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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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结婚断绝母子情

李玉英的大方,立刻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母亲反对得最为强烈,在多次劝说无效的情况下,气得用手捣着女儿的鼻子说,你为什么要急着结婚?是看中了他的车子、房子,还是看中了他的钱?还是看中了他的人品?他可是大你七岁,不但有了老婆而且还有了孩子的大男人。你就这么年轻轻的甘愿当人家的小老婆。让人叫你后妈……李玉英打断母亲的话说,我是身有组织的人,是革命的一块砖,组织需要我我不能不听组织的。在生活问题上,更应该带头听从党的安排。“你跟你的砖、跟你的组识、跟你的党过一辈子吧!从今往后,你也没有我这个妈,我也没你这个女儿!”张冬秀怒冲冲的摔门而去,从此与李玉英断绝了母女关系,也不许她的几个儿子与李玉英往来。

李玉英说她是先结婚后生恋爱理念,六十年代就开始晚婚,这倒不是她个人的意愿,但大龄结婚却是她的一大贡献。她原定上学期间就把恋爱谈定,步入社会专心实施理念升华。但她的这一理念刚一定位,便被冷苦无情的母亲给否定了。

母亲张冬秀,三十二岁守寡,一个人带着四个儿女过日子,吃尽了早年结婚的苦头。她不愿自己的女儿早结婚生儿育女遭罪,当听说女儿恋爱时,迅即脸色一黑说:“小小的年纪谈个么恋爱!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丈夫有你还得伸个手。”

李玉英尊照母亲的理念,就这么一拖再拖,多次媒人上门说亲,都被拒绝了。她看着同学和与自己同时参加工作的朋友,都一个个地怀抱手牵着活泼可爱的孩子时,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直到她二十八岁这一年,也就是一九六八年,才正式决定了她的婚姻大事。这次的命运安排,是她无法抗拒的组织决定。

因为,当时李玉英是武汉物资局系统的“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经常巡回报告,每次报告会上,都把自己比作一块砖。她说:“革命战士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盖到高楼不骄傲,垒到厕所无怨言。一生紧跟共产党,一切全听党安排。”

为了保持钢铁战线上的高产稳产,李玉英所在单位的领导出面包做她的工作,让她嫁给已离婚并大她七岁的钢铁战线上的先进人物,高级工程师马书铭。

组织领导再三向李玉英介绍说:“马书铭是钢铁战线上的先进人物,但他老婆却素质很低,一个农村妇女又没文化,经常无事生非找老马闹事,闹得无法生活,老马一气之下与她离了婚。可也带来了生活上的不便,一个大男人整天带着个孩子上下班,若遇到出差或大会战的紧张日子,根本无法顾及。组织上处于关心的角度,想让你和他组成一个新家。他是先进人物,你是活学活用演讲团的主要成员,有文化思想觉悟也高。从政治上讲,挺伴配的一对。从生活上讲,他虽长你几岁,男大女小人之常情,也不算什么问题。请你慎重的考虑考虑,三天后答复我,我好给老马回话。”

“不用考虑了,我服从组织安排。”李玉英想,既然组织出了面,那还有什么说的,便毫无条件的接受了组织的安排。

李玉英的大方,立刻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母亲张冬秀反对的最为强烈,在多次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她气得用手捣着女儿的鼻子说:“你为什么要急着结婚?是看中了他的车子、房子,还是看中了他的钱?还是看中了他的人品?他可是大你七岁,不但有了老婆,而且还有了孩子的大男人。你就这么年轻轻的甘愿当人家的小老婆。让人叫你后妈……”

李玉英打断母亲的话说:“我是身有组织的人,是革命的一块砖,组织需要我我不能不听组织的。在生活问题上,更应该带头听从党的安排。”

“你跟你的砖、跟你的组识、跟你的党过一辈子吧!从今往后,你也没有我这个妈,我也没你这个女儿!”张冬秀怒冲冲的摔门而去,从此与李玉英断绝了母女关系,也不许她的几个儿子与女儿往来。

