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发抖，她杀人了
“啧啧。”赫连凡接连摇头，故作惋惜，“鸠，你这么用力做什么？我们祝少爷身娇肉贵，受不得苦。”
闻言，鸠迅速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赫连凡拿过旁边桌子上的枪支在手上把玩，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不过，祝少爷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东西，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
话落，枪口有些微微对准祝扬的脑袋，姜浅一惊，伸手握住枪神，“你做什么？！”
看到姜浅为别的男人情绪激动，赫连凡顿时感觉怒火中烧，手腕轻轻转动了一下，对准祝扬的肩膀扳动扳机。
BOOM——
巨大的枪响充斥着船身，还伴随着祝扬痛苦的呻吟。
“呃……！”他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了一会，然后抬头，死死的盯着赫连凡，怒声吼道：“你这么对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赫连凡不以为然，只是轻笑一声，“他很快也会去陪你的，不着急。”然后，用着滚烫的枪口，轻轻贴着姜浅的皮肤，挑起她的下巴，“姜儿，你看。你一乱动，就走火了呢。”
姜浅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嘴唇不停的发抖，带着颤音，“赫……赫连凡……”
“嗯？我在。”赫连凡温柔的应了一声。
姜浅伸手抓住赫连凡的衣服，看着他，眉头紧皱，“你到底想做什么！”
赫连凡轻声笑了笑，“自然是，让他们付出代价。”随后，转头对祝扬说：“你父亲？恐怕他都自身难保。”
听闻赫连凡此言，祝扬感觉整颗心坠到了地狱，整个人瘫软下来。
姜浅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赫连凡，祝扬没有伤害过我。”
赫连凡假装仔细思考，然后说：“也对。”话锋一转，“我说了，他觊觎了不该觊觎的。”
“我不是物品。”姜浅说。
赫连凡却置若罔闻，“姜儿，给你个选择。他死，亦或是纪衍初死。”
听到纪衍初的名字，姜浅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你一定要逼我吗？”
赫连凡轻笑一声，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颚，一字一句带有警告的意味，“逼你？我怎么舍得。我只是要让你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女人！”然后就松开了手，手里把玩着枪支，云淡风轻：“选吧。”
姜浅一句话也说不出。祝扬是一条无辜的性命，纪衍初是她爱的人，这让她怎么选？怎么选？
“浅浅救我，不要杀我，不要。”祝扬看着她，眼里满是祈求。
他身后的人听了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祝扬，你怎么这么天真？让她救你？你还不如去求一条狗。这女人有什么好？表面上跟她未婚夫相敬如宾恩恩爱爱，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唔——！！！”
突然，陈雯瞪大了眼，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源源不断的血液流了下来，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而赫连凡手机的枪，还冒着烟。他视线冰冷的落在陈雯身上，一脸阴鸷，“鸠，剁碎了喂狗。”
“是。”把手抬了起来，往下一挥，身后的几个男人就上前把陈雯给拖出去。
陈雯的气息愈发虚弱，被拖走之前还气死的盯着姜浅，等到断气的时候，那一双眼睛都没有合上。
姜浅屏住呼吸，眼睛一动不动，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
她没有想到，一条人命在赫连凡手里这么不值钱。
地上跪着的祝扬也浑身颤抖，整个后背都湿了，双腿一直哆嗦。
赫连凡轻笑了一声，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种女人也配诋毁姜儿？不自量力。”
“赫连凡……”姜浅低声唤道。
“嗯？”赫连凡柔声回答。
“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姜浅盯着他，神色冷漠，眼底有着深深的厌恶。
赫连凡不怒反笑，全然不在意，“看样子你是不会选择后者了。姜儿，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嗯？”
姜浅的唇瓣微微颤抖着，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有些呼吸困难。
姜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我已经被你囚禁了，还不够吗？”
“囚禁？姜儿，我比任何人都爱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赫连凡耐心的说着，完全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
