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已经死了

三月十三号，凌晨三点，东京市第一医院，507号病房。

毛利小五郎依旧守在香川妍身旁。

此时香川妍手抽动了一下，慢慢地醒了过来，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一动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香川妍不由得“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

毛利小五郎和之前一样，还是靠着墙边睡觉，睡得不舒服所以睡得很浅，听到香川妍的叫声后，他立马就醒了过来。

毛利赶紧过去安抚香川妍：“别乱动，有伤口。”

香川妍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医院，你受伤了，我是警察，是负责在这里保护你的。”毛利小五郎安抚香川妍。

“我记得你，你是大叔。”

毛利点点头：“是我。”

“警察要能保护我，我就不会中枪了。”

此时香川妍的语气变得很冷淡，就像是香川楚一样，话语里充满了对警察的不信任。

毛利小五郎心怀愧疚，解释道：

“此一时非彼一时，那时候我不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也没有妥当的准备。”

“你们现在就知道是谁了吗？”香川妍嗤之以鼻，跟前天见面时的温柔知性截然相反，这种感觉，简直是第二个香川楚。

毛利点头：“我们有一些证据，但是不够充分，我需要你的配合，你要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我才能更好的保护你。”

“你保护不了我，谁也保护不了我的。”香川妍摇摇头。

“为什么？”毛利小五郎问道。

香川妍苍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发白的病号服与凝滞的黑夜交映生辉，仿佛一场关于死亡的哑剧。

“因为，我已经死了。”香川妍绝望地说道。

......

“我猜到了。”

毛利小五郎的神情，出乎香川妍的意料，毛利就好像是知情者一样，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

“你猜到什么了？”香川妍却慌了：“我开玩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在想，怎么会有如何相像的双胞胎：相貌，身型，声音，我都找不出任何明显的区别。只有你们说话的语气截然相反，而这也是主观上可以改变的点！”

毛利小五郎凝神注视着香川妍，这是看穿真理的眼睛。

......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香川妍扭过头去，不敢直视毛利小五郎。

“你什么都明白，你清楚得很，你只是在害怕罢了。”

毛利小五郎目不转睛地看着香川妍，提出质问：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究竟是香川妍还是香川楚？”

......

香川妍呆滞住了，过了好久，才回答陶然的话。

“我不知道。”香川妍声音有点颤抖，非常的害怕：

“我不能说的，你别逼我了，我都中枪了，你是要逼死我吗？”

毛利小五郎拿出指纹对比报告，放在香川妍的面前，严肃地质问她：

“你不是香川妍，你到底是谁？”

......

香川妍无奈地摇头，身体都有些颤抖：

“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毛利只好先安抚她：“你别害怕，我们已经知道是谁是幕后黑手了，我是警察，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你们已经知道了？谁是幕后黑手呢？”香川妍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目暮十三。”毛利一字一顿地说道。

......

香川妍听到这个名字，身躯一颤，慢慢转过身来：

“他被抓了吗？”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出于审问犯人时的职业本能，他决定撒谎：“目暮十三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但是我们需要你的证词，才能给他定罪。”

香川妍咬着嘴唇，面露难色，心里斗争了很久，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会保护好我吗？”

毛利看着香川妍的眼睛，重重地点头：

“我用生命发誓，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你。”

......

香川妍深吸一口气，在她看来，毛利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警察，再加上她害怕的那个人已经“落网”，所以她决定相信毛利：

“好，我愿意说出一切。”

毛利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放在香川妍的枕头旁：

“我们对话要录音，要保留证据。”

香川妍点点头。

“你先回答我那个问题，你究竟是香川妍还是香川楚？”

香川妍盯着毛利小五郎，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既是香川妍，也是香川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