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心态
“AW实验室其实，并不完全知道我的实验内容。”金山研道。
格木感觉自己吃了一个世界级的大瓜，来了兴趣，试探道：“你想反水AW实验室？”
金山研思考了一下：“对，也不对。”
“那您老开金口说清楚一点呗。”格木漫不经心道。
金山研又沉默不语，格木一看他这个样子就十分来气，他特别讨厌金山研说话像借贷款一样，还他娘的有额度限制！见金山研装哑巴，格木又换了另一种问法：“那好，我只希望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变成‘玻璃身’这样的状态，我血肉之躯下去不香么。”
金山研忽然来了一句：“这是，你的命令。”
“WTF！”格木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新的变异情况，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啥？”
“这是你的命令。”金山研再次重复。
格木觉得这句话的信息量过于庞大，他一时间接受困难。可以说是一股“恐惧感。”比见鲛簇还可怕的恐惧感向他袭来。导致格木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金山研看着格木的反应，忍不住笑了，道：“你认为我会这样说么？”
格木瞬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是他瞬间就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照他目前对金山研的认知，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主儿，完全一个阴沉的斯文败类才是他的人设。
又或者格木从头到尾根本就不了解金山研这个人。
金山研走到格木旁边，在格木耳边道：“再教你一点，不要别人说什么当场就信什么。从现在起，你必须学会分析一些事情。环境不存在真假对错，只是立场不一样。也许别人那会子说的是真的，但是立场和时间不一样的时候，就有可能互换。非黑即白这种思维，能害死自己。”
格木认为金山研的话儿没错，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分是非对错的人。他只是习惯了一件事，从他遇见金山研起，似乎一直处在金山研的算计之中，但是很奇怪，金山研虽然处处算计他，但是行为确实一直帮衬着格木。
这件事让格木潜意识里产生了一个错觉：金山研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种潜在“感受”过于可怕。格木连李纯杉都不可能完全相信，却莫名其妙就“相信”了金山研。他这才意识到他的这种思维有多可怕。
格木思考中又陷入了愣神状态，金山研看他这样，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再度开启异能，让八条通道上的石子悬浮在半空中。本来敞亮的车库被黑压压的影子盖住了。
格木连忙摆手：“大佬，等等！我这手还没缝上呢，这就开打？”
“听好。”金山研命令道。
话音刚落，所有的石头又齐刷刷落下来。
“报数。”
格木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做吞口水的动作，这状态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学生，而后格木吞吞吐吐道：“大概，五亿七千颗。”
金山研摇摇头，他又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叹道：“你今天的任务很简单，数这堆石头。”
“不是大哥，数这堆石头和早点儿按照你的‘安排’去拍卖会有什么必然联系么，这不科学。”格木对于这一点真的不是太能想通。
金山研啧了一声，做了个不知名的口型，随后问：“听到了么？”
格木摇摇头，他确实什么都没听到。于是金山研又专门对着格木做了一个口型，这次他看着格木的眼睛忽然瞪大，再问：“听到了？”
格木要不是现在打不过金山研，早就和他单挑了，只好如实回骂：“对，我呆，我就是一呆鹅！您厉害，走哪都是神光普照，您慈悲。”
金山研在内心估算了一下时间，少见地皱起眉头，道：“你应该发现了你的听力异能，只能用于他人‘专门’对线。”
“所以呢？”
接下来金山研向格木说了一个令格木非常难以接受的事实：“其实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异能。说现实一点，这个异能有一个非常‘中二’的优点，就是你可以第一时间就能下意识‘判断’敌意。”
“确实够中二。”格木非常嫌弃，忍不住吐槽。
接着格木咬牙乐呵道：“那我刚才数不出来是我注意力不够集中，还是你金山研不太想杀我？”
金山研对于格木的这个问题打了包票：“关于我想杀你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给你放水放一个太平洋。你数不出来的原因不是注意力的问题，而是‘极限’的限制。”
格木明白了，道：“也就是说，我听力能感知到的石子儿就是那么多数量。然后你想让我突破极限？”
金山研忽然非常嫌弃地看了格木一眼，劝道：“你以为你是打游给你送外挂呢。突破极限亏你想得出来！”
格木闹了个大红脸，但依旧不屈不挠问：“那你说让我数干啥！”
金山研扶额，道：“什么叫极限，你破不了的东西就叫极限。而且你刚才数出来的数字破亿了，你觉得AW实验室有破亿的武器来对付你一个人？就算有，你用脚趾头想想，你一个人能打得过？”
说到这个份上，格木再不明白就说不过去了。金山研让他数石头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搞个所谓的突破极限。而是认清楚敌人范围，然后进行躲避。
“玻璃身”这种状态和人战斗简直是个笑话，能躲开攻击对格木来说就已经非常不容易。格木决定为他自己是傻逼默默在心里向金山研道歉。
看着格木接受了这个说法，金山研提醒道：“不要想着偷懒，拍卖会的日期是七天后的傍晚，你只有三天的时间。”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要赶四天的路程才能到达拍卖会现场。格木又只猜对了一半儿，因为金山研忽然和格木说：“你好好数着。”
格木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你要走？”
“难不成你还舍不得我？”金山研淡淡道。
格木忽然意识到他又天真了，他先入为主地认为金山研是带着他们三个人一起去拍卖会。现在看来，他金山研根本就没有这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