姜浅冷笑了一声，“爱我？你是在亵渎爱这个字。你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这根本不叫爱！你不配提爱这个字！！”
闻言，赫连凡原本好看的脸变得阴沉无比，声音又冷了几分，“该选择了，姜儿。”
见没法改变结果，她颤抖的答应下来，“好……”然后，抓着他手里的枪。
祝扬看了一脸恐慌的向后退，一直摇头，“不要，不要，放过我，我求你。”
“我自己动手。”姜浅看着他，视线冰冷。
赫连凡满意的笑了笑，“乖，去吧。”松开手，把手枪交给姜浅。
姜浅跳下他的怀抱，一步步走向祝扬，手里拿着致命的东西。她每走一步，都在不停地发抖。
最后，抬起手，枪口对着祝扬的心脏……
正当赫连凡心情愉悦的时候，姜浅飞快转过身，枪口便对着赫连凡。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那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姜浅的手，没想到姜浅会反将他一军。
姜浅第一次拿枪，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唇瓣越来越干，牙齿在打颤。
“姜儿，玩笑要适当。”赫连凡低声警告。
摇摇头，双手托着枪，“放我走。”
赫连凡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在他看来姜浅的话可笑至极。
如果放她走，那他费尽心思把她抓回来干什么？做客吗？
“姜儿，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赫连凡脸上的笑容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他万万没想到，姜浅有一天会拿枪指着他。
姜浅摇摇头，不肯向他妥协。
赫连凡站起身，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她。
男人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皱着眉，“你别过来了！”
赫连凡却置若罔闻，气定神闲地向她走来，双手插在口袋里。
姜浅看着步步紧逼的男人，她停下脚步，枪口抵着他的心脏，说：“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开枪了！”
“呵。”赫连凡轻笑了一声，倘若姜浅的手不抖，他姑且可以相信她会开枪。伸手握住枪身，帮她调整好位置，脑袋前倾，“姜儿，就这，只要一枪。”
姜浅的瞳孔猛缩了一下，双手颤抖的更厉害了，她的食指扣在扳机上，只要轻轻一按，赫连凡就会死。
“姜儿，怎么了？下不了手？”赫连凡好像是在取笑她的软弱一般，“姜儿，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拿着枪对我。”
不然，他可能会疯了。自己等了十六年，换来的却是她拿枪指着他，着实令他心寒啊！
姜浅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恐惧感倍增，大吼了一声，“啊——！！！”
挣脱开赫连凡的手，重新把枪转向自己，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双唇颤抖不止。
“放过我，别再纠缠我了！我不爱你，根本不爱你！！！！”姜浅失控的冲着他大喊，情绪非常激动。
赫连凡的脸色比她拿枪指着自己的时候更难看了，加重了语气命令道：“把枪放下！”
姜浅害怕的摇头，这把枪就是她的护身符。
“姜浅，你要是敢死，我会让所有你在意的给你陪葬！邹素兰就是第一个！！”他怒声吼道。
她现在情绪不稳，子弹若是打到其他地方还好，可是脑袋……怕是只会剩下一具尸体。
提到邹素兰，她身子一怔，她还有外婆，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在她犹豫的时候，赫连凡眼疾手快抢过她手里的枪，按着她的后颈靠近自己。
“姜儿，你真是学不乖！”
不等姜浅反应过来，赫连凡拉着她的手抓着枪，食指在扳机上，枪口转向祝扬，带着她扣动扳机。
子弹飞出去，打进祝扬的脑袋，姜浅瞪大了眼，祝扬就这样，倒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姜浅整个人吓得跪坐在地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凡，普勒老先生现在在澳洲，他明天正好有回美国。”莫楠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喝了口茶，淡淡的说着。
赫连凡喝了口威士忌，把杯子拿在手里观赏，“他回国后我就要见他。”
莫楠抿了下唇瓣，犹豫了许久，“凡。姜小姐现在经不起折腾。”医者父母心，姜浅的状况是真的很糟。
赫连凡用力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他，“莫楠，不该你管的就不要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莫楠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晚上，姜浅洗漱完后就躺在床上睡觉了。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人掀开她的被子爬上她的床，自己的腰被一双手搂住了。
她猛的睁开眼，看到面前躺的人，她排斥地推了他一把。非但没把他推开，自己向后滚到了地上，她吃痛得皱眉。
