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和我(下)
人活于当下,更多的是需要注意眼前的事情,自己指着下面这无边无尽的水面,目前知道的信息是这里和自己有关,作为曾经和另一个自己相处的空间,问眼前这位的话或许会更好,他应该能再知道点什么,或者说有其他的猜测。
抱着这样的目的问他:“那个,我想问一下,这里得水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你就当入乡随俗呗!”
那位的回答还是那么让人难懂,一脸茫然,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能继续追问:
“此话怎讲?什么叫做入乡随俗?”
那位也只是一时嘴快,要如何解释这句话还没有头绪,思索好长一段时间,编造好故事后回答:
“既然你都说了这是个修真世界,那么有些奇怪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所以我说让你入乡随俗呀!不管怎么说,这些水肯定不是凭空出现的。等以后,条件允许的情况可以慢慢实验,搞清楚究竟有何用?”
对于这种答复也是能勉强接受,表达认可后继续问:“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呀!要是回不去,那有的是时间。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慢慢尝试吧!那么第二个问题,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个问题较为复杂,那位对此稍微有些头绪,勉强组织好语言后,开始讲述:
“这个嘛,我的猜测是,你对我最初的认识应该就是我是你想象出来的,也不能说是想象,但是在原本那个世界,你我接触最多是聊个天,其他方面你是根本无法与我接触的。从我开始能够保存记忆的时候,那时候你刚穿越过来,正在昏迷。这个地方也就在逐渐形成,更具体一些来说就是逐渐展现出来,那个时候我还在水里,当我感觉自己能动之后就从水里游得出来,同时我还能感受到外界你的行动,我勉强能够接受到和你同样的信息,可能是你我之间的同步,让你在昏迷之后顺着这个关系来到这里,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我之间的记忆形成的联系,让你能够得到这里。”
那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能接触到的有用信息却不多,自己总结下来,就是因为和他有关系,因为这通联系而来到这里。
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还不知道该去如何称呼对方,已经聊了这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有些失礼,尴尬的问道:
“额,是这样啊。那还有件事,就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那位对于这样的问题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原本的答案就在记忆当中,出于对其的了解,觉得对方不一定能想起来,只能说:
“你又忘了吗?你我本就是同一个人。名字都是共用的,甚至可以说我就是你创造出来的,怎么称呼?随便你就好。”
“搭档还是另一个我?”
对这样的称呼,那位也只是在心里喜悦了一下,还是那样平淡的语气说出:“随便你怎么称呼都行。”
看着另一个自己,感叹这一切都太过神奇,幸亏思维还能跟得上,没有因为这爆炸般的信息量而进入宕机状态。
为了活跃气氛,嬉笑的语气问他:
“不是,为什么你连表情变化都没有?你这样的话完全阻碍了交流啊!而且看不出表情变化,我属实是有点害怕。”
那位也用曾经拌嘴时的无奈语气作为回应:
“哎,真多毛病,给点时间了,我本来就是你得一部分。你会的我都会,所以在表情变化这一方面,你先问一下自己。自己说话的时候表现很丰富吗?”
“哦,这个嘛,好像也是啊。但是我的演技还算是可以吧!虽说我不善于说话,但是我表演的时候也不差。”
那位在脸上表露出笑容,去反驳:
“虽说你表演这方面确实说得过去,但是不要忘了,在原本的生活中你还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就这样,行了吧!”
自己也露出笑容去回应他:
“嘿嘿,好吧,好吧,不过我有个不好的错觉。感觉你现在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还是我表达的太幼稚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时隔多年能像这样再见一面,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呢?”那位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不知道,看上去是挺和蔼的,可就是有种像是不在同一频道上的感觉。”
那位赶忙安慰:
“没有啦,没有啦。不要想这么多,说者无意,可你这听者有心呀!有的时候对方只是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还有,要是和别人交流时候能这个样子的话就好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话多呀!你要是能像和我聊天是这样,聊的这么顺畅,你也不至于曾经没几个朋友啊!”
带有半完笑半认真的语气去问眼前这位曾经的朋友:“你也嫌我烦了。”
那位以一个鬼脸回应,继续劝说着:
“不是,你这想法多少年了,怎么也没有点改变呀!我没有嫌你烦,只是交流起来有点费事。从小你就这样,如果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能这么大方。好像不可能吧!你就是太内向了。主要是你问我这些问题我也不太明白,所以没法跟你讲。懂了吗?”
