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或字伯阳。按道家经籍所说,老子诞生于空无洞虚的先前,他的玄妙是出于自然的变化之中,而且常居住在天上,历代成为帝王的老师。这些传说都是六合之外的事情,不是从正史中来的语言,所以可以省略,不必加以议论。然而道家神话老子,也与道德二篇的内涵有一定关系,不只是简单的尊祖之风,更是体现了道家精神的实质。从经意中可以看出,道德包罗天地,纵贯古今,契合宇宙,生育万物,它的理念不分国度、种族、阶层、地域,人人可法,万有可遵,是天地人和谐的法宝,是人类安享太平、实现世界大同的最高指导思想。所以道家把老子的道说成是开天辟地的宗祖,因崇尚他的思想精神而如此地神话美化并不为过,更何况又打上了宗教的烙印,世界宗教元祖大都是如此,再者老子的智慧如神一般明,人们也必然尊奉老子如神明一样。道教经藉中有“老子者,道也”的话,就是直接把老子作为道的化身、道的代表、道的体现。举其中大概的话说:老子的母亲有感于大流星的光芒而有了娠孕的应兆,说李耳降生在商代,就在商的第十八代帝王名阳甲的第十七年,岁在庚申,寄胎托娠,经历八十一年,是太阳极致的九九之数,他的母亲经常在李树下漫步,而生老子。老子出生就白发苍苍,就能言语,因而指着李树说:这就是我的姓氏。又有说法是他父亲姓李,名无果;母亲尹氏,名益寿。正当商朝第二十二王,武丁的九年,岁在庚辰二月十五日卯时出生。有人说老子身高八尺八寸,颜色微黄,眉毛光彩,额头宽广,两耳如聃,眼睛较大,牙齿稀疏,口唇方厚,前额有三五条横行通达的纹理,皎如日,渊如月,鼻梁有双骨,耳孔有三漏,足下踩踏着二个午字纹,手中攥有十个纹理。大概是因为禀受的元气极其清纯,而且接受的形质极其特别。他出生在楚国苦县濑乡曲仁里,涡水的南面。到了纣王二十一年丁卯之岁,居住在岐山的南面,西伯侯听说之后,诏聘为职司藏书的史官,武王攻克殷商之后转为柱下史,经历成王、康王时代,潜藏沉默,官卑秩少,在周室居住很久,看到周室衰败而辞官隐退。到了昭王二十五年癸丑之岁,五月二十九日壬午之辰,乘坐青牛拉的简易车辆,徐甲驾车,离开周都。关令尹喜是周朝的大夫,姓尹名喜字阳公,著书九篇,论述关于道德的理念,现传《西升经》即是。尹喜善于内观之学,观星望气,收纳餐服日精月华,隐藏德性,施行仁爱,当时的人们都不了解他。尹喜的姿态形体高大修长,文雅而且喜好典籍史书以及隐晦的谶纬之说,善于观测天文,仰观天象,俯察地理,没有不洞晓明彻的,即使是鬼神的变化,也不能隐匿它们的情态。尹喜大度恢宏,不理会世俗的礼仪,慈爱俭朴损己利人,入朝就做了东宫的宾客朋友,出仕补缺函谷关令,每次仰望云天霄汉,就有飞升虚空的心思。老子还没有走到函谷关的时候,尹喜登上楼阁四方观望,看见东方有紫云向西移动,知道有真人应当路过,于是就严戒看守城门的官员,并且洒扫路道,焚烧清香,等待应兆的出现。到了七月十二日甲子之辰,老子一行走到关前,尹喜擎拳曲腿奉迎,邀请到客舍,侍奉洗漱。尹喜一并斋戒沐浴更衣,请问道妙,至十二月二十五日托疾辞退官身,二十八日领授道德二篇。尹喜叩头恳请,跟随老子西行流沙,老子说:你尚未得道,怎么能跟随我远走呢?况且流沙属于蛮夷之地,那里的风俗粗犷,难以教化,你有什么办法改变他们呢?你把大道的理念悉数领会,融会贯通,进入骨髓,这时精神通明全然保存,且能荡涤尘垢,静止念想,清心守一,行千日清斋,炼形入于妙境,之后可以到蜀郡青羊肆寻找我,怎么样呢?尹喜连连称谢。老子忽然之间腾飞空中,冉冉升入太虚,直至看不见。