心头血，才能救治。”她蓦地哽咽道：“人都不傻，何况是只狐妖，怎么会心甘情愿为我剜心头血。”她流出伤心的眼泪，“少卿，若是我韶华负你，你切莫怪我。”

庄少卿的手托着她的侧脸，大拇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

“相信我，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让她亲自剜心头血，给你治病，这是她欠你的。”

少顷，芍雏又变得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