“懂了。”开完玩笑后表现出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回答。
那位装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急不慢的要说出重要信息:
“你也真会唠家常,唠了这么长时间,好多关键性的问题你可都没问我呀!作为受这个世界影响最大的存在,我有很发言权。”
听这话,直接问他:
“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位开始不急不慢的说着:
“这个地方我也是刚来不算太清楚,等我研究一下,或者是以后你碰到人问一下也可以。而至于为什么没有衣服,这个就完全取决于你。开始的时候我也尝试过将自己的下半身化形,成功了。变化出一套衣服,但是我的能力完全不够,只变出一小会。随后也就又成了这个样子。等以后你练一练也就能成功了,你也是一样的,等以后多练练就能保持人形,还能是有衣服的。”
“是这样呀!明白了。”乖巧的回答道。
那位表现出毫不关心的态度,内心将这当成一种娱乐,继续说着:
“也不需要你明白,只要了解就行。我知道的事情可能比你想的要多一点,但是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你不问我也不说。”
看他挺可疑,直觉告诉眼前的另一个自己可以相信,思索着,想起来有个最为关键的问题没有问题,那可能和他有关。
“好的,我还有个问题。我记得那些野兽都从我的身体中穿过去了。我搞不懂,它们是怎么从我身体中穿过去的?”
那位满意的点头,这也正是他想要听到的问题,从头开始告知:
“这你可问对人了,和我有关。刚才真的危险的时候,我和你的视野建立了一定成长连接。看到你的慌张的景象,我也属实着急呀!更何况你吓的连动都动不了,看到那情景,我实在是想去帮忙,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也就是在那里时,我感受到自己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着。可能是我想救心激发了自身的潜力,将你的身体转移到这个空间里,帮你度过一劫。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用,能力有限,支撑不住了,稍微松懈能力就解除了,没能防住最后一头的尾巴。”
这和自己的认知有些差异,记忆里自己的身体明明在外面呀!为什么说是被转移到了里边?疑惑的问他:
“可是我的身体明明在外面啊!”
那位说:“这就奇怪了,我明明看到你的身体出现在我眼前。等我找回之前的感觉再尝试尝试。”
“好吧!那什么,你这能力学会后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毕竟我也都自保。”
“等我学会之后,就算你不提,我也是必须要教你的。我用一次之后很疲惫的,万一我突然消失了,你不就惨了。但至于能不能学的会,就全看你的。”
发自内心的语气感谢他:“那谢了。”
那位说:“谢什么谢,咱俩谁跟谁呀?但是我有个要求。目前还只是个猜想,只是这才想和你有关,要先征得你的同意。”
“你说就行。”
那位组织好语言后说:“我猜想如果是一副身躯体内存在着两个意识,如果主意识可以操控的话,那我能否借身体用一下?”
现在的自己还有些太过天真,没有真实的体验过世间的恶,对于这个刚刚出现自称是曾经朋友的人是比较信任的。一番考虑之后也答应下来:
“那好吧!什么时候要用?”
幸亏那位没什么坏心思,就单纯的想要在动用身体的情况下训练,但凡别有用心那后果就惨了。他说:
“在你睡觉的时候用一下就可以。用来练习领悟到的技能。练习完之后,我和你谈感受,有助于你的学习。”
很爽快的再次答应:
“可以啊!没问题。”
然后关注点来到某些特别的方面,问:
“这个名字有技能吗?不对不对,说错了说错了。这个技能有名字吗?”聊的太过兴奋出现了一时的口误。
那位抓住这点,调侃:
“你这说话又不经过大脑思考了。不用我来起名,你也应该已经想好了吧!如果没有的话,你那些玄幻小说就是白看了呀!”
嬉笑的样子回应他:
“嘻嘻,还是你了解我!真要起名字的话我也不会。那就用小说里的解释吧!就叫虚化行了。过程不太一样,结果差不多。”
那位附和道:
“好啊!就叫虚化。还有你以前是不是很想到小说里的世界,现在你就有机会了。你还说过,如果我也能穿越,想要要修水系和影系的招式。这不是正好,机会来了。来实现你的梦想吧!”
那位的意思本想是用来激励,可现在这种环境哪有那种心思?对于这种突然到来没有丝毫准备的生活,自己心直口快的说出:
“管他什么梦想,我想回家。”
原本还愉快的气氛瞬间低沉下来。
那位注意到自己也犯蠢,说错了话,赶忙进行安抚:
“你现在的感受我也能理解,可是怎么回去,你知道吗?而且眼下,最着急的是你应该如何生存下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
水面上溅起水花,是几滴眼泪落下来打起的,原来的这种特殊的空间也是会流泪的呀!还真的是神奇呢!
那位继续安慰着,纠正自己所造成的错误:“不要伤心,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擦拭着眼泪回答道:
“好的,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位也为了缓和情绪,开始进行转移话题:“你呀,还是这样的天真呐。”
“天真不好吗?”