李玉英在组织的主持下,与马书铭举行了革命的婚礼。婚礼仪式正在欢声笑语中进行,突然被马书铭的前妻臧素珍给搅了。她怒气冲冲地牵着与马书铭共同生育,不到六岁的孩子马杰来到李玉英跟前说:“这是我的家,你为什么要闯进来?既然你有爱心,好!我就把孩子交给你,让你尝尝大闺女养孩子的滋味。”

李玉英没推辞,她更没嫌弃,伸手拉过孩子说:“大姐看得起俺这个不懂事的妹妹就已经给面子了,放心吧大姐,我会真心善待孩子的。大姐,既然来了,就一起参加我们的婚礼吧。”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丢死人!”臧素珍边口词不净的骂人,边怒气不减地扯掉了正厅墙上的大红喜字。还嫌不泄气,转身掀翻了放着喜糖、水果的桌子,猛的一脚踢倒放着杯、盘、茶瓶的玻璃茶几,就在玻璃茶几倒地粉身碎骨的同时,那些杯、盘、茶瓶也发出了“嘭”、“叭”的响声。

祝福贺喜的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砸闹吓得目瞪口呆的傻站在那儿。有的想劝,又怕越劝越乱。有的想走,又不好意思离去,干脆就无动于衷的让她在那儿闹。

“无耻的泼妇!今日是你胡闹的时候吗?”马书铭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刚要出手,李玉英急忙伸手拉住了他,心慈口善地说,“算了吧,大姐是一气之下才控制不住的,让她泄下气也好,免得她气坏了身子。”

“狐狸精!抢人家的男人还卖乖。”臧素珍怒冲冲的扇了李玉英一耳刮子,然后摔门而去。

李玉英全当无事样的,用手轻轻拍了拍被吓哭的马杰说:“杰儿不哭,有妈妈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参加新婚祝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悄无声息的散去。

结婚后,有心思的李玉英,发现了这样一个奥密,“情”和“缘”联系得非常紧密。甚至可以这样认为,是“恋”产生“情”,是情攀上“缘”,是恋让她的理念诞生,是恋让她的理念存活。虽然婚礼仪式不那么光彩,但让这个家庭存活是她一生的最大幸福。

同时,也可以这样说:“情”和“缘”是她成功理念的一大推动力。她能成为演讲团的一员,融入楚天群星之中,也必须和“情”和“缘”发生关系。

“缘”在诱惑她,或者说李玉英已被“缘”诱惑了。

说真的,能让李玉英摆在桌面上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很多的。从表面上看,她是在为她的定位找充分的理由。或者说是她在为她更进一步的深化找些注脚。其实,理由也好,注脚也好,都是不重要的,因为,当一个人决定去做什么事的时候,是勿需太多理由的,有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冲动就可以左右一个人的行为了。重要的是要看隐匿在行为后面的看不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李玉英老实承认,她并不是被什么诱惑才定位这个家庭的,而且是带波折号的这个家庭让她产生了一种无法推辞的同情感。

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什么能诱惑她呢?她说过,什么都诱惑不了她。她只是觉得她需要标定一个位置,换一种有趣味的生活方式。而且是那种有刺激的,这个理念在她恋爱之前就早已定了。

组成这样一个特殊家庭,首先要有勇气冲破阻力,提高理性升华。

说白了,就是要与传统的风俗决裂。

李玉英迫切地需要结婚。

一开始,她并不明白女人结婚是那样的困难,后来才知道,不是你想结婚就随便的举行个仪式,进入洞房,由一个处女变为一个女人那么轻而易举的琐事。它毕竟不同于小家小户,乡村小伙子与民女结合,走乡串户式的小俩口,既无是非可争,又无外界的压力。为结婚,全家人与她断绝了一切关系不说,最伤心的是人们那风言风雨让她无法接受:

