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汉学的基本方向及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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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寄语

有一种看法,认为学者关注汉学发展的主题并确定其整体状况,其中包括将中国历史视为汉学最重要的研究方向,是研究极其深入的标志。的确,总结汉学家撰写的作品并将之系统化,突出和评鉴主要的方向并确定中国研究中形成的趋向,指出“空白点”和有争议的问题,如今已迫在眉睫。

俄罗斯汉学源起久远,它和17-20世纪俄国东正教北京传教团的活动联系在一起。1808—1820年在中国工作的Н.Я.比丘林(Н.Я.Бичурин,亚金甫)在世界汉学史上留下了引人注目的痕迹。还在1917年前,俄国就确立了研究近邻中国的传统。18-19世纪期间,俄国东正教传教团的职业历史学家研究了汉学的某些方向。[1]П.Е.斯卡奇科夫(П.Е.Скачков)的著作在汉学史研究领域享有盛誉。[2]随后学者们曾多次试图撰写汉学史,但基本上都是按不同的方向和时间段来撰写。尽管1990年代俄罗斯缺乏汉学方面重大的、总结性的著作,但是还是有许多专著、论文集、参考资料、学术杂志上的大量论文、评论出版,也有许多学术活动和国内国际会议的信息发布,这些无疑具有学术价值。同时,二十多年来(1990年代-21世纪初),即我们这本集体著作中所指的俄罗斯汉学研究期间,对汉学总结的程度逐渐在提高,这主要表现在汉学的个别研究方向上。

随着学术团体对国家发展新条件的适应,尽管1990年代汉学家的数量减少了,但是其骨干人物找到了克服障碍的力量,1990年代的作品中,他们在个别主题的研究方面已经取得一定的成绩。除此之外,他们也为日后发表于2000年代初的研究成果打下学术基础。俄罗斯汉学的主要方向和问题这一研究客体的范围事实上排除了在一本集体专著的框架内,在较短时间内描述汉学发展图景的可能性。至于说到文献的数量,那么汉学研究的每一个方向都可单独成书。但是,多年来首次尝试编写一本总结性的著作本身就值得称道。毫无疑问,专著包含着俄罗斯汉学研究情况的新知识,在很大程度上将填补这一领域的真空,将俄罗斯汉学研究系统化,并为今后更加详细和全面地研究中国奠定基础。除此之外,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它会让国外研究者了解俄罗斯汉学。在撰写著作时,作者团队运用了问题-年代原则:1990年代被2000年代替换。1991年苏联的国家体制改变,导致一个相对统一的强国的崩溃,从不同层面影响着科学的状况,其中也包括汉学的研究状况,这不仅有正面,也有负面的影响。尽管几位有天分的作者出版了几部有分量的作品,但1990年代在某种程度上还是阻滞了汉学的发展。总的说来,国内的根本变化及其对汉学发展的影响标志着1990年代初期是汉学发展的分水岭。

从2000年代开始,俄中关系进入新阶段,俄罗斯生活的各个方面逐渐稳步发展,科学发展的基础相应得到巩固,其中也包括汉学的发展。2000年代汉学崛起的要素也同1990年代所做工作的成果紧密相关,其中包括文献资料的出版。2000年代汉学研究出现了全新的机遇,部分机遇1990年代就已经出现:国际交流增加;将国外的,特别是中国的文献和史料引入学术研究;在学术研究过程中积极使用新信息和电子技术。在更新史料的基础上开展研究工作可以说是中国研究新阶段的主要特色之一。研究的主要部分继承了1990年代以及更早时期制定的那些研究主题和方向。同时,2000年代的俄罗斯汉学推出了一系列新的主题和科学研究的形式。

本书分为若干章节,其中每一章都评价和分析了俄罗斯汉学的某个方向。

对每一章而言,首先是在序言中,作者们对1990年代以前俄罗斯汉学研究和研究者的关注是一大特色。前辈学人的信息简单扼要,但对于获取几代学者和他们研究成果之间联系的知识已经足够了。比较全面地介绍哲学和宗教领域研究思想发展的第六章是一个例外,这个领域知识的特点及其对从古至今国家历史的极大影响导致了这个情况。需要指出的是,全体作者都是俄罗斯科学院远东所的研究人员和本领域经验丰富的专家。

[1] См.:Гальперин А.Л.Русская историческая наука о зарубежном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в ⅩⅤⅢ—серединеⅩⅠⅩ в.: краткий обзор//Очерки по истории русского востоковедения.М.,1956.Вып.2.

[2] Скачков П.Е.Очерки истории русского китаеведения.М.,19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