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狗急跳墙
夏佳纯直接去买了点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去了宿舍，楚曦瓒买下隔壁之后，曾经要求把第二套的门砌上砖封门，后来想了想太麻烦，就又算了。这两套三居一套作为男生宿舍，一套作为女生宿舍，那套一居就成为楚曦瓒和顾枚清的宿舍，虽然目前俩人还没去过。
楚曦瓒则去找钱浩问清楚到底是谁打的电话，“你想查这个人吗？”
“当然要查，这种明显不相关的电话，怎么可能不查呢？”
“我虽然知道这件事儿有麻烦，但是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得了钱叔，赶紧问问信息给我，把案子往下推，我预测这是个大活儿。”
钱浩看楚曦瓒确实是铁了心想查到底，于是和李通问清楚电话号码，以及尽可能详细的信息。
“只有这个号码，别的信息一概没有。”楚曦瓒拿了电话往外走，边走边尝试拨了一下这个电话，发现了归属地，然后找了个虚拟号打了过去，发现是公共电话。
此时楚曦瓒只能走手续请求当地公安协查，虽然麻烦，但是不得不做，打电话的人反侦查意识很强，监控照片是一个背影，但是按照他的行动轨迹一路看监控，拍到一个带着口罩、鸭舌帽的正脸，两地公安都觉察到了事态的异常，此时已经到了深夜。
“当地警方发过来照片，我们找到侧写师画了个肖像，发过去后对比指向了‘来去咨询公司’的栾定。”此时还在书房熬着的楚曦瓒顺手接起来秦师兄的电话。
“你们能查一下这个人的关系网吗？”
“当地警方直接发过来了，这人是在当地县城出了名的混混头子。这次居然自己出来打电话，还裹得这么严实，当地警方也觉得味儿不对，先把这个人的个人资料发过来了，有前科。”
“师兄，你们现在要不要考虑看看手机和电脑里到底有没有聊天记录。”
“你洪师兄已经向局里、部里申请调人过来，说起来也是，他们队几个骨干去年开始就派出去，想着聊天记录恢复也就很容易，所以派给一个见习警员，结果现在要推翻队里的结论。他们压力也很大。”
“那就辛苦二位哥哥了。”
“滚蛋！”亲友林虽然骂着街，但是他和洪方荣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当事人母亲这次阴差阳错的直播，他和老洪的一世英名恐怕就交代了。
等到第二天一上班，楚曦瓒就给洪师兄打电话确认，是不是派下来专家开始工作了。
“专家下午到，如果这个案子真有反转，恐怕会牵出来一个惊天大案，我虽然够不上部级专家，但是自认为技术还算靠谱，我都没恢复出来的聊天记录，如果真被找出来了，那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楚曦瓒对洪方荣的判断深以为然，他的师兄们到底是什么水平他很清楚，不说全国顶尖，干翻9成同行问题不大。
挂了电话，楚曦瓒将目光移向窗外的一辆保姆车，继续给母上大人拨了电话，“老太太，钱叔又跟你说什么了。”
“儿子，这个案子能不能不办了。”
“家里是不是又派去人了？”
“小钟手底下有几个不错的女安保，如果往家里调人，能不能让我亲自去领？”
“那我请她们先去找你。不过这是小钟亲自安排的人。”楚曦瓒又应付了几句，便挂电话给兄弟钟志勇。
“阿姨让我带几个人过去盯一下，虽然猜到没跟你说，但是跟你说你又不能改变结果。”
“那还是老规矩，让左新玲和应洁玉来？”
“这次加了两个男勤在楼下，冯启明和耿鑫磊。”
“我办公室楼下这几个兄弟呢？”
“叶佐、尹宇阳、丁世文、赖敬一，女孩是住家安保，叫邱如云。”
“懂了，改天搓。”
钟志勇也没和他客气，直接挂了电话。不一会家门口的监控传来画面，志勇带着两位女安保到了。由于楚曦瓒和顾枚清提前打了招呼，她把内置机械锁打开，请他们进来。
“嫂子，我就不进门了。”志勇和顾枚清打完招呼，转身和左新玲、应洁玉嘱咐，“按流程走一遍，有事随时叫支援。”然后就直接下了楼，和楼底下两个兄弟打过招呼。
楚曦瓒找来颜家进，两个女生见他们俩在里屋冲着窗户外边指指点点，然后颜家进就嬉皮笑脸地下了楼。
俩女孩虽然一头雾水，但是好奇心也确实没那么大。
“他俩神神秘秘搞什么？”
“男人每天总要神神叨叨几次，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底那个幼稚园小朋友就出来了。”夏佳纯和高雪雯拿着俩老爷们儿打趣，里屋的楚曦瓒却不以为然，因为不管怎么男女平等，挡刀这种事儿有男的肯定不能让女人来，有青、壮在场，就不能让老弱病残孕冲。
颜家进带了点零食，跟保姆车里哥儿四个表明了身份，并告诉他们宿舍地址，让哥儿四个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加强的地方。
丁世文和赖敬一到了之后跟总部申请了设备，又把监视端给颜家进等人安装好，但是女生那间宿舍的监控没有给颜家进和楚曦瓒接入，只留给了夏佳纯和高雪雯和邱如云。
“咱们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临近下班的高雪雯安装好软件并调试好，再次忽闪着大眼睛问夏佳纯，夏佳纯并没有接茬儿，而是跟高雪雯商量着晚饭去哪吃。今天是他们入职以来最轻松自在的一天，那个出租车司机颜家进找的私家侦探已经确认过目击证言了，和资料里的并无出入，其他的侦查正在逐步补充，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儿，等。
“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在外边吃喝，现在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颜家进和两个女生通报了楚曦瓒刚跟他聊过的内容，“还有保镖？”高雪雯惊讶道。
“师兄的判断是最近几天不会有大问题，但是在判决前后恐怕就不能保证他们还像现在这么淡定了。”
高雪雯都快要笑出声了，“这可是京城，他们得有多疯狂才会到三环内找事儿？”
“狗急跳墙你可听过？”颜家进没好气地呛了高雪雯一句，“小心点好，毕竟我们做刑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踩着什么野狗的尾巴了。”
高雪雯和夏佳纯继续问，“楚律不是说这几天出问题的几率不大吗，咱们先庆祝一下案子有进展，也请安保兄弟们吃一顿，明后天再在家猫着。”
颜家进和楚曦瓒说了一声，“你们最好还是小心一点，我家里有事儿，你们吃完拿发票报销。”两个姑娘听见之后更兴奋了，几个人说说笑笑就出去了。
5位安保人员和他们三个一起去的，但是按照他们的规矩，邱如云和两个男生跟着，另有两个人在车上做后援。
等他们吃完饭往回走，已经过了12点了，由于路上会经过一个在建的地铁站，这段路灯直接断了电，几个临时工程灯照明，但是由于工程外围的阻挡，道路变窄，路况变得不那么友好。
“嘭！”
一声巨响后，保姆车来回扭了几下，差点侧歪。高雪雯一个“啊~~~”的音从开始到结束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夏佳纯虽然没有嚷嚷，却仅仅扣着旁边人的胳膊。
等停好车，颜家进实在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松手，雪雯也别叫了。”
“你们先别动，我下去看看。”和司机丁世文一起坐在前排的赖敬一首先说话。
因为这辆车是智勇安保公司改装过的，一般情况下，车胎被扎也不会产生爆胎，毕竟这年头防爆轮胎已经很普遍了。所以车胎爆了这种反常的事件，足以引起叶佐等人的警惕。
由于保姆车车体防弹，而且车后已经有人围了上来，最先看到这个情况的叶佐提醒赖敬一：“不用急了，这帮人已经过来了。先报警吧。”
“已经报警了。”邱如云向叶佐汇报。
几个保卫本能认为坐在防弹车里是最明智的选择，这辆定制的防弹保姆车，车厢内安装的是对向双排座位，后备箱门可以从内部打开，方便人员快速登车、下车，而且这辆车包括挡风玻璃在内的所有玻璃都贴了膜，即便在黑夜车里开着等，车外也看不见里边，外部情况则凭借车体的360°探头尽收眼底，如果有不确定的情况，还可以依靠车体两侧的圆形观察窗再确认一次。
只是出于职业本能，几个人分别通过监控和窗户盯着外边这帮人，“叶哥，你看他们手里是什么？”
坐在副驾的赖敬一指了指左前方的一个逆时针行动的黑衣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大小的包裹，叶佐通过监控和观察窗确认，“这孙子拿的是炸药？”作为退伍老兵，另外四个人对炸药这种老朋友也异常敏感。
“好像是。”赖敬一最先看见，也怀疑是炸药，他们之前对车辆防弹性能做过测试，除了反坦克地雷，一公斤以上的TNT贴身爆炸、重机枪密集射击和反器材狙击步枪之外，这辆车可以应对其他轻步兵枪械的进攻，甚至是一公斤以下的TNT爆炸也不能击穿这辆车。
所以几个人并没有对这个手持炸药的黑衣人表示担心，但是通过监控可以发现，爆胎的左前轮其实是被炸坏的，因为他们正在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