一向牢骚怪话不断的赵光,当着自己的一位朋友张奎的面说:“嫁一个大她七岁的高干,还不是为了找台阶往上爬,捞政治资本。”

“你怎么能那样说话?”张奎当即反拨说,“人家本来就是学毛著标兵,在我们物资系统已被树为‘外学雷锋内学李玉英’的标杆人物了。况且,她与马高干结婚,完全是组织上的安排,你怎么能说人家是捞政治资本呢?你这个人也太有点儿小瞧李玉英的人品了。”

赵光瞪了张奎一眼,满腔讽刺的口气说:“哟,没看出啊!这不,我们物资系统又出现了个张标兵吗?失敬,失敬!”

“狗眼看人低!”

“你!”

他们的对话全被站在一旁的李玉英听得一清二楚,但李玉英全当耳旁风。她毕竟是活学活用标兵,被组织器重被大多数人敬重的先进分子,她才不管那些流言蜚语,反而工作更加积极,边学毛著边做好人好事。别人吃完饭都休息了,她胳膊一挽下厨房帮厨师们择菜洗碗。摆好洗干净的碗筷,拿起条帚打扫室内外的卫生,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回到家里还要照顾马杰的洗澡睡觉。

李玉英对她的选择很称心,对这个家庭也很满意。所以夫妻感情非常的融洽,对马杰也是倍加呵护,像自己亲生样的无微不至。

马书铭毕竟是过来的人了,他知道“家有千百口,主事在一人”的道理,他整天在外奔波,家里事一点儿也顾不上。他还知道自己的爱妻是个大忙人,一天到晚闲不住。怕马杰拖李玉英的后腿影响她的正常工作,专门从老家将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的妹妹马兰接来照顾他。李玉英每天就是回来再晚、再累,也要从马兰的床上将马杰抱到自己的床上搂着他睡,以求补偿当天没有照顾儿子的歉意。可是,马书铭的前妻总怕李玉英亏待了她的儿子,时不时的来找她的麻烦。

一次,马杰的生母趁李玉英出外演讲的机会,悄悄地来到家中,看着独在屋里玩的儿子,顿时一股无名火油燃而生,拉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边寻问说:“告诉妈,你后妈个狐狸精对你怎么样?打你了没有?骂你了没有?她敢虐待你我饶不了她!”

小孩嘴里说实话,马杰奶腔稚调地说:“新妈待我可好了,从没打我骂我,好吃、好穿的都尽着我。每次远出报告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给我买了好多好多的好东西。”

臧素珍脸色一黑说:“小孩子懂个屁,整天光知道好吃好玩。”

马杰天真的问着说:“不吃不玩干什么?”

臧素珍教唆说:“斗,与她斗!”

“咋个斗啊,我这个小孩子不会骂人,而且又打不过,你叫我咋斗?”马杰幼稚地冲妈妈笑了。

臧素珍用手指捣了一下他的脑门说:“真笨,不会骂也得骂。骂她母老虎,骂她母夜叉,骂她抢你爸爸不要妈妈,骂她想得你的家产,骂她……”

马杰摇摇头说:“不,我不会,我也不骂。新妈不像你说的那么坏,她不光对我好,而且对爸爸也好,爸爸也很喜欢新妈。新妈从没跟爸爸吵过架,她可好了。”

臧素珍继续教唆说:“她是在收买你和你那个坏爸爸的心,不听妈的话,你和你爸迟早要当狐狸精的俘虏。狐狸精给你们卖吃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呢。”

马杰虽然人小,但他知道好坏,生母不停地说爸爸和新妈的不是,他当然不乐意,便指责说:“不许你说我新妈和爸爸的坏话,我不跟你走了,我要回家,新妈回来见不到我她会急疯的。”