尹喜一直等到光影全都消失,才回到楼阁里休息。处在清静斋戒之中,屏绝童仆门吏。诵经三年,精思千日,心神凝固,形体释解,骨肉混融,不久就到了穷究数理、通达权变的境界,可以随着形体而任意改变迁移的奥妙,没有不能做到的了。于是他离开家乡,超然物外,笑遨云霞,即刻前往青羊肆,赶赴老子的约会。老子称尹喜为文始先生,一同西游到流沙之地。有人说:老子在周昭王时西出函谷关,教化引导西方胡人,一直到周幽王时才又回到中国华夏。所以孔子到周都恭谨地侍奉老子,向老子请教礼仪。老子说:你所说的,那个人和他的骨骸都已经腐朽了,唯独他的言语还在耳边回响,况且君子出山的时候就可以乘坐车驾,不然就只有和普通人一样出行。我听说善于经商的人,深藏财物不彰显,表现出空虚无物一般,君子有高尚的德行,而他显现出来的表情却是和无所作为的愚人一样。去掉你那些骄傲的气象和太多的欲望以及你那似有资本的状态和迫切实现的志向,这都是对你的身心没有多大益处的。我所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些话罢了。孔子离别老子之后,对他的弟子们说:鸟,我知道它们为什么能飞翔;鱼,我知道它们为什么能游动;兽,我知道它们为什么能行走。走的可以用罔罟,游动的可以丝网捕捉,飞翔的可用箭簇射击。至于说龙,我就不能知道它为什么乘风云而上天了。我今天见了老子,认为他就是和龙一样的啊!这个时期,天下国家混乱,王道衰退,所以老子再一次西出函谷关。有人说老子有二百多岁,因为他修道所以有养生长寿之术。老子接受学问,从容成开始;又询问道理,请教了常枞,他们都是古代的隐君子。老子的儿子名叫宗,宗在魏国入仕为官,做了将军,还有封地在段干。宗的儿子名叫注,注的儿子名叫宫,宫的远室孙子名叫假,假在汉为官,侍奉汉文帝。假的儿子名叫解,解做了胶西王卬的太傅,解的家就在齐国。
有天地阴阳就有了道术,其实世间什么时候缺乏过有道术的人士呢?自从伏羲画八卦观天象以来,以至于尧舜禹三代,在世显名的修道之士,世世代代都有。论到老子,原本也是人中之仙灵,大概是得道之中尤其精妙的人。当时的人们看到他天长日久寿限无穷,又因为出生之后就头发皓白,所以称他叫老子。老就是尊称,子是对人的尊崇且通用的称号。人生受命之后自然有通神达变的,禀受的气质与常人不同,应该作为道主,所以能被天神所助、众仙依从。因此所出现的度世之法,如九转金丹、五金八石、玉醴金液、存真守元、思神历藏、行气炼形、消灾辟恶治鬼、养性绝谷、变化役使、教化戒律,都是老子时常所要救世的方术,没有不是极其高超的。还有治家治世都是大道之途,圣人茶后饭余的事情。老子恬淡无为,专心以长生为务,所以在周室很久,名位始终不被迁升。概因与物和光同尘,朴实自然,所贵重的是道,虚无应物变化,无为而为,故而著书说“微妙难识”,道成而去,这就是所说的博大真人啊。况且老子的子孙祭祀不停止,而且终升于玉京之山;庄子,鼓盆送妻而歌唱,也入侍于帝旁,都成为行道的宗师,使后世之人相信长生可以修学。老子被历代尊崇,供奉他的庙宇香烟不绝。到了唐乾封元年,高宗下诏赠老子为“玄元皇帝”,光宅元年太后诏赠尹氏为先天太后,所以唐以来称为圣祖。过去老子的著作称为“道德二篇”,现在称“老子道德经”,应当是关令尹喜授经之后的标题。所谓的道是恍惚暗晦难以言传的,仿佛有物混然生成,我们勉强给它起个名字叫“道”,又因为它通达而生育万物,所以训诂称为“通”,又称此道为蹈,就是道路之道的意思,因为道使人们佩服它的言语而去实践履行这种理念。道是受德所钦重的,有道的人必然就有德。