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喘着气，跑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大口灌下去。
“外婆？外婆？”姜浅到处查看邹素兰的身影，发现没人，就冰箱里有些菜。“难道是去看戏了？”回来的时候听到附近老人会有人在唱戏，可能去看戏了吧。
看着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纪衍初，踢了一下他的脚，“醒醒，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了。”
还是一动不动，她叹了口气，把挂在他手上的东西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扶着他上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一把把他扔在床上。
“重死了！”拍了拍手掌，把他的鞋脱下放到一边。要不是为了她的床，她才不想伺候他，堂堂姜家大小姐，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要是被林雨白看见，她还不得给嘲笑死。
转身下楼煮了点面吃，吃完后整理完把买的水果放了一些进冰箱，洗了一些水果装在盘子里跟购物袋一起拿上楼。
床上的人还是没动，她放下购物袋把水果放在书桌上，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和浴巾走进浴室洗澡。刚那么一折腾，一身的汗，难受死了。
把头发盘起来，走到淋浴区洗澡。
等纪衍初辗转醒来，已是半夜，隐约听见姜浅打电话的声音，“我猜我爸爸已经知道了。”
“那你还不打算回来？还打算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待到什么时候，赶紧回来。”林雨白穿着浴袍坐在阳台上喝着红酒，看着星空。
姜浅手里的笔还在沙沙的写字，“不行，能躲到十五我绝不初一走。”
“还打算在那儿受罪？”林雨白气愤咬牙，都说了半小时了，姜浅就是不愿意现在回去。
姜浅哼哼了两声继续道：“什么叫受罪，难得有时间陪外婆。小白，我还不想回去。”
不知道姜浅是在跟什么人通话，但明显感觉到她语气的柔软，还带了一丝撒娇。
“阿浅，你可以把外婆接过来啊。”尽管他知道邹素兰只是一个借口，但还是不死心要她赶紧回来。
“小白——”姜浅软糯的喊着，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有求于他，林雨白太了解姜浅了。
林雨白抿唇，缓缓道：“撒娇也没用。”
“你在做什么？”
除开姜浅和林雨白之外的第三个声音响起了，姜浅震惊的抬头，发现纪衍初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我……”刚开口，林雨白就出声质问，“姜浅，你人在哪？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我，我在家呢，哪有什么男人的声音，你听错了，电视声呢。”姜浅开口扯着谎，“我口渴了下楼倒水，我外婆在看电视呢。”
看姜浅慌忙解释的样子，纪衍初心生恶作剧的想法，刚俯身靠近她想要继续说话，姜浅就伸手死死捂着他的嘴，瞪了他一眼。
另一头林雨白还在迟疑不大相信，姜浅又道：“小白，不早了我先睡了啊，明天再说，晚安。”说完，迅速挂断电话，抽回捂在他嘴上的手瞪着他，“你故意的！”
纪衍初耸耸肩，身上还是有点使不上力。一屁股坐在书桌上，低头看着姜浅，挑眉道：“就算是，你又能拿我怎样？”
“既然醒了，就回你自己家去。我这不是慈善机构。”姜浅愤愤的咬牙起身。
纪衍初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腕，姜浅后退了几步靠在他腿上。刚想推开，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不是说，让你滚，别管我么？”明明昨天说了，扯平两不相欠，为什么她还要出现，还要帮他，明明自己那时候那么对她了。