马兰从外面回来不见了马杰,一下子慌了,急忙跑出门外喊叫,没有走出很远的马杰听到了,刚张口答应一声就被他的生母用手将嘴捂住,弯腰抱起他向自个的新家跑去。

李玉英从外面报告回来,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马兰在到处喊叫马杰,她也像疯了似的跟着喊叫:“马杰,你在哪啊!妈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

正在她焦急万分时,隔壁的王阿姨说,刚才见臧素珍抱着马杰向一元路走去,大概是往新家里去吧。李玉英一听,将肩挎手提的大包小包往马兰的怀里一塞,扭头向一元路追去。她边追边喊:“马杰,你在哪!妈和姑姑都在找你,快跟妈一起回家吧!”

马杰在生母的怀里不停的呼叫,尽管臧素珍又是紧抱又是捂嘴,但还是被儿子呼出了刺耳的尖叫声:“新妈我在这呐!我要回家,快来接我呀!”

李玉英听到叫声,飞快地向儿子奔去。边跑边喊:“儿子,妈来了!”

“新妈,快来抱我,我要回家!”马杰急得哭了起来。

马杰的哭声揪紧了李玉英的心,她一口气跑到臧素珍的跟前,返身拦住了她的去路,祈求地伸出双手说:“把孩子还给我,让我带回去吧。你不但养不了他,而且还会误了他的前途的。”

臧素珍不但不给孩子,还满口不干不净地骂着说:“放屁!我生的孩子我养不了?就是拉棍要饭,他也是我的骨肉。你算老几呀!敢来我手里抢孩子,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李玉英再三哀求说:“大姐,你行行好让我把他带回去吧?孩子成长期正是受教育的时候,特别需要关爱、需要温暖,你这样的脾气会影响孩子健康成长的。”

“我就是要将他养成叫花子(乞丐),气死你个抢男人的坏女人,气死那个坏良心的马书铭!”臧素珍仍紧紧地把马杰搂在怀里不放。

马杰在生母的怀里大哭小叫要回家,臧素珍紧紧抱着就是不放。刚好马书铭从武钢来汉口办事,司机小丘老远就望见一元路拐角处围着那么多的人看热闹,问是否停一停?

其实马书铭也早已看到了,而且他还听到了妻子、儿子那亲切的哭叫声。他正在想如何解决此事,小丘的提醒使他突然有了主意。他让小丘将车停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并让他冒充便衣警察,将马杰抱过来。

小丘心领神会地将车停在与闹事处相距约五十米的一个避静处,然后下车整整衣冠,干咳两声向闹事处走去。边走边一腔维护一方平安的口气叫道:“闪开闪开,光天化日之下,都围在这里吵闹个啥?”然后,他冲着臧素珍说:“哪来的拐卖儿童犯罪婆子,跟我去公安局一趟。”

小丘边说边从臧素珍怀里夺过正在哭闹的马杰,头也不回地向车跟前走去。众多的围观者和闹事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假警察弄得莫名其妙。最先看出门道的是李玉英,因为她认识小丘,她知道小丘的突然出现,肯定是丈夫的主意,所以她就假戏真唱地紧追过去,边追边不住口的喊叫:“那是我的儿子,把儿子还给我!”

傻愣半天的臧素珍醒过神来时,马杰已经扑向李玉英的怀里,两人快速的钻进了路边的轿车内,轿车起步向前驰去。臧素珍紧追几步,眼巴巴地望着远去的轿车,咬牙切齿地骂道:“马书铭你个黑心烂肝,不顾夫妻情分的陈世美,永远不得好死!”

