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和我(上)
夕阳照射在大地上,折断得树木参差不齐得排列着。无数巨大得脚印深深得印在土地里,满目疮痍进尽显刚才的残酷。
水池边一缕炊烟缓缓升起。只见一个人坐在那里,学习第一次在野外做饭。边烤着还在不停的嘟囔着:
“刚才真吓死我了,要是没有你得话说不定我就死在新手村了呢!也不能这么说,这哪里有村啊?就我孤苦伶仃一人,我真的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手里拿着烤鱼,口中那些话似乎是在对另一个人说。
周围只有那残枝断叶之声,还有那远处传来的群兽的欢呼之声,那种声音,作为亲身经历者来说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烤鱼的人还在回忆着被困在湖中时那神奇的感觉,真让人不可思议,刚来没多久就获得这种无法被常理所描绘的能力。
回想的太过深入,全然忘记眼前。不一会那炊烟越来越黑,都是烤焦的味道。
“我擦嘞,什么鬼?糊了。”
拿起那烤糊的鱼一脸嫌弃的尝,那味道着实一言难尽,和啃树皮没啥区别。为了填饱肚子,再难吃也得咽下去。
勉强不饿后,在这宁静的夜空下,为寻求自保能力,唯一摸索着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希望能够再成功一次,能够运用好,想在这森林里活下去应该没问题。
回忆着昏迷之前的事情。
刚说完:“我要回家”后。
话音未落,就能够感受到地面有轻微得震动,那震动得感觉越来越大…
面对突如其来得震动感到疑惑。面对着这震感思考着:难不成是地震了吗?但是这感觉也不像啊。不对,是不是我刚才得声音太大了?更何况这里是森林。如果按照穿越文得个性得话,突然有了种不好得预感。
已经是预测到大事不妙,准备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当还在思索时,一只巨大得野兽咚一声,撞碎了身后半径一有米的巨树,高约数十米的树干摔到地上,激起阵阵烟尘。
那树干还刚好阻挡了逃跑的去路,如此两面夹击,正在这一筹莫展之际,那只野兽对眼前的人类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刚好从他身边跑过。
还没来得及庆幸,那巨树倒塌,还有野兽奔跑所引起得风沙都将视野盖住。慌乱的四处逃窜着,视野刚得到恢复又看见了前方扬起得那漫天尘土。
隐约能够看到,像刚才那样的巨兽,眼前还有数百头,在在远处的尘埃当中隐藏的只会更多,那些都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狂奔而来,就算只是路过,那也会尸骨无存。
除非能飞到天上或是钻到地里,才有希望躲开,就凭现在的条件已经是绝望了,放弃了任何的抵抗,临终之前感叹着:
完了,难不成刚穿越我就要没了?我招谁惹谁了,我是亵渎了哪位神明非要这么整死我吗?这他码是什么神仙剧情呀?
希望这是一场梦,可是这周围有所经历的一切真实的完全不像梦。
神情呆滞望着眼前所发生得一切,通过尘土与声音得距离,判断与它们之间的位置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此时全身已被吓得瑟瑟发抖,连逃跑得念头都已经没有了,已经认命。就算要选择逃跑拼一波,自己无力的身体又能跑多远?
群兽得先头部队已经能看见,下意识得闭上了眼,接受命运所安排得一切。眼角下漏落悔恨的泪水,什么也不会想到,生命会是这样的结束。
嘴中不停的念叨着:
“我,算了,这都是命啊!来吧,大不了20年后再做一条好汉。再见了那个美好得世界,对不起,老爸老妈,对不起,我…”
面对这种绝望,泪水狂奔。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未能感觉到被践踏的疼痛,甚至连撞击都没有,可那身体的皮肤传递来的信息。群兽,确确实实得从这里经过。
漫天得尘土掩盖着巨兽的锋芒,它们持续冲锋地奔跑着,好像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有个人的存在,有可能是将他视为自然的一部分,不影响奔跑,就无需特别注意。
过了许久兽潮仍不见结束,漫天尘埃中有人在那傻傻的站立着,双眼紧闭,就像是自然所存在的虚影,存在又不存在。
过了相当一段时间,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为何自己丝毫没有感受?也不可能是这些群兽改道,能够切实的感受到那它们就从自己的身边穿过,心动嘟囔着
什么情况?我怎么还在这里?
悄悄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甚至都无接受,只见无数头体型巨大的野兽陆陆续续的从自己身体中穿过。
彼此之间互不影响。
疑惑着:什么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的这番景象,先是一顿呆滞,眼前的情景根本无法用科学来形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只是这梦太过真实?
