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上的中华经典故事·大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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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广角

寿星的传说

寿星,本为恒星名,为福、禄、寿三星之一,又称“南极老人星”,中国神话中的长寿之神。秦始皇统一天下后,在长安附近的杜县建寿星祠。后来寿星演变成仙人名称。明代小说《西游记》写寿星“手捧灵芝”,长头大耳短身躯。《警世通言》有“福、禄、寿三星度世”的神话故事。

寿星与福星、禄星都是受人尊奉的吉祥神,主管人的长寿。现今我们所熟悉的寿星的形象多为:天庭饱满,大耳垂肩,白须飘逸,含胸拔背,一只手拄着龙头拐杖,杖上挂着葫芦,一只手托着仙桃。身旁有时还有象征“福”“禄”的蝙蝠、鹿、仙童等。在人们心目中,他是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长者,是吉祥的象征。中国人认为“五福寿为先”,寿乃第一福,人若无寿,等于无福,所以老寿星是中国人家家户户欢迎的吉祥神。每逢过年或祝寿,总会挂上寿星图,供寿星像。对于那些健康长寿的老人,人们常会把他们尊称为“老寿星”。

子孙满堂乐,五福寿为先/杨家埠年画

一说,寿星为历史上的老子。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阳,谥号聃,楚国苦县曲仁里人,是我国古代的哲学家,后被神化为道教始祖。《神仙传》中说他在周代已三百多岁,生来满头白发,头顶隆突,广额大耳,长眉宽鼻,方口厚唇,额刻三五纹理,耳有三个漏门。性情恬淡无欲,主张无为而治。后人们因他长寿而把他当作偶像,顶礼膜拜。祝人长寿,常用“寿星”相称。一说,寿星为仙人彭祖,《神仙传》或《列仙传》中都有描述。传说上古颛顼玄孙彭祖,殷末时已活了七百六十岁,依然不见衰老;活到八百多岁,儿子已死过五十四个,他还说自己命短。故后人也以彭祖为长寿者的代称,称为“老寿星”。

彭祖的故事

彭祖,一作彭铿,或云姓卅名铿,以长寿见称。原系先秦传说中的仙人,后道教奉为仙真。彭祖六月初六出生,其父亲陆终,母亲女馈,是上古帝王颛顼的玄孙(黄帝的第八代孙)。尧在位的时候,因为他进献雉羹,尧便把彭城封给他,所以后世称他为“彭祖”。舜在位的时候,他师从尹寿子,学得真道,遂隐居武夷山。到商代末年,彭祖已有七百六十岁。尽管这么大年纪,可他仍不显衰老。

百寿图/高密年画

彭祖自幼喜好恬静,不追求名誉,不汲汲于富贵,不刻意打扮自己,终日以养生修身为事。商王请他作大夫,他推托不了,只好应诺,却常常以有病为由,不上朝听政。平日沉默寡言,从不夸耀自己有道,也从不做一些诡惑变化鬼怪之事以博取名誉。常常四处游玩,从不乘车马,即使要周游数十日、百日,也不带干粮,回来之后,衣食与平常也没什么两样。他精通补导之术,常常服用水桂、云母粉、麋角散。善于导引行气,经常从早到晚闭气内息,之后,揉擦眼睛,按摩身体,舐唇咽唾,才站起身来。有时身体疲乏不适,他就导引闭气,攻治患处,使其九窍、五脏、四肢以至毛发都气流通畅,身体又舒服如初。商王听说后,便亲自来向他问道,他闭口不语,给他数万金,他如数收下,全部分给贫穷的百姓。

龟桃与寿桃

上了年纪的人过寿,都爱吃寿面、寿桃,以祈延年益寿。寿桃,明代的南京人不称它为寿桃,而叫龟桃。“龟桃”,是从“面龟”“面桃”演化而来的。据《祭物志》记载,古代以面制龟,以面制桃,用以祈寿,后来简而为一,明代中期始称“龟桃”。

童子献寿/高密年画

龟,古人将它与龙、凤、麟并称为“四灵”,当成圣物。早在三千多年前的商代,古人就在铜盘上刻上龟形。龟又为长寿的象征,所以人们特别喜爱。可是后来龟渐含贬义,因此也曾闹过一些笑话。

