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二幕 无地之所
或许是被这份气质吸引到了，街边俩个嘻哈青年朝迦娜吹了一声口哨。她默默地把帽兜重新盖在头上，往伊泽瑞尔身后靠了靠。
伊泽瑞尔笑了笑，和她调换了位置。
“谢谢。”迦娜低着头。
“不用。”他摇了摇头，把拉克丝往上凑了凑。“毕竟是我们让你到这种不熟悉的地方。”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伊泽瑞尔继续往前走着。
“嗯。”
“在你听过的传闻中，伊……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最有名的探险家，年少时就敢于孤身前往一些偏荒之地。经历过很多危机而活了下来，祖安政府还说你经常偷窃他们的古文物……金发蓝眼。”
“偷窃文物什么的应该不会吧，呵呵呵呵……”伊泽瑞尔脸颊抽动了一下，“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那么厉害么？”
“除了最后一点，”迦娜奇怪地看着他，“其他都看不出来……但我感觉你很勇敢。”
“不，我可是那种天天想着躲在家里头看动漫打游戏顺便零食敞开吃的人啊，这也算得上勇敢么？”
“看……动漫？游戏？”
“呃，这是一种娱乐方式，你在祖安每天要干什么？”
“捡别人不要的东西拿去换钱，有时候还要……”迦娜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我可长到十八岁都一直没有工作过诶！”
“可是你说过你今年十五岁。”
“好吧……其实那只是个梦，梦里每天不需要为生存发愁，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之后就开始玩电脑……也就是吃喝玩乐。”伊泽瑞尔停下了脚步。
“你是怎么醒来的呢？”迦娜问。
“真是个好问题，梦里突然有一天啊，一个老头和年轻人找上了我。那年轻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而且据说还特有本事，他骚包地对我说，嘿，小子，我就是你哦……别老说做白日梦了，快点醒来拯救世界！”
“然后呢？”迦娜望着他。伊泽瑞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了，就继续讲。
“然后啊，我就醒了，果然变成了他的样子。这可把我高兴坏了，因为谁不想变得更好一点呢？有谁会喜欢原本那个没用的自己？”伊泽瑞尔声音沉了下去，“可是没有变啊，无论别人对我评价变得多么好，我知道自己还是那个打游戏地死宅废柴啊，从头到尾其实都没有变过。”
脖子突然凉了一下，伊泽瑞尔没有在意，只是路边有些空空荡荡地，让人多少觉得有些萧瑟。
“所以啊。”迦娜眼睛垂了下去。
“所以我要改变啊！”伊泽瑞尔睁大眼睛，迦娜吃惊地抬起头。
“如果我真的羡慕那个年轻有为、热爱探险的自己，那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找回他？每天悲叹自己多么没用才是真的没用吧？”
“改变……”迦娜呆呆地看着他。
“是啊，改变。”伊泽瑞尔点了点头，他确实摸不不太清这妹子在想什么，不过目前看来是没有做错。
“对不起……”轻微的呼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伊泽瑞尔转头，拉克丝已经睁开眼睛……不过是满脸歉意。
“没有找到吗？”他弯腰松开了手，把拉克丝放在了地上。
“城市中的能量节点太多了，我追踪到这里似乎被……一群集中在一起的魔力乱流弄丢了目标。”女孩满脸难过。
她没有在睡觉啊！伊泽瑞尔估计是自己的话早睡死过去了……他摸了摸拉克丝的头。“没关系啊，你已经尽力了，毕竟这么大的城市找一件衣服实在太难了。”
“这里是哪？或许我们得去找杰斯了，让他重新帮我介绍份工作。”伊泽瑞尔不太抱希望了。
迦娜愣在那里，伊泽瑞尔终于可以挠了挠头了，不过刚刚那番话有那么大的启发么？他低头看去，横竖两条路，这儿应该是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那矮墙呢？
他顺着后方看过来，矮墙到这里就转弯了，这里就是可以拐过去的地方。
巨大的环状建筑围绕着高塔缓缓旋转着，看起来有些像铅笔穿过白色的烟圈，那烟圈……漂浮在空中！
“我想那里就是‘无地之所’，伊泽瑞尔。”迦娜露出了微笑。
“我感受不到有法术运转的痕迹……真的好神奇。”
“它是我见过最高的建筑。”有人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最右边的伊泽瑞尔不时探出头去观测敌情，他现在正匍匐在台阶侧面，老实说这姿势总让他联想到电视剧上躲在战壕里的革命先辈。继承不继承地下党的光荣传统倒无所谓，但显然他的两位美女战友没有察觉到严峻事态——拉克丝和迦娜还在挤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身旁的钢铁高塔。
“我说……咱们还是换个时间再聊景点吧……”伊泽瑞尔望着草坪滚动了一下喉结。