祈求着只要能保持现状就好,担心随意的走动就会让自己被撞飞后踩成肉泥,只能在原地继续站着,等待着那看不到尽头的群兽穿过。
此情此景,甚至都有闲心去观察一下这些从未见过的野兽,那一只只长得还真的不错,有的可以用霸气来形容。
有的体型类似黑豹,头上长有一只巨大的角,眼睛的下方透露着纹身般的痕迹。在观察另一只,看着它虽然长了一对翅膀,但却是在用四肢来奔跑,有的野兽全身身披重甲,却是如此的矫健,跑起来都有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的耳朵特别长,像是兔子与老虎的结合,还有…
它们陆陆续续从自己身体中穿过。
分析着当前的状况,暂时确定目前较为安全。趁着这个时间开始对眼下这个世界进行思考,根据眼前所知的一切,初步判定这里应该属于一个修真世界。还有可能是某种异星世界,只不过地貌和地球也相似。
已经可以见到兽潮的末尾,估计是要结束。
猜测当前可能是有别人相助,对着天空大喊道:“请问有人,在吗?”
说完之后又回想有没有可能两个世界的语言不通?自己说的话的对方也听不懂。
就剩下几头还在视野的前方奔跑,这个时间仍然没有的回复,如果说没有别人的帮助,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难不成是觉醒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吗?
想到这里心中无比窃喜:我靠,这样可就太好了。正当高兴时,突然被兽潮的最后一只野兽的尾巴扫飞,感觉身体要断了,直接昏倒在地上。
“你好啊!我…”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还是自己能够听到的语言,因为已经昏迷,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根本听不清。
稍微清醒之后,还未能睁开双眼,回忆起那隐约听到的话语,缓缓的说了几个字:
“这里是哪里?”
那个模糊的声音似乎在用自己能听得懂的语言说着:“起来啊!别睡了,起来,和我聊个天,起来,起…”
伴随着呼唤的声音,意识慢慢的苏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双眼。被眼前出现的景象震撼到。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望无边的水面上,更加神奇的是竟然能趴在上面,尝试的站起来发现没有问题,再试着去向前走动几步,发现除了荡起几片水波以外,并无其他问题。
此时心中的想法只剩下不可思议。
回忆着昏迷前听到的声音,可是这里洁白的空无一人,向前寻找着,探索着。并不停的喊着: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呀?有人吗?有人吗…”
就这样一直喊着,过了一会,有个声音从空间中突然出现,只听:
“有
突然间从水面唰的一下窜出一个黑色的人影,全身就如流体,无法彻底稳定。最开始只是人型,后来逐渐稳固,已经变成了更黑更瘦的自己。
因这个不明物体的出现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后便打量了起来。感到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看了好一阵子才尝试开口去交谈:
“你,是谁?怎么长得和我一样丑啊?不对不对不对。说错了。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该不会是来取代我的吧?”
那个人影除了比本人瘦点以外,在外貌上面简直一模一样。那个不明物体的周围似乎有着一股黑气环绕着,看上去都是毫无杀意,可往往这样就是最危险的。
警惕的后退几步。
观察着面前这个人形物体,只是单单的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再然后就是那眼神好像有点奇怪。
眼神向下移打量那玩意的全身,猛然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下面更加震惊,肚子以下全都是浆糊的样子,连人形都不是。说浆糊有些不准确,更像是气团。
更让人难受的是只有那模糊的身体,就连那衣服都不知道去哪了。质问着眼前那个和自己样貌相似的人。
“什么情况?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呀?还有衣服去哪了?”
前面那位摆出一副热烈欢迎的架势,先是热情的打招呼,然后埋怨着:
“好久不见,好伤心啊!你竟然连我也忘了。给个机会,你猜一下。猜对,我就不告诉你。不过说真的,你一点都没变啊!还是对自己的样貌感觉很差呀!”
面对这神秘人的一番话语,感到十分懵逼。从感受来判断那位是毫无恶意,像这种套近乎的行为往往是更危险的,摆开防御的样子,说:
“额,以前咱俩见过吗?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啊!你究竟是谁?”
对于这种令人伤心的话,那位完全是不在意的样子,准确来说这样的行为都在意料当中,认真的开始讲述起曾经的故事:
“还真的是健忘呢!不过我喜欢,能够抛弃虚假去拥抱现实的你,才是值得我交的朋友。提点一下,咱俩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更确切的说,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这可是你说的。难道你忘了吗?”
这种犹如谜题般的话,完全搞不懂是何种意思,保持着警惕,是否有一些可能已经被清除的记忆?边思索的边问着:
“朋友,我有朋友吗?也不能这么说,我有朋友。不过在印象中我的第一个朋友应该是琪琪吧!你是哪位?”
那位反应过来,确实是自己的表达有问题,将时间线推的太靠前,反倒是忘了一些更为关键的信息,然后继续补充:
“确实啊!他是你的第一个朋友。是我的表达有问题,准确来说,我是你进入城市后交的朋友。咱俩认识的时间虽说没有你和他长,但按照相处的时间来算,我和你相处的时间更长。刚分开还没几年。”
对于这样的说法根本不敢答复,听起来完全就是在编鬼故事,记忆之中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自己的朋友一共就那么几个。
面前那个不知是什么的玩意,继续给予提示:“你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你确定把我给忘了。”
“你究竟是谁?”自己这是对那不知是何之物最后的通牒,如果对方再不给予正确的答案,那么只有逃跑一个选择。
那位也很无可奈何,只能说出最后的提示:“你这话可真伤心呀!你还记得吗?曾经只住在你幻想里的人。”
在这一步步的引导下,自己逐渐想起那些已经尘封的记忆,理论上来说,幻想之物达到现实,这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世界的话,还真有这种可能,试探性的问:
“难道你是那个我。”
回想起曾经因为太过孤独,往往自己和自己对话,时间长了,甚至感觉在自己体内逐渐形成了另一种自己。那样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两年前,忙于学业,还有身边的生活开始丰富起来,才不再有交集。
“哎!恭喜你猜对了。”说完后,能从他的心中感受到郁闷,接着见到位用眼神打量着自己,体会到了愤怒忧伤与嫉妒
见他一直注视着自己,好像是在埋怨未能将他认出,面对这种情况,只能保持尴尬的微笑。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
为了缓解眼前这尴尬的局面,间接性到灵机一动,想到了转移话题这种方法,小心翼翼的去询问: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呀?”