“唔——”她感觉她的腰都不好了，疼的紧。
赫连凡伸手，把她捞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倾身吻了上去。
姜浅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无比厌恶。
赫连凡把她放平，在她身上压着她，细细的吻着。
姜浅紧皱着眉，放弃了挣扎，双手垂在耳边。
她这个反应，赫连凡甚是满意，唇角上扬，闭着眼投入。
姜浅的手伸到了枕头下面，下一秒，赫连凡感觉胸口被刺穿，猛的睁眼，对上少女厌恶的眼眸。
再向下看，少女的手握着那把水果刀。
他的手撑在她耳边，撑起身子，“就这么，想我死？”
“……”姜浅不语，转过头，不去看他。
他捏着姜浅的下颚，低吼道：“回答我！”
姜浅直视他的眼睛，“是。你死了，我跟我的孩子才能安全。”
“纪衍初的孩子，就那么重要？”他冷声质问。
按照时间推算，她怀孕那会闵尘染早在医院昏迷不醒，所以，只可能是纪衍初。
见姜浅不回答，他轻声笑了笑，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流连，“我们玩个游戏。看看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命大，还是纪衍初命大。”
话落，翻身下床，走出卧室。
赫连凡拔下胸口的刀，扔在地上，冰走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主上，伤口不深。”
取出医药箱，帮赫连凡处理了一下伤口。
“怎么样，燚那边有没有好消息传来？”赫连凡点了一根雪茄，靠在沙发上。
“燚已经得手了，他们已经在处理邹素兰的后事了。”冰说。
赫连凡点头，总算有一个靠谱的了。
“你明天去给姜儿挑一条裙子，白色的。”上楼前，他吩咐道。
冰收拾好医药箱，恭敬的说，“是。”
“另外。”赫连凡停下脚步，转头，“要是下次再被我发现姜儿藏刀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是。”
姜浅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成一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非常没有安全感。不知道纪衍初怎么样了，能不能找到她。
她又希望纪衍初找到她，又希望纪衍初不要找到她。如今的她，真的不干净了，纪衍初还会喜欢她吗？而她肚子里的孩子，纪衍初会信吗？
正常男人都忍受不了这种屈辱吧，而这个孩子，他应该也会觉得不是自己的。
怎么办，她好怕，她怕纪衍初嫌弃她了，怕纪衍初不要她了。
姜浅紧紧的抓着被子，就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压抑的哭着，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在她渐渐忘却纪衍初的时候，纪衍初出现在她面前，说喜欢她。在她准备跟闵尘染订婚的时候，纪衍初出现在她面前，想要跟她一起死。在她出车祸的时候，还是纪衍初，替她承受了不该是他承受的伤痛。
灭门之仇，他说不是他。她都已经决定了要相信他了，想要跟他好好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不让？是因为她太贪心了吗？可是她要的从来都不多啊，只是想要跟心上人相守一生罢了……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
“衍初，你真的决定了？”闻修看着他，再问了一遍。
他们刚查到姜浅的踪迹，被带上一艘船。而那艘船是前往美国的，跟她在一起的人正是赫连家的大少爷赫连凡。
纪衍初点点头，早已经没了前两天的蓬头垢面，整整齐齐地坐在那边，“我一定要去，把她带回来。”
闻修无奈摇摇头，早知道他就不该告诉纪衍初。
纪衍初看着手里拿着的手链，目光温柔了些许。
你这么胆小，一定很害怕吧？我很快就来带你走，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轻轻的吻了一下手链上的铃铛，就好像在吻姜浅一样小心翼翼。
……
钟离家的宴会上，商界、政治界有名的人都在。
门口走进来一对男女，男的身穿白色的西装，女的也穿着一袭白色的晚礼服，看起来才子佳人很是般配。
可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男人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而女人的脸上却没有一丁点表情，犹如提线木偶一般。
“姜儿，高兴点，你将来可是赫连家的女主人。”赫连凡低声在她耳边说着，没有因为她的沉闷而不高兴。
姜浅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钟离先生，好久不见。”赫连凡带着姜浅寻到一个身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公式化的打招呼。
被唤作“钟离先生”的男人看着他，“好久不见。”余光瞥见姜浅，不禁有些疑问，“这位是？”
提到姜浅，赫连凡笑了笑，毫不避讳地向他介绍，“我的妻子，姜浅。”
男人饶是一愣，“哦？赫连公子这么快就结婚了？”
“已经领证了，婚礼稍后便会不上，到时候还希望钟离少爷能够赏脸。”赫连凡拿了一杯红酒，跟钟离明廷碰了一下杯。
“哈哈，一定。”说着，跟他一起仰头喝下红酒。
姜浅的脸上依旧没有变化，也没有一点不好的情绪。