轿车转过二耀路口,马书铭让小丘停车,他抱着马杰亲了一口说:“儿子,跟你妈一起走回去吧。爸这是公车办公事,不能往家里送啦。”

马书铭的原则性确实很强,公私非常分明,让李玉英这个活学活的用标兵都敬畏。一次,李玉英的老家应城水利局,在水利设施建设中需要半吨钢材,他们找了到李玉英,想通过她做做马书铭的工作帮忙解决一下。李玉英借请他们在家吃饭的机会,当着应城水利局领导的面提出了此事,马书铭当即拒绝说,半两也没有!弄得李玉英和水利局的领导非常尴尬。

李玉英的武术老师病故安葬在扁担山,为了报答师恩,李玉英私自找到马书铭的司机小丘,让他将她送到扁担山恩师墓地扫墓。

小丘给老马开车多年,对他的脾气摸得很透,知道他公私分明,从不沾公家一分钱的便谊。他还知道老马对李玉英非常疼爱,况且她也是为了给恩师敬一份孝心。所以他没有征得老马的同意,就自作主张的送李玉英去了一趟扁担山。

李玉英从扁担山扫墓回来,老远就看见丈夫怒容满面地站在门前,车还没停稳,她就急急忙忙地打开车门,笑脸可亲地向丈夫走去。还未等她靠近丈夫,便迎来了丈夫一记响亮的耳光。

由于马书铭用力过猛,李玉英趔趄了两下,还是两眼火花直冒的摔倒在地上。马书铭不但没有一点儿心疼,并且还大声吼叫着说:“以后不准你私自用我的车,我这车是公家配的,不能办私事,我给你讲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长记性。”

小丘刚想上去搀扶倒在地上的李玉英,马书铭仍怒气不减地吼叫:“不许搀她,让她自己爬起来。”他从没有见老马发过这么大的火,继续往前走了一步。马书铭的恶气一下子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不想跟我开车就明说,何必与我对着干!”

李玉英一听慌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丈夫跟前,他知道他们这号人物,虽说不是皇帝金口玉言,但开除个工作人员还不是一句话的小事。虽然她的脸仍在火辣辣的疼,但她始终控制着没让眼泪滚下来。仍满脸赔笑地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她说:“不管小丘的事,责任全在我身上。小丘耳聪眼明,乖巧听话,你千万不要为难他。这次去扁担山来回的油费我已出了,还需要出什么钱,你说句话,我一分不少的全掏。”

马杰正在屋里和姑姑划锤子、剪、包布,谁输了打鼻子、眼、耳。这一次是他输了,他不想让姑姑打,便扭头往门外跑,边跑边说:“外面在吵架,我们看看去。”

“马杰耍无赖,输了不让打……”马杰前面跑,马兰后边追。刚追出门口,就被门外的情景吓傻了。

马杰看着满脸红肿的妈妈正在向爸爸苦苦求情,人小心灵的马杰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上去拉着爸爸的手问:“爸,妈妈的脸是你打的吗?”

李玉英不愿意在孩子那幼小的心灵里打下长辈们不愉快的烙印,弯腰将马杰抱起说:“你爸爸对我可好了,他怎么能舍得打我呢,是我不小心碰的。”

马杰看着妈妈脸上那五条红红的手指印,明知道妈妈是在编谎骗他,但他还是心疼至极的用小手抚摸着妈妈的脸问:“疼不疼?”

也不知是李玉英的谎话温暖了丈夫那冷酷无情的心,还是儿子那稚腔嫩调的“疼不疼”感化了他的情感。马书铭望着仍呆立在一旁的小丘,知错必改地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冲动,办了一件对不起玉英和你的蠢事,请不要在意。小丘,将车开去冲洗干净后放回车库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汉阳呢。”

这是李玉英与马书铭结婚以来,也可以说是一辈子来的一次公车私用纠纷,她不但不怨恨丈夫的无情无意,相反的自责自己,化解夫妻间的矛盾。她理解丈夫的心情,一个共产党员、高级干部,廉洁自律不是口头禅,是要落实行动的。

李玉英是一个活学活用标兵,更应该身体力行。她不但向自己的丈夫表示,从此以后再不会有私占公家便谊的事情发生。而且还在物资系统的大会小会上,连着做了五次自我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