他们后面是一栋颇具现代风格的红色平顶楼，伊泽瑞尔数了数，一共有8层，在这座雄伟的铁塔式建筑面前显得那样娇小。平顶楼对面是一排挂着“实验室”字样的单独别墅。建筑物之间隔着一大片空旷的草坪，伊泽瑞尔他们躲着的实心台阶是从草坪走进高塔里的必经之路。
“嗯，”拉克丝看起来有些遗憾，“只是以后可能见不到了……”
伊泽瑞尔愣了一下，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去上海旅游，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看课本上提到过的“东方明珠”。这样说去日本是为了银座和秋叶原，去法国就是为了卢浮宫和香榭丽舍……那如何让德邦人记住科技之城呢？也只有这种标志性的地方吧。
“好啦，”他叹了一口气，“等有机会一定带你进去参观。”
“嗯！”拉克丝重重地点了点头，夕阳照进她眼睛里反射出晶晶点点的光。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迦娜提醒了他现实还很迷茫。
伊泽瑞尔再次小心翼翼地往草坪那边张望着……当然并不是草坪上种植着什么食人花或者见血封喉树之类的残暴物种，而是有人，而且奶奶的至少有一个营！
“嘘，”伊泽瑞尔压低声音。站着的男男女女穿着统一的黑色服装，衣服的左胸前都烫着金色花纹。最主要他们手上都拿着形态各异的凶器，其中大部分还是枪型！
只要拿着那种武器，连最柔弱的女孩都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妈的这是哪儿的犯罪团伙？凯特琳不是说皮城已经天下无贼了么？伊泽瑞尔小声嘀咕着，他考虑要不要先进行战术性撤退。
“我最后感觉到的强大魔力就在这附近。”拉克丝认真地看着他说。
“如果这里就是‘无地之所’的话，‘无暇之衣’会在这个地方？”迦娜发出常识性的疑问。
“我……”伊泽瑞尔刚准备开口说话，瞬间又闭上了嘴巴。
清晰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由于他们是紧靠着台阶，等于靠着一堵墙，墙上再细小的响声也通过骨传导被无限放大了。
他悄悄从台阶边伸出去右眼，看到的却不止一个人。四双黑色的皮鞋谨慎地相互靠近，它们的主人高矮胖瘦各具姿态……但脸上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笑容。他视线右移，台阶下放着四个半人高的黑色箱子，草坪上的人群不知何时也明显分成了四股，
这幕电影里见过！伊泽瑞尔重新靠在了台阶下，瞎子也能看出来那四位强装镇定的年轻人就是他们的带头大哥，用江湖的话说是“扛把子”的。至于在干什么嘛……或许是被这份气质吸引到了，街边俩个嘻哈青年朝迦娜吹了一声口哨。她默默地把帽兜重新盖在头上，往伊泽瑞尔身后靠了靠。
伊泽瑞尔笑了笑，和她调换了位置。
“谢谢。”迦娜低着头。
“不用。”他摇了摇头，把拉克丝往上凑了凑。“毕竟是我们让你到这种不熟悉的地方。”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伊泽瑞尔继续往前走着。
“嗯。”
“在你听过的传闻中，伊……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最有名的探险家，年少时就敢于孤身前往一些偏荒之地。经历过很多危机而活了下来，祖安政府还说你经常偷窃他们的古文物……金发蓝眼。”
“偷窃文物什么的应该不会吧，呵呵呵呵……”伊泽瑞尔脸颊抽动了一下，“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那么厉害么？”
“除了最后一点，”迦娜奇怪地看着他，“其他都看不出来……但我感觉你很勇敢。”
“不，我可是那种天天想着躲在家里头看动漫打游戏顺便零食敞开吃的人啊，这也算得上勇敢么？”
“看……动漫？游戏？”
“呃，这是一种娱乐方式，你在祖安每天要干什么？”
“捡别人不要的东西拿去换钱，有时候还要……”迦娜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我可长到十八岁都一直没有工作过诶！”
“可是你说过你今年十五岁。”
“好吧……其实那只是个梦，梦里每天不需要为生存发愁，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之后就开始玩电脑……也就是吃喝玩乐。”伊泽瑞尔停下了脚步。
“你是怎么醒来的呢？”迦娜问。
“真是个好问题，梦里突然有一天啊，一个老头和年轻人找上了我。那年轻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而且据说还特有本事，他骚包地对我说，嘿，小子，我就是你哦……别老说做白日梦了，快点醒来拯救世界！”
“然后呢？”迦娜望着他。伊泽瑞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了，就继续讲。
“然后啊，我就醒了，果然变成了他的样子。这可把我高兴坏了，因为谁不想变得更好一点呢？有谁会喜欢原本那个没用的自己？”伊泽瑞尔声音沉了下去，“可是没有变啊，无论别人对我评价变得多么好，我知道自己还是那个打游戏地死宅废柴啊，从头到尾其实都没有变过。”
