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瓶颈

毕竟金山研不是说过——我在拍卖会等你。这句话已经够明示格木了。

格木只是趁着金山研走之前提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手咋办，还有不是说基础训练么，练习到哪里去了。”

金山研表示格木的手一会儿李纯杉上来会给他接上，至于训练这个玩意，金山研只说了四个字：自生自灭。

格木对这个回答举手提出异议：“我要真灭了怎么办。”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金山研懒洋洋说出这句话。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来：“对了，我要带冬安走。”

格木第一个不同意，怒道：“你说什么！”

此刻金山研已经拖着步子走出去了，格木本想追上去车库的卷帘门却忽然咣当一声重重砸落在地，格木整个人被反锁在这个车库里面。

门外传来了声音：“不要砸门。不然李纯杉给你拼接身体会浪费很多时间。”

格木倒是没有想着要用手砸门，听到金山研这么说，格木默默把抬起来准备踹门的脚给放下来了。金山研说得是事实，不给其他人添麻烦是一种基本素质。只不过金山研说要带着冬安走，带着他去拍卖会会，那为什么要提前带走？

此刻时间已经是夕阳西下，随着太阳渐渐变得橘红刺眼，格木很快就理解了金山研所说的“自生自灭”的含义！

他脚下的水泥地开始逐渐变得透明。格木起初认为金山研蹲下来将手覆在地面上面是在完成“指纹解锁”这个动作，他以为这个地面的设计是类似于“夹心层”的，上头看着是普通的水泥地，下头是金山研私人疯狂基建的，连接拍卖会通道的入口。

现在他才发现他错得特别离谱。丫这破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夹心层，金山研也不是在指纹解锁！

这个破地面其实是金山研利用光线打造出来的场地，光线充足的时候，这里看上去就和普通的水泥地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要脸的“做旧”，丫以为的古董呢。

可是随着太阳光线消失，这片地的真实面貌就渐渐显露出来了。格木已经看见他脚底下有鲛簇在疯狂游动，速度极快，看得格木眼花缭乱。

金山研白天那个动作只是为了消除光线，让格木看见全貌而已。现在想来，可能金山研只给格木看见了一半儿的东西。格木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奇怪，判断失误这种事他最近常干。

他甚至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变成“玻璃身”的状态，连脑子都跟着硬质化从而导致智商降低。

这个可能性被格木率先排除。他思考了一下，或许他以前的判断正确都是金山研在刻意“引导”格木判断正确。格木已经非常习惯金山研的引导，现在，金山研忽然把这种“引导”给撤出掉，所以才导致格木现在觉得自己有明显的智力问题。

但现在不管是不是智力问题，情况非常危急，糟糕的现实就摆在格木面前。因为格木能听见脚下每一个鲛簇的游动方向，能判断出大概的移动轨迹。

他们，或者可以称呼为它们。游动的方向呈蛇形环绕，而且他娘的还是分组制，大概10——15个鲛簇为一组。

鲛簇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武器，它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撞破地面攻击格木。

格木之所以听得出来，还全得仰仗刚才金山研和他说的“敌意论，”格木能判断出那些声音是专门针对他的。撞击地面的声音显然对他有特别强烈的“敌意。”

格木现在真的的有点儿慌。金山研的“数石头”的本意有极大可能不是让格木玩连连看，而是让格木“打地鼠。”

但是这个“地鼠”从哪里出来就难说了。格木脑子飞速转动设想出了两种可能出现的情况，第一种，这些鲛簇很可能会冲破地面，从水里瞬间跳上来涌向他，将他啃食殆尽。

当然这种可能性的几率，格木觉得不到百分之八。金山研今天用那把轻如空气的手术刀划开地面就说明这个装置，并没有那么好撞破，不然一到晚上这些东西就用头撞地面，还他娘撞一次破一次！

这个地面的作用就相当于一个“牢笼。”不会有一个烦人想要用头撞监狱的铁栏杆，从而达到蹦迪打卡的效果。

这又是个资源和科技特别匮乏的国家，真他娘每天晚上都能跑上来，那这群东西的夜宵也不应该是格木，而是附近居住的民众。

除此之外，格木还考虑了另一种附加条件。这种生物可能“馋他的身子。”格木思考，有可能自身的某些特质加剧了这群鲛簇的群攻行为。

比如一个人的气味、毛发、汗液……都极有可能是刺激源。可格木现在并不拥有这些东西，他已经没有正常人的血肉之躯，难不成是他身上的“玻璃味儿？”

排除了第一种可能性之后，格木觉得第二种设想比较贴合他现在的情况：有人故意想要把这些东西放出来，但这个人并不是金山研。

现在的情况和金山研说的“自生自灭”只是一种高强度的人为巧合！

想要完成这么大面积的“牢笼”建设，金山研一个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可能拥有一支专门的基建队伍来给他造这个场地。金山研等同于老板，基建队伍属于一把手包工头。

包工头不老实，并没有把“权限”交给金山研。或者说是金山研这次叛逃AW实验室的时间节没卡好，他还没有完全从“包工头”手里拿到这个场地是使用权。

格木这么判断，还是源于金山研是用刀划开地面这个动作。如果金山研有“权限，”那他直接利用“权限”打开一个口子让格木观看就可以，何必多此一举。

格木推到这个份上确定了，那就是这里的“包工头”在刻意整他。而且相当恶趣味，“包工头”还非他娘等到天黑！只是想吓一下格木而已。

如果真的想要袭击格木，那么在太阳下山之前就可以，换一种说法，只要金山研不在格木身边，“包工头”想要弄死格木全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