“我昨天跟你说过了，我这人容易心软，你要死别死我面前，死远点我看都不会看一眼。”姜浅镇定自如的回答，毫不畏惧。她又没错，她救了他，他应该感恩戴德谢谢她。
“呵！”纪衍初冷笑一声，扯了下她的手腕转了个身，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头，“心这么软，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铁石心肠？自己的同学都能狠下心去打。”姜浅冷声嘲讽道。
纪衍初听出来姜浅所指，就是他当时在篮球场跟陆谦打架的事。陆谦一身伤，一看就知道陆谦不是他的对手，而他却还是下了狠手。
纪衍初的手收了收，捏的更紧，她差点以为自己骨头会断。“要说起来，这事跟你还有些关系，想听么？”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她的反应又道：“因为，他以为你喜欢我。”
姜浅的瞳孔缩了缩，伸手拍掉纪衍初的手，嗓音有点哑，“你该回去了。”
“你在逃避什么？还是不敢听？”纪衍初拉住她的手腕，继续道：“他觉得输给我，不甘心。他想证明，他比我更优秀，所以想打赢……”
“够了，你别说了！”姜浅低声吼道。她之前不是没想过陆谦是因为她才跟纪衍初打架的，只是，她觉得他不会。她觉得这么温暖的一个人不会想不开，但结果，居然真的是因为她……
那天打完架后，陆谦请了三天假在家休息，这还是陆秉怡跟她说的时候才知道的。那三天，她有去看过他，她不是没问过原因，只是陆谦说是因为一些误会才打架的，解开了就没什么了。
“归根结底，你才是始作俑者。所以，你还觉得，我是铁石心肠，对同学痛下打手的人么？”纪衍初看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
残忍么？他不觉得。或许对于姜浅来说是残忍了点，她向来厌恶这种战斗，可这场战斗却因她而起。
高兴么？是有一点。看到姜浅这种模样，是畅快了几分。紧接着，他伸手扯下她盘起的头发，挑起一缕发丝在鼻尖嗅了嗅。
“你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姜浅看着他，眼底里有着不可磨灭的傲气。
外面的风吹进来，薄薄的窗帘微微晃动。此刻的纪衍初，竟然有几分好看，竟一时失了神。
纪衍初冷笑一声，“目的？算不上。”甩开挑起的头发，双手插在兜里，“让你看清楚而已，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干净。你以为在他开口之前拒绝，就不会造成伤害？天真。你这样只会让他觉得，你不喜欢他是因为有其他喜欢的人，而他会因此落下一个执念。一个人会为了执念疯魔。”
这是她认识纪衍初以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听着这些教训的话语，她有些愠怒，“你凭什么在这教训我？”转过身，又道：“相比你，陆谦比你好太多了！”至少，陆谦给她的感觉很舒服很温暖，像哥哥一般。
“作茧自缚。”纪衍初起身，径直走到门口，然后停下，“这次之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同样，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管。”话落，纪衍初离开。
自那次之后，她真的没有再见过纪衍初。
今天天气有点阴凉，没有太阳。这昏暗的天色让人感到压抑，她突然感觉胸口有些闷。
“浅浅，来，过来坐。”邹素兰站在门口喊她。
姜浅点点头，放下杯子进去邹素兰的房间，在沙发上坐下，“怎么了外婆。”
“孩子，你老实跟外婆说，为什么会来乡下？”
姜浅一愣，邹素兰不会平白无故这么问，想来，是事出有因。
“外婆，爸爸跟你说了？”姜浅问。
“嗯，你爸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了，问我说你是不是在这。”
姜浅低下头，“外婆，我还不想回去，你不会要赶浅浅走吧？”