只听那位说:
“这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这里是等俩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到最后你把我忘却的时候,咱俩也是一直在这里交流的。”
又是这种无法理解的语言,每个字都能听懂,可组织起来就是不懂是什么意思。
完全是无法理解的去说:
“什么鬼?在这里交流。你,你,你。怎么说呢!我一直认为你就是我心里的一个特殊的存在。但是,但是,”
说到这立刻挺住的嘴,意识到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伤他的心,就只能憋住。逐渐理性后,觉得他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此时能从那人的神情中感受到正在透露出不满。甚至一度感觉他可能会动手,按照记忆里那位的性格来说,时而温和,时而严厉,总是那么刀子嘴豆腐心。
至于现在他会是什么样子的,不清楚。
对于这样突然的停嘴,那位对于这位曾经朝夕相处的朋友想说的什么都清楚,继续带有听起来是傲娇的口吻说着:
“哎,行了,忘了就忘了吧!不和你聊这些了,让转不过弯儿来的你去思考这么复杂的事情,很难为你的。其实咱俩的关系很微妙,我是你,是你的一部分,是某个特殊的你,但你不是我。”
“难道,你,是鬼呀!”惊讶地说道,这种话真的很让人难理解,但是能够理解一部分,总而言之还是不懂。
那位有些习惯性的无语说:
“你什么你呀?就你我还不了解,我是鬼的话,那你是什么?算了算了。单凭你的智商是根本不会领悟到我说的是什么的。”
这事情搞不懂也不想再纠结,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通过他的身上去了解更多有用的信息,就问道:
“可是你为什么会出现?更准确来说,为什么我能确确实实的看到你。”
只听那位说:“你猜呀!”
对方让自己猜的就猜,就算猜测也没什么损失,开始分析起来:
“如果这里真的是修真世界的话,你的出现倒还算是能说的过去。如果这里只是单纯的另一个世界,你可能是个陷阱。就算是修真世界,想要弄出另一个我也有可能的,但我现在什么水平?这么快就能有了,我怎么这么牛逼?这也不可能吧!所以,你究竟是什么玩意?是陷阱还是机遇?”
那位用这幅临时拼凑的身体做着鼓掌的动作,为这一通毫无根据但仍然能畅所欲言的勇气表达赞叹,然后带有嘲讽的说:
“呵呵,你的思维也太跳脱了吧如果照以前的话,说不定我还会考虑一下呢,可是现在我属实是懒逗你玩,只能说完全错误。”
“那你说是什么?”
“不知道啊!你问我也没用,我都不像你还能自由行动,我比你接受的信息更少,我怎么去分析?见鬼,你真蠢呐!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出来的。”
只能以沉默回应对方的说词。
那位也是以沉默回应。
到最后还只能是让自己来打破僵局,转移话题性的说着:“你和我真的很像啊!就连口头禅都差不多!”
只听那位无语且不屑的说:
“咱俩本就是一人,更何况受你这货的智商影响,我的思维方式和你差不多,只是我比你更加成熟一点罢了。”
自己也不想就这再聊下去,只能是回归最开始的话题:“额,算了,这里是哪里?”
那位对这种蠢笨而又迟缓的思维感到相当无语,耐心下来,用不耐烦的语气说:
“你的健忘症是不是又犯了?我不是刚跟你说完吗?这里是你原本用来和我交流的地方,至于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
“不是我忘了,我主要是想转移话题,但是好像也没什么话题了。”只能是带有歉意的去给予答复。
那位有些得理不饶人的讲:
“哼!你不是忘了就好,还记得以前的你就连别人说的话你都能转眼间忘记,这就是你交不到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你怎么就不知道改呢?我真是为你担心呀!”
知道只是作为朋友他对自己的关心,用某种释怀的语气去告诉着:
“有什么好担心的呀?在那个世界我不是过的也挺好,而且,虽说我生活这方面的技能不强,但是我知道学呀!所有的事情都是第一次去尝试,会好下来的。”
那人冷笑了一下:“呵呵!我也不想打击你,在自我检讨这一块你还是可以的。所以相信你,加油吧!”
他对于这样的话也是认可的。
“多谢夸奖。对了,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毕竟你比我成熟思维更加敏捷,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那位毫不意外的,只是催促着说:
“行,什么事?别墨迹,快说。”
开始交流起对这个世界的一切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