脖子突然凉了一下，伊泽瑞尔没有在意，只是路边有些空空荡荡地，让人多少觉得有些萧瑟。
“所以啊。”迦娜眼睛垂了下去。
“所以我要改变啊！”伊泽瑞尔睁大眼睛，迦娜吃惊地抬起头。
“如果我真的羡慕那个年轻有为、热爱探险的自己，那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找回他？每天悲叹自己多么没用才是真的没用吧？”
“改变……”迦娜呆呆地看着他。
“是啊，改变。”伊泽瑞尔点了点头，他确实摸不不太清这妹子在想什么，不过目前看来是没有做错。
“对不起……”轻微的呼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伊泽瑞尔转头，拉克丝已经睁开眼睛……不过是满脸歉意。
“没有找到吗？”他弯腰松开了手，把拉克丝放在了地上。
“城市中的能量节点太多了，我追踪到这里似乎被……一群集中在一起的魔力乱流弄丢了目标。”女孩满脸难过。
她没有在睡觉啊！伊泽瑞尔估计是自己的话早睡死过去了……他摸了摸拉克丝的头。“没关系啊，你已经尽力了，毕竟这么大的城市找一件衣服实在太难了。”
“这里是哪？或许我们得去找杰斯了，让他重新帮我介绍份工作。”伊泽瑞尔不太抱希望了。
迦娜愣在那里，伊泽瑞尔终于可以挠了挠头了，不过刚刚那番话有那么大的启发么？他低头看去，横竖两条路，这儿应该是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那矮墙呢？
他顺着后方看过来，矮墙到这里就转弯了，这里就是可以拐过去的地方。
巨大的环状建筑围绕着高塔缓缓旋转着，看起来有些像铅笔穿过白色的烟圈，那烟圈……漂浮在空中！
“我想那里就是‘无地之所’，伊泽瑞尔。”迦娜露出了微笑。
“我感受不到有法术运转的痕迹……真的好神奇。”
“它是我见过最高的建筑。”有人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最右边的伊泽瑞尔不时探出头去观测敌情，他现在正匍匐在台阶侧面，老实说这姿势总让他联想到电视剧上躲在战壕里的革命先辈。继承不继承地下党的光荣传统倒无所谓，但显然他的两位美女战友没有察觉到严峻事态——拉克丝和迦娜还在挤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身旁的钢铁高塔。
“我说……咱们还是换个时间再聊景点吧……”伊泽瑞尔望着草坪滚动了一下喉结。
他们后面是一栋颇具现代风格的红色平顶楼，伊泽瑞尔数了数，一共有8层，在这座雄伟的铁塔式建筑面前显得那样娇小。平顶楼对面是一排挂着“实验室”字样的单独别墅。建筑物之间隔着一大片空旷的草坪，伊泽瑞尔他们躲着的实心台阶是从草坪走进高塔里的必经之路。
“嗯，”拉克丝看起来有些遗憾，“只是以后可能见不到了……”
伊泽瑞尔愣了一下，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去上海旅游，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看课本上提到过的“东方明珠”。这样说去日本是为了银座和秋叶原，去法国就是为了卢浮宫和香榭丽舍……那如何让德邦人记住科技之城呢？也只有这种标志性的地方吧。
“好啦，”他叹了一口气，“等有机会一定带你进去参观。”
“嗯！”拉克丝重重地点了点头，夕阳照进她眼睛里反射出晶晶点点的光。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迦娜提醒了他现实还很迷茫。
伊泽瑞尔再次小心翼翼地往草坪那边张望着……当然并不是草坪上种植着什么食人花或者见血封喉树之类的残暴物种，而是有人，而且奶奶的至少有一个营！
“嘘，”伊泽瑞尔压低声音。站着的男男女女穿着统一的黑色服装，衣服的左胸前都烫着金色花纹。最主要他们手上都拿着形态各异的凶器，其中大部分还是枪型！
只要拿着那种武器，连最柔弱的女孩都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妈的这是哪儿的犯罪团伙？凯特琳不是说皮城已经天下无贼了么？伊泽瑞尔小声嘀咕着，他考虑要不要先进行战术性撤退。
“我最后感觉到的强大魔力就在这附近。”拉克丝认真地看着他说。
“如果这里就是‘无地之所’的话，‘无暇之衣’会在这个地方？”迦娜发出常识性的疑问。
“我……”伊泽瑞尔刚准备开口说话，瞬间又闭上了嘴巴。
清晰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由于他们是紧靠着台阶，等于靠着一堵墙，墙上再细小的响声也通过骨传导被无限放大了。
他悄悄从台阶边伸出去右眼，看到的却不止一个人。四双黑色的皮鞋谨慎地相互靠近，它们的主人高矮胖瘦各具姿态……但脸上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笑容。他视线右移，台阶下放着四个半人高的黑色箱子，草坪上的人群不知何时也明显分成了四股，
这幕电影里见过！伊泽瑞尔重新靠在了台阶下，瞎子也能看出来那四位强装镇定的年轻人就是他们的带头大哥，用江湖的话说是“扛把子”的。至于在干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