“傻孩子。”邹素兰摸了摸她的脑袋，“外婆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只是你爸爸不跟我说为什么来，你也不跟外婆说，外婆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姜浅伸手紧紧抱住邹素兰，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外婆，浅浅就想逃避一下而已，没事的。”
邹素兰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支持她。
“外婆，明天德阳高中有元旦晚会，秉怡邀请我去参加，中午不用做我的饭了。”
她想起来陆秉怡今天发消息跟她说明天德阳高中举办元旦晚会，可以邀请自己的亲戚朋友一起去参加，然后陆秉怡就找上她，说带她去玩玩，她也就没拒绝答应了。
“好，多出去走走，别天天在家里看书睡觉。”邹素兰答应了，她向来很疼爱这个外孙女，只要姜浅说的，她都会答应。
第二天，陆秉怡穿着水蓝色的连衣裙来找她。而姜浅也换了一身衣服，鹅黄色的裙子，米白色大衣，拿着米白色的包包就跟她出门了。
陆谦看到姜浅的时候，眼底里的惊喜难以掩饰，“浅浅，很好看。”
“谢谢。”姜浅微微一笑。
看自家哥哥这样，陆秉怡取笑道：“大哥，你眼神都快黏在浅浅身上了。”
“小怡。”被戳穿心事，陆谦有些慌张。
姜浅接过话，笑道：“秉怡的裙子今天也很好看。”
“真的吗？”陆秉怡高兴的转了两圈，不再调侃陆谦。
一路进到校园，许多学生带着家长一起，而那些学生看到姜浅后，眼珠子都快看出来了。
“这个美女从哪来的？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是啊，长得这么好看，犹如天仙下凡啊。”
“可惜怎么戴了眼镜，要是不戴的话估计校花都得逊色几分。”
一些男生私底下讨论起来，每一句话都跟姜浅有关。
“浅浅，你可真受欢迎。”陆秉怡忍不住酸了，有些后悔带着姜浅来，不过为了给她哥哥制造机会，豁出去了。
没错，他们还没有放弃追求姜浅，陆谦说做朋友，不过是缓兵之计。
有些女生也悄悄讨论起来，不禁在想，姜浅是从哪里来的。有的夸赞有的酸，大部分的言论都是关于姜浅的。
“阿初，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楼上的厉云霆看着窗外，手上转着笔打趣道。
纪衍初没抬一下眼皮，手中依旧玩着手机，淡淡道：“没兴趣。”
厉云霆却当做没听见一般，自顾自道：“是姜大美人姜浅哦，不过姜浅今天穿了裙子，看起来宛若谪仙。”
纪衍初依旧盯着屏幕，厉云霆看他不为所动，有些泄气，“算了，你没兴趣我有兴趣，我去迎接可爱的姜大美人儿。”话落，离开座位跑出教室。
而此刻，只有纪衍初自己知道，他手机上的画面，已经在复活倒计时。刚刚听到姜浅的时候，便一时出神，团战的时候就死了。这波团输了，水晶被敌方推掉，在此之前，队友还愤愤的骂着。
纪衍初觉得手里的游戏索然无味，拿着抽屉的香烟和火机走出去。
姜浅跟着陆秉怡一路来到他们的班级，刚拐角，就看到厉云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
“嗨，又见面了。”厉云霆热情的打招呼。
姜浅大方一笑，点点头。
厉云霆悄悄凑到她身边，悄声说：“那天是你救了阿初？”
姜浅愣了一下，纪衍初跟他说了？他不是说他不稀罕她救吗。
看出她所想一般，开口解释，“他没说，只是我一个手下找到他的时候是在你家附近。而且……”厉云霆拉长尾音，缓缓道：“他身上有种不属于他的味道。”反而跟姜浅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
后面一句话听着，姜浅耳根子微微红了一些。那时候，纪衍初躺在她床上躺了几个小时，被褥上的气息多多少少染上了。同样，被褥上也有纪衍初身上的烟味，以及，男人自带的味道。他走后，她把被子抖了又抖，抖了又抖，味道散去后她才上床睡觉。
“你们再说什么啊？”陆秉怡发现姜浅没有跟上来，有点好奇，停住脚步转身。
姜浅摇摇头，小跑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没什么，我们走吧。”
“大哥，我肚子疼，不然你带着浅浅参观一下我们学校吧。”说着，捂着自己的肚子，一个劲的朝他使眼色。