那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你的心里有个答案,我就不说了。”
“好吧,当我没说。”
那位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告诉着:
“天真不是罪,保留着也是可以的,毕竟生活中是需要一点乐观的,但请不要因为天真害了自己。”
平静的想了很多事情后,相当的认同这个观念,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的意识在这里,那么身体现在咋样了?急忙询问过了多长时间:
“知道。对了,我进来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我没时间观念。怎么了?你是感觉到有什么问题吗?”
实话告诉他:“我担心外面的身体。”
那位打包票的说:“这样啊,我能感受到你外面的情况。周边没有什么野兽,目前的情况是较为安全的。”
“那就好,我想问一下怎么出去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那位静下来思索了一段时间,以为他是在想出去的方法,其实真实想法是不想这么快就分开,毕竟那位只能被困在宽广的空间内,接触不到外面自由的世界。他说:
“怎么,你这就要走了吗?”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那话音未落,就得到行动的回复。
只听那位语重心长的说:“好的,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现在我送你离开。我不敢打包票这个方法一定能成功,不成功就换一种方法,出去后欢迎下次再来啊!”
感受到那位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这样应该能送你离开。”他的语言中似乎透露着一点伤心。
于心有些不忍,就对那位说:
“呃,其实还可以再聊一会。”
说话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向上飘去,离他,离水面越来越远。请接着双眼一片漆黑,感觉又要陷入了昏迷。
那个人看着本体的自己在离去,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沉默着,环视周围又剩下自己孤单一人。能与这样的方式与本体相见是开心的,有预感,又要陪同很长一段时间。
在对本体离开的方向送别的说:
“哎,你还是走了。真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吧!但你的性格我也是知道的。加油吧!一直开着虚无,现在真的好累呀!不对,现在应该叫虚化了。接下来看你的啦。我也是有点累,就先睡一会了。”
经过一阵漆黑之后猛然的睁开双眼。警惕性的环顾四周发现真的一只野兽也没有。
鉴定完毕,环境安全。
恢复对身体的控制,感觉身体从腹部被劈成两半,无比疼痛。艰难起身后,看向四周。眼前的景象让人心痛,原本那高大的树木都被撞倒在地,甚至都被踩成了碎片。那景象是真的惨不忍睹啊!
精神些许失常自作出来:
“都怪我呀!造孽啊,造孽啊!”
面对的这番景象,自责的原因是觉得如果不喊的那么大声,说不定就不会这样。
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感到很惊讶,继续思考那个问题,身上这套衣服从何而来?
莫名出现的纯白色衣服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经历了刚才的风波,除了背后有一点脏以外,其余地方一点事也没有。
心想着,这材质是真的好呀!如果能将这存着带回去研究,那肯定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想到这里还是算了,能回去再说。
想到了不一定能回去,心里又是极大的落差呀!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个事。还是纠结那个问题,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后,凭空多出来一套衣服?刚来的时候注意力都在其他方向,也没有细想。现在就满脸的问号。
从白天到黑夜,已经进入空腹状态,小声嘟囔着给自己下达指令:“哎呀,好饿呀!不管了。还是先找点吃的吧!”
陆地上走着,寻找着。那原本结在树上的野果早已被踩得稀烂,已无法入食。渐渐的走到一个湖的旁边。
这里刚刚经历过打斗,遍地都是血迹与损伤的痕迹,甚至都有火焰在燃烧,猜测可能是因为有的生物会喷火。
看看周边有什么能吃的吗?在四周探索着,幸运的在湖中发现了一条死鱼。如若是原本的自己,可能连看都不会一看。然而现在不同,拖着饥肠辘辘的胃,在看着眼前这条死鱼,沉默着,能吃就行。
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借助周围的火焰,先是将鱼去了一下鳞片,做了简单的处理。用木枝穿起来就准备烤着吃,只要别有毒就行。
烤鱼的过程当中,以为对方此刻还在观察着自己,单方面的跟他聊天,希望能得到回应,但是没有效果。
烤了一会就拿起来尝了尝,发现还没有熟,甚至还有轻微的血腥味。就又放回去继续烤,然而没有把握好时间又糊了。
说实话味道真的不怎么样,相当的难吃啊!和啃树皮没什么区别。但从小就没有浪费食物的坏习惯,顶着绝不浪费的原则,认为吃不完就是对这条鱼的不尊敬。
吃了半条后还是受不了,真希望有一些调料就好,这味道,一开始像是啃树皮,然后就是味同嚼蜡,难吃。
边吃着边回想那神秘的地方,与好久没有联系的朋友所交谈的内容,感觉这一切真的是太过奇妙。
面对着突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是很懵逼的。现在的环境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周围随时可能有危险潜伏,目前所要做的第一任务是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
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鼓励着自己生活下去。再吃口烤鱼说了一句:“真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