她一到美国，第一件事就是被赫连凡拉去领证。就这样，她给冠上了赫连夫人的名称，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还没到法定年龄，也不知道赫连凡用了什么办法，拿到了两本结婚证。
“小凡。”不远处，传来一个略微年迈的声音。
赫连凡的视线越过钟离明廷看过去，喊了一声，“钟离教授。”
那人冲他点点头，钟离明廷看见自家父亲来了，他便退下去照顾别的宾客。
钟离印深走到他面前，看到姜浅震惊了一下，随后很快恢复。一系列表情动作快到让人捕捉不到，“最近过得怎么样？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赫连凡把空酒杯放下，重新拿了一杯在手上，跟他寒暄两句，“一切都好，谢谢钟离教授挂念。”
“应该的，你爷爷跟我当年也算好兄弟了。”钟离印深笑笑，漫不经心一问，“这位小姐是……？”
闻言，赫连凡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紧，笑着介绍，“我妻子。”
“哦？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没喊我。”说着，钟离印深喝了一口酒，眼神一直在姜浅身上。
赫连凡看了姜浅一眼，笑着说，“婚礼已经在筹备了，很快就会举行，到时候一定不忘邀请钟离教授。”
钟离印深收回目光，仰头笑了笑，“哈哈，好。”
宴会开始了，钟离印深携着他的夫人上台说了两句，然后便下来敬酒了。
钟离夫人无意间看到赫连凡身边站着的姜浅，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问，“那个孩子怎么跟小茹那么像？”
钟离印深跟宾客说了几句，然后压低声音回答她，“那孩子就是姜浅。”
钟离夫人很是诧异，随后眉头紧皱，“那她怎么会和赫连凡走在一块？”
她深知，赫连凡这人不简单，城府极深。
钟离印深摇摇头，一边要回答他夫人，一边又要应付宾客，不可开交。
“前阵子姜家出事听说了吗？跟他脱不了干系。”钟离印深看了赫连凡一眼，说。
他有想过出手帮姜家，可是温悦茹却不让，跟他说因果循环，这是他们应得的。
温悦茹和姜潮下葬后，他和他夫人悄悄去看过，还顺便看了一下温悦茹的女儿。
钟离印深带着夫人来到赫连凡身边，赫连凡见了，向他们举杯，“钟离夫人，生日快乐。”
钟离夫人笑笑，“谢谢。”说着，目光在姜浅身上停留，“这是？”
“我夫人。”赫连凡说。
钟离夫人和自家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神态自若，“这丫头很好看。”
听到这话，赫连凡的眼角上扬，看得出他很高兴。
“谢谢。”
“丫头，你多大啦？”钟离夫人跟她聊了起来，趁着赫连凡现在有些松懈，往姜浅的果汁里加了点东西。
姜浅抬起头，看着钟离夫人，被她的美貌惊艳了。有些愣神，“十九。”
因为她小学的时候年龄不到，留级了一学期，所以本该十八岁就高中毕业变成十九岁才毕业，但完全不耽误她学习好。
钟离夫人是美韩混血儿，五官立体标志，尽管现在五十多岁了，却依旧像三十多一样年轻。
钟离夫人点点头，“在美国上大学吗？”
“中国上海A大。”姜浅说。
“A大是个好学校啊。”钟离夫人夸赞到。
见姜浅的脸上有了变化，不再那么死气沉沉，赫连凡便也放松了些许，跟钟离印深聊起商场上的事，但手上还是搂着姜浅的腰不肯松开。
钟离夫人突然问：“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姜浅，生姜的姜，三点水的浅。”姜浅说。
没了一开始的拘束。她觉得面前这位夫人很好，她从钟离夫人身上看到了温悦茹的影子，让人不自主想亲近。
钟离夫人点点头，喝了一口红酒，又继续跟她聊着。
这话一说多就会口渴，姜浅拿着果汁喝了一些，又继续回答钟离夫人的问题，“我父母都去世了，还有一个外婆。”
“那你哥哥呢？”钟离夫人脱口而出，却忘了姜浅没说过她有哥哥，尴尬一笑，把话圆了回去，“我是说，你有兄弟姐妹吗？”
姜浅点点头，“有哥哥。”然后眼眸垂了下来。
发现姜浅的情绪突然又低沉了下来，赫连凡的脸色也跟着沉了沉，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姜浅感觉腰上有点轻微的疼痛，抬头看赫连凡，发现他也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抿了一下唇，收回目光，转过头。
忽的，她感觉身体有些不适，脑袋有些晕，有些左摇右晃。
赫连凡把酒放到一边，扶着她的肩膀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在别人看来，他们是一对恩爱至极的夫妻。
姜浅摇摇头，“没什么，感觉有些头晕。”
赫连凡皱着眉，现在还没法回去。
犹豫间，钟离夫人开口，“不然让这丫头去休息一下吧，正好我会一点中医，帮她看看。”
本想拒绝，看姜浅脸色实在难看，只得点头答应，“麻烦夫人了。”
钟离夫人笑着摇摇头，跟钟离印深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走在前带着他们去休息室。
赫连凡抱着她跟在钟离夫人身后，进了休息室后把她放在床上。
钟离夫人伸手碰了碰姜浅的额头，转头对赫连凡说：“她身子有些虚弱，你去找我先生拿一下参片吧。”
赫连凡有些犹豫，毕竟他不想让姜浅离开他的视线，怕出什么乱子。
但……钟离夫人和姜浅素未谋面，她的脸色也的确不好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靠近姜浅低声说：“我去去就回，别想不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