陆谦看出来陆秉怡的想法，应声，“好。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我去厕所解决一下就好了，你帮我照顾好浅浅啊。”说完，跑开他们身边。
陆谦无奈一道：“我带你四处转转吧。”
她对这也不熟，一个免费的导游也好，便也不拒绝，“好，麻烦你了。”
陆谦摇头，“没事。”哪里会麻烦，两个人相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还得多亏陆秉怡给他制造机会。
一旁看到这一切的厉云霆笑了笑，走进教室把陆秉怡拎出来。“喂，你干什么，放尊重点给我放手！”瞪着他，挣扎着。
“是是是班长。”厉云霆敷衍一道，松开她，“你是不是在给你大哥制造机会？”
陆秉怡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坏我好事我饶不了你。”
“哈哈。”厉云霆笑了两声，“你自己都没追到阿初还帮你哥追？你行吗？”一脸嘲笑蔑视。
陆秉怡白了他一眼，“我啊，那天就放弃他了。只是我想帮我哥哥追到浅浅，浅浅这人很好的。”
厉云霆不屑的啧啧了两声。姜浅这种人，高高在上，一种让人舍不得亵渎的感觉。就是因为太过美好，所以应该好好呵护。陆谦，绝对不可能追的到姜浅。如果陆谦追到了，他把舌头割下来给他们玩。
“浅浅，这个是我们的兴趣社团，不过比较小。”陆谦带着姜浅走进社团，热情的给她介绍。
姜浅点点头，伸手摸了一下。对于吉他，她不过也只是一知半解，她喜欢的还是小提琴，乐器中的Queen。
“那，那个，其实我也会一些吉他的。”陆谦以为姜浅对吉他感兴趣，支支吾吾的说着，脸颊有点点微红。
“这样啊，那很厉害。”她对于吉他没多大兴趣，只是她玩乐器，所以对吉他有一点点共鸣而已。
而受到姜浅的夸奖，陆谦更加自信，“那，要不要我弹一曲给你听？”
闻言，姜浅缓缓开口，“不用了，带我到别处参观一下吧。”
点点头，领着姜浅出去。
带着她把校园尽数逛了一遍后，在小卖部门口坐下，给她买了一瓶饮料。
“谢谢。”姜浅接过，把吸管插上喝了一口。
“过会小怡过来的时候我们去吃个饭，元旦晚会在一点半的时候举行。”陆谦缓缓道来。
姜浅点头，把饮料放在桌子上，拍了一张附近的照片给林雨白发过去。
不一会，手机响了，林雨白回信：
【玩的还挺开心啊。】
她在屏幕上打字，回信过去：
【一个朋友学校办元旦晚会，开放日，过来看看。】
【啧啧，还以为你玩的不亦乐乎。你哥哥这几天可能就会过去找你，做好心理准备。】
看到这段话，姜浅表情凝重。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既然决定要来，为什么姜暮声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姜浅出神，陆谦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浅浅？小怡来了，我们走吧。”
回过神，正好看到陆秉怡就站在自己身边，应该是刚过来。“好。”
食堂内，人流量比平时要多，因为今天是开放日，家长也有来。他们打好饭后到了二楼，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相比一楼，二楼比较稀散，没有那么多人。
但是，也有姜浅不想看到的人，比如说，厉云霆。再比如说，纪衍初。
原来，他回来上课了。可是他不是说赢了他才回来么？
从头到尾，她就坐下前看了纪衍初一眼，然后就专心吃饭。
一个人凑到陆谦身边，贼兮兮的，“阿谦，交女朋友了？”
陆谦脸一红，“不是，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朋友，住我家对面的，她叫姜浅。”说完，又对姜浅道：“浅浅，这是何凯。”
姜浅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好。”
看到姜浅的容貌，何凯一如旁人一样的反应，“长得真好看。”
“谢谢夸奖。”姜浅坦然接受，毫不推辞。
何凯撞了一下陆谦的肩膀，打趣道：“阿谦，不够意思啊，都叫上人小名儿了，还不是女朋友？”