德就是有所得到,内则有得于心,外则有得于物,有得而不丧失,所以物得就有生称为德,有德就必然内含着道,道与德相需而且不相分离,所以称为道德。经是常规法则,即是说它的道理有常规可以效法。又说经是书中最为尊称的名号,现在说《道经》上、《德经》下,就是上篇之首取自“道可道,非常道”,下篇之首取自“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后一种说法是随文生义,说道非德无以显,德非道无以明,道无为无形,所以居于化物之先;德有用有为,所以在生化之后。道衰而有德,德衰而有五常,五常即仁义礼智信,这是明确道德是众行的首先,也是五常的根本,所以道经居于首先,德经在其次后。上下二卷,依法为两仪的生育;八十一章就好比是太阳,是阳性的极致之数。因此说上经阐明道大以效法天,下经阐明德性以效法地。天数奇,所以上经有三十七章;地数偶,所以下经有四十四章,这都是先贤的说法。此经以重玄为宗,以自然为体,道德为用,其要在于治身治国。治国如经文说,我无为而民自化,我无欲而民自朴;治身如经文说,塞其兑,闭其门,谷神不死,少私寡欲。这是要旨,可以获得解释而言传。又如“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大概是不容易解释而向人言传的。所以那些观看了经文,在他的屋檐走廊里行走的人,都以为是已经升堂入室了,等到研究精微深入思考,然后才知道对于道的觉悟只有秋毫的末端,万分尚未得其一。
《老子论》: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两心。著书的目的在于传道,教化的目的在于拯救时弊,拯救时弊的方法不同,所以出处也有不同,轨迹既然有不同,所以立下的言语也有不同。若使后世之人在此有特别的观念,而且把孔老作为殊途同归的训导,假如通晓他们的道理,而且没有被时代所窒塞,领会到他们的精髓而又不被他们的轨迹所拘执,获得了他们的旨意而又不被他们的言辞所泥滞,那么诸位圣贤的书籍都可以相互参考使用。自从三代之后,圣王不再,天下都沉溺于文辞胜出的弊端,没有回归情性而恢复本初的质朴,道降而下,德性衰败,还没有比现在更为严重的了。老聃生于周室,以懦弱谦下表现自己,以虚无空静不毁伤万物为实际运用,所以他辞去藏守之职而隐退。关令尹喜请求著书,于是著作八十一章,以畅叙道德的宗旨,其中的言辞简约,其中的道理深远。以深厚为根本,以简约为经纪,以原本为精神,以枝末为粗俗,一定要使人民回返到上古百姓结绳记事的朴素时代而后才可以。他为了挽扶教化、拯救时弊,可以说是到了迫切并且极致的地步。不够幸运,后世之人看不见天地的全貌,不了解圣人的博大胸怀。儒士如司马迁,极为偏颇地认为:学儒的人排斥老学,学老学的排斥儒学,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汉代扬雄说:断绝灭亡礼乐,我是不取法的。唐代韩愈说:坐井观天,他的远见是很小的。三位君子如出一辄,不知道圣人的用心。为什么这样的严重呢?大概是说:道好比岁月,圣人就是岁月中的时令,夏天以生长为功,秋天以收敛为德,一个是要万物荣华而蕃茂光鲜,一个是要万物凋零憔悴而回归原本,相互因循而岁月的功德就完成了。况且自从伏羲开始制作历法,直到尧舜,三代礼乐的制作已经极其完善了。正当老子的时代,礼仪文饰过度铺张美化,如果不收敛这些浮华而归于道德,圣人的功德怎么才能成就呢?