传说有一位宰相过寿,请来一位翰林写中堂,这位翰林本不乐意,但又无法推托,便提笔写了四个大字:真老乌龟。宰相看了哭笑不得,就问翰林这四个字怎解,翰林郑重其事地说:“真正宰相,老老元臣,乌纱盖顶,龟鹤遐龄。非此四字莫能盖千岁功绩矣。”在场的人也连声附和说:“妙!妙!”到了明代后期、清代,提到“龟”依然有讳,可是祝寿还是要制龟桃,如果因为龟而不能用桃就太可惜了,人们舍不得,于是就将“龟桃”改称为“寿桃”。“寿桃”的名称就这样传了下来。

松鹤延年

松,傲霜斗雪、卓然挺立,最早见于《诗经·小雅·斯干》:“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因其树龄长久、经冬不凋,被用来祝寿,象征着长生。松这种象征意义为道教所接受,成为道教神话中长生不死的重要原型。在道教神话中,松是不死的象征,所以服食松叶、松根便能飞升成仙、长生不死,被赋予高洁的形象。

敬老图/清

鹤,也被道教引入神仙世界,因此鹤被视为出世之物,成了高洁、清雅的象征。得道之士骑鹤往返,修道之士以鹤为伴,也成为名士高情远志的象征物。鹤被视为仙物,仙物自然是长生不死的。

两个仙物合在一起,即称其人如松鹤般高洁、长寿。

祝寿的礼节

中国人祝寿一般从六十岁或六十六岁开始。祝寿,也称作“过生日”,老年人一开始“过生日”,以后就须年年过,不能间断。平常为小庆,逢十如七十、八十、九十等,为大寿,要大庆,不但设宴待客,还唱大戏、放电影,或请唢呐班子演奏助兴。给老人贺寿的人有族内子侄辈和儿孙辈、女儿和女婿、侄女儿和侄女婿、干女儿和干女婿、徒弟、学生、亲戚中的晚辈及朋友等,七十岁以上的高寿老人过生日时,街坊邻居也常备礼庆贺。

给老人祝寿,儿子们要提前做好各项准备工作:第一,预备招待宾客的主食、菜肴和酒水。第二,准备寿面、寿桃、寿糕等。寿面多为挂面,没挂面可用自擀的细面条,叫长寿面。寿桃是用白面做成桃形,蒸熟后涂上红、绿色。寿糕是用白面和红枣蒸制的多层枣馍。第三,要布置寿堂。寿堂一般在堂屋正厅,屋内张灯结彩,正面墙壁中间悬挂中堂图画,男寿星多为南极仙翁,女寿星多为瑶池王母,或八仙庆寿、百寿图、红纸上书一个很大的金色“寿”字。中堂两边为“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等句的对联。墙下放礼桌,桌上盛寿桃、寿糕、寿酒等,两边各一支红蜡烛。桌前地上铺设红毡或花席,以备后辈人行礼。

中国人给老人庆寿并无严格的仪式程序,仅有大致的章法。一般是,寿辰之日,先把祖宗的神主牌位请于神案之上,点燃香烛,鸣放鞭炮,寿诞老人穿戴一新,率全家拜祭。之后,老寿星端坐寿堂椅上,晚辈们衣冠整齐,恭恭敬敬地依次磕头祝寿,并献上贺寿礼品。祝寿完毕,寿宴开始,众人给寿星敬酒,寿星把寿糕、寿蛋、寿果等吃食分给众人,众人踊跃嚼食,说是替老人“嚼灾”。长寿面是寿宴上必有的食物,吃面时,儿女们要把自己碗中的面条拨向老人碗中一些,谓之给老人“添寿”。寿宴后稍事休息,大家陪老寿星看戏、看电影。晚上请执事人等吃酒答谢。至此,寿礼便圆满落幕。凡参加个人祝寿活动,都要携带一些寿礼。寿礼一般可选包装精美、做工精细,含有祝贺健康长寿、吉祥如意意义的食品或物品。在农村,如今仍习惯赠送糕团、寿面,还放上红纸或由红纸剪成的“寿”或“福”字,或者寓意长寿和健康的饰花。城市中习惯赠送蛋糕的宾客,也常常请糕点师傅在裱花时裱上“寿”字,或画上寿桃等。

海屋添筹/武强年画

寿字图/桃花坞年画

五子祝寿/高密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