“真不是，你别乱说了。”陆谦心里有些惊喜，何凯都这么认为，那刚刚领着姜浅参观的时候，其他人不也就这么觉得了？这么一想，心下无比高兴，却没有表现出来。
“诶，阿初，你干嘛去？”
纪衍初突然把勺子扔在餐盘上就起身，这个举动厉云霆有些诧异，开口问道。
他表情不耐，冷声道：“饱了。”话落，离开座位踩着楼梯下楼了。
厉云霆还愣在原地，饱了？这才吃了几口吧，骗谁呢。
目光往姜浅身上一看，貌似，是从何凯坐过去之后，跟陆谦他们聊了起来，听到姜浅是他女朋友起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无奈摇头，继续吃饭。他可不会作死不吃饭，然后一会饿着。
他们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就被陆秉怡带去礼堂，礼堂后台有很多人在准备着，化妆、换衣服、记词。
“我跟你说啊，一会会演绎梁祝的故事哦。”陆秉怡在姜浅耳边低声说道，然后拿着衣服走到试衣间。
梁祝，她挺喜欢这个故事的，有点悲惨。不过世间的爱情又有几个能善终呢，初恋永远都是宝贵的白月光。
她笑了笑，摇摇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过了好一会，陆谦把她带出去，在礼堂里找到一个视野好的位置坐下。
“第一场是吉他弹唱，小怡是第六场，睡美人。”陆谦靠近姜浅耳边道。
姜浅点点头，安静的等待开场。主持人上场讲了几句，就有人拿着吉他坐在那边。
一首弹唱过后，姜浅随着众人鼓掌。第二个节目是梁祝，她正襟危坐，认真的欣赏起节目来。
一直到这个节目演完，学生谢幕，姜浅都看得很认真，附近有不少女孩子都落泪了，姜浅却没有。梁祝她在家也经常看，以前会哭现在不会。
就好比一个笑话，你第一次听到会笑，第二次听到会笑，第三次听到会笑，第四次就不一定了。
看着一旁的女孩子都落泪，陆谦以为姜浅也哭了，伸手拿了一张纸巾递过去，姜浅转过头，有点疑惑，“我没哭。”
他笑了笑，尴尬的收回手。“我还以为女孩子都会给感动到的。”
“在家看得多了，眼泪流干了。”姜浅笑笑，开着玩笑道。
后面几个节目有点太平庸，姜浅提不起兴趣，闭上眼休息了一会。直到感觉有个人从自己身边经过，带着浓浓的烟草味。姜浅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已经走了，只留一个背影。
转念想想，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之后便继续合眼休息。
“浅浅？”一旁的陆谦推了推姜浅。
姜浅迷糊睁眼，她怎么睡着了。摘下眼镜揉揉眼睛，低声询问，“怎么了？”
“到小怡的节目了。”陆谦看着这样的姜浅有些入迷，薄弱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她的眼睛仿佛蕴含了星辰一般。
点点头，重新戴回眼睛，专心盯着舞台。
……
在陆秉怡的软磨硬泡下，她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班级聚会。一行人在小屏幕前争着点歌，而陆谦陪着姜浅坐在沙发一端，拿了一杯果汁给她。
“谢谢。”接过喝了一口，然后放在桌子上。
她刚在进这家KTV前，就给邹素兰打了电话说不回去吃晚饭，邹素兰也只是让她玩得高兴。
但其实她在这怎么玩的高兴，都不认识，人家班级聚会就她一个外人，她只能尴尬的坐在这边和饮料玩手机。
“陆谦，你不用陪着我的，跟他们一起去玩吧。”姜浅有些不自在，因为陆谦一会问她要不要吃这个，一会问她要不要吃那个，他过分热情让她尴尬。
陆谦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尴尬道歉，“抱歉，让你不自在了。”
姜浅微微抿唇，不说话。
好一会后，姜浅因为饮料和水果吃多了，跟陆谦打了声招呼后就出去了。
冲完厕所出来，她洗了个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迎面要撞上人的时候，姜浅侧了个身。但那人似乎故意一样，往她肩膀上撞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