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确定
林凡不需要为寻找办公室发愁了。
他有另一件事情要面对，一件更为严肃的事情。
诺德镇警局局长办公室。
一个十分肥胖的男人正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对着一个站着的身材健硕，不修边幅的男人大吼着，男人显然十分愤怒，声音洪亮，外面大厅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么久还没有找到凶手？现在都抓到我女儿头上了？”
“这就是我们警局的王牌？你让我怎么办？你让那些镇民怎么想？那些该死的记者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做？”
“明天那群该死的报纸头条我都想好了。”
“警察局局长女儿失踪，诺德镇警局到底能不能保护我们的安全。”
我才来啊...
林凡撇了撇嘴，悄悄抬头瞄了一眼眼前那个体型臃肿的秃顶男。
诺德镇警局的警长。
这具身体的前辈，泰伦斯。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表面依旧一副我的错的模样，低着头静静挨骂。
按照常理来说，下一次失踪报案应该是明天，尸体发现会在三天后，还有充足的时间留给他去破案。
结果...
刚才局长女儿就没了。
“局长，你不用太担心，我已经有大致猜想了，相信很快就回抓住凶手。而且按照凶手的行为来看，您女儿这一段时间不会有事。”
等到泰伦斯局长骂完，林凡低声说道。
这也并不是敷衍，按照一天的忙碌所得，还有维扎里提供的线索，他已经大致推断出凶手是谁了，只差一点必要的记录。
“有猜想还不去找，在这傻站着干什么？我告诉你威尔森，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不能解决这个案子，咱两都得卷铺盖走人！”
泰伦斯闻言更是来气，本来这几天因为这件事情迟迟没有解决，他就被那群该死的报社记者和上司烦的够呛。
刚刚又听说自己本该放学回家的女儿失踪在了半路，他自然联想到了最近的这起连环杀人案。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蛀虫！
“遵命，我保证，一定尽快解决这件案子。”
“那局长，我就去破案了？”
“快点滚去破案，在这里磨蹭干什么？跟我废话你能找到凶手？”
泰伦斯再次拿起那厚实的书，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屋内都动了一下。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林凡嘟囔着。
“你说什么？”
泰伦斯瞪大眼睛，虽然长期养尊处优让他有些过度肥胖，但是年轻时军旅生活锻炼出的气质还在，威慑力十足。至少对付林凡足够了。
“遵命！我现在就去破案！”
林凡说着，逃也是的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林凡还是心有余悸，第一次被上司训...别说，还挺刺激。
局长办公室外警员的办事大厅，几乎所有的普通警员都在这里工作。
显然他们也都听到泰伦斯的怒吼，看到林凡出来，目光自然都集中在了林凡的身上。
林凡扫了一眼，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看什么看？局长女儿都被抓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想不想要工作了？还有闲心在这里看热闹？还不快点工作！？”
所有警员听到林凡的话，撇了撇嘴，低下了头，各自继续自己之前的工作。
吼完后，林凡糟糕的心情好了一些，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这时，维扎里拿着记事本跑了过来。
“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被害人失踪前行程，以及您刚才的记录。”
维扎里喘着气，额头冒着汗，显然一点都没有休息。
“辛苦了。”
林凡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把这件案子彻底解决是无法休息了。
他接过笔记本，翻看了一眼，脑中有了个大致的概念，然后看了看底下那群低着头的警员。
“都在那干什么呢？整天不干正事？都过来，商讨案件！”林凡吼道。
低头工作的警员们敢怒不敢言，纷纷站了起来超林凡围了过去。
等人聚齐的差不多了，林凡坐在一个桌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开笔记本，开始讲述。
“首先，根据三具尸体身上的伤口得知，凶手有一定医学知识，并做过类似的工作。因为没有进行过这类工作的人是无法割处如此整齐的伤口且能有效对伤口进行包扎。还有，致死原因应该是一种药剂，这种药剂低剂量并无功用，高剂量可在六个小时内使受害人在痛苦挣扎中死去。因此可以推断凶手对女性有极为强烈的仇恨。
“而将受害人抛尸到街道明显的位置，而不是偷偷隐藏，表明凶手有挑衅我们警局的想法，很可能凶手有犯罪前科。”
“总结一下，凶手做过医生，对女性有仇恨感，与警局有怨。”
“我让维扎里对死者家属证言进行重新筛查，发现三名死者和安妮...”
“安妮你们知道是谁吧。”
说着，林凡抬起头看了眼在下面记录的众人。
“泰伦斯局长的女儿。”
一个身材壮硕的小伙子抢答到。
“答对了，没有奖励。”林凡用笔点了点笔记本笑道。
顿时下面笑了起来，一时间警局内严肃的气氛淡了一些，所有警员也都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维扎里观察到大家的变化，不由得对威尔森前辈更加敬佩了。
“她们失踪之前，第一位死者是要从小镇南面回到小镇北面的家中。第二位死者是要从家里去给半个镇子距离的男朋友庆祝生日，第三位死者是想要去镇中心的餐厅就餐。安妮是从学校回家，她的学校是在镇子北面，而家则在镇中心。”
“她们都要坐车！”
一名老练的警员从林凡的话中听到了另一层意思，眼睛亮了起来，立马兴奋的说道。
林凡闻言点了点头，敲了一下笔记本，接着说道。
“这只是个猜想，不过我特意让维扎里帮我查了一下本镇的拉车人。”
一下目光聚集到维扎里的身上，让维扎里十分受用。
林凡看了一眼大家的表情，各种情绪都有，不过都还在正常的范围内。
“很巧合的是，我们正好有一位车夫符合之前的所有要求。”他继续说道。
“是佛吉尔！”一个有些胖的警员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喊了出来。
林凡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我之前负责他的案子，有过一些印象。”胖胖的警员感受到大家看过来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林凡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佛吉尔那个案件与其他案件相比并不算特别严重，只是一个普通的案件，他能记住七年前一个普通的案件，这份记忆力有多强，可想而知。
不过林凡也只是注意了一眼，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世界，在这里生活七天就要离开，以后都不一定会回来，他就算再厉害也和自己无关。
“不错，就是佛吉尔。”林凡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七年前因强奸未遂入狱，被判五年监禁，两年前服刑期满出狱，入狱之前工作为外科医生，在镇子西面有一个诊所。出狱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放弃了医生的工作，转而成为一辆车夫，在镇子里靠拉车维生。”
“车夫，做过医生，对女性有仇恨感，被关押五年对警局有怨恨感。”
“完全符合。”
一瞬间，下面的众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神情也变得兴奋，似乎已经抓到了凶手一样。
林凡也没有之前沉重的心情，一直严肃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还愣着做什么，抓人去，记得，务必保证安妮的安全。”
“是！”