其中的言辞有“失道而后德”,直到“失义而后礼,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是说天下之人没有不遵循于道德而诋毁卑下礼仪的,假若把礼返归到仁义,仁义又复归于道德,对于治理天下来说,就可以说不用去作为了,所以排斥仁义礼智而且都以道德的理念著书立说,诏告天下后世。其中语言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大易之初始,只是浑沌而已,无形体可见,无气质可以命名,直到易有变化而成为一,才开始有了数字,从一变为七,七变为九。九是究的意思,于是从九又复归而为一,即是从所生直到又复回归的路程,如此的变化往复哪里能有穷尽呢?所以老子著书九九篇,以彰明阴阳消息祸福、倚伏天道往来、人事终始,没有不完备的。
孔子与老子同时代,都著书以垂训后世,使其思想不朽。孔子说:“学而不厌。”老子说:“绝学无忧。”孔子说:“必也其圣乎!”老子说:“绝圣弃智。”孔子贵重仁义,老子弃仁义;孔子举贤才,老子说:“不尚贤。”孔子说:“智者不惑。”老子说:“以智治国,国之贼。”他们的立言大概都相反,难道说这是他们故意相互乖逆背离的吗?大概孔子是以人们生活的常规为根据,又历经世事变迁而立道;老子却是明了道的原本,是为了拯救时弊,他们各自的趋势不得不如此。绝学就可以使已经放任的性命之情态打造为坐忘日损的妙境;绝圣就可以使人们安养性命之情而无惊惧愚昧,明彻污浊的心态;弃仁义就没有虚伪巧诈的私心,可使天下人不只是亲近自己的亲戚、爱护自己的子女,而是共同回归到博爱和大孝大慈上来;不尚贤就没有儒墨竞起之争,使天下之人没有浮夸、猎奇以及相互倾轧之心;“以智治国,国之贼”就是说人情浇薄诈伪多,而且智慧愈加困穷,哪里能比得上“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呢?他们所立言不同的方面大都是如此。至于庄周的书籍,使用寓言十九,阐发明彻玄门宗旨,大多假借孔子老子相互问答加以说明,而篇内也记载了关于孔子问礼之事。老子说:我的话很容易知晓,很容易施行,天下之人没有不知道的,没有人不能施行的。万世之后,一旦遇到圣贤,即以老子的能知能行而成为清静无为之治,又因其言所发出的理念而成为博大之书,使四海还返于淳朴,道德不再荒废,还有什么比得上如此的幸运呢!
天地万物之一,会于圣人之心,明于圣人之言。观圣人之言,不察其从何方出,不因事物繁多而迷惑,即使事物众多而有万数之不同。按道的理念而言,道生于一,散离而为万数,岂能不知万数可归于一?这都是推崇根本穷究源头的学问,不去言讲。老子《道德经》宗旨的出处就是源于一而已。虽说有上经、下经,似是不能为一,但是何尝又不是一呢?说八十一章,说五千言,又似是不能为一,何尝又不是一呢?大概以天地万物的统一,寓意于上下经八十一章五千余言之中,使天下后世由于这个一而知道。一的理念广大浑沦,难以言说,所以用比拟来议论形容它。说它是有,却不能从语言中获得;说它是无,却又不能离开事物。在天地万物尚未形成之先前的状态就是一,已经混然蕴涵于其中,等到天地奠定尊卑位次,万物生育之后也是这个一,无所不在、无所不往:天地得一而成为天地,万物得一而成为万物,圣人得天地万物之一,开启天下后世之人的觉悟,大概都不是一言一论所能研究熟悉的。这就是老子道德五千言所要著作的缘由。
