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鼠也懂得报恩
与往常相比，鼠二起的有些早。
它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早些起来。
不要让九尾大人的好意白费。
“早上好，麻斗师傅。”
名字是从九尾大人那里得知。
至于师傅这个词，每个鼹鼠在成年前，都有师傅指导挖洞。
麻斗指导自己忍术，叫师傅肯定没错。
“你好，鼠二。”
麻斗脸色苍白，苦着脸打招呼。
坐在木头上，身体时不时摇晃着。
鼠二的脑袋不那么灵光，但也看出麻斗有些不妙。
“您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嗯，有一点不舒服。”
鼠二之前因为用光了查克拉，也曾这样无力过。
换做从前，一定会因为无鼠照顾而死去。
是鼠大日夜不停的照顾自己的三天。
鼠二忽然觉得有种东西压在肩上。
“您等下。”
鼠二快速跑回洞穴。
麻斗的理智，已经快被体内的热气所占据。
不大一会儿，一堆堆草从洞穴里挤出来。
然后是鼠二胖胖的身体。
抱着干草，鼠二走到麻斗身边，给他铺了个等身柔软的草床。
轻轻地将麻斗放到草床上。
再把剩余的干草放到他身上。
“这样会暖和些。”
做完这一切，鼠二想了想，又钻回洞穴。
人类不吃树根。
因为这种东西只有鼹鼠和虫子们收集。
但好多动物都吃果子。
那么麻斗师傅应该也吃果子。
鼠二这次拿来的，是上次从猴群偷来的果子。
因为放在阴凉干燥处保存，果子虽然失去些水分，却仍然甘甜。
迷迷糊糊，被发烧折磨着的麻斗，忽然觉得嘴里有什么东西喂了进来。
甜甜的，很好吃。
麻斗的记忆力，从未吃过如此甘甜的东西。
他下意识的吞咽着，享受这份美味。
“鼠二，人类是居住在房子里的动物，只有杂草，他还是会生病的。”
沐子羽杵着下巴，开口说道。
“原来是这样，可九尾大人，人类的房子该怎么样建造呢？”
鼠二仰头，真诚的问着。
“还记得我让你们挖的坑吗？”
“啊，我明白了。”
鼠二终于灵光一回。
踩在雪上，眨眼的功夫跑到最开始相遇，为九尾大人挖的坑那里。
几日的积雪，已经把坑掩埋。
鼠二拿出别在腰间的铲子，开始将积雪清理出去。
坑不深，却可以放下几个人。
然后它把麻斗连同着草，一起转移到坑里。
为了不让积雪再次落进坑内，鼠二还从旁边的树枝下手，在坑上搭了一层，作为遮挡。
哦对了，还有火堆。
鼠二走到火堆前，想捡起一根燃着的木头。
但不知怎么回事，越是靠近，它心底的恐惧越大。
远处看，虽然也有恐惧感，但没这么强烈。
动物恐惧火焰。
因为那会吞噬一切。
可人类没有火不行。
因为那会提供温暖。
强忍着恐惧，鼠二还是颤抖着拿起一根。
放在土坑的另一侧。
一点一滴。
重新搭起火堆。
温暖的热浪，让麻斗紧锁的眉头舒展不少。
忙完这些，鼠二累的满头大汗。
还是坚持着把剩余的果子喂给麻斗。
生病，就要吃足够的食物。
不然病不会好。
这是鼹鼠传承很久的道理。
大概在很早以前，东巴拐鼹鼠一族，也应该有过丰衣足食的日子。
鼠二的行为，沐子羽看在眼里。
知恩图报，尊师重道。
是他那个世界的美德。
无人点拨，全凭鼠二自悟出这些道理。
果然自己没看错鼠。
做完一切，鼠二跑回沐子羽身前，仰头问道。
“九尾大人，这样麻斗师傅会好一点吗？”
麻斗是因为寒冷得的感冒。
再加上缺少食物。
现在食物有了，再加上驱寒。
存活几率，也只是上升到百分之五十。
能不能扛过来，也要看他的意志。
但下忍的麻斗，意志要真的坚强，也不至于只当个下忍。
“得给他找些草药，不过抱歉鼠二，我也不知道哪些草药可以治病。”
沐子羽歉意道。
其实，就算他知道，恐怕这个季节，也很难找到。
除非，谁有储存。
鼠二忧虑重重，挠了挠头。
一言不发的钻回洞。
要说整片森林，谁最可能有草药。
那只有一种动物。
猴群。
聪明的它们有明显的阶层，会储存食物过冬，会给同伴治伤。
懂得团结合作打败入侵敌人。
并且，从不杀其他动物。
哪怕鼹鼠偷走果实，最多也是吊一天，惩治一下。
族长说过，这帮猴群和其它的不一样。
猴子里有智者，才能让散乱的猴群井然有序。
鼠二决定去找猴群帮忙。
它心里很清楚。
上次公然偷走猴子们的储备果子，这次一定会被狠狠地教训。
但还是决定去一趟。
因为如果麻斗师傅死了。
自己会很难过。
趁着鼠大还没起来。
沿着洞穴蜿蜒崎岖的小路，鼠二偷偷的朝着之前果林的通风口钻。
来到原本的通风口。
洞口早已被坍塌的泥土堵塞。
鼠二向上挖了挖，在快接近地面的时候，上面传出动静。
鼠二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挖着。
最顶层的泥土散落下来。
斜射照进阳光。
鼠二刚一钻出，立马给被什么东西套住身体。
它也不反抗。
等到眼睛适应光线，这才看清猴子们都单手抓着树干。
如临大敌一般。
另一只手里则拿着木棍，警惕的看着自己。
在树冠最上方，一位头戴树枝圆环的猴子，冷冷的看着自己。
“没想到鼹鼠这么贪婪，偷过一次我们储备的果子，还打算再偷一次吗？”
“吉吉国王，不要和它废话，让我们把这只臭鼹鼠吊起来。”
猴群里传出好战者的声音。
但没有猴王的命令，三只拿草绳捆住鼠二的猴子没有动。
“请等一下。”
鼠二开口解释道。
“你有什么话说？难不成是来还果子的？”
猴王从树冠上跳了下来，在距离鼠二三米左右的位置站住。
他记得鼠二有些棘手。
与人类中的忍者一样，可以操纵土地。
“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上次偷了你们的果子。”
鼠二微微低头，表示歉意。
“但这次来，我不会再做那种事，我的师傅生病了，九尾大人说他需要药草，我知道猴群在这片森林生活很久，肯定有办法。”
“九尾大人？那只大狐狸？”
吉吉国王有些发蒙。
它当然知道尾兽的存在，甚至亲眼见过那个庞然大物在森林里行走。
压倒无数树木，惊起无数鸟兽，最后钻进峡谷不出来。
但也多亏九尾存在，附近的猎食者，老虎、豹子和狼群都躲得远远，生怕触怒它。
猴群因此安全不少。
“不能给它草药！”
“对，那是我们的！”
“臭鼹鼠只会偷东西，不会劳动！”
“劳动最光荣！”
猴群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如同浪潮一样涌入鼠二的耳朵。
“安静！”
吉吉国王吼了一声，猴群立马寂静如初。
它转了转眼珠，看向鼠二，缓缓道。
“给你，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