老子正当殷商的末期,怜悯世道衰微多由于文教之弊,于是想要恢复太古的纯朴厚载,所以畅述玄风,用以激荡流行的风俗。至于说轻忽蔑视仁义,摒弃斥责礼学,大概是因为不能过于直接就无以矫枉。仲尼因此钦服,而有犹龙之叹。唯有圣人才知晓圣人之心,才能说这样的话啊!关令尹喜目睹紫气的祥瑞,就认识到有真人要路过函谷关,虔诚叩请方才垂训极致的语言。议论的人都说五经浩瀚不如上下二篇的简约,的确是如此啊!庄周、列御寇敷畅阐发其宗旨,就好像是在苍茫的大海里鼓动波浪,在崇山峻岭寻找高峰,这只能说是在寻找别人的足迹,却不能体会到他人的真意,其要在于忘却言语而后才能认识到他所指出的归向。汉文景二帝寻求治道,崇尚清静,国家治理得以兴隆平安。又说:曹参宗法盖公的训导,足以知晓道德济世的验证,果然不是虚妄之言。可惜了晋朝,流行浮夸荒诞,王衍尚清谈反而坏了淳朴的风尚,阮籍猖狂放诞不经,又诋毁以“正名分”为中心的礼教,丧失了它的根本却在循守它的枝末,怎能不可叹可悲呢?又赖隋时的王仲淹,他深知其中的缘故,却以为“崇尚虚玄时间太长,晋室才因此被削弱”,这岂是老庄的过错吗?只是因为他们运用得不完善罢了。唐朝韩愈还讥讽说这是小仁义,好比是坐井观天,可悲呀!韩愈有文才而暗昧于道,也只是如聋盲在心,却不知道泰山雷霆可以惊惧他的耳朵而触动他的眼球,一句话如果说得不明智,就会使后世的君子们叹息和笑话。笃信的人,什么时期都有,各自随其觉悟为之注解,大概不下数十百家之多。
万物的来由都是源于道的化生,“道之在我者德也”。道妙无形变化不测,德可显现出有体有形,相同的都是德。从它不同的方面去观察,好像有两个名称;从它相同的方面去观察,其实是一致的。末学之人,谈论道的时候都不及于德,谈论德的同时言及于道,这就是道德分裂,看不到道德纯粹的全部的缘故。尤其在上圣当周之末世,感叹性命的烂漫,怜悯道德的衰微,著书九九篇以明玄远之妙本,言语不过五千,意义实贯于三教,内则修心养命,外则治国安民,为群书之首,万物之宗,大无不包,细无不入,其辞简约,其义深远。自有书籍以来,尚未有此经的玄妙,后世解经的很多,能得其全旨的极少,多随所见互有得失。通达于元性的,打造全神的妙道,然而对于命或有未尽其意;了达于命的,得养生的要诀,然而对于元性,或有未尽其意。岂知性命兼全、道德一致的道理呢!
庄子、列子、文子、庚桑子是老子的门人弟子,在周时都受到老子的亲身传授,通晓道德奥旨的,舍四子之外还有谁呢?现在看到的注解释义等,义多浮诞,去旨甚远。崇尚辞句的,多在谈论辩解体要上下功夫,善于说理的拘泥于身边的浅显事物,不明白它的宗旨所归,因此使大道隐蔽在小有浅显的成就里,把它关闭起来使人们不能打开,久受委屈却不能使它伸冤。所以天下之人从此没有不以空虚的本性为科律的,受邪说的惑乱,都不能使它返还到正道上来。不以俗事累心名利为务,回归自然天性,以恬淡为乐,因而探寻道德本义,求道家之源。
庄、列、文、庚四子各有撰著,阐发道德义旨可谓精详。其他诸子解说,纷纭肆辩,徒以笔舌为功,虚无为用,了无所执,又怎能与道家四子同日而语呢?今日之“高人讲师”略知玄关,尽谈空性之说,不能述说道之一二,又不能深究道义,只是曲义解说,以为有自得之功,而以此拯世之欲妄,救人之偏僻,叹圣人之道不能施行,仍恐有疑义迷惑,失其真义之旨,所以以道经释道德之义。本人道学浅薄却又不揣鄙陋,面对古文经义绞尽脑汁仍模棱两可,幸好有陈鼓应先生的《庄子今注今译》,还有百度文库的《通玄》《南华》之译文,又参考道藏诸书,用《通玄》《南华》的义旨来彰明道德,《养真》《坐忘》以明道之原源宗本,以《体道》之名,以悟道德之本义,希望有益于道文化